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先生聊完天后,展紅菱就活心了,自己似乎有機會魁接觸到太子的。
在猶豫了兩天之後,她終於鼓起勇氣來到皇宮,直接讓你向駱鳳澤稟報,自己要見他。
朝中大臣的妻子這樣真接求見皇上的十分少見,駱鳳澤聽到之後也有些意外,畢竟現在兩人間的關係已經改變,有着太多束縛,不過駱鳳澤還是見了她,叫人把展紅菱帶到頤慶殿中。
見面後展紅菱中規中矩地向駱鳳澤行禮。
駱鳳澤道:“安西會人名禮,不知進宮見朕所爲何事?”
展紅菱慢慢擡頭,說道:“如果臣妾說想向皇上求一個官職,不知皇上可會答應?”
“要官職?!”駱鳳澤是真的意外了,說道:“朕還以爲你是爲安西侯而來,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不知道你是要爲什麼人求官、求的什麼官職,你覺得向朕求的官職可能適合此人?”
展紅菱說道:“臣妾爲自己求官,官職是太子的老師,臣妾才疏學淺,唯有棋藝還勉強,所以臣妾想做太子的棋師,不知皇上覺得可能勝任?”
駱鳳澤一陣錯愕,半天這之後才說道:“夫人的棋藝朕自然知道,可是太子已經有老師了,他的詩書文章由許文渺進教導,許大人棋術也相當精湛,一併教習便可,沒有必要單獨找一位教棋的老師。”
展紅菱道:“皇上此言差矣,太子身爲一國儲君,想必要學的不只是這一點點,至少也該精曉六藝,那麼許大人教得了文章教得了棋,不可能六藝皆精,那麼琴、畫、射、御恐怕都要找單獨的老師吧?既然要找這麼多位老師爲什麼棋節就不能單獨再找一位呢?”
駱鳳澤想想她說得也有理,自己是有這個打算來着,只是太子現在太小,暫時還學不了那麼多,但是以後再找幾個老師是肯定的。
想着沉吟道:“按夫人這樣說倒也正常,只是太子太傅卻從未有過女子,如果夫人進宮教太子棋藝恐怕衆朝臣們反對。”
展紅菱微笑道:“臣妾是女子這一說,臣妾與皇上想得卻正好相反,正因爲臣妾是女子,所以才更適合教太子,太子畢竟才只是四歲的小孩子,不論是講書識字還是學棋琴畫,皇上覺是古板的老頭子來教他願意學,還是讓臣妾這樣身爲人母的,有教養三個孩子經驗的女子來教他更願意接受……”
“呃……”駱鳳澤一下被她問住了,別說太子,就算是他也不願意整天聽一羣老頭子嘰嘰歪歪,試想如果朝中大臣都換成展紅菱這樣的賞心悅目的女子,那自己處理起朝政來豈不愉快得多……
他在這裡神遊天外,展紅菱又說道:“到於朝中大臣不服這一說更好辦,如果哪個不服,皇上儘可以讓他來找臣妾,下得贏臣妾,臣妾立刻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下不贏,那他們也就沒有資格反對了。”
看着她眼裡灼灼的亮光,駱鳳澤彷彿又看到當初在臨州城裡見到的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女,那個執着倔強,寧折不彎的展紅菱。
他眼中泛起一絲恍惚,下意識地點頭說道:“好,那你來吧。”
展紅菱臉上一喜,說道:“皇上,您真的答應了?”
駱鳳澤道:“是的,我答應了,只是我不明折,你爲什麼一定要做太子的老師呢?朕覺得你好像十分執着想見到太子。”
展紅菱眼中的光芒瞬間收斂,眨了眨眼說道:“皇上感覺錯了,臣妾或許也是比較想見太子,但是更多的是爲自家着想、爲我的兩個女兒着想。”
駱鳳澤曬笑,道:“夫人說這話倒有些好笑了,安西侯的官爵即便稱不上位極人臣,但卻是朕的能臣、愛臣,有他在,夫人必室會一世榮華,又何需如此綢繆。”
展紅菱低了低頭,惆悵道:“有他在,我固然可以一世高枕無憂,可是……他做的是衝鋒陷陣的武官,兩軍陳前、變化莫測……”
展紅菱越說心裡越愧疚,爲了能夠見到兒子,自己竟然這樣“詛咒”秦昭,老天啊,這樣的話你千萬別當真,如果有什麼懲罰,都落在我身上好了,只果秦昭和自己所有的孩子都平安就夠了……
駱鳳澤的神情也有些黯淡,道:“夫人是怪我又讓秦昭去平西麼?”
展紅菱連忙說道:“不,不是的,我知道這次是他自己請命要去的,與皇上無關,我剛剛的話都是在胡言亂語,皇上、皇上便當我是在提前觀察女婿,看我家哪個女兒更適合太子好了。”
她嘴裡說着,心裡卻在想,無論適不適合,如果一定要兒子選一個妻子的話,那麼也只能選長樂,因爲已經基本確定,太子和無憂很是親兄妹啊。不只他們,如果真的是長樂和太子互換身份,那麼長樂和平安又是姐弟,呵呵,這還真是世事難料,想當初在臨州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以爲與駱鳳澤只是一面之緣,卻沒想到以後會發展出這麼錯綜複雜的關係。
她越是這樣說,駱鳳澤越覺得愧疚,說道:“夫人不必多想,安西侯勞苦功高,無論以後如何,朕都不會辜負了他、辜負了秦家!到於夫人說想進宮教習太子之事,如果夫人有時間、有這個精力,朕十分歡迎,但若夫人只是因爲有某方面的顧慮,那麼夫人便儘管放寬心回去,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展紅菱低頭道:“看來果然是臣妾失言了,讓皇上也生這麼多誤解,臣妾之所以向皇上提出這個請求,還是覺得由臣妾做太子的棋師是個不錯的選擇,所以,臣妾還是想這樣做。”
駱鳳澤點頭說道:“好,那你就來吧,朕會命專人給你安排時間。”
展紅菱終於長出一口氣,向駱鳳澤告退之後離開皇宮。
來之前她是鼓足勇氣的,因爲擔心駱鳳澤不同意,所以一直壓制着心底的期待,但是現在願望終於要實現了,她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一邊向宮外走一邊激動起來。自己願望終於要達成了,自己要吧光明正大地見兒子了!
她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回到府裡,強忍着興奮等待着。
駱鳳澤對她的事很上心,第二天上午宣她進宮教導太子的聖旨便下來。
聽到聖旨之後,秦家滿府的人都驚呆了,好多人都不能理解,爲什麼駱鳳澤會下這麼奇怪的聖旨。只有梁氏心裡清楊柳,這恐怕不是駱鳳澤別出心裁,而是展紅菱爭取來的。於是把展紅菱叫去詢問,道:“這是你的主意?”
展紅菱知道她問的是什麼,直接承認道:“是的,只有見到他、瞭解到他的情況,我纔有可能要回我的兒子。”
梁氏說道:“可你這是在送半入虎口,孩子是陳夫人抱走的,她很有可能會和皇后說這是誰家的孩子,如果那樣的話,你執意接近太子,皇后不會饒了你的!”
展紅菱說道:“最近她知不知道我無法猜測,但是我敢保證從前她不知道那是我家的孩子,因爲當初皇上說要讓兩家的孩子定親的時候,她雖然反對,但卻沒有緊張,如果她知道,怎麼可能讓太子有一點點可能娶自己的妹妹呢。”
“定親?!還有這樣的事?那怎麼能行!”
展紅菱心中怨恨,扭過臉去說道:“誰讓你不早告訴我呢,當初我根本不知道太子和無憂的關係,皇上有這個主意我們都沒全力反對,雖然只是只隨口一說,但是難保皇步當真。”
梁氏無言以對,轉過身去背對着展紅菱,眼裡溢濾滿淚花,捂着嘴說道:“是啊,都怪我一時糊塗,信了陳夫人的話,把自家好好的孩子讓她抱走了!我們家骨肉分離也就罷了,如果再讓他們兄妹弄出錯事,我、我豈不是罪孽深重!”
自從兩人全夥對會付過陳曼婷之後,關係緩和許多,展紅菱見她傷心又於心不忍,安慰道:“罷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力想辦法……”
從梁氏處回來後展紅菱便開始準備,衣服換了一件又一件,不知道穿什麼好。
她那興奮的樣子把翠蘿都弄懵了,奇怪地問道:“夫人,您怎麼這麼奇怪,不就是進宮教個太子麼,侯爺出征回來的時候都沒見您這麼緊張過。”
展紅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反常,努力鎮靜下來,說道:“哦,是麼,我竟然這麼緊張,或許是擔心太子不喜歡我吧。”
雖然她儘量往輕鬆了說,可翠蘿還是覺得不對勁,只是沒有多問,收拾展紅菱的衣服做事去了。
轉天一早,展紅菱收拾停當,把三個孩子交給楚先生和翠蘿及其他僕人照顧,自己帶着銀杏進宮。
雖然她努力告訴自己,一定要表現得鎮定,別讓別人看出異常來,可是心裡仍然忍不住忐忑,甚至從一出家門開始她的心就一直在顫抖,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期待這一天。
就這樣在她的緊張和興奮中來到皇宮。
因爲她是太子老師的身份,所以進宮不用拜見陳曼芯,直接被帶到太子讀書的書房。
她來的時候許文渺纔剛剛結束授課,見她走進來十分意外,驚訝道:“安西侯夫人怎麼來了?難道、難道皇上說的另外給太子找的棋師就是夫人?”
展紅菱努力剋制着自己要立刻奔到駱止軒身邊的衝動,向許文渺微笑着點頭,道:“對不起許大人,妾身搶您的差使了!”
許文渺一陣尷尬,本來他就對皇上另給太子找棋師的作法不太滿意,自己的棋術那也是數一數二,皇上另找他人,這豈不是看不起自己,再在再見到專門的棋師竟然是展紅菱這個女子,他心裡更加不舒服,覺得自己堂堂的朝廷要員竟然被一個女子比下去了,寮在臉上無光。
展紅菱看出他的不高光,說道:“許大人不必在意,我這都偏門小道,比不得大人的博學多識,大人只當我是來哄太子開心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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