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山疑問道:“這人又幹什麼了?”
那個人一臉苦逼像的說道:“這不是年節時分,說是前線又要犒賞三軍,南征阮家,派糧派捐的事情,怎麼樣也不會讓大王家出錢,還不是我等,又要花錢了。”
木容山點點頭,說道:“是啊,沒有建立財稅制度,只怕怎麼收,收多少,跟誰收,也不過是一句話啊。”
“可是這個齊家,下下都是漢商,全都知道根底,如何攤派,他們家全都說的清楚,再這樣下去,我等可是連這個年都過不去啊。”
果然,敵人不是最可怕的,漢奸叛徒纔是最可怕的啊,李向前笑了笑,說道:“這是你們的不對了,明知道這裡每年都要打一仗,還來這裡,額,莫非,哪怕是這種地方,也我天朝的日子強嗎。”
這話讓幾個漢商一陣語塞,在這個時代,欺壓商戶,纔是政治正確啊。
不僅僅是這樣,在對外交往面,更是歷來傻瓜一堆。
國曆朝政府,對待藩屬和海外貢國都是以仁義爲先,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儘量滿足對方的要求,方能顯的國是天朝國,不以外國的土地珍寶爲念。隋煬帝曾經下令在京師數十里內懸掛絲綢錦緞,唐朝時曾經包養所有的海外使者衣食,明朝政府船隊出海,或是海外有堪合貿易,政府都寧願賠錢,也要讓這些蠻夷交口稱頌,歡呼而去,方能顯的華國地大物博,國大皇帝仁德博愛。
國受儒教的“遠人不服,則修以來之;既來之,則安之……”的毒害,在國際事務,總有不切實際之舉。千載之下,或是敵人強盛時如宋,被人欺凌,或是自已強盛時如漢唐,對異族行安撫照顧。在明朝時,全國下面對着外國國王前來朝覲時的盛景,面對時渤泥國王請求內附,將國土獻的好事時,竟然絕大多數人不同意接受,將大好機會放棄。
渤泥是今天的萊,也是那個以一個城區大小的彈丸之地,掌握17億桶石油,4000億立方天然氣的萊,僅僅依靠資源足以制霸的萊啊。
大明政府是如何看待這些跑去異國做生意的人的?
伊輩去父母之邦,甘心流落異鄉,死不足惜。
終歐洲勢力控制東南亞時代,正如陳嘉庚形容的那樣,好像一茬一茬的韭菜一樣屠殺華人,已經形成了習慣,經濟的掠奪便也罷了,殺人屠村,奸**女,毀壞宗教聖物,凌辱國王與大臣之事,一樁樁一件件,當真是數不勝數。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日子,居然也我大明和我大清的時候強,你說,這過的是什麼日子。
當然了,晚明時代戰亂多,而人口繁盛,可我大清的時候,實實在在是那麼……
木容山卻也是感慨起來,但這幾個漢商卻也是尷尬了,他們從鄭夏七那得知這位大人是京裡來的,鄭芝龍的信用在這越南可是朝廷還好,況且不說別的,這位楚留香楚老爺身邊帶着的三位都堪稱絕色的美人,不是當朝大員或者其子弟,萬萬是保不住的。
這可是頭一遭,朝廷派人來撫慰一下,不想辦法抓緊機會巴結,可是要後悔的,可話雖如此,但木容山所說的東西,確實不能說錯。
木容山卻是慢慢說道:“我華畢竟是發展開發了千年,各項制度已經窮盡,都是挖地三尺的主兒,而這蠻荒之地,不說別的,你們看,一個普通的齊家,卻可以幫着這小國的國主收稅,其想必也是有好處的,爲什麼?因爲看遍四周,化制度繁盛完整的國家,唯有我華啊。”
“楚留香老爺說的是!”
“所以我倒不覺得,各位來到這異域,是丟了我華的人,反而是大大增光,你們在我們天朝本土,也是普通百姓吧,但到了這裡,如同如魚得水一般,哪怕是身無分,但艱苦努力下,也可以成爲一個富戶,這是光榮,光榮啊。”
倒是這樣理解,大大出了這幾個漢商的意料了。
一人激動起來,說道:“老爺,您的意思,我等反而是無過了?”
木容山一笑,說道:“什麼功,什麼過,無非是生活,你看,這越南也是缺人缺錢,對了,說起來,我所知,這裡也是讀天朝的詩書的,你們沒有子弟混進當地地方官府嗎。”
“沒有,此地不過是我等暫居度日之地,等到時日到了,也該回歸老家居住了。”
木容山一陣嘆息,他到底是知道的在這個時代,天朝在周邊國家的地位還沒有墮落到日後那樣的地位,那可當真是無論男女都一心想着外逃,一條獨木橋搶着出國的時代,如果不是生活不下去,是真的不會出去的。
但凡如此,還真不願意久留,賺夠了錢,認祖歸宗,回到家鄉纔是本分。
也是到了我大清的時代,由於我大清德行滿滿,被西洋諸國接連暴打,最後甚至旁邊幾千年匍匐着的爛東西日本,都能爬到國人頭,人心散落,男人,哪怕是最高等的男人也是爭當漢奸,女人更是變本加厲的爭當國際公交車,而外國人是先進,外國人生產的東西是先進的理念深入人心。
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在心裡已經把敵人當做了不可戰勝的存在。
這個時代雖然壞,但起碼,國還是亞洲的心,無論是歷史習慣也好,實力使然也好,人民還是認可國先進的啊。
木容山笑了笑,說道:“哦,這樣也好,不過,我看這越南地方不錯,雖然語言並非官定的普通話,但也是國語言方言之一,字也是互通,也算是國一景,對了,我這裡有些樣品,後面鄭家的船還會運來更多成品,看你們如何賣掉了。”
“哦,那我們看看是。”話雖如此,對於這位怪的大員,這些商戶並不信賴,國傳統的貿易三板斧,幾乎可以將一些小國的金銀掏乾淨,茶葉,絲綢,瓷器,已經足夠了。
這不是我大清時代,這三件產品逐漸被歐洲自產的瓷器和絲綢工藝,以及印度的茶葉農場所佔據,事實這個時候的歐洲還是一個以搶劫爲主,生產爲輔,運輸爲本的時代。
他們當然還需要花時間去看看這些新產品了。
“肥皂是什麼?”
不去好好看看顯微鏡,誰知道原來這飯前便後要洗手是如何的至理名言,那些可怕的細菌的威脅下,帝都裡最大大咧咧的糙漢都是愛乾淨的很,當然了,連張燕燕也是這樣,她每天都會將用自己月例銀子買下的肥皂仔細放好,都不敢多用,節省愛惜至極,那小手尤其是洗的白白淨淨。
此時這雙白淨的小手自己揉搓着,似乎顯示出手主人內心的糾結,李向前看了看這雙手,似乎不敢置信,說道:“你說什麼。”
“啊,小女子只是一想,如果不可,當我沒有說吧。”
“別介啊,我們還是支持年輕人到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啊,額,你是家裡有什麼事,所以想借故跑走嗎,不然的話,越南可是在幾千裡之外的地方,這次去,起碼一年是別想回來,我可沒想過找你們去啊。”
趙佳人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把帝都的義務教育體系的架子搭建起來,還是依賴了許多原有的老秀才,那些十幾歲年輕而幼稚的女子,用清脆的女聲去教育其他的孩子,由於是按照階梯來的,也是控制的最嚴格的孤兒們學的都是最現代化的知識,物理化學,乃至於專科於某一項工作,而普通的市民家的孩子,教導的雜了一些,而那些士紳富戶之家的孩子,雖然也是按照新法教學,但爲了讓封建保守勢力找不到話把,因此稍微收斂了起來,當然了,簡略世界地圖是要看的。
在李向前看來,這種倒掛式的教育方式,說不定會導致帝都在未來的幾十年內,下層階級的互相顛倒,不過再怎麼看,一個依賴依靠長老們獲得榮華富貴的階層,怎麼看都是可以依賴信賴的。
任何長老也都明白,他們想好好治理,或者說統治地球,離不開教育,提升這些師範生的待遇絕對是從不懈怠的,這些簡易師範的學生,也是不多的可以在這大冬天吃到新鮮蔬菜的人羣了,你想想看,是如何的寶貝?
根本沒人想調集這些人去越南的。
現在,張燕燕卻是突然這麼一想,讓李向前也驚起來。
他在那喃喃道:“你去越南,能做什麼呢?”
武力奪取,掃清亂兵,安靖地方,重新把事務導軌回正軌,這些事情,可都是起草了無數計劃書,可以說在發動之前,越南的命運早已註定。
長老們當然有女兵的預期編制,但現在來說,時間還不夠,無論是李巖還是紅娘子,順軍內部雖然也有不少女人蔘戰,但是基本都並不成建制,也無法發揮真實戰鬥力。
事實他倒是想在越南招收女兵,越南女兵在歷史可是很有名,不說打的美國大兵呻吟了五十年的越戰記憶,百年之前,可是一對越南姐妹花掀起了反抗國統治的序曲啊。
不過仔細一想,那也是不同,當時的越南,可是被法國人美國人連續蹂躪了接近百年,廣西南部那羣越法越美混血的失足婦女的存在,很清楚的說明了這些法國人美國人到底是如何欺辱越南婦女的,也是說,她們完全是被逼迫反抗的啊。
不過,如果真有這種整個家族都在長老會手裡,人也有些能力,可以鍛鍊一下的女性,也是不錯的啊,李向前倒是理解了,過去的幾套班子裡,哪怕是去尋找,也是要找個女人做花瓶的意義,起碼給人家個念想,女性從政雖然悲劇的多,但在管理層,還是有些能人存在的啊。
李向前失神片刻,卻是已經在思考着給張燕燕安排個什麼樣的崗位了,在他的計算,一口氣要吃掉現在的越南兩部,而後開始蠶食後世越南領土,但此時還叫做占城的那部分,有了越南,哦,也是廣南省,越南省,占城省,三部,廣東的側翼也安全了,可以安心考慮發展經濟,當然了,在這個期間,吸引廣東鄉民南下的任務也不小,在這個過程奪取廣東官員的權力,自然也是計劃之一。
活動目標不少,安排什麼工作什麼工作給面前的少女呢?
張燕燕見他如此遲疑,卻是以爲自己沒有打動他,於是加碼道:“小女子可以去管理女營,爲長老們挑選美人。”
“嗯!你什麼意思。”
張燕燕說道:“這越南聽說美人兒也是別具一格,很受長老們喜歡,可很多長老都走不開身,不如我去替長老們挑選挑選。”
“你這是開什麼玩笑啊。”
這女人帶頭壓迫,幫助男人找女人,可是有些尷尬了,不過李向前馬想到,還真是如此,歷來直接欺負女人的,還都是女人本身啊,什麼沙漠地區的那啥不說了,那是直接動刀的,國的裹腳,歐洲的束腰,那都是要人命的東西,還不說女人去動手?
不過,你怎麼有一種我們去打越南是因爲去挑女人的意思?誤會,天大的誤會啊!
李向前想要解釋,不過馬想到,她之所以提起這個,估計又是哪個沒有口德的傢伙,亂吹水越南美女如何如何的。
後世的越南,乃至於整個東南亞國家,由於某些原因,被許多白人當做了泄慾之地,隨意踐踏,而創造出來許多混血,這些人基本是出了“人命”提起褲子跑路的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