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玉平聽到德仁說遲勇姓支,簡直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問德仁,“你憑什麼說他姓支?!”
德仁看了看支玉平對大家說道,“既然這位支主任想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我就索性讓他明白他爲什麼不姓支?”德仁說完,遲勇就把那幾個鑑定結果遞給德仁。
“大家都看清了,我不用說多遠,這是公安部門的鑑定結果,大家儘管來看!”德仁說完,很多人都過去去取鑑定結果。之前遲勇已經複印了若干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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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拿着鑑定結果都在議論紛,支玉平也拿來一份看着,他沒想到鑑定結果卻是德仁、遲勇、支詳謙爲親戚,而自己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是在欺詐,鄉親們一定不要相信,這是假的!”支玉平大喊到。
這時人羣中有個高聲說到,“支玉平,你就承認了吧,公安部門還能作假鑑定?”
支玉平巡聲望去,見章勝從人羣中擠了進來。
“大家注意啦,這是我們公安部門的鑑定結果,沒有一點差錯!”章勝大聲向人羣說。
支玉平見公安部門都來幫遲勇的忙了,心想自己無論怎麼說,人們都不會相信他的,但他還想據理力爭。
“現在我宣佈,遲勇從此就叫支勇了,所有家產盡歸遲勇所有!現在祭祖開始!”德仁用他那渾厚有底氣的聲音向大家喊到。
隨後莊重嚴肅的祭祖活動在德仁的帶領下完成了,所有人都靜靜地看着。就連支玉平都不敢出聲看着,這時支玉平可以說五味雜陳,他沒想到形勢變化那樣快,那種失落感可想而知。
祭祖完畢後,支玉平也跟着德仁他們回了老宅,朱仁見支玉平跟過來了,就回頭對支玉平說,“叔啊,你都不姓支了,還來幹嘛?”
支玉平聽朱仁這樣說,氣就不打一處出來,連罵朱仁兩聲,就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老宅後,德仁對支勇說,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小金佛抓緊送到青山寺,不然夜長夢多,也會影響青山寺的靈性。
支勇明白德仁用意,就問德仁下步打算。其實他想讓德仁住在老宅,但德仁告訴支勇,他不會在老宅住,也不會去青山寺參加金佛入寺儀式,畢竟自己是道家人。
支勇父母邀請德仁到奇真縣城小住,德仁也拒絕了,他說自己是雲遊慣了的人,停下來就難受。
送走德仁後,支勇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他不知道爲什麼空落,是因爲德仁的走而空落,還是因爲自己完成了自己的夢想而空落,反正心裡有一種無法說出的感覺。
朱仁去送支勇的父母,黃曉琳則把老傢俱將要送來的消息告訴支勇,他這才重新感覺到一種理想的願望。
黃曉琳埋怨支勇不該陷入太深,快成出家人了。說心裡話,在支勇的心裡何嘗沒有出家的願望呢,他經歷過親情愛情友情的背判,經歷了多少兇險爭鬥,他有時真的感覺心累了,但爲了黃曉琳他不能這樣想,他要給黃曉琳創造美好的生活,他認爲這纔是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朱仁返回後,黃曉琳的把老傢俱也都運回來了,支勇撫摸着這些曾經擁有的東西,一種自責感在自己心中生起,他怪自己當初太敗家了,把這些東西賣掉,但不賣掉他怎麼兌付欠工人的那些錢,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自己意然也是支家人,而且還是堂堂正正的支家傳人。
支勇決定他帶黃曉琳去送小金佛,朱仁留下與支詳謙收拾老宅,等支勇回來後,就開始運作如何支家老宅博物館重新開業。
正當支勇準備進山送小金佛時,孫令本帶人先來找他了。原來孫令本等了半天也不見支勇的動靜,他生怕再出點事,小金佛到不了青山寺,那整個復原工作就只能說是完成了一半,可見小金佛在青山寺中的位置。
支勇見孫令本帶那麼多人來迎接小金佛,也很高興,必竟人多力量大,也省卻了自己與黃曉琳路途中的提心吊膽。
小金佛運抵青山寺後,支勇見到寺裡已經有僧人在活動了,他心中才有一種着落的感覺。
孫令本告訴支勇,這次迎接小金佛儀式,宗教部門、文物部門都很重視,都派人來參加這次迎接儀式,到時由新進本寺的主持迎接。
支勇聽了如釋重負,總算了卻了自己的心結,也算完成了任務。他和孫令本說不想參加這次金佛入寺儀式了,想回抹葵峪裝修老宅,但孫令本說,找回小金佛,是支勇的功勞,說啥也不能走,如果走了,金佛都不會答應。
支勇見孫令本這樣說,只好和黃曉琳留了下來。他們在等金佛歸寺的儀式。
但期間支勇並沒閒着,他成了新聞媒體的追蹤的熱點,很多記者都來問支勇發現小金佛的過程,支勇就給他們找尋小金佛靠的不是運氣,靠是一種毅力,一種緣份。
支勇這樣說,記者的興趣更大了,他們感覺這樣的發現過程很讓人產生無限的聯想,但支勇並不願意與他們這樣說,必竟爲了找尋小金佛,那是經歷了風險,經歷了生死考驗。
黃曉琳見支勇不願談及這些,於是就和記者聊,把支勇發現金佛過程,以及德仁的一些事給記者講了。記者們邊聽邊記,黃曉琳無意讓支勇出名,但她認爲這都是事實,必須還原支勇爲了青山寺所做的貢獻。
金佛歸寺的儀式開始了,只見青山寺宏偉的大門口外,站了兩列青一色的僧人,大門口站着一個穿着袈裟的僧人,支勇知道這可能就是青山寺的新任主持。
孫令本對支勇說,這次儀式由支勇擔任端佛者,必竟是支勇費心費力找到的,這個工作理所當然應該由他擔任。但支勇想的並不是端不端佛,他想的是這次儀式程序減少了。
“老孫,抓緊和主持說一下,現在在儀式中加一項內容。”支勇對孫令本說。
“加一項內容?”孫令本有點驚呀的對支勇說。
“對!必須先祭拜那些死去的僧人,才能再迎接小金佛,否則青山寺一定也沒有安生日子。”支勇很堅定的對孫令本說。
但孫令本聽了很是爲難,畢竟這個儀式都是經過上級部門的同意才敲定下來,支勇突然加入這樣一個程序,怎麼能行呢?
支勇看出孫令本有點爲難和猶豫,他快步走向青山寺大門。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畢竟這是佛教重地,儀式是很嚴肅的一件事,支勇一個人向主持走去,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場的文物和宗教部門見勢頭不對,他們以爲支勇是來找茬的,於是就問孫令本是怎麼回事,孫令本着急的對他們說了支勇的想法,但這些人並不同意支勇的建議,他們認爲這是無理取鬧。
孫令本無論怎麼解釋,這些部門人員都認爲支勇是在鬧事,但這時支勇已經沿着臺階走向了這名年齡很大的主持。
“師父,我有個請求,能否向您建議?”支勇雙手合十向主持說明來意。
這個主持對支勇的突然到來也很驚呀,他沒想到支勇一個人上來,也不知道支勇來要做什麼。
“你請說。”主持對支勇說。
支勇就把青山寺過去的歷史簡要向主持說了,並懇請主持加入祭拜這項儀式,主持也知道了來人就是令人敬佩的支勇,於是主持與支勇一同走下臺附與文物宗教部門商議,重新加入祭拜儀式。
文物宗教部門人員只好答應增加儀式內容的事,於是主持立即招呼僧人來到支勇所建的那個墓前,按着佛家的禮儀對那些冤死的僧侶進行了祭拜。
隨後支勇捧着盛有小金佛的盒子,沿着臺附向上走去。一邊走支勇一邊唸叨,“佛祖你回家了,我也該回家了。”
主持接過支勇遞來的盒子,在一幫僧人帶領下,走向佛殿,主持把小金佛放在供奉金佛的位置,隨後又帶着僧人進行跪拜和禱告。
儀式結束後,主持來找支勇,當時支勇正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與黃曉琳下山,他沒想到主持來找他,於是很尊敬的給主持讓坐。支
“支老闆,早就耳聞你的大名,我這次來,就是有件事與支老闆商議一下。”主持很謙虛對支勇說。
“哈哈,師父客氣了,有事就說吧!”支勇對主持說。
“支老闆,我看你與佛家有緣,不如出家來這裡吧!”主持剛說完,一旁的黃曉琳聽到不樂意了,“這位師父,他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出家!”
支勇向黃曉琳擺擺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然後支勇感主持對自己的信任,並說自己六根不淨不易出家。以後青山寺有什麼用得找自己的,請主持隨時召喚。
主持見支勇無意出家,就走了。
支勇不知道主持怎麼能看出自己像出家人,黃曉琳催促支勇快點上路,別胡思亂想了,做爲支家的傳人,應該以弘揚支家爲主。
兩人與孫令本告別踏上了返回抹葵峪的路,剛走出青山寺,支勇回過頭深情的看了看這座傾注自己心血的寺廟,他默唸着,就讓過去成爲歷史吧,永遠不要再有人世間的那種爭鬥,那種猜疑,也不要再有那種把利益看的如此重要的人。
支家永存,青山寺永遠,人世間真情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