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小李子揉揉眼,在看過去的時候,黑影已經沒有了,動作快的簡直不像話!“喂,你在做什麼?”風裡刀捅了捅他,還疑惑的朝着小李子看過去的方向看了看,“什麼也沒有啊!”
小李子翻了個白眼兒,他現在對風裡刀萬分的看不順眼,“你還是男人嗎?作爲一個江湖人,作爲一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時候就應該站出來,躲在別人屁股後面算什麼?”說着,還用一種小白臉吃軟飯的眼光看了一下風裡刀,在火把的照耀下,鄙視的姿態顯露無疑。
風裡刀被噎了個半死,哼唧了半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反駁道,“你有臉說我嗎?你不也是同樣躲到別人的屁股後面,你還是男人嘛?”說完,還得意洋洋的看了小李子一眼,似乎是覺得自己反擊的一流棒。
小李子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所以,我可以躲在別人的屁股後面,你不行,你不僅躲到別人的屁股後面,還躲到你媳婦兒的屁股後面!”風裡刀沒想到小李子居然如此的無恥,他居然光明正大的說自己不是男人——不過看着小李子那擦得像是鬼的臉,他沉默了!
“哼!”小李子高高的揚起下巴,居高臨下的鄙夷風裡刀……
就在這說話的空檔,前來的江湖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七八個人背對背圍成一個小圈,和他們六人一般。防備着不知會從什麼地方就出來的偷襲。只是這時,偷襲卻不在出現了!
幾人有等了一陣,那個叫做令國洲的稍稍放鬆了一下,朝着他們這邊拱手道,“剛纔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各位,請幾位見諒!”
“好說好說!”風裡刀嘻嘻哈哈的,也拱了拱手,“咱們還是先想辦法活着出去再說——”“啊!”有一個人掛掉了,尖短的慘叫聲打斷了風裡刀的話,嚇得他一抖,猛然間又縮了回來,不在說話。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下來。
他們一邊戒備,一邊慢慢的想着官道上移動,眼看就要走到官道上時,突然一陣陣馬蹄聲自遠方想着他們這個方向過來,小李子鬆了一口氣,聽着馬蹄聲,想來是來了不少人,這下得救了。顯然,不止小李子是這麼想的,其他人也放鬆了下來,但是這一放鬆,就出事了,“啊——”小李子尖叫着,他只覺得腰間似乎被什麼纏住了,這東西纏住他之後還拖着他往這亂葬崗的中央鑽去。
雨化田的反應很快,譚魯子趙勇兩人的反應卻慢了一拍,小李子剛一出聲,雨化田就已經揮劍向着小李子劃去,很快劍尖就感覺在小李子的腰間碰到了一個細細的東西。劍身一劃,就貼着小李子的裡衣鑽到了這絲線之內,硬撐將絲線從小李子身上退了下來。小李子驚嚇的拍了拍胸口:還好他之前將那些防護法術一個疊一個的加到了自己四人身上,否則自己這下子就不是感覺腰上被勒了一下,而是直接從腰處斷成了兩截,太可怕了!
他還沒拍兩下,突然看到雨化田像是也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般,踉蹌的被拖走了,小李子睜大眼,驚駭的追了兩步,被一個枯樹枝絆倒在地,再擡起頭時,雨化田便不見了蹤影:怎麼會這樣!
他連忙爬起來,此時譚魯子兩人已經順着雨化田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小李子又上前跑了兩步,繞過擋眼的墳頭一看,居然什麼都沒有了,他連追都不知道向什麼方向去追。不知爲什麼,他的眼淚猛然就流了出來,止都止不住。
他一手將淚抹去,眼看着官道上火把通明,人影浮動,遠遠看去,騎在馬上的人似乎是穿着制式的鎧甲。在這個朝代,能穿上制式鎧甲的人,除了東西兩場與錦衣衛,也就只有軍隊了。小李子提起氣,既然是軍隊上的人,那麼就讓他們幫他去尋找雨化田。
想到這裡,小李子又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遠遠地就聽見,那騎在馬上的小將同令國洲在寒暄,他們似乎是認識的,“令國洲,你沒出事吧!”
令國洲倒也豪氣,“我沒什麼事,只是可惜了這些跟我一起來的兄弟。”令國洲看着滿地的死屍,一個個缺胳膊少腿表情痛苦的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明明一刻鐘前,他們還在一起說話,如今,卻要永遠的消失了!他的表情痛苦,“是我害了他們!”若不是他爲了替太師叔報仇,又怎麼會廣邀這些好友一起過來!
馬上的小將倒是沉穩,“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趕快帶你們離開!”說着,就要拉令國洲上馬,“還好這次崇正兄弟通知我,否則我也不知道你來這裡了,咱們快走,明日,我派手下的兄弟前來爲這些戰死的義士收屍!”說着,就要指揮着他們這一隊人馬離開。
“你們等一等!”小李子急匆匆的跑過來,匆匆看了一下,卻是沒找到風裡刀兩人,想來是不聲不響的混進了這羣人中,他們只是萍水相逢,他們的去留小李子並不關心,“這位將軍,我有幾個同伴被那些東西弄進去了,您能不能分些人幫忙找一找?”
馬上的小將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問道,“他們被弄進去多長時間了?”“沒有多長時間!”小李子欣喜異常,連忙回道,“他們被拖進去沒一會兒,你們就過來了!”說着,小李子有些焦急 ,懇求道,“這位將軍,求求你了,請您一定要找找他們。”看着這個小將不停的猶豫,小李子連忙保證道,“事後,事後我一定重謝!我們家還是有些家產的,只要你現在就去找,我保證,我保證將我的家產全都捐獻出來!”
此時,還存活了江湖人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咱們既然得救了,就得趕快離開。這地方邪門的緊,不知是什麼東西,沾住就缺胳膊少腿的,一不留神命都丟了!在說,那人都被拖進去那麼長時間了,說不定早就死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小李子猛然扭頭看向發聲處,雖然不知道是誰在說話,但是小李子雙眼赤紅,狠狠的記住這些人的模樣,這件事過去後,他若是不整死這些人,他就不姓李。
令國洲頓了頓,雖然他看着小李子這副要吃人的模樣有些心悸,但是他卻是能看清楚形勢的人,他這位義弟能夠在危急時刻帶着人來救他,他感激不盡,但是,他卻不能將自己這義弟陷入到危機之中,所以,他看到這義弟有些意動的時候,也勸道,“淮安,咱們還是離開了。明國(剛纔說話的人)說的不錯,這裡兇險的很,而且他們已經被拖進去那麼長時間了,想來已經沒命了!”
那個被叫做淮安的將軍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抱歉的對着小李子拱手道,“抱歉,這位兄臺,我帶人前來救我的兄弟,也很想前去就你的同伴,但是,想來你也知道,這裡兇險的很,令國洲是我的兄弟,我帶來的這些人也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能以爲那些不知生死的人,將我的兄弟帶入死路!”說着,他將令國洲拉上馬,然後招呼一個人,讓他帶上小李子,準備離開這裡。
小李子猛然扯開那個拉扯他的士兵的手,心中的怒火不斷上涌,陰森森的問道,“你真的不帶人去嗎?”那個叫淮安的小將回頭看了看跟着自己一起來的士兵,抱歉的說道,“抱歉,我……,不如這樣,等我將他們送回去之後,我一定親自來幫你尋找。”
誰知道你到時候回不回來,“我能請問,這位將軍現在在那裡任職,姓甚名誰嗎?”怒上心頭,小李子倒是笑了出來。
那個叫淮安的小將愣了愣,還是如實說道,“我姓趙,名淮安,現在在於謙於大人帳下做一個參將。”
“趙懷安參將,我記住了!”小李子木着臉說道,說着,他從懷中拿出自己的令牌,高高的舉起,“我是正四品尚衣監總管李子元,現今,我命令你,參將趙懷安,立刻派人去尋人!”
“居然是閹人!”這是令國洲的聲音,但是語氣中卻是毫不掩飾的痛恨。
趙懷安抱歉的神情也止住了,語氣硬邦邦的,“原來是李總管。抱歉,您沒權利命令我。如今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攪李總管在這裡欣賞月色了!”說完話,拱拱手,就想帶着這羣人離開。
小李子“呵呵”的笑着,“趙參將好大的威風,居然爲了就幾個賤民,就致朝廷兵士的性命於不顧,將他們帶到這裡送死。如今,卻連朝廷官員的命都不顧了!看來,趙參將的權利還真是大啊!”
趙懷安頓了一下,“隨你怎麼說,我問心無愧!”一揮馬鞭,帶着一羣人呼和着離開了,把小李子留到了這亂墳崗。遠遠的,小李子還能聽到隨風飄過來的隻言片語:“狗太監”,“該死”,“權閹”……什麼的。
屁股決定思想。
不管是小李子,還是趙懷安,雙方都是好人,但是站的位置不同,他們看到的就不一樣,所以,他們的所思所想也不一樣,產生如此衝突,也完全不能單方面的評論出誰對誰錯!還是那句話:屁股決定思想,思想決定行動。簡單點說,就是屁股決定行動!
對,就是這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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