童小姐,方纔那狼自幼便有五弟養大,不會傷人。”閔嶽解釋道,那童瞳才噓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好生奇怪,什麼不好養,偏養頭狼。”閔嶽皺着眉說道:“那童小姐是不是該下來了?”
那童瞳一看自己還盤在閔嶽身上,臉色一紅,趕緊跳了下來,狠狠的踢了閔嶽一腳:“流氓!**!去死吧!”閔嶽疼的齜牙咧嘴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跳到我身上來的!”
童瞳一想,確實是自己跳上去的,臉蛋一紅詭辯道:“若你不來,我自然會跳到樹上去了。死流氓!”
閔嶽更加鬱悶:“明明是你留了紙條在那裡,讓我過來的!”童瞳也瞪起大眼睛:“誰讓你偷看我紙條的!”閔嶽看着這個童瞳,無言以對,這女子不是一般的不講理,實在說不清。那紙條都壓在我的枕頭底下了,還硬是說我偷看。
閔嶽無奈苦笑道:“那便算是我偷看吧!”“什麼算!明明就是你偷看。”童瞳不依不饒。閔嶽已經渾身盡是冷汗:“好好,我偷看我偷看!那童小姐叫我來到底何事?”這次童瞳才放過他,說道:“我找你來打賭。”閔嶽哦了一聲,問道:“賭什麼?”“賭方勉的命!”
閔嶽一驚,眼神漸漸濃縮起來,眯成一條縫:“老四?!怎麼賭?”
童瞳嬌笑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閔嶽冷聲說道:“你先說怎麼賭?”童瞳說道:“方勉身上被我下了毒。一年後發作,一年內若有解藥則無事,若沒有”閔嶽怒道:“這時間萬物,多少毒物?又如何能在一年之內解去。速速交出解藥,饒你不死,不然你莫想離開此島?”
童瞳笑道:“這是爲了答謝你那日所賜的三日糧,和方勉那一團火藥?”
閔嶽驚道:“你全聽到了?”
童瞳點點頭說道:“本小姐一直以爲,這樣的計策盡是方勉所出,哪裡想到竟然是你這個懸壺濟世的醫生之口!立下此局,賭與不賭,你自己思量。要殺我,且不說你能不能殺死,便是殺死了,那方勉的命只怕也牽在我手裡一同帶去地府了。”
閔嶽一愣,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有別的賭注?”
童瞳說道:“自然有,若我輸了,我歸你,任你驅使。”
閔嶽一愣。還有這等美事?又問道:“若我輸了呢?”童瞳說道:“你輸了,你們老四就沒了。”閔嶽大手一揮,不賭!
童瞳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如若你解不開毒,認輸了。你們兄弟數人便供驅使,我自會給方勉解藥。”閔嶽依然大手一揮:“你一個換我們六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拿解藥,不然我把你先殺後奸!再殺再奸!”
只見閔嶽yin笑着掏出一支竹筒,童瞳一驚,想不到這閔嶽隨身攜帶着暗器,本以爲他不會武功,所以誆來此處打賭,便是他不願,也奈何不得她,千算萬算,沒能算到這閔嶽竟然隨身帶着暗器。若是真的拼得魚死網破,只怕自己的輕功未必能脫身。還是不要逼急了纔好,說不定這個流氓真的便改口道:“那便這樣吧,如若你輸了,你和方勉供我驅使!我給他解藥!”
閔嶽想了想,降價了!有商量!說道:“不行!最多我供你驅使,方勉你必須救!不過如果你能讓他供你驅使,我也不多說。”
童瞳一咬牙:“成交!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閔嶽點點頭,只見童瞳掏出一本書籍說道:“此書爲名爲《百毒集》據是當世毒物。你拿去好生研究。”
閔嶽接過書笑道:“早說有秘籍就好了嘛,還討價還價那許久。”說完把那竹筒隨意的擲於地上。童瞳疑惑道:“你如何不要你的暗器?”
閔嶽笑道:“那不是暗器,只是那日假傳軍令的竹筒,真的暗器忘於屋中。”童瞳一聽,銀牙咬得吱吱作響,只可惜剛纔有言在先。現在也不便反悔。便沉聲道:“那就請閔嶽先生好生學習了。”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留下了閔嶽在不停的唏噓:還以爲走了桃花運,真晦氣,居然是來打賭了。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不遠處躲在樹後的童瞳看着閔嶽的背影竊笑道:“哼哼,這次你還不輸定了。方勉的那一針根本沒毒,任你如何都解不開的。”
“快看,是老大,老大是來練武的?不像是泡妞啊,泡妞不用帶刀的啊。”包峰躲在石頭後面嘟嚷着。包資給了包峰一下:“安靜點,偷窺老大在給抓,你就不用活了,不用說話,只須看!”
天色漸暗,包峰和包資,不由凝神看着那正在練武的華戟。包峰懶懶地說道:“華老大隻是來練武,沒什麼好看的!”包資也正待拉包峰離去,突地,包資一下按住包峰,只見遠遠的一道黑影飄然而至。“輕功!”包資一驚,這傳說中能讓人騰空而起的功夫,現在竟然親眼所見,不由得愣了一下。包峰也愣在當場,許久才輕聲說道:“軍營中沒有這樣的高手,老大是怎麼認識這樣的高手的?”包資按捺住衝上去的心情,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就是高手?”包峰眼也不眨的答道:“蒙面的都是高手!”包資不由的斜了包峰一眼,包峰似乎也感覺這個答案有點讓人難以接受,乾笑了兩聲,縮回了腦袋。包資輕聲道:“古代的亂世,很多不世出的隱士高人,蝸居在孤島密林中,想必是見老大修煉勤奮,故而來指導他一番。”包峰點點頭,悄聲說道:“我們現在是離去還是出去見大哥?”包資說道:“走吧,不要打擾大哥。偷學他人武藝該是習武者大忌。”包峰點點頭說道:“那我們去找四哥。”拔腳正待離去。只見那黑衣人突然大喝一聲:“什麼人!”身形突地躍了過來,轉瞬便已經到達二人面前。華戟轉頭一看,大聲驚呼道:“師父手下留情,那是徒兒的三弟和五弟。”那黑衣人這才收了已經壓到二人面前的手掌。驚魂未定的包峰這才深深的喘了口氣。黑衣人沉聲說道:“你二人可知偷學了我的武功會有什麼下場?”包峰疑惑的搖搖頭:"不知道,反正不會被打死。"黑衣人冷冷的說道:“若不留下性命,便留下眼珠吧!”華戟正待說什麼,卻被古先生攔住了。包峰趕忙捂着眼睛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我剛到!”古先生說道:“那你拿下雙手!”包峰捂着臉搖搖頭。古先生怒道:“若再不拿開,我便取你性命。”古先生話音剛落,只見包峰的雙手突地便甩了下來。古先生強忍着笑意,沉聲道:“你且睜開眼睛。”包峰堅決地說道:“不睜,只怕睜開了以後就不能再睜了。”古先生說道:“你且睜開,我有事問你。”包峰這才睜開眼睛說道:“回答一個問題,留下一隻眼睛!”古先生說道:“你有商量的餘地麼?”包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古先生問道:“你真的是剛到?”包峰點點頭,堅決的說道:“剛到,就被發現了。”古先生問道:“你可知人撒謊的時候的眼珠會怎麼樣?”包峰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我的眼珠沒亂動。”華戟和包資不禁大汗淋漓,又沒人說你眼珠動了。古先生不再說話,飛起身來,一掌重重的拍在了包峰的脖頸間,只見包峰大聲叫喚一聲:“哎呀,我死啦。”便軟倒下去。華戟和包資都嚇的一聲冷汗,只見古先生說道:“莫要驚慌,只是暈厥過去了,睡個一兩個時辰自然會醒。我若要殺他,那日便不救他了。”包資一聽這才平靜了下來,作揖說道:“舍弟無理,冒犯先生,念在我們兄弟和先生愛徒乃是結拜之誼。切勿怪罪。”華戟也趕緊跪求道:“五弟年幼,不諳世事。請師父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