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週末, 付恬恬在家無事, 閒得發慌,而且她也不是那種會安安靜靜坐下來看書的人。
在課間休息的時間, 付恬恬就從後排位置走了上來,到了葉楚的桌子旁。
葉楚正低下頭看書,沒注意到是付恬恬站在她的旁邊。
“阿楚,你好了嗎?”付恬恬彎下身, 將頭靠在葉楚的肩膀上。
雖說葉楚沒有防備, 但是她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 她合上了書。
“說吧,你想做些什麼?”葉楚曉得付恬恬定是想找她出去玩。
付恬恬掏出兩張電影票, 放到葉楚的桌上:“最近上了一部新電影, 我哥哥拿了好幾張電影票,讓我帶你一起去看。”
葉楚拿起桌上的電影票,這部電影在光明大戲院播出,時間是明天下午的三點半。
電影名叫《新時代》, 講的是上海灘幾名新時代女性的人生歷程。
葉楚自然答應了下來,她收下了電影票, 和付恬恬約定好了時間。
學校放了課,葉楚和付恬恬正往外走着,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們。
“葉楚, 付恬恬,你們先等一下。”是嚴曼曼的聲音。
嚴曼曼氣喘吁吁地跑上來,停在葉楚她們面前:“你們走這麼快做什麼, 後面有老虎追啊?”
付恬恬點了點頭,故作正經:“我前面不就站着一個嗎?”她還特地上下打量了嚴曼曼一番。
“去去去,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麼好話來。”嚴曼曼狠狠地瞪了付恬恬一眼,“我來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嚴曼曼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電影票:“我手上的電影票多得沒人看,要不要順便給你們幾張。”
嚴曼曼纔不會說自己想和葉楚她們一起看電影呢。
突然,一根手指伸到嚴曼曼的面前,搖了搖。
付恬恬澆了一盆冷水:“你來晚了,今早我就和阿楚約好了,你只能一個人去看電影了。”
嚴曼曼愣了一下,剛想反駁付恬恬。
這時,葉楚無奈地笑了笑,她知道付恬恬的心思,付恬恬就是喜歡逗嚴曼曼,看看嚴曼曼氣得跳腳的樣子。
“既然現在電影票這麼多,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不就好了。”葉楚將剛要開始拌嘴的兩人叫住了,一下子平息了她們的情緒。
得到了滿意回答的嚴曼曼心裡暗喜,但是臉上一點也不表現出來。
她輕聲嘀咕了一句:“不是我只能找到你們一起看電影,是我電影票太多,發不完。”
嚴曼曼將電影票往葉楚懷裡一塞,從頭到尾都在嘴硬:“怕你們不小心把電影票都丟了,這些全給你。”
葉楚毫無防備,只能下意識接住了嚴曼曼的電影票。
“我們已經約定好時間了,你們記得要準時,我最不喜歡等人了。”嚴曼曼說完這一句,就小跑離開了。
剩下葉楚和付恬恬拿着一疊的電影票發愁。
……
電影開場的時間在下午三點半,葉楚她們提前半小時到了。
初冬的氣溫下降得厲害,天空微微泛着白。因爲今天沒有太陽,溫度愈發冷了些。
幸好三人在電話中已經講好,她們都會穿上保暖的外衣。
付恬恬扛不住餓,肯定是要買些零嘴在看電影的時候吃。恰好電影院門口有不少吆喝的小販,想着在電影開場前做些生意。
到了電影院後,葉楚坐在兩人中間。
嚴曼曼正低着頭看着自己的手錶,想知道離電影開始還有多長時間。
葉楚瞧付恬恬吃得歡,沒有注意到這邊,轉頭問嚴曼曼:“你知道葉嘉柔和楊懷禮一直走得很近。”
聽到葉楚的聲音,原本還低着頭的嚴曼曼一愣,看向葉楚。
最近,嚴曼曼和葉楚她們相處的時間變得多了,她也清楚葉楚的性子,和葉嘉柔的完全不一樣。
雖說嚴曼曼性子刁蠻,但是她本性也不壞,只是被家人寵得太過了些,難免會有些小公主脾氣。
嚴曼曼知道自己喜歡楊懷禮的事肯定瞞不過別人,更別說是葉楚了。
從好幾次與葉楚的交談中,嚴曼曼發現葉楚並不是偏愛她的妹妹,可能是看不慣葉嘉柔的作風吧。
若是別人問嚴曼曼,她也許不想答,但是面對葉楚,她卻忍不住對葉楚傾訴自己的心裡話。
“我當然知道,好幾次他還帶着葉嘉柔一起出席公共場合,我又不是個傻子。”嚴曼曼撇了撇嘴巴。
葉楚曉得嚴曼曼的心不壞,所以她很想知道嚴曼曼現在對楊懷禮抱着怎麼樣的心理。
“我能問個問題嗎?”葉楚輕聲說了句。
嚴曼曼看着葉楚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笑了聲。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這世界上人又不是死光了,人家不喜歡我,我幹嘛還趕着倒貼,犯賤呢。我對他的心思早就歇了。”
嚴曼曼雖嘴硬,但是她明白葉楚對她好,所以纔會問起這樣的問題。
隨後嚴曼曼又補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葉楚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一旁的付恬恬靠了過來:“剛纔就聽你們在嘀咕,你們是不是揹着我講什麼秘密?”
嚴曼曼一收剛纔有些低迷的情緒,笑着對付恬恬開炮:“那是當然,這是我和阿楚的秘密,絕對不能同你講。”
“阿楚!”付恬恬瞪大了眼睛。看着嚴曼曼居然環住葉楚的胳膊,立即伸手把她的手拍下。
眼看着嚴曼曼她們又在自己面前吵了起來,要不是這裡是公共場合,葉楚也沒必要制止她們。
葉楚突然輕輕地拍了拍手,叫了聲好,吵得起勁的兩個人都同時回過頭來看着葉楚。
“你拍手做什麼?”嚴曼曼和付恬恬奇怪地問。
葉楚淡淡地說,端的是一本正經:“我看你們倆戲演得好,電影還沒開始,你們給大家白看一場戲也是不錯的。”
雖說葉楚的語氣平平淡淡,好像在說一件普通的事情,但是嚴曼曼和付恬恬的臉一紅,放低了聲音,靠回了椅子上。
哎,帶兩個小孩出來玩真累。
……
喬雲笙恰巧在光明大戲院附近辦事,他的車子靠在路邊,顧平收到他的命令,下車拿些東西。
喬雲笙在車上等得無聊,頭一偏,恰好看到葉楚和另外兩個女學生經過他的車前。
葉楚笑着走着,喬雲笙的目光一直跟着。
他看着葉楚走到右側的道上,走了幾步後,停在了一家電影院門口。
喬雲笙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嘴角,特地擡頭看了看,電影院的名字是光明大戲院。
等到葉楚進去電影院時,顧平剛好拉開門進來,恭敬地叫了聲:“六爺,事情辦好了。”
喬雲笙下了另外一個命令,他揮了揮手,聲音涼薄,沒有溫度:“車留下,你先回去。”
顧平一愣,但沒有出口詢問原因,而是點頭說了聲是,將車門合上,離開了。
方纔喬雲笙正好看見有人在跟着葉楚,雖然他們行蹤隱秘,但他現在一直盯着葉楚,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顧平走了後,喬雲笙沒有立即下車,他故意等了半個多小時,估摸着電影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才下了車。
向來不愛看電影的喬雲笙居然走進了電影院,顧平不在,不然他肯定會覺着奇怪。
電影已經開場了,屏幕裡的演員念着臺詞,臺下的觀衆笑成一片。
喬雲笙半眯着眼,一下子從光亮處走到黑暗,眼睛還有些不適應。
電影院裡面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的光亮着。但還是沒有妨礙喬雲笙找到葉楚的位置。
喬雲笙趁着電影開場才進來,就是爲了不想讓葉楚知道自己跟在她的後面。
電影院裡聲音嘈雜,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他不可能會被發現。
喬雲笙在最後幾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後排的人不多,幾乎都集中在前面。
落座以後,喬雲笙就一直看向葉楚的方向。
他整個人的身形都隱在黑暗中,電影院的燈光早就熄了,只有屏幕上的光一閃一閃的。
葉楚始終背對着喬雲笙,喬雲笙根本看不到她的臉。
這時,有兩人從後排的過道上經過,坐在了喬雲笙的身後。一左一右,堵個嚴實。
那兩人就是陸淮派來保護葉楚的。
喬雲笙方纔明明已經發現了他們,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如此肆無忌憚。
原本陸淮讓他們同葉楚保持適當的距離,可在看見喬雲笙進了電影院後,這兩人也買票進來了。
葉楚坐在前排,喬雲笙在中間排,那兩人圍在喬雲笙的身後,這幾人的所在位置形成了一個奇怪的三角區。
喬雲笙忽的笑了,他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看來陸淮和沈九對葉楚極爲重視,還特地派了兩個人來保護她,現在反倒防上了自己。
就是不知道是陸淮的人,還是沈九的人。
雖說喬雲笙知道了身後兩人不對勁,但是他的眼睛始終沒有往後移,還是將視線放在葉楚身上。
葉楚和喬雲笙隔着好幾排位置,有些遠,前面坐滿了人,有的高,有的低。
燈光晦暗,看不分明。
恰巧葉楚在此時轉了頭,和旁邊的人說了句話。這時,喬雲笙看向她的眼睛,被一絲頭髮遮着,若隱若現。
喬雲笙頓覺煩躁,但他還是維持住一副貴公子的樣子,喜怒不形於色。他側過頭,聲音透着森森涼意。
“你們是陸淮的人,還是沈九的人?”喬雲笙一雙細長的眼睛挑了起來,笑得雲淡風輕。
後面安靜得很,過了一會傳來了回答。
“你不要招惹葉二小姐。”說話那人的語氣中暗含警告。
呵,喬雲笙冷笑了聲,神情瞬間陰了下來。
電影似乎快要結束了,喬雲笙不想和葉楚碰面,只得站起身來,儼然一副要離場的樣子。
身後的兩人也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喬雲笙順着原路返回,走出了光明大戲院。車子還停在路邊,喬雲笙大步走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動作一氣呵成。
車子啓動後,電影散場了。
……
督軍府。
陸淮坐在書房裡,這時,一個人敲門進來,他面色凝重,低着頭稟告:“三少,喬雲笙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書房裡的空氣頓時凝滯了起來,陸淮周身的氣息變得冷冽至極。
陸淮聲線低沉極了,他緩緩道:“繼續說。”
手下開口:“昨日葉楚小姐去看電影,路上碰到了喬雲笙。”
“喬雲笙就跟着葉楚小姐,進了電影院。我們爲了保護葉楚小姐,也買了電影票進去。”
頓了一下,手下又開口:“喬雲笙極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了我們。但是,他並沒有做什麼事,看完電影后,喬雲笙就離開了電影院。”
陸淮臉色沉了沉,久久未說話。
手下深吸一口氣,面帶愧疚:“三少,是我們失職了。”
陸淮淡淡開口:“喬雲笙性情狡詐,發現你們是遲早的事。”
“你們不要聲張,繼續盯着他。”
手下離開房間,關上了門。
陸淮微皺着眉,沉吟片刻,他不知喬雲笙爲何要盯着葉楚,算上這次,如今已經是第三次了。
喬雲笙作爲洪門的頭目,三番兩次來看葉楚,這事絕不尋常。
陸淮知曉葉楚不是個會惹事的,喬雲笙這舉動,分明是對葉楚產生了一點興趣。
或者,他想對葉楚做些什麼。
陸淮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緊。
無論是哪種可能,他都決不允許。
陸淮瞥了眼周副官:“你告訴喬六,說我要在和平飯店見他。”
周副官低聲應了,離開了書房。
陸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前方,他絕不會讓喬六傷害葉楚半分。
仙樂宮。
顧平緊皺着眉頭,走到喬雲笙身邊,低聲:“六爺,陸三少派人送了口信,說讓您去和平飯店一趟。”
喬雲笙揚了揚眉,語氣帶着一絲玩味:“陸淮要見我?”
昨日他剛碰見了葉楚,今日陸淮就叫自己去和平飯店。陸淮就這麼着急,怕自己盯上了葉楚。
喬雲笙低笑了一聲。
真有意思。
顧平站在一旁,神色緊張:“六爺,陸三少要見您,不知是爲了什麼事?”
“洪門近日好像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道上的人都知曉,和平飯店是爲了維持一方和平存在的,爲的就是牽制住青會和洪門兩大幫派。
所以,顧平有些不解,陸三少找六爺做什麼。
喬雲笙漫不經心地說:“他見我怎麼可能是因爲洪門。”
因爲洪門做事極沒有規矩,陸淮多次警告過洪門,但是,喬雲笙知曉,這一次陸淮找他,絕不是因爲這個。
不過,喬雲笙還是有些意外,陸淮性情冷漠,居然會爲一個女人找他,看樣子陸淮似乎很重視葉楚。
葉楚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顧平問:“那六爺您要去和平飯店嗎?”
喬雲笙不緊不慢地說:“去,我爲什麼不去。”
去看看陸淮的反應,去瞧瞧葉楚在陸淮心中的地位。
這段時間正好沒有什麼新奇的事,去一下倒也無妨。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和平飯店門口。
司機走下車,打開了車門,態度極其恭敬:“六爺。”
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下車,看了和平飯店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喬雲笙緩緩地走進和平飯店,周圍有人在大聲地嚷嚷:“洪門的人做事太狠了……”
這時,有人連忙拉了講話的人一把,“你快閉嘴吧,洪門的喬六爺來了。”
說話的人也瞄見了喬雲笙,他連忙轉過身,不敢再出聲,身體都有些顫抖。他雖然不喜洪門的做事手段,但是喬六爺他真惹不起。
喬雲笙恍若未覺,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徑直往前走了過去。
呵,一羣低賤的東西。
喬雲笙走到五樓,他笑了一下,走進了陸淮的書房。
陸淮正低頭處理公務,察覺到有人進來,他擡起了頭。
陸淮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冷色:“喬雲笙,你應該清楚我叫你來的目的。”
陸淮懶得與喬雲笙虛與委蛇,直接把話挑明瞭。
喬雲笙慢悠悠地坐下來,一舉一動優雅至極。
喬雲笙的語氣有幾分漫不經心:“陸三少,洪門最近倒是挺安分的,我可不知道你叫我來做什麼。”
分明知曉陸淮講的是葉楚,喬雲笙偏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他樂意這樣做。
陸淮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
“你動了不改動的心思。”
陸淮的聲音極冷,寒風似的。
喬雲笙神色未動:“陸淮,我不就看了她幾眼,你何必這樣着急。”
喬雲笙的嘴角帶着一絲隱隱的笑意,他倒要看看陸淮有多重視葉楚。
陸淮眸色暗沉,聲音極其森冷:“喬雲笙,你若敢動她,你知道後果。”
聞言,喬雲笙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我就是動了,你又能如何。”
喬雲笙就是要挑釁陸淮,那他才能知曉陸淮對葉楚的態度。
話音剛落,一把黑漆漆的槍對準了喬雲笙。
陸淮拿着槍,眼底冰冷一片,沒有任何溫度。
烏黑的槍泛着冰冷的光澤,只要喬雲笙有任何不良的舉動,下一秒,陸淮立即就會開槍。
陸淮面無表情,眼似寒潭般,望不見底,“哦?你再說一遍?”
這一刻,房間裡的光線似乎暗了下來,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盡數涌向喬雲笙。
喬雲笙真切地感受到了陸淮的怒氣。
方纔喬雲笙眼見不對,他眼神一冷,手已經伸向了腰間,但他的速度卻遠不及陸淮。
僅在分秒之間,陸淮就拿槍指着喬雲笙,而喬雲笙的手堪堪放在了腰側。
喬雲笙瞄了一眼烏黑的槍,心裡漫上了一股懾人的寒意,但他反而笑了:“陸三少,我什麼事都沒做,你不會殺我。”
喬雲笙不信,爲了區區一個女人,陸淮會對自己動手。更何況,他又沒對葉楚做什麼,他自認沒什麼好怕的。
此時,喬雲笙的神態依舊比較放鬆。
陸淮輕呵了一聲:“我處置一個人,還需要什麼理由?”
“你以爲你是誰,我憑什麼不能動你?”
陸淮的聲音淡漠,似要劃破凝滯的空氣,冰冷的氣息沉沉地壓向喬雲笙。
陸淮生氣極了,喬雲笙的態度分明是在挑釁自己。
但是聽見喬雲笙要動葉楚,想到葉楚會受到無謂的傷害,陸淮還是動怒了。
喬雲笙怔了一怔,隨即挑了挑眉:“都說陸三少做事極公正,你要爲葉楚破例?”
陸淮的槍緩緩下移,定在了喬雲笙的心口處。
陸淮的聲音似霜雪一樣,冷冰冰的:“別再讓我聽見你提起她的名字。”
從喬雲笙的口中聽到葉楚的名字,陸淮的怒氣陡然涌上了心頭。想起喬雲笙盯上了葉楚,多次去信禮中學看葉楚,陸淮的不悅就愈發明顯。
喬六喜怒無常,性格陰晴不定,不知曉喬六會對葉楚做些什麼。
陸淮冷眼看向喬雲笙,沉聲:“喬雲笙,今日我處置了你,是因爲洪門惡意挑事,壞了和平飯店的規矩。”
“你是洪門的頭目,我就算動了你,誰敢說半分不是。”
陸淮的聲音冷冰冰的,周身帶着肅殺冷峻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一股深沉的寒意在喬雲笙的心口蔓延開來,然後緩緩覆上了喬雲笙的脊背。
喬雲笙知曉陸淮的意思,陸淮是和平飯店的老闆,今日就算他沒有走出和平飯店,別人也只會當是他惡意挑事,惹怒了陸淮。
因爲衆人皆知陸淮做事不偏不倚,他落得這種下場,沒人會在意。
喬雲笙心頭一寒,但面上卻是波瀾不驚:“陸三少,我剛纔都是玩笑話,你不必當真。”
喬雲笙這話已經是放低了姿態。
陸淮冷笑了一聲:“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最好掂量清楚。”
“什麼人是你不能碰的,你也給我記住了。”
喬雲笙知道陸淮指的是什麼,他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喬雲笙離開的時候,他緩緩走向門口,這時,陸淮冷冽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我最後再說一遍,你如果敢動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喬雲笙的臉色暗沉,徑直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寵妻狂魔再次上線,大聲告訴我,寵!不!寵!
評論隨機掉落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