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紅鸞當初想勾引駱鳳澤卻用*藥害了自己,便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偏偏她嫁的王念庸還是個對女人很有經驗的男人,新婚當夜就發現展紅鸞的異常,幾番逼問展紅鸞,展紅鸞也不肯說寮話,王念庸越發生氣,就去把這事跟她的母親說了。
王夫人聽說之後更是生氣,作夢也沒想到千挑萬選給兒子找來的媳婦,竟然是個不潔的女子,這在王家老少幾代也都是沒有的事,這該有多辱沒門風。
她一怒之下打算到展家來找,可是卻被王念庸的父親攔住了,昨天才風風光光娶進門,今天就鬧出這樣的事,無論王家還是展家都丟不起這個人,所以一家子只能忍了,只是誰都對展紅鸞沒有好臉色,連媳婦茶都沒讓她過來敬。
展紅鸞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也沒敢發半點脾氣,自己在屋裡悶了兩天,可是今天到了回門的日子,孃家不能不回,她只好厚着臉皮找王念庸一起,可是王念庸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直接告訴展紅鸞,愛回不回,想讓他跟着去,沒門!
展紅鸞在展家被寵慣了,這兩天的臉色不知道是怎麼忍下來的,這時王念庸又這種態度,她頓時就火了,和王念庸大吵了一架。
王念庸憋的一肚子氣正沒地方出,結果就把她給打了。
打過架後展紅菱又在新房裡哭了一場,然後在丫鬟的提醒下才收拾東西來回門。
兩個丫鬟講得雖然不夠細緻,可是藤氏聽個大概也就知道了。
聽完她也發起愁來,沒想到王念庸平常看起來好像腦子缺根筋,可是對於女人的事竟然這麼精明,有了這個污點,以後女兒在王家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了。
她問完之後坐在那裡看着女兒不說話,展紅鸞又抹起眼淚:“娘,我不想再回王家了,以後我就在家裡呆着好不好,我侍候您和爹一輩子!”
藤氏心疼地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傻話,你都已經嫁到王家去了,再不明不白住回孃家來,該讓外人怎麼看你?”
“可是……可是她們一家人都欺負我!”
“唉,畢竟現在纔剛過門,以後你乖巧一些,討了念庸歡心,爲他生下個一兒半女的,他對你的態度就會改變的,反正只要你爹做着臨州刺史,你正室的身份就能保住。”
“就像你和柳氏討好爹那樣?可是我怎麼作得來那種低聲下氣的事,何況他的女人那麼多!”
藤氏的臉色更加難看,怎麼現在竟然連女兒都瞧不起自己了,不行,自己一定要搞圬柳氏,恢復自己在展家的地位!
展紅鸞哭哭啼啼呆了一天,快到天黑藤氏才讓人把她送回去。
送走女兒後她來到展志承的書房,見展志承和柳氏正親親密密地坐在一起,她眼底不由再次放出寒光,垂了垂眼皮說道:“老爺,我有事想和你說一下。”
雖然前天晚上兩人被柳氏打斷沒能同房,不過與展志承間的關係卻稍有改善,說起話來也自然一些。
展志承想了想還是把柳氏打發出去,問道:“你要說什麼事啊?”
藤氏坐下之後惆悵地說道:“當然是鸞兒的事,她這樣不是辦法,我們是不是應該想點什麼辦法?”
想起這事展志承又在生氣,女兒的處境雖然讓他心疼,可是卻更擔心因此而得罪王家。聽藤氏問他帶着怨氣說道:“能想什麼辦法,還不都是她自找的,當初若不是她輕信春瑤那賤人,怎麼至於落得如今的地步!”
“春瑤,春瑤也是展紅菱指使的,我看最該死的是你那侄女!老爺不是早就說不能留下這禍根,怎麼現在卻都不在意了一樣。”
“現在她已經落入我的手中,王皇子走了、許雲暮走了、秦昭也走了,三叔和三嬸現在又不敢管我,想要對付她還不容易麼,且先安安靜靜過完這個年,我騰出手來自然會對付她!”
“老爺有定計我就放心了,只是紅鸞、唉……”
“她嫁入王家,也只能看她自己了,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和王大人打好關係,看能不能讓她在王家少受點白眼吧。”
藤氏聞言又坐在那裡嘆氣。
兩人卻不知道,他們說的話被剛剛出去的柳氏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柳氏嚇得心裡直髮慌,從前自己只覺得展紅菱和展家衆人的關係都不怎麼好,卻沒想到展志承夫婦竟然早就想除掉展紅菱。
這可怎麼辦,要不果告訴展紅菱呢?不告訴她,這個人若沒了以後就不會有人和自己一起對抗藤氏,可若告訴她……展志承也是想要她的命的,這可是展家的當家人、自己的丈夫,如果因爲自己的傳的話他出了什麼事,那豈不是自己害了他?
可是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應該告訴展紅菱,她相信這事即便自己不說展紅菱也會猜到,而以展志承現在的地位,展紅菱能逃得活命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把他如何,這樣算來還不如自己賣個人情。
想着悄悄回到自己房裡,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第二天一早她當作閒走一樣來到展紅菱處,兩人又把下人打發出去又說起悄悄話來。
柳氏沒先說展志承夫婦商量害展紅菱的事,而是說道:“紅菱,我懷孕的事張揚出去了。”
展紅菱說道:“我已經聽說了,只是姨娘不是說要瞞着的麼,怎麼教別人知道了?”
柳氏道:“是我自己說出來的,前天晚上你叔叔和你嬸嬸要和好,我被嚇得不行,就說出來了。”
展紅菱嘆氣:“用孩子爭寵倒是個好辦法,可是你說出來了,你們娘倆可都危險了。”
柳氏道:“我知道,所以我要儘快躲出去,年後回孃家拜年就藉口在那兒住下了。”
展紅菱見她又生了這樣的念頭,忍不住說道:“姨娘確定要這樣做?如果你不離開刺史府,出事還可以及時找我叔叔庇護,可若是回了孃家有什麼事,想回來找人都來不及。”
柳氏道:“這個我也知道,可是畢竟我現在懷了你叔叔的孩子,她們應該不敢明目張膽到我孃家去鬧,可若是留在府裡,每時每刻的在她們眼皮底下,她們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害我,稍不小心就會着了她們的道,唉……她們還不只要害我,我昨晚還聽你嬸嬸和你叔叔商量,要、要害你呢……”
藤氏和展志承要害自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不過展紅菱聽到後目光還是微微閃爍一下,問道:“哦,他們究竟要怎樣害我,姨娘可否告知?”
柳氏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丫頭果然是有所預料的,於是說道:“唔……其實這我事是不該說的,畢竟你叔叔也有份,我是他的人,本該和他一條心,可是我又不願見紅菱出事,所以……”
展紅菱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姨娘放心,你對紅菱的好紅菱都會記得的,你能幫着我,我也肯定會幫你,絕對不會坑害到姨娘的。”
柳氏這才把昨晚聽到的事情對展紅菱講了一遍。
聽來聽去,展紅菱沒聽出展志承到底想怎樣做,能確定的只是他又要下手了。
展紅菱心裡暗恨,看來無論展志承當多大的官,有什麼樣的榮華富貴,弄死自己都是他持之以恆的目的,既然這樣,那我只能讓你無時無刻不得安寧了!
想着她說道:“謝謝姨娘告訴我這些,作爲回報,我也告訴你一條在危急時刻的致勝法寶,可以直接把你的對頭置於死地!”
柳氏有些懷疑,道:“看紅菱說得,什麼妙招能如此靈驗,快與我說說。”
展紅菱未說之前先起身推門看了一下,見翠蘿在門外守着這才放心。走回來對柳氏說道:“姨娘可要坐好了,不要被我告訴你的事嚇到。”
柳氏以爲她在故弄玄虛,不甚在意地說道:“究竟什麼事,弄得好像很嚴重似的。”
展紅菱這才微微探過身去,壓低聲音在她耳旁輕輕說了一句話。
柳氏聽到後愣了一刻,然後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驚叫道:“不是親生的!真的假的!”
展紅菱連忙擺手示意,道:“姨娘小點聲,你這樣叫是怕知道的人少麼!”
柳氏連忙再次坐下,可是緊張神情卻一點沒少,再次問道:“紅菱,這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的,說出去搞不好就是自尋死路!”
展紅菱道:“我當然是有把握才和你說的,你道我叔叔爲什麼忍了藤氏二十年,到現在藤晉官高了他卻冷待藤氏,當然是因爲有讓他忍無可忍的事了。”
柳氏一臉唏噓:“你叔叔也知道了?可是不像啊,他對展霄還算過得去。”
“這件事他還不知道,但是他卻把藤氏和展霄的親爹捉*在牀,憤怒之下殺了展霄的生父。”
“哦,難不成就是前陣子爲展家建祠堂那個人?據說他進展府圖謀不軌,被你叔叔親手刺死了。”
展紅菱道:“就是他,若不是他與藤氏早就有事,我也不會相信展霄不是我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