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英見來人中只有羅家未到,還有那些被搶掠過的家族沒有參與。對於那些小家族海英沒有放在眼裡,唯獨對羅家甚爲看重。
羅家世代經商,其財富不小,還想着從羅家手中敲詐錢財,這次爲了請動陳圓圓前來,已經花去了他兩萬兩銀子的費用。
只有從羅家中支出,同時也是試探羅家是否打定主意跟隨海家。倘若羅家前來,並投靠海家,那麼今後海家海上的發展將會得到急速的擴展。
當海英聽到家人來報,羅家的兩子今天已被其父禁足。海英瞧着陳圓圓正在笙歌曼舞,爲了不影響前來這裡的客人,故作大方道:“算了,既然他們不願意,我還沒有逼迫他人的習慣和選擇。待家父回家,羅家還是好自爲知罷!”
“少爺,不好了!”一個家僕連滾帶爬的走了進來,神色慌張道:“錢……錢虎打來了。”
“什麼?”
在海家的衆人聽到錢虎,渾身顫慄起來,恐懼蔓延全身。錢虎沒有死,不是說錢虎死了嗎?要是知道錢虎沒有死,他們根本不敢來這裡,錢虎的威名可是世人皆知,在這些小家族眼中不亞於一顆小核彈的威力。
還沒有待家僕繼續說下去,便聽到外面的進攻號角,衝鋒號!錢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下令十門龍炮,裡面都是葡萄彈,其殺傷力絕對的恐怖,加上沒良心炮十門,這次錢虎下了決定讓海氏一族全滅。
看到旗手中的令旗一揮,其中一個指揮員立即喝道:“全體準備,放!”
轟隆隆!
連綿不斷的聲音在海家院內爆炸,一枚枚葡萄彈爆炸開,彈珠四散,不斷的擊殺着裡面的守衛家丁,從院內可以聽到哀嚎聲傳出。
對面山丘上的龍炮幾輪過後,海家裡面的院子中不停的爆炸;亭子、水榭、樓閣、假山都紛紛遭到炮擊,裡面頓時一片混亂。
海英聽到前院已經成爲廢墟,臉色頓時蒼白,身子在不停的顫抖。哪還有方纔那股鎮定勁,陳圓圓看了看,眼中也露出了恐懼,她從來未見過戰爭,臉蛋同樣毫無血色。
原本還在大肆拍着她的馬屁,好話連篇的逗她開心,討好,現在見到錢虎到來後,竟然退入隱蔽的地方,然後躲避了起來,有的甚至褲襠溼淋淋的一片。
陳圓圓在江南也聽聞過錢虎的作爲,那都是負面消息居多。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錢虎的確是將才,打戰未曾一敗,到沒有詆譭他。不過在民間他的威望很高,雖然她是走海路,但是從那些底層的百姓來說,提起錢虎不是害怕,反而還有一絲崇敬,本打算這次事了,按照江南中那些皇親貴戚下達的任務便是瞭解錢虎在登州的所作所爲,收集錢虎濫殺無辜的罪證。
要不是因爲如此,她也不會被海英以兩萬兩的銀
子便邀請到這裡來進行私人的酒會演出。身邊的兩個服侍的丫鬟,看到小姐驚恐的樣子,她們雖然心裡同樣害怕,但是保護小姐更加重要,紛紛把已經驚呆的小姐拉到牆角處,並蜷縮擁抱在一起。
“少爺不好了,前院已經被錢虎攻破,我們還是快逃吧!”一個伴讀書童立即來到海英身邊,哭泣道。
“護衛隊呢?這些狗奴才是幹什麼吃的,他們都到哪兒去了。”海英想到了逃後,一邊爬了起來,一邊喝道:“快去叫他們來保護我啊!”
“少爺,沒有人了!在前院中兩百家丁全被火炮炸死。現在正門不要多長時間也會被攻破,只有立即逃走,找到老爺,我們纔有活的希望。”小書童倒頗有急智,他被這種劇烈的爆炸聲也感到害怕,至少還有能思考。
轟隆隆一聲巨響,整個海家感到地震一般,震動了一下,屋頂上的灰塵不斷地落下。耳朵一陣嗡嗡的響,前來這裡參加的小家族公子滿臉恐懼,嘴中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大門被沒良心炮一炮轟倒後,錢虎領這親兵衝殺了進來,槍聲不斷的響起,射殺着那些漏網之魚。瞧着後院中的丫鬟,家僕紛紛四處躲避。但是錢虎倒沒有對這些家僕下殺手,紛紛趕到了一起,然後看管理了起來。一些爲了保命的家丁,立即倒戈幫助錢虎等人一一捉拿海家的核心人物。
瞧着海家後院中還有四五十個家丁比教忠心,屬於家生子的護衛隊,擡起火槍跟錢虎士兵對抗起來。錢虎的士兵冷漠的瞧着圓拱門內的剩餘抵抗力量,冷笑了起來。
錢虎道:“得了,不要衝進去,把沒良心炮擡過來,對着裡面轟上幾炮就解決了。”
錢虎不會在這樣的情況造成人員損失,寧可多耗費一些炮彈,雖然昨晚擊殺海寧和楊天生消耗很大,但是幾發炮彈還是有的,雖然不多,滅海家綽綽有餘。
親兵看到錢虎這麼一說,炮手嘿嘿笑了起來,道:“弟兄們,是我們炮隊弟兄展示我們強大的力量,讓其他的人不要小覷了我們,攻堅還得我們炮隊的弟兄。這打戰還是離不開炮隊,我們炮隊便是CAO控着戰爭的勝負。”
錢虎笑了起來,踹了他一腳,道:“鐵牛,給我開炮,別唧唧歪歪,大家都知道你們最厲害。開火!”
嗤嗤嗤的導火索燃燒的聲音,所有的士兵立即蹲了起來,轟的一聲,炮彈劃過一道弧線,隨即落到內院中,轟隆的一聲巨響後,裡面飛沙走石。
有的海家家丁被掀起了老高,慘叫聲撕破整個海家大院。其餘的院落中都聽到淅淅瀝瀝的槍聲,不過在圓拱門內,發生爆炸兩分鐘後,親兵迅疾滾入,隨即擡搶半跪着,尋找漏網之魚。槍聲不停的響起,獵殺那些逃過餘生的海家家丁。
待錢虎進入後,
那些服侍賓客的僕人丫鬟紛紛在內廳中趴在地上,不敢擡頭,身子卻顫抖個不停。錢虎進入後,看到屋內中的一羣公子哥兒,正擠在一團,眼中盡是驚恐的看着錢虎這煞星。他們雖然沒有見過,但錢他的畫像有着不少流傳在外。
也是百姓爲他而立的長生牌時,一些人把他的畫像偷偷供了起來,所以錢虎並不知道這些,看着一羣慫苞,搖了搖頭,把一顆人頭朝着一羣公子哥們扔了過去,人頭咚咚咚的滾到了一羣公子哥們的面前,正好正面對着他們。
“啊!”海英突然從人堆中爬了出來,看着父親的頭顱,猶若行屍走肉。
“你爹了不起,昨夜想殺我,計策不錯,就是實行的時候太蠢了點。你們還在這裡準備迎接你父親海寧的勝利,拿着我的人頭來,倒是可以跟鄭芝龍談買賣了。”
錢虎一屁股坐下,看着桌子上的山珍海味,用筷子夾起一顆花生放入口中,接着端起桌上的酒罈喝了一口,不管這些公子哥的求饒紛紛被捆綁了起來。
鐵牛把這些人都捆綁好後,笑道:“將軍,這羣人真是SB,還想着拿將軍的人頭。笙歌yan舞!做着青天白日夢。”
錢虎手上抱着一塊白娟,一手端起鐵牛給他倒滿酒碗,反正在軍營中,錢虎都是跟他們一起吃住,從來不優待。所以下面的弟兄在伙食上從來不客氣,鐵牛端起碗跟錢虎碰了一下,道:“將軍,鐵牛敬你一杯!”
“吆!鐵牛,現在也懂得客氣了,記得你剛剛入營的時候,可不是這樣,整天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現在懂得客氣了。還知道給將軍我倒酒!”
陳圓圓和一衆丫鬟們擠在一塊,錢虎也沒有對她們怎麼樣,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不過隨着士兵進來越多,大家都餓壞了,看着將軍在一般猛吃,隨即一哄而上形若活土匪搶奪了起來。
一羣什麼人,個個凶神惡煞,好像餓死鬼投胎一樣,沒有顧忌他們將軍在場,似乎錢虎也沒有在意。
陳圓圓面對着錢虎,在丫鬟堆中偷偷的擡起頭來打量錢虎,人長得健碩粗狂,雙眼炯炯有神,深邃而睿智,並非傳言中那麼嗜殺。反倒給人一種粗豪的俠客風貌,從他眼中還看到了一絲憂傷。
似乎心中壓抑着一股怒火,不過卻忍耐了下來沒有爆發,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暴怒,而又壓制下去。
一想便明白過來,剛纔海寧的頭顱便是最好的證明,看來是海寧要欲謀殺他,可是也沒有這樣的憤怒啊!陳圓圓有些難以言說的衝動,這個就是江南士子中的血魔屠夫嗎?
他根本不像,好像並沒有傳言中那樣遇到女人就上,甚至對女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侵犯。看到廳外吵雜的腳步聲,哭哭悽悽的女人聲音後,臉色劇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