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馬超,是這樣一個坑爹貨。
原本馬騰和央的曹操關係並不差,馬騰自己很有自知之明,自立爲王是不可能的,他那麼點實力,怎麼會是百萬曹軍的對手?
安穩的到許都做個人質,也多認識認識人,馬家的富貴也是可以保障的,當然了,作爲一個山頭,馬家的實力肯定是要削弱和摻沙子,但是朝廷想在西北做事,怎麼少的了在羌人之很有威望的馬家?
但是馬騰卻不瞭解自己的兒子,是個真正的白眼狼,野心家,親爹原本在許都混吃等死呢,扯旗造反,把聽說的曹操看得懵懂,一開始還以爲是假消息,馬超是想幹什麼,不要親爹啦。
在馬超這種天性薄涼,只認權力的人看來,爹是什麼,能吃嗎。
這世的坑爹小能手不少,不過同樣是坑爹,後來鄭芝龍掛掉的死因卻很被人好笑又好氣,鄭芝龍在南明內部,屬於空喊口號,連錢都不肯出來支持的光桿,等到八旗兵到了,更是多快好省的直接投靠,還被滿人誘捕,直接抓進北京,事後直接發配遼東的雪原,用刀逼着寫信給鄭成功要求其投降。
同樣是看着老爹死在敵人手裡,馬超的屬於絕對的黑歷史,哪怕有三國演義小說支撐,真瞭解了其行爲後,沒有不唾棄的,而鄭成功面對其父被虐殺的慘事,依然堅持抗清,卻沒有不豎起大拇哥的。
在坑爹貨和坑兒貨之間,還是有差別的。
不過,阮福瀾的死,還被這帝都來人解讀爲是其子所爲,那讓鄭芝龍也有些提起精神了。
作爲海梟雄,鄭芝龍自然是與阮福瀾有過接觸,怎麼說都是同樣的利慾薰心的野心家,雖然貪圖的東西不一樣,但兩邊對於歐洲紅毛人的科技還是有志一同的喜歡吸納一些,鄭芝龍什麼生意都做,軍火生意,軍火掮客的事情實際也做過。
一個活生生的貿易伙伴忽然沒了啊。
“阮福瀕那麼大膽子?”
“你也知道,現在越南內部已經亂了,我們收到的消息都是二手,可以確認的內容不多,阮福瀕很快穩定住了軍心,這一點是沒錯的,當然了,順化那邊的都城似乎並不接受,但九成大軍都在他手裡,所以,即使不滿也沒什麼。”
鄭芝龍慢慢說道:“這是所謂的三國演義了吧。”不過,越南的三國演義,似乎背後有着太多長老的影子,這也造成了原本只是間歇式戰爭的越南人,忽然爆發了大戰。
起碼他知道,幾個月前,那個被稱作陳永華父親的老舉人,如何被找到,如何被作爲帝都使者,跑去越南。
反正陳鼎作爲禮部官員拜訪了阮福瀾之後沒幾天,阮福瀾出兵了,這怎麼看怎麼不對。
李笑忽然說道:“聽說飛龍兄去過日本,還學過什麼雙刀流,不知道有何體會?”
鄭芝龍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依然身姿挺拔,身邊的侍從有爲其持刀的武士,一水兒的光頭打扮,和大河劇裡面的扮相差不多。
鄭芝龍卻是說道:“無非是打打殺殺的技藝,不堪一說。”
李笑說道:“不過,我看,日本明,確實還是有些吸引力的,如我之前在帝都見到的浮世繪,很有意思嘛。”
理論來說,浮世繪這個東西,幾乎與鄭芝龍同歲,都是最近幾十年德川幕府時代開始後,奢靡糜爛生活的代表,事實從一開始走的是唐伯虎的春宮那種限制級的路子,選色也區別於國畫的寫意恢弘,顏色鮮豔而大膽誇張。
總的來說,不算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過鄭芝龍卻也是很驚訝,說道:“先生居然對日本也很瞭解?”
此時的日本其實還是封建社會,也是一個將軍下面,各種無趣的藩主大名,下面的各種武士,作爲武士之國,自然是武士治理,雖然最近商人也在崛起,但始終無法與武士們抗衡啊。
這也造成了,日本的真實生產力其實極其低下,除了武士刀的生產技術依靠着武士們的圈養而走出了新花樣外,其他的,額,事實,在對外貿易剪刀差方面,我大明的鐵鍋的利潤都武士刀要賺。
聽到居然有人對日本的化有趣,鄭芝龍身後的一個武士稍微變化了一點欣喜的表情。
哥喜歡的是akb48,是各位老溼,是俯首帖耳的大和撫子!
當然了,似乎有位長老嘟囔過什麼養成,這種壞事他們長老可是沒有想過!
李笑說道:“看了個新鮮,不過,所謂化一圖,還是要仔細的看看,當今世界嘛,其實,很多民族主義,都很沒有必要……”
鄭芝龍有些懵懂的點點頭。
“咳咳,不說這個了,你看,那越南不是這樣嗎,明明在百年之前,還是大明之土地,但突然造反,卻只能默認其獨立,朱家父子幾代無能,可不是我漢人不能收復失地的緣故啊。”
越南,哦不,是廣南省,當然是國的土地。
朱棣作爲一個皇帝,還是有些眼光的,廣西這麼一個地方,很難真正起到掩護廣東側翼的作用,那麼拿下置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刻不容緩,如果朱棣可以多活一些年,或者說繼任的皇帝有些作爲,那麼越南未必可以脫離。
但是,作爲帝國統治的邊緣,如果越南是在北方靠近蒙古的地方,早被當時還算精銳的明軍打禿了。
怎奈何距離太遠,在權衡利弊下,大明官僚做出了最壞的選擇。
現在,要拿回來,其實在法理是需要藉口的。
沒辦法,沒有藉口,直接拿一盒洗衣粉出來,直接開打,那是野蠻人的做法。
國對外干涉,往往都是十足十的理由或者窗口時間,打朝鮮戰爭時候,是貨真價實的朝鮮政府來邀請參戰,打越戰時候,派遣的志願軍也是真正的爸爸軍,至於打印度的時候,簡直雞賊到了極點,當年印度不斷挑釁,國屯兵但表面勉強裝作應付,等到美國出事了,趕緊動手。
當時,美國的鄰國古巴接受了蘇聯的導彈援助,自然引起了一場導彈危機,危機美蘇大佬劍拔弩張,各種牛叉,分分鐘毀天滅地毀滅地球,但是,最後還不是都慫了?
古巴導彈危機從1962年10月15日開始發酵,1962年10月28日蘇聯人妥協讓步,但在這個期間,印度政府把國的寬容忍讓視爲軟弱可欺,聲稱要以武力對付國,不把西藏送給印度的國是不友好的國,對印邊界自衛反擊作戰從1962年10月20日開始,至11月21日基本結束。
一個完美的時間差。
在美國人把蘇聯人嚇唬回去,安穩妥當,確認不會再有問題的時候,國人已經將印度可以蹦躂作戰的部隊一掃而空,美蘇兩國當然想過干涉,但也沒有抓住機會。
而現在,越南到處都是藉口。
北越叔侄相殘,慘絕人寰,我天朝作爲爸爸國,自然是要管的。
南越子弒其父,大逆不道,我天朝作爲爸爸國,能不管嗎。
這些事情,鄭芝龍自然是不懂的,不過他馬想到的點和任何長老都不同。
對於長老們來說,花出去的錢,或者一點生意,那都是最可笑的存在,只有土地和麪的人民纔是真的,花出去多少錢,只需要幾個金融魔術遊戲,可以賺回來。
錢是王八蛋,越花越能賺。
但對鄭芝龍來說,一旦拿下越南,此前的生意渠道似乎可以拓展,起碼那些趁着他吃拿卡要的越南官吏是無法再鉗制他了,但是壞的一面是,如果統一了,那也不存在壁壘,其他的商人也可以順順當當的跑過來做生意了啊。
在技術來說,這其的得失還很難講。
不過,鄭芝龍還是知道自己該幹什麼的。
“但有什麼差遣,我福建願意效力!”
李笑阻止了這人表忠心的活動,起碼在長老會眼裡,這個傢伙的忠誠度是呂布級別的。
到底是鄭芝龍,這貨效忠的對象到底是誰,誰也沒個譜兒,最可靠的推測,這貨唯一忠誠的也是萬惡又萬能的金錢了。
再說了,老弟,都告訴你了,讓你老老實實把手下的勢力解散,將其公司化,引入各種公開機制,別再搞軍閥化那一套了。
要說鄭芝龍沒眼力見也是在這裡了,他按照過去的規則,給帝都的長老們送禮,但有一件長老們破壞規則的事情是,他們對於這個時代的性賄賂金錢賄賂毫無興趣,因此,也無法說安心,越無法安心,僱傭越多的人在手下,以爲人多可以保障平安。
這和鄧艾拿下了四川后的情況一樣,正意氣風發的鄧艾想順江而下攻打東吳,這個時候從皇帝手,忽然傳來聖旨,給鄧艾較的例子是白起、韓信、吳漢和亞夫,這可是一道送命題啊。
不過,李笑沒義務提醒此人,說道:“這個方面,如果需要調動福建的物資,我們會和福建官府方面說話的,嗯,下面要說的是船務,你知道,越南的開發水平不足,需要的是大量的投入,這個嘛,需要有兩廣的人過去,好在此時人是不少,我想,只要提供他們初期開墾田地的口糧,那麼後期不必做什麼了。”
“運糧過去?”
福建多山少地,歷來都是朝外面跑的地方,對於開墾荒地自然是有認識。
但在這裡出現了一個情況,與歐洲不同的情況。
歷史的黑死病,在歐洲殺死了一半的人口,在某些地區的人口減少甚至達到80%。
結果是資本和土地不變,但勞動力供給大量減少。工人的工資飛速漲,貸款利息下降,人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
這種生活水平的提高,雖然隨着人口重新增長而恢復,但它帶來的影響是深遠的。資本家僱傭工人的成本太高,更加渴望新技術來節省人工,地主僱傭佃農的成本太高,儘量養羊而不種田,刺激了紡織業的發展。於是,從紡織機開始,工業革命的大幕緩緩拉開,機器開始代替人工,資本大量進入科技產業,隨之而來的技術進步第一次幫助人類走出了馬爾薩斯陷阱。
反觀東方,宋代出現的機械化萌芽被明清兩代的人口暴增提供的廉價勞動力衝擊得七零八落,勞動力全方位過剩的總潮流持續到了2018年仍未消退。
這種勞動力過剩到什麼程度?
儒生們口口聲聲說,自己坐轎子的原因不是爲了貪圖以其他人類作爲力畜的骯髒心思,而是爲他們找工作,一個轎子減少四個下崗工人嘛。
舊帝都盤踞着過萬自閹後無法入宮的“男性”,這些人在帝都結成團伙作案,歸根到底還是太窮,人口太多啊。
後世的時候,一位大佬痛哭流涕的說着,我們有最聰明的大腦,這些大腦本該去研究如何將人類送去別的星球,或者人工智能,可控核聚變,而是琢磨把廣告放在哪有更好的點擊率,或者如何賣出更多的可口可樂,在股票市場如何屠宰無知的肥羊。
對長老們來說,面對的是這樣的一個窘境。
國的祖先做的太好了,在陸地,把周圍能打下的地盤都打下了,周圍全都是窮不拉幾的窮鬼,誰愛去搶去搶,於是給子孫後代留下了一個錯覺,海外都是窮地方,咱們這嘎達有糧有水,山河秀麗,所以,別老隨便出門,哪怕走,也要帶走家鄉了一塊土,以示沒有離開故土啊。
所以,現在跑去南洋的,真是已經混到吃不下去,才真去的。
長老們的任務也很簡單,趕緊幫這些人找活兒幹啊。
首先是要解決土地問腿。
這一點,美洲大陸自然是第一大目標,但地方太遠了,因此,目前來說,遼東是個選擇,澳洲也是個選擇,但性價來說,以廣東填越南,哦,是廣東填滿廣南省,卻是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