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德國有這麼一個笑話,兩個猶太人,一個心善,對於本城居民,積極討好他們,渴望他們不要排猶,用很低的利息給他們貸款,而另一個,卻是用很高的利息收攬儲蓄金,那麼,等到納粹掌權後,被城裡的人殺掉的是哪個?被城裡的人藏起來送出國的又是哪個?”
“好人死定了。 ”
趙佳人頭也不擡,慢慢說道。
李向前說道:“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白富美,一點也不正義啦。”
趙佳人說道:“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能是什麼人話嗎,在你眼裡,世界不都是黑暗又黑暗到底的嗎。”
李向前扭頭道:“怎麼可能,我這麼一個陽光,積極向,天下無敵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會如此,這明明是一個充滿了活力與理智的故事啊,你看,對於城裡的居民來說,這是一個非常容易計算是博弈論啊,將拿着自己貸款的猶太銀行家想辦法弄死,自己的貸款可以一筆勾銷,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在天平,一個傳說用麪包在大饑荒時代誘惑飢餓的德國蘿莉牀的猶太人,另一邊是自己的欠債一筆勾銷,你看,是非常明白的一筆賬,德國老百姓多麼的聰明會算賬?”
趙佳人說道:“你也這麼一說吧,哼哼。”
李向前笑了笑,說道:“你看,所以我從不憎恨帝都裡的士紳,都是經過了家族討論,無論是放棄大明,還是做這做那,都是在他們的現有知識體系內做到最好的選擇了,當然了,由於他們剛剛好是最反動的人,所以,做出的選擇也往往很差,不說別的,崇禎如果可以得到支持,南下江南,半壁江山在手,嗨……”
趙佳人說道:“人家怎麼反動啦,無非是貪財而已,又不是常凱申的還鄉團。”
李向前說道:“反動的意思,是在大家都在玩蒸汽機的時候你用騾子,大家都在開汽車了,你玩轎子,大家都搞自動化了,你玩人工,反對派是這樣,你看,都1949年了,該搞工業化了,你還在走買辦道路,能不被揍嗎。”
趙佳人眯眼一笑,說道:“這是你爲什麼這麼狠收拾朱純臣一家子的緣故了,理解了,不過那小姑娘都求到我了。”
李向前說道:“王建正在把妹,每天準時去那家精品店報道,可以說工作還心,說服他放棄有些難,所以只能從嚴了。”
趙佳人說道:“真要公佈了真相,當時可是你們故意引誘那個可憐的娃捅那個孔什麼來着的倒黴蛋的,哼哼。”
李向前說道:“可不能這麼說,你沒發現,這些士紳們的關係也開始不太融洽了?原因嘛,很簡單,我們給他們的蛋糕在減少,他們雖然還沒有察覺,但是肯定是有感覺了,於是開始彼此爭搶。”
趙佳人說道:“張燕燕說的很明白,願意合作,我看她的言語之間可是大概其看出來,你們居心不良,真正在故意針對人家了。”
李向前扭頭一想,今天趙佳人突然找過來,看來是被可憐兮兮的張燕燕說通了,不過也不是很難猜,畢竟張燕燕也算是非常積極靠攏的積極分子,用順手了,自然不願意失去。
李向前說道:“那天,朱家的人找到了那醫院裡,想和孔家的人私下接觸,我哪能讓他們如願?不把他們家的官司打下去,我怎麼牽扯起來?不過,抓人太及時,張燕燕畢竟在宮裡進出過,自然是察覺了,也很容易推理啊。”
趙佳人說道:“那你說怎麼辦,傷人罪,你往死了判,也不能超10年吧。”
李向前說道:“朱小能交代了不少事,朱家還是趁亂朝南方轉移了不少資產的,還有許多堪稱國寶的古董,暗地裡也在南方置辦宅子,是打算跑路的,不過,始終下不定決心,事實,資敵這個罪名足夠咬死他們。”
趙佳人說道:“這種罪名,如果你敢入罪,我敢擔保,一瞬間帝都沒人了,富戶們全都會嚇跑的,人性嘛。”
李向前說道:“當然了,還有一些如放貸啦,勾結大明官府啦,還有在舊城區改造期間,多佔了咱們的便宜啊,這種罪名,總的來說,非常經典的一個腐朽的士紳之家,但還沒有到死罪,因爲他們已經養廢了,連太大的罪名也沒有,額,在這個時代,狠狠的鎮壓佃戶,故意放高利貸,把人家的閨女納入家,連個罪惡都不算,按照你的說法,如果這也算罪名的話,全天下的地主們都要因爲擔心被咱們辦了,而直接組織團練開幹了。”
趙佳人說道:“法不責衆嘛,古今外都這回事,壞人如果太多了,官府也沒用了。”
李向前說道:“那麼,張燕燕真是你的貼心助手,因此真動惻隱之心了?朱家可是有些好東西,我還想着抄家以後,找一些給你做訂婚禮物呢。”
趙佳人說道:“你可以去死了,誰要嫁你,我說的是正經事,還記得那句話嗎,使功不如使過啊。”
李向前倒是一愣,趙佳人的說法可不是什麼迂腐的套詞,而是真正的直指人心,歷來功臣很少有謙卑而奮進的,都是一副我在非洲付過傷,我在法國立過功,我可是功臣的嘴臉,而有過的人,本身心有愧,因此反而更有主觀能動性,不說別的,在過去的人類戰史裡面,有這麼一個例子,美利堅帝國爲了報珍珠港的仇,因此派出大軍對付日本,其部隊爲了補充,用了一幫日裔戰士去對付日本帝國,你猜怎麼?這些日本人打起自己的母國來,堪稱拋頭顱灑熱血,一副對面是自己的殺夫仇人,奪妻白臉的樣子,腸子都打出來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哪怕是使過,我想也是那個誰更好用,起已經被在帝都養了幾百年,腦滿腸肥如同動物園裡養傻了的動物,我想,吳三桂或者李過那樣的人反而更讓人放心,起碼,我所知,吳三桂現在指揮一個步兵營已經沒問題了。”
作爲俘虜的歷史名人,吳三桂也被人盡其用,這人在歷史曾經在西南建功,雖然都是反面教材,但利用好了,未來的越南攻略裡面,吳三桂還是可以用一用的,反正到了越南,再給他兵權,他還能翻天不成?
不過,還真是難辦,這些大族的活動能力還真不是蓋的。
之前,朱家活動起來,在那醫院裡找到了孔家的人,當時,有一個朱家的子弟前去接洽,被抓了個正着,這當然也是一次釣魚執法,不過,現在來看,似乎做的有些過火,被人感覺出端倪啊。
“人現在在外面呢,你覺得如何,人家可是準備大出血了哦,良田不少哦。”
李向前一笑,說道:“這真不是錢的事情,你要不和王建說說去?他可是真迷了,他一門心思要用人家的血去討好美人兒啊。”
趙佳人說道:“切,還不都是你們搞出來的,今天可以爲了一個女人干預司法,我很懷疑,明天你們可以爲了私利轉頭去欺負老百姓了。”
“一百年內,長老會絕對是進步的象徵,額,說起這個,我還是去看看王建那邊吧,他也不是和朱家有仇,純粹是作爲一個真正的直男,遇見這種對他口味的女人,實在是被人牽着鼻子走了,實在不行,我幫他走出來是。”
對李向前自己的本心來說,被女人這樣的利用實在丟人,不過誰讓這年頭誰不是這樣呢,被女色所迷,總被其他的東西沉迷要好,迷賭博的,迷二次元的,迷……說一千道一萬,女人起碼可以帶來一個合法的子嗣啊。
趙佳人忽然說道:“你要不要見見?今天她還把朱家的小姑娘帶來了,你不是正好這一口嗎你。”
李向前馬尷尬道:“怎麼會,現在瓜田李下的,這樣吧,你去應付一下,告訴她們,可以去探監了,新年之前,我讓孔家那個醒過來,我呢,去和王建那傢伙談談,怎麼在司法的目的,這小子泡妞,以及你所說的做人留一線三方面做到平衡,說起來,還真不能殺絕了這些傢伙,哪怕是暫時性的擺設,也得想辦法留着,還得用他們招攬南方人呢。”
他站了起來,似乎磨磨蹭蹭的,湊近一些,趙佳人擡着頭,狐疑道:“幹什麼。”
“不是有goodbye kiss嗎。”
“滾你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偷偷幹什麼了!”
李向前佔了點便宜,馬開溜,這皇宮裡的辦公室到底是日子太久,大家沒有準備在此常住,也沒有敢大修,出了這殿裡,想到該去找誰,心也是好笑。
王建確實沒有出門,而是在做衣服呢。
作爲新興科技的福利,21世紀早已有了根據選擇將衣服做出來的機器,當然了,想要太考究,逼格高一些的人還是追求手工製作,以求讓自己與屌絲們區別開來。
不過這不是還沒有嗎,對於長老們來說,現有的條件已經足夠他們發騷了。
王建站在鏡子前,似乎非常難以決斷的穿着一身黑色立領,但手裡還拿着一套大明的服飾,看見李向前路過,馬問道:“老李,你說初次與女生約會,是穿咱們的正裝,還是古典一些,讓她覺得舒服。”
“帶錢行。”
王建微微惱怒,說道:“你也來取笑我。”
“這怎麼是取笑呢,這是真理啊大兄弟,你沒有聽說過21世紀的把妹達人說過的泡妞三絕嗎。”
王建一聽,馬驚喜問道:“哪三絕,快來說說看啊。”
“泡妞啊,第一要有錢,第二要有錢,第三,還是要有錢!”
王建聽了,微微一尷尬,說道:“果然還是這樣,永薰豈是貪圖錢財的人!”
李向前冷笑道:“她可是賣過福利本子的。”
“那是她獨立養活母親的不得已。”
“她可是賣過福利本子的。”
“那是她沒有別的謀生手段!”
“她可是賣過福利本子的!”
王建苦道:“咱能不說那本子的事情嗎。”
李向前通情達理的點頭道:“她反正父仇還得指望你幫着報仇,你無論怎麼樣都會感激你的。”
王建臉色不好,說道:“能不能也別提報仇的事情,我覺得,把兩個人的感情扯這種血腥的事情,太褻瀆愛情了。”
李向前說道:“你不是按照我所說,將這些報仇的事情說的天花亂墜,艱難無了嗎,怎麼樣,少女咬咬牙,還是決定捨身飼虎,將自己白花花的身子貼給來自遠方的陌生男人了吧。”
王建倒是點點頭,李向前趁機問道:“怎麼樣,幾壘了,你可得抓緊時間啊,組好趁着年底把事兒辦了,這樣明年出世的話,孩子是偉大的天蠍座,天蠍座輩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要好好珍惜啊。”
王建臉色很不好,說道:“老李,你還是趕緊去和趙小姐花前月下吧你。”
李向前說道:“是這麼着,朱家的案子現在也該朝下一個階段進行了,孔興燮我準備讓他醒了,總不能一直這麼睡着,會死人的,那麼朱家那邊,自然該允許人家探視了。”
王建說道:“我這兒一直盯着呢,他們不敢扎刺的。”
李向前說道:“是這麼着,我總覺得,別真的弄死人,不然的話,你們的事兒,很可能會被這個案子給綁住了,以後她做什麼事,都會想起,之所以跟了你,是因爲你幫忙報仇的事情,嗯,作爲男人,你怎麼樣也是希望,女人是因爲自己丁丁很大而跟你的吧。”
王建不由自主道:“我的丁……丁當然很大,這還用你說,不過,我可是純愛派啊。”
李向前說道:“其實也很簡單,找個摩天輪,電梯一類的地方,不小心把你們困住一夜不放出來,趕緊把事兒辦了吧,至於報仇,將心心,大明朝都滅了,你讓朱純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