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導彈。可惜此時,殲-10的速度剛剛接近音速,要達到最大速度還要一定的時間,而導彈則已達最大速度。導彈發射的時候,殲—10和F—18之間的距離不足5公里,用不了多久,導彈就會追上飛機,並將這架飛機變成一團熾熱的火球。
謝凝駛機以大角度實施俯衝,藉助地球的重力加速,導彈隨着飛機成相近的角度向下俯衝,與飛機的距離也迅速減少。這時飛機的高度正不斷下降,直到就要衝入大海前,他才把飛機拉開起來。進入了超音速飛行狀態的飛機,操縱性會變差,如果是殲-7一類的飛機在這時根本拉開起來,殲-10的優勢性能與先進的操縱系統幫了他。飛機成功的改出俯衝,已經是貼着海面飛過。這個動作說來簡單,實際上,並不容易,巨大的機動過載,不僅讓他眼着發黑,同時讓他感到自己快崩潰了。響尾蛇導彈覺察到了目標的機動動作,也作出相同的決定,可惜晚了一點,導彈一頭撞入大海。
當他發現導彈被擺脫之後,心情不知有多麼好!不過他幾乎癱軟在座椅上,剛纔達太緊張了。短短的二十秒的時間,過着象一個世紀。
“野貓112,立刻返航!!”這是地面指揮部的命令,於是他在僚機的護衛下返航,並在一片歡呼聲中着陸。
也許是由於雙方都不希望事態擴大,雙方的指揮員都嚴令己方飛行員保持克制,不得采取攻擊行動,並立即返航,於是這場遊戲就此結束。無論是中國人,還是美國人,都不希望將事狀擴大,必竟兩國都不想真正的開戰。
普希在一片斥責聲中,安全着落。然後被航空母艦艦長、艦載機聯隊長、戰鬥機中隊隊長等上級指揮官罵了一個狗血噴頭。接着開始沒完沒了的事故調查,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當時的情況。經過仔細的調查之後,美國人得出的結論是:那完全是一個下意識性的動作,當時飛行員絕對沒有發射的導彈的意圖,武器系統的保險也的確是關閉着的,造成誤射的原因是機上的一個電路出現故障。
美國人拿出一個個“磚頭”厚的調查報告,費盡口舌的向中國人解釋這一事件完全是一個意外,解釋的詳細成度,甚至讓美國國會派人調查是否有泄密的內容。可惜中國人對這些解釋一點興趣都沒有,顯然中國人現在無意象以前那樣,希望儘快讓事件成爲過去。這個意外也沒有阻止雙方戰鬥機間繼續同相的“遊戲”,反而比以前更具攻擊性。
自從18日開始,志願軍空軍司令員李克堅一直堅守於志願軍空軍總指揮部內,如果不是由於年齡太大,他真想親自帶隊出擊。對於戰鬥,無論是操作飛機直接參戰的飛行員,還是地面指揮部的指揮員,都有着一種急切的心情,臺灣那邊的戰鬥讓他們羨慕的不得了,他們已經有點等不及了。志願軍空軍部隊的數量與質量都足以與對手抗衡,其中新調來的空3師和長期駐防東北的空1師是中國空軍最精銳的部隊,當年的朝鮮戰爭中這2個師都出色表現。由於雙方一直避免消耗性的戰鬥,因此雙方還沒有發生大規模的戰鬥,直到19日晚上,雙方纔第一次發生空戰,戰鬥戰果雙方都沒有任何損失。
現在已經是20日2點多,李克堅等人已經一夜沒睡,但他們一點想睡覺的感覺也沒有,相反正在苦苦思索着,他們正在考慮下一步應如何行動。
自從18日晚開始,志願軍陸軍部隊已大舉入朝,尤其是19日日落後,藉助於夜幕的掩護,部隊行動速度更快。目前入朝的部隊已超過十萬多人,更多的後繼部隊正在等待入朝。當然憑藉周密的計劃、良好的僞裝、巧妙的假情況,使韓美聯軍沒有發覺如此之多的志願軍已經入朝。可是現在是夏季,日出較早,幾個小時後,太陽就要升起了。一旦太陽升起,入朝部隊將失去夜幕掩護,再考慮到今天的天氣不錯,部隊的行蹤容易被發現。如果對方發現大批志願軍正在南下,必定實施大規模空中打擊。
“日出後,全軍主動出擊!”李克堅突然說道,這可是他苦思的結果,“爲保證部隊能夠快速南下,我們必須提供空中掩護,同時也不能給敵人有過多的休整時間。”
於是出擊命令下達,早已等候多時的志願軍飛行員們迫不及待的準備出擊,飛行員們都急着要“打一仗”。
整個鞍山空軍基地在日出時分,顯得那麼忙碌,每個人都好象有忙不完的工作,好象每一件都很急迫,只有劉逸夫依然顯得不那麼急切,他可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不象其他人那麼緊張。再說他也沒有必要着急,他率領的殲-8F機羣要等到最後才起飛的。
劉逸夫已經進入座艙,只等蘇-27戰鬥機羣升空完畢,他就可以率隊出發。這時他發現,一隊拖車正將戰機由機庫拖向停機坪,一件相當平常的事,每天戰機都是由拖車拖到停機坪進行飛行前準備的。這十分平常的事自然無法引起人們的注意,尤其是這個時候,可是這引起了他的注意。原來這批飛機從外型上看,象是蘇-27,可是他仔細一看,發現那不是蘇-27,而是與蘇-27外型相類似的米格-29。中國空軍的裝備中並無米格-29,然而他並沒有因此感到什麼意外,他知道那是屬於俄羅斯志願軍的裝備。現代化的武器裝備花錢可以得到,但操作人員的培訓不但要花錢,還要時間。爲讓新裝備儘可能快的投入戰鬥,中國與俄羅斯達成一份人員勞務協議,僱用俄羅斯軍人。中國方面開出的條件非常優厚,除不低的勞務費外,還有獎金。獎金是以戰果計算的,多少以質量爲標準。如擊落一架B-2轟炸機獎1億美元,而擊落一架無人偵察機則獎200萬美元。爲了領取鉅額獎金,俄軍緊急派出最優秀人員和最好的裝備組成俄羅斯志願軍。幾天前,劉逸夫在食堂看到的那幾個人,確實俄羅斯人,他們當時正進行實地考察,爲部隊進駐提供方便。劉逸夫等人並不擔心俄羅斯志願軍會搶走他的軍功,因爲依據協議,俄羅斯志願軍只負責中朝邊境中方一側的防空任務,不能越過邊境參戰。
這時蘇-27機羣已經起飛,機場指揮中心向劉逸夫發出可以起飛的指示,劉逸夫隨即率隊起飛。爲執行攻擊美駐韓空軍基地的任務,今天每架殲-8F戰機加掛精確制導炸彈,僅帶兩枚空對空格鬥導彈用於自衛,由空1師的蘇-27戰鬥機負責掩護,經過近年的改裝之後,空1師已裝備有2個團的蘇-27戰鬥機。
今天楊孤鴻的運氣不錯的,美國的空中預警機就發現並給他“找來”兩架F-15。當接到指揮部的通知,得知對方是F-15之後,楊孤鴻在心中說道,“無論是F-16,還是F-15,只要是敵機就行!”
“閃電4,注意,跟上,準備攻擊!”楊孤鴻提醒他的僚機,閃電4是僚機的代號,他的代號則是閃電3。
“閃電4,明白,”僚機飛行員夏浩倫回答道,他的臉上早顯露出一種笑容,“再打下2架敵機,我就可以是全師的第一。”已有2架戰果的他,正想着如何當第一了,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的長機是什麼感覺。
擊落對手的想法,福格蒂與威廉也有,作爲自認第二,沒有人勇稱第一的美國空軍飛行員,他們有一種自豪感,他們認爲,這羣毫無教養的中國人,竟敢向美國人攻擊,這簡直是“大逆不道”,他們有理由、也責任好好“教育”他們一下。
F-15與蘇-27及其武器的性能差不多,雙方的指揮控制系統也相差不多,中國的地面雷達系統並不比美軍的空中預警機差,所以決戰勝負的關鍵是飛行員。
福格蒂與威廉的F-15雙機編隊首先發射AIM-120D,接着楊孤鴻與夏浩倫各先“回敬”1枚PL-12,接着再加1枚PL-10,技術人員僅用幾天時間,就解決了原產蘇27與國產導彈的結合問題,而且採取新的射控軟件,使蘇-27具備同時引導多枚導彈的能力。
楊孤鴻與夏浩倫成功躲避開AIM-120D的攻擊之後,福格蒂與威廉的F-15則陷入了困境,1枚PL-12剛剛發射他們兩個就接到空中預警機的報警,及時反應使PL-12沒有對他們構成威脅,但他們被弄得手忙腳亂,沒等清醒過來,PL-10又到,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結果威廉的飛機被擊落,福格蒂被擊傷,不得不返航。
如願的擊落一架敵機,楊孤鴻又想擊落那架被擊傷的,然而幾架美國海軍的F-18及時出現讓他只能眼眼睜睜的看着“到口的鴨子”飛了。
戰鬥進行的非常艱苦,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任何一方都不佔有決定性的優勢,誰也佔不了便宜。隨着雙方派出越來越的戰鬥機投入空戰,很快空中指揮就陷入混亂,尤其是當雙方的戰鬥機混在一起之後。美國人發現他們的對手比他們的想象要強許多,中國人也發現形勢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混亂的局面使敵我認識工作出現問題,返航的福格蒂差一點被當成敵機擊落。
“你們不能動我的寶貝!她還能飛,我還要與她一起參加戰鬥!”福格蒂大叫着。
“出了什麼事?我可愛的布爾。”福格蒂的大隊長哈定問道,他正準備出擊,從這經過時發現福格蒂正與幾個人爭吵。
“他們不想讓我飛了,說要拆我的飛機。你看,我的寶貝還能飛。”福格蒂一邊說,一邊指明着用手指向座機,的確傷並不重,可以修復。
“我知道你想參加戰鬥,可其它人也想,你知道嗎?我們從本土裝來的備件都用光了,新的還沒有運來,因爲沒有備件我們一半的飛機都停飛了,所以你的飛機必須拆,好讓其它飛機有備件可用。”
“不!”
“放心吧!只要新的備件一到,馬上把你的寶貝修好!”
福格蒂的飛機最終並沒有被拆,劉逸夫“幫助”了他。當天志願軍空軍對“聯合國軍”的多處韓國空軍基地發動空襲。劉逸夫率領的編隊一路之上雖數次與美國戰鬥機相遇,可每次都沒有受到攻擊,原來空中的混亂狀態,使劉逸夫所率領的編隊錯誤的被美軍空中指揮人員當成韓國飛機,將其確定爲友隊。就這樣劉逸夫順利“光臨”福格蒂所駐紮的韓國空軍基地上空。直到這時,敵人還沒有發現他們是“不素之客”,防空部隊依然沒有開火,甚至沒有發出戰鬥警報。當劉逸夫俯衝投彈之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機場上停放着大量飛機,而且非常密集的排列着,在此情況下,閉着眼睛投彈也能擊中目標。因此當劉逸夫率領自已的手下返航之前,整個機場已經被他們用火焰將“裝璜”一番,包括福格蒂的座機在內的數十架戰鬥機再也不能飛了。
由於美軍將大部分飛機部署到韓國,而且大部分集中有限的幾個機場,不要說機庫放不下,就是停機坪也停滿了。因此志願軍發動的幾次規模很小的空襲,竟取得巨大的戰果。以至於李克堅等人看過戰果統計時懷疑飛行員說謊。
面對志願軍的空襲,美軍自認輕敵,而且顯得無可奈何,依據中美間的“君子協定”,美軍不能攻擊中國境內的目標,志願軍空軍可全部基地設在中國境內從而避免受到攻擊,而美軍在韓國基地則可以被志願軍“合法”的攻擊。
經過一天的激戰後,美國人不得不承認,他們在空中遇到了真正的對手。如果再加上在空戰中損失的28架飛機,交手第一天,美空軍損失的飛機超過60架,這點損失按美軍的實力是能承受的,可惜他們在心理上受不了這樣的損失,一天的損失比整個海灣戰爭時期的損失還大,這對士氣的打擊是嚴重的,也在國內引發驚慌,美國總統庫比勒下令:“一定要避免這種情況再次出現!”駐韓美軍總司令威斯特則下令,限制在清川江以北地區的飛行,轟炸機也不得在沒有戰鬥機護航的情況下執行對地攻擊任務。
可是美軍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對手損失也不小,當天志願軍在空戰中損失飛機多達24架,只比對手在空戰中的損失少一點,如果不是利用空襲將摧毀大量敵機,那麼雙方的損失相差不大。正如李克堅說道所說:“以如此快的速度損失下去,我們可是支持不了幾天的!”
如果拼消耗,那麼美國人一定是勝利者,可惜他們不知道!結果是自己約束自己的行動。
韓美聯軍雖已發現大量志願軍部隊正在南下,但因雙方空軍已展開大規模空戰,一時間無力抽調大量空中力量對志願軍南下部隊實施空中打擊。
雖然沒有受到敵空軍的大規模空襲,但志願軍部隊南下速度依然無法加快。朝鮮交通系統狀況不佳,再說中國出兵數十萬,遠遠超過了道路的通過能力。不過各路大軍正千方百計的加快行軍速度,爭先恐後的南下,準備與敵決一死戰。
第七章
第一節
經過幾天的接觸,藍語煙喜歡上這支部隊,並開始溶入這個集體,她也被大家接受。這是一支很特殊的部隊,組建這個營的目的,是做爲建立新式預備役部隊的一種嘗試,既是一塊試驗田,自然有許多不同之處。不過給藍語煙最初的感覺中這裡不象是軍隊,而是一羣正在渡假的人們,缺少正規部隊的氣勢。這裡的人們雖有嚴格的時間觀念,但他們沒有嚴格的時間表,如:幾點起牀,幾點吃飯,幾點休息等沒有固定的時間。部隊的訓練方法也與衆不同,訓練計劃簡單的沒法再簡單,除了題目之外,幾乎沒有內容。訓練的內容完全在訓練時,依據領導們的想法進行,想到什麼訓練,訓練什麼,訓練評比完全是印象分,只有優與劣之分。他們對軍容的要求簡單,也不注重內務,在這裡看不到標準備的方塊被,至於營區的衛生環境也達不到優良的水平。原來他們原屬預備役部隊,訓練時間有限,因此訓練多在野外進行的,強調部隊處於實戰狀態。無法過多的強調個人內務等,而且他們將個人內務之類的東西視爲華而不實的東西,從沒有下過大力氣注意。
他們強調下級對上級的服從,可上下級之間缺少等級觀念,彷彿沒有上級與下級的區別,人家之間的關係是好朋友。最初雙方不熟悉的時間,他們會向你敬標準的軍禮,等雙方相互熟悉之後,他們見到你,會與普通人一樣說:“你們”,一般不敬軍禮,或者隨便敬一個非常不標準的軍禮。開會時,大家也顯得過於隨便,彷彿公司職員的聯歡會。
藍語煙到來之後,她認爲部隊的狀態不佳,出於營教導員的責任,她試圖改變這一切,然而她失敗了。除了她的想法不合衆人的習慣之外,她的權威性也有待認可。別看她擔任營教導員一職,身份應算是全營的第二把手,可是這支部隊的習慣是想讓別人服從你,你必須證明你值得別人服從。她要想成爲真正的營教導員就必須先證明自已的能力,讓大家能接受她的權威。這對於她來說不過是時間問題,她已經學着適應這支特殊的部隊,現在她的能力已經得到狄青龍的承認,狄青龍已開始將部分工作交給她負責。
最令她感興趣的事是這支部隊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外號,外號可謂“五花八門”,至於這些外號是誰起的,就無從查找了,可人們還是很樂意使用的,即將有人不喜歡自己的外號。2連1排排長苟烈,原特種部隊狙擊手,因爲平時不愛笑,總給人一種“冷”的感覺,所以他的外號是“冷血”。炊事班班長的外號叫“甘蔗林”,大飯店的大廚,最初的外號叫“甘蔗”,可他不喜歡,因爲他姓林,所以他的外號就被改爲“甘蔗林”。偵察排排長肖壁的外號叫“屋頂上的騎兵”,這是他自己取的,因爲他當年爲了追求情人而爬上屋頂,又自認英俊有騎士風度,所以取此外號,可惜他的情人最後放棄了他。藍語煙剛到沒幾天,可外號也有了,只是這個外號她不喜歡,因爲叫“麻雀”,這與她美麗的外表不相配的。當然也有沒有外號,如迫擊炮指揮員翔風,因爲他以“強有力的手段”制止了給他加外號的行動。還有一個就是3連2排2班長項少龍,因爲他的名子本身就與黃易的小說中的人物同名,沒有再起外號的必要。最讓她感興趣的是,營長狄青龍與薛一卒的外號,可大家都不想告訴她,只告訴她,他們不僅有外號,而且很特別。她只打聽出他們與的外號都只有一個字,至於是什麼大家說什麼也不說,這不僅讓她感到很“神秘”,最後“甘蔗林”承受不起她的追問,說出了實話,原來薛一卒的外號是“鬼”,狄青龍的外號是“賊”,這個結果是她如何也想不出來的,怪不得誰也不想說出來。
幾天來,部隊一直進行野外訓練,以求在最短的時間讓新加入的人員熟悉環境,使他們溶入這個集體,算上新加入的藍語煙及導彈操作手們等人,全營官兵已達700多人,現在他們已經準備好投入戰鬥了。
18日,全營官兵正在訓練間隙休息時,突然接到上級通知:一支運輸車隊將接送他們,要求他們準備好出發。不久,一支車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看樣子是接他們來的,在此時他們已經整裝待發。不過讓人想不到的,俞登竟隨着這支車隊來到這裡。
當俞登看到狄青龍率領着全營數百名官兵排着整齊的隊等待着時,心情非常高興,該營的表現令他非常滿意。他沒有下車,只是讓身邊的參謀下車向狄青龍等人傳達命令,因此狄青龍等人根本不知道俞登來過。他並非專程來此,而是路過此地,順路看一下。志願軍總部正由瀋陽轉移到丹東,準備入朝,狄青龍這次是南下丹東。參謀傳達的命令內容爲:狄青龍所指揮的步兵營、編入中國人民志願軍,番號變更爲中國人民志願軍第5018部隊;命令他們立即出發,準備做爲先遣部隊之一部入朝。
能成爲入朝的先遣部隊,沒有人不爲之高興,這可是足以讓其它部隊“眼紅”的任務,不過狄青龍感覺這多少與藍語煙與俞登的師生關係有關。靠一個女人才得來的這個任務,讓他多少有點不痛快,不過這總比當後繼部隊強。
接受任務之後,狄青龍立即率隊登車出發,18日晚,包括中國人民志願軍第5018部隊等7支部隊做爲先遣隊,第一批越過中朝邊境,從此中國軍人開始第二次“抗美援朝”!
第5018部隊臨過鴨綠江之前,除補充規定一些作戰地圖等物資外,一個先遣聯絡小組也加入隊伍。聯絡小組的任務是負責與朝鮮人民軍的聯絡等工作,爲大部隊入朝作戰進行準備。
先期到達的先遣人員已經與北朝鮮方面聯繫好,因此第5018部隊越過邊境之後,立即登上一支由臨時徵用的公共汽車組成的車隊,車隊隨即運載着他們出發。
一路之上,除幾次必須停下來,以便與總部聯繫之後,全營官兵顧不上休息,幾乎沒有一刻停留,正所謂“救兵如救火!”然而部隊的推進並不理想,原來北朝鮮地區的公路狀態不太好,基本條件本來與中國差不多,再經過韓美空軍的不繼轟炸之後,道路的通過能力已經很低。除路不好走外,還時常遇到敵機,幸好清川江以北地區,敵機活動較少,他們又注意隱蔽。雖然受到過敵機的轟炸,但他們基本沒有什麼損失。
即便如此,他們的行軍速度也不慢,19日下午,第5018部隊到達定州,當晚越過清川江。他們越過清川江後纔算真正到達戰區,遭遇敵機的次數明顯增加,敵機也開始對這支車隊產生興趣,好在夜幕很快降臨,夜幕很好的掩護了他們。
天亮前,狄青龍等人因擔心整個車隊規模較大,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而且前面公路被破壞的情況越來越嚴,決定大部分車輛返回,只留少量車輛運送物資,部隊棄車步行前進。其實擔心有點多餘,20日天亮之後,雙方空軍就發生大規模空軍,敵空軍已無太多的力量封鎖南下的道路。
日落之前,他們與潰退下來的人民軍相遇,他們的出現引起北朝鮮人民軍隊列伍的一片歡呼之聲。原來他們身上穿着的軍服泄漏了機密。由於出兵太急促,他們的軍服上中國人民解放軍的標誌沒有去掉,只是每個人的右肩上臨時加了一個寫有中國人民志願軍字樣的標籤,同時使用的武器也不一樣。
隨部隊行動的聯絡小組人員立即與人民軍聯繫,不久就將遇到軍銜最大的人民軍軍官帶到狄青龍面前,通過翻譯,狄青龍與這個人民軍官官談了起來。
“你的名字,軍銜和職務?”
“報告,盧頓,中校,人民軍的坦克團後勤參謀。”顯然他也狄青龍當成了上級來看待,他沒有注意到對方也是一箇中校軍官。
“我是中國人民志願軍先遣隊隊長狄青龍,你的部隊呢?”
“報告,我們團被打散了,我也與部隊失散了。我想把在這裡的人重新組織起來,可沒有人聽從我的命令,我也沒有這個權力,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單位,不歸我指揮。”
聽到這裡,狄青龍藉着太陽落下之前,最後一點陽光,望了一下退下來的人民軍隊伍,然後他登上旁邊一輛汽車的車頂,發表講演道:“中國人民志願軍已經入朝,支持朝鮮人民反抗帝國主義侵略者。現在你們不能再退了,必須回去參加戰鬥,保衛祖國,保衛親人。依據目前的形勢與上級授予我的權力,我宣佈:無論擔任什麼職務,來自於那個單位,只要有戰鬥能力的人必須無條件的接受重新編組,重新投入戰鬥。對於抗命者,格殺勿論!”翻譯人員在翻譯這些話時將其由中文翻譯成朝鮮語時,對部分語句進行了改動,使之更加具有強烈的渲染性和不容違抗性。
人民軍的潰退結束了,人員開始重新編組。由於隊伍中盧頓軍銜最大,很自然的成爲這支重新編組的人民軍部隊指揮官。人民軍官兵完全無條件的服從命令,而且很積極,沒有人提出任何異意,這讓狄青龍感到很高興,原來重新編組人民軍一事是他先斬後奏,事先根本就沒請示過志願軍總部,不過有關的手續很快就補上了,俞登已認識到這一點的必要性,事後北朝鮮政府也同意這種作法。狄青龍遇到的最大問題是缺少翻譯,聯絡小組中只有1個翻譯,他的部隊中懂朝鮮話的人沒幾個,而且沒一個能說流利的,人民軍中則沒有一個會中文的。幸好人民軍軍官多會說俄語,狄青龍本人也會一點俄語,只是不算流利,藍語煙也可以幫助,前幾年因空1師改裝蘇-27的需要,她自學過俄語。
重新編組工作很順利,但狄青龍不想爲此影響行軍速度,部隊很快再次向前開進,不過行軍速度一直很慢,因爲不斷有人加入隊伍。一路之上,凡是遇到的撤下來的人民軍全被編入這支隊伍,不用狄青龍再發表任何演說,也不給任何考慮時間,走在最前面的人民軍士兵會讓他們在是繼續撤退當一個逃兵與回去參加戰鬥之間選擇,沒有一個人猶豫,也不會猶豫,因爲他面對的是一羣急於復仇的人,而他本人也是。
按原訂計劃第5018部隊應增援平壤,平壤已陷入敵軍的重圍之中,可是形勢發生了變化。美軍無心參與對平壤的攻擊,但也沒有閒着,美軍與部分韓軍部隊已繞過平壤,正快速繼續北上。由於朝鮮地形的影響,美韓聯軍已分成東西兩路北上,其中西部美軍已分出兩個快速突擊羣,準備來一次小型鉗形攻勢。志願軍通過對美國無線電通信的監視,發現了這一行動。得知一情況後,俞登發現形勢不巧,如果這個鉗形攻勢形成,那麼人民軍的數萬部隊將陷入包圍,對志願軍有的下一步行動也不利。不過很快他就變得高興起來,美軍的這兩支快速突擊羣已成孤軍深入之勢,脫離主力部隊。同時,志願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距其不遠的地方,於是他決定消滅這個快速突擊羣。
由於第5018部隊正好走到這兩支快速突擊羣的中間,其右翼的快速突擊羣在其東面,約15公里的地方。解決的右翼快速突擊羣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他們。
接受任務後,狄青龍一邊看地圖,一邊命令道:“命令,排以上幹部立即到這裡開會!”接着將偵察排排長肖壁叫來,先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命令道:“上級沒有告訴我們敵人的詳細情況,所以偵察排要立即出發,察明那裡的情況。”
“是!”肖壁與狄青龍相互敬了一個軍禮之後,肖壁就率偵察排出發了。
其他人很快到達,“現在會議開始!”狄青龍說完,介紹了一下任務,指着地圖下令道:“敵人就在距此不遠的地方,可是中間都要是山地,沒有公路相通,全營要立即棄車,沿着這條山間小路,以急行軍的速度,在天亮之前趕到。”
“下面分配任務。全營立即出發,狄青龍,你率領1連先出發,其它人隨我跟進。鍾無影,你立即挑選50個人,組成一個加強排,由你負責指揮,配合藍語煙的工作。藍語煙你留下,負責指揮留下的部隊,繼續向南前進。”
“什麼?”藍語煙吃驚的問道。
“這是命令,敵人正準備來一次鉗形攻勢,如果敵人的計劃成功,那麼數萬人民軍將陷入包圍。我營主力出發後,你負責協助盧頓率領人民軍撤到內陸山區,以保存實力。”
“我怕自己負擔不起這個工作!”
“放心吧!沒什麼可怕的,我把鍾無影留下就是爲了支持你。有事可以請教他,他可是有幾下的人物。記住,你的任務是協助聯絡小組工作。”
這時,盧頓到了,通過翻譯,狄青龍告訴他,志願軍主力部隊要去執行任務,馬上要離開隊伍,讓人民軍等繼續向平壤前進,藍語煙等人將留下,協助他指揮作戰。藍語煙等人留下對他來說,不是協助他,而是代替他負責作戰指揮。管理一支部隊他還可以,可做爲一個名後勤軍官,他根本就不會作戰指揮,讓他指揮戰鬥,還不如給他一槍。有關作戰的事,他一直聽從於志願軍方面的意見,以前是狄青龍,現在是藍語煙,即便她是一個女人。
從地圖上看,他們與目標間直線距離約15公里,實際上由於山路的彎曲,走的路程是25公里,不過對於肖壁所率領的偵察排來說,25公里山地急行軍非常“軟鬆”的任務。在這個“屋頂上的騎兵”的帶領下,這羣特種部隊的退伍兵迅速到達目的,並完成偵察任務。
25公里的山地急行軍對於偵察排的人來說是“軟鬆”的,對於其他人可就是“艱難”的,尤其是1連連長薛一卒,他是全營身體素質最差人之一,等他累得再也走不動的時候,隊伍也到達了目標地,一見到肖壁,他就再也不走了,坐在地上休息。
經過短暫休息之後的他纔有了點力氣,可以聽取簡單的會報:“敵人是美軍,兵力約一個營,正在休息。這裡的地形是山間谷地,兩側是山,山不太高,長有大量綠色植物,中間一條公路,敵人是沿公路部署,看樣子他們沒想到我們會來。”
“敵人還在休息嗎?”
“是的,估計不會馬上出發。”
“讓敵人繼續休息吧!我們也休息!下令,全體休息,大家都累壞了!”薛一卒下令道,“先不急着進攻,等營長帶着大隊人馬來了再說。”
隨後他與肖壁一起藉着夜色與綠色植物的掩護登上附近的一座山頂,在這個山頂上幾乎可以俯視整個戰場。天快亮了,已經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公路上的敵軍車輛,經過簡短地觀察,他發現敵人確沒有馬上出發的跡象。他一邊用望遠鏡觀察,一邊聽肖壁解說,隨手在作戰地圖上標出各種標記。
從山頂上下來之後,他又將偵察排其它人找來尋問情況,繼續在地圖上標來標去,隨後不言不語的獨自研究起地圖來,手還是不停的在地圖上畫着。肖壁在一邊看了一會之後,不禁問道:“現在天還沒有亮,正是偷襲的好時候。”
還沒等他說下去,薛一卒就說道:“乘夜幕的掩護偷襲的確是好主意,可是敵人有一個營,而我們只有一個連多一點,不到敵人的三分之一,而且個個疲憊。”
“敵人正在休息,偷襲可以出其不意,我們是累了一點,過了鴨綠江之後,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可我們個個都是好樣的,沒什麼問題。”
“是的,如果馬上進攻,的確可重創敵人,可我想的是如何全殲敵人。只要再等一會,後繼部隊就能趕到,那時就有足夠的兵力全殲敵人。只要部隊部署到位,佈置好口袋,我保證不放走一個敵人。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沒有力氣仗可不好打!”
“那就快佈置任務,我們偵察排的人可不能閒着!”
“放心吧!讓屋頂上的騎兵失業是絕對不允許的,不過這場仗沒你們的份。”
“什麼?”
“別急!別那麼用眼睛看着我,象要把我吃了似的,我只是說這場仗沒你們的份,不是說讓你們閒着。”
“說吧!沒有油水的事我們不趕!”
“給你們偵察排增加一個反坦克導彈組,由你率領立即出發,沿着敵人來的公路,向南偵察前進。”
“就這個任務?”
“別小看這個任務!”薛一卒解釋道:“消滅眼前的敵人不是問題,問題是我不知道敵人的後繼部隊情況,敵人的後繼部隊有沒有?有多少?在哪?這些問題都要由你來解答,你的首要任務是偵察,一旦敵人增援這裡,就把敵增援部隊拖住。你的擔子不輕,因爲在解決面前的敵人之前,我沒有兵力支援你。”
“明白!我不會讓敵人的援軍來的,你就放心吧!”
“冷血,你立即組建狙擊排,部署到左面去,任務是封鎖敵先鋒與主力間聯繫,而且要壓制住他們,我要集中力量消滅敵軍後隊,然後再支援你。”送走肖壁之後,向剛剛趕到的2連1排排長苟烈下達任務,薛一卒與其它人一樣喜歡以“冷血”稱呼苟烈。這個營編制的特殊之處,可以依據情況需要指揮任何人,部隊也可以依據情況需要進行編組。苟烈領命之後,將各連的狙擊手集中到一起組成狙擊排。
薛一卒以前敵總指揮的身份,向到達的各排排長一一下達命令,佈置任務,排長們紛紛率隊向指定的陣地出發。
薛一卒將面對的對手屬於美國陸軍第10山地師第87步兵團。朝鮮半島的山地無疑是這個師發揮特長的地方,爲將該師全部裝備與人員從美國本土空運韓國,出動300多架次的運輸機,達到美軍空運能力的極限。美軍繞過平壤之後,第87步兵團由團長巴特利親率部隊,組成快速突擊羣,衝在最先面。最讓巴特利不放心的部隊就是他手下的第3營,這個營的士兵多是剛剛入伍的新兵,軍官也有不少是剛畢業的新手,缺少戰鬥經驗。
不過很快巴特利發現這種擔心是多餘的,當輪到這個營擔任先鋒時,其表現非常。這次鉗形攻勢發起來前,擔任右翼攻勢的第10山地師師長菲捨爾與擔任左翼攻勢的美陸軍第2師師長馬德納西的打賭,看誰的部隊第一個到達會和點。對這場友誼性的競爭,巴特利已經感覺勝利在望,唯一令他不滿的是師長菲捨爾太過於小心,當他正親率第3營急着趕路的時候,菲捨爾竟認爲他的部隊突進過快,脫離主力,要求他原地停止前進,待後繼部隊跟上。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沒辦法巴特利只得停下來。不過巴特利這人個常被稱爲“急躁的公牛”的傢伙,與許多美國軍人一樣,僅參加過幾次戰鬥就開始輕視敵人,在一個不適合於防禦的地方,沒有安排足夠的警戒部署就下令部隊休息。
當太陽升起,陽光重回大地之時,戰鬥隨着一發紅色信號彈的升起而開始。剛剛起牀,正準備吃早餐的美國兵被突然襲來的彈雨,“放倒”一片,戰鬥開始了!巴特利可不是無能之人,很快就鎮定下來,沉着的指揮部隊還擊,可惜美軍的還擊火力顯得很無力,被對方壓制住了。擔任先鋒的C連被狙擊手完全壓制住了,任何一個暴露的人都會被狙擊手“問候”,C連的人不得不找個地方隱蔽好,根本不敢暴露,更別說衝出去與主力會和。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的價值超過一個班,“冷血”所率領的19名狙擊手無疑都是優秀的,他們死死的將C連看住了,讓這個連無法行動。
“傑弗遜,我們與C連的聯繫被切斷了,敵人正越過公路,他們想搶佔右側的山頂,你立即帶上你的排從後面上去佔領山頂。”巴特利命令道,此時他開始後悔,爲什麼不事先在附近的小山上多佈置些人警戒。
“沒問題,頭!”B連的2排長傑弗遜說完,就率領他的排出發了。
薛一卒在偵察時發現,敵人沿着公路部署,其中在C連與B連存在一個空當,於是他派出1排的兵力,在火力的掩護下,從這個地方越過公路,搶佔對面的小山頂。利用小山頂居高臨下的優勢壓制對手,同時與從敵後面迂迴過來的部隊會和,形成對敵人的包圍。
3連2排負責搶佔小山頂,2班長項少龍帶着他的班衝在最前面,2排的其它幾個班跟在後面,因爲帶着重武器--該排剛剛加強了2挺89式12.7大口徑機槍,行動不方便。搶佔山頂的行動可是一場速度的競爭,最後是項少龍先敵一步到達山頂。
當項少龍發現敵人時已經來不及考慮,更沒有時間瞄準,舉起手中的81式步槍就打,同時順勢臥倒,以躲避對面射來的子彈。傑弗遜等人的反應慢了一點,開火較晚,不過身上的防彈衣使他們充滿信心,於是勇敢的衝上來。可惜防彈衣並沒有給他們以安全,81式步槍的子彈輕鬆的擊穿了防彈衣。原來這是狄青龍特意搞來的一種專門爲對付防彈衣而設計的鋼芯穿甲彈。經過短暫的交火之後,項少龍等人取得了勝利,將對手趕下山。佔領了小山頂的2排,馬上將2挺89式12.7大口徑機槍投入戰鬥,大口徑機槍的威力在此得到充分的發揮。猛烈的火力完全將敵人壓制住了。
迫擊炮隊在山後面構築了一個發射陣地,做爲射擊指揮員翔風爬上山頂,觀測目標。當過7年兵,參加過無數次軍事演習的他這可是第一次上戰場,心中不免有一些緊張,尤其是戰鬥開始之前的那段時間,戰鬥開始之後,他的心反而平靜了許多,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感覺越來越好,最後都有點興奮了,僅僅打了幾發炮彈,他就可以校正誤差,接着炮彈就開始準確的轟擊目標,遺憾的是他們帶來的炮彈很快就消耗光。
當迫擊炮因爲“斷糧”而停止工作,戰鬥也就結束了。志願軍停止射擊,並派出一名使者要求美軍放下武器走出來投降。當這些被狂風暴雨般的火力早打得毫無鬥志的人們發現被突圍無望,指揮官巴特利又被擊斃之後選擇投降,成爲志願軍的第一批戰俘。
經過短暫的戰鬥,美軍陸軍第十山地師第87步兵團第3營被全殲,爲此志願軍付出的代價僅爲陣亡4人,傷13人。當美軍士兵排着長隊走出來時,戰士們發去一片歡呼,慶祝這一勝利。
不能參加戰鬥,令偵察排排長肖壁一臉不滿之氣,不過他還是帶着隊伍向南行進,去尋找敵人的後繼部隊。一邊走着,一邊聽着身後激烈的槍炮響,可真不好受。突然走在前面的一個士兵打出一個手式,示意發現重要情況,他急忙跑上去,登上山頂一望,發現遠處的公路上一支車隊正急馳而來。“是敵人的增援部隊!”,“快準備戰鬥!”
美國陸軍第十山地師師長菲捨爾剛接到巴特利的報告之初,以爲是受到小股敵人的襲擊,直到巴特利告急續而通信中斷,才發覺情況不妙下令派部隊增援。
肖壁等人及時發現了敵情,得以搶佔到一個有利的阻擊陣地,一座公路橋,敵車隊的必經之處。
第一輛“悍馬”車剛剛開上小橋就被埋伏於附近火箭手擊中,“悍馬”是非常受美國軍人喜歡的代步工具,可它的裝甲對於火箭彈來說,與紙差不多少,火箭彈擊穿車體,然後在車內爆炸,將車內的乘員炸得血肉橫飛。也許是急於趕路,或者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第二輛“悍馬”車隨後撞上了正在燃燒的第一輛上,第三輛爲不撞上前面的車,衝出了公路。這時第一輛車內的彈藥發生了爆炸,可能是一枚“陶”式反坦克導彈被爆飛出來,正好落在第三輛車上,隨即將這輛車炸成一堆廢墟,車上的乘員無一生還。
接着密集的子彈飛向車隊,幾個剛剛跳下車,準備還擊的美軍士兵被當場擊倒。山上長滿了樹木,還是綠樹成蔭的夏季,身着迷彩服的偵察排隱藏於樹叢之中,如同躲於暗處。相反,美軍處於公路之上,公路的一側就是河灘,一條小河從此經過,河灘上沒有任何植被,根本沒有藏身之處,公路的另一側則是山崖,不但陡峭,而且植被稀少,不易隱蔽,如同處於明處。一明一暗,再加上一流的射擊技術,志願軍很然的處於有利的地位。
由於找不到合適的隱蔽處,美軍不得不將車停在公路上,士兵躲在車後面射擊,又有幾輛車被火箭彈擊毀後,幾輛“悍馬”勇敢的衝下公路,想沿着河道衝過去,越過這樣的小河對於“悍馬”來說是小事一件。河灘看上去是硬沙地,可惜只是表面上有一層沙石,下面都泥漿,車走不了多遠就陷住了。陷入泥中的車成了最好的目標,車上的人,只有少數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開局是不錯,可惜敵人的後繼部隊正不斷的趕到,這裡已開始受到敵炮兵的射擊。好在美國人還沒有掌握對手的實力,大部分炮彈落在根本就沒有人的地方,而且威力也小。第十山地師所屬的第7野戰炮兵團裝備的是M102式105毫米輕型榴彈炮,這種炮的特點是重量輕,火力弱。按計劃配屬給第十山地師的一個裝備155毫米自行榴彈炮營,此時還在路上。
4架AH-64D突然出現,這是原準備去支援被圍部隊的,結果在路上遇到了這場戰鬥,被召來支援。與炮擊相比,這種攻擊直升機的威脅更大,步槍彈對它構不威脅,火箭筒的威力足以對付它,可是射程太近,而且對付這類高速目標,機會也相當於零。AH-64D的30毫米機炮打得樹枝四周飛舞,再加上火箭和導彈更是讓人受不了,把人壓制的擡不起頭,更別說射擊了,只是美國步兵反應慢了一點,沒有乘機出擊,錯失大好的良會。
就在肖壁感到形勢不利,支持不下去的時候,狄青龍率隊趕到。原來狄青龍率領後繼部隊晚到了一會,與薛一卒相比,他更爲擔心敵軍的增援,把指揮戰鬥的任務交給狄青龍之後,自已帶着一個分隊,沿着偵察排走的路向南走去,一是,想支援肖壁,二是,去尋找一塊戰場,消滅一個營還不夠,他還準備打敵人的增援部隊一個伏擊。他的及時趕到,解了偵察排一時之急,不過他們還是帶着傷員與烈士的遺體就撤退了。他們的力量不足以阻擋美軍,而且薛一卒那邊的戰鬥已基本結束,偵察排已完成任務,可以撤退了。此戰偵察排給敵人以很大傷亡,但自己損失也不小,全排總共只有34人,共陣亡5人,傷13人,傷亡過半。
薛一卒從遠處傳過來的槍炮聲中知道,偵察排遇到了強敵,等眼前的美軍一投降,他就率主力南下,準備按狄青龍的指示趕到預定戰場設伏。然而伏擊敵後繼部隊的計劃沒有實施,他們敵增援部隊太多,根本吃不下,狄青龍不得不下令:“立即撤退!”
志願軍突然撤退令美軍疑心重重,唯恐上當,不敢輕易出擊,等美軍明白怎麼回事,再想追擊已經晚了,志願軍蹤跡早已消失。
第二節
第3裝甲師縮編爲第3裝甲旅之後,坦克數量減少到不足以前的一半,主要是99A,最次的是96式坦克,至於那些59式、**都被留在國內。所有坦克在入朝前被運到瀋陽的後勤修理廠,換裝新式裝甲,除內層換裝中國自己的貧鈾裝甲外,還要加掛一層30毫米厚的複合裝甲板,外面再加一層反應裝甲。同時,配發了中國自己研製的貧鈾穿甲彈和炮射導彈,這兩種彈藥都能保證摧毀M1A2坦克的需要,不過由於炮射導彈成本太高,及訓練不足,僅有配發給少數坦克。換裝完裝甲,這些坦克再次被裝上火車,直接運過了鴨綠江。
諸葛子龍剛剛升任坦克團副團長,正準備受命到軍校受訓,可一聽說要參戰,馬上自願降職爲營長,回到坦克營準備參戰。當時自願降職以換取參戰機會在軍官中非常流行。
諸葛子龍指揮的99A式坦克營因擔心敵機的空襲,越過中朝邊境不久即從火車上卸下,開始履帶行軍。
由於該營行動速度快,距離美軍右翼快速突擊羣最近,因此解決美軍右翼快速突擊羣的任務就交給該營。
當該營經過急行軍趕到戰場時,發現師偵察連先他們一步趕來。“這次我們要與師偵察連的人配合行動了!”剛到偵察連了解完情況的諸葛子龍回來之後,把車長們召集到一起開會,“敵人的情況如何?”有人問道。
“美軍就在前面的村子裡,有不少坦克,好象是M1A2,還有裝甲車。看樣子他們正在休息,沒有行動的跡象,也不知道我們來了。”這是師偵察連剛剛偵察到的情況,偵察可是偵察連的本職工作之一。
“還猶豫什麼?下命令吧!太陽馬上就要出來了!”“好吧!我打算只帶劉曉光的車從正面接近,1連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