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村會

李爺爺看着雲旗,想起那天,當他把那段歷史說給他聽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自責的表情,他雖然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身份,可是他從來就沒有把自己放在遙不可及的位置,他心懷百姓,有一顆仁心,敢做敢當,最重要的是,他願意承擔自己的過失。這樣的人,是應該在亂世中橫空出世的英雄。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錯的是我之前貿然闖進西鄉的行爲,小井的辦法是可行的,對於琢磨不透的對手,我們不應該咄咄相逼,而是先成爲朋友。”

“雲旗,你願意擔下這個本不屬於你的責任,爲我們這些不相干的人做到如此,又怎麼能說是你的錯呢,我立即就召開村會,找幾個值得信任的人,這件事不能再讓你一個人冒險了。”

雲旗從沒有見過什麼是會議,此時看着臺下坐着的男女老少,雖然衣衫襤褸,但是坐的整齊劃一,他們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每一個有可能影響世界的決定都不是他們做的,但所有決定產生的效果都會首先在他們的身上體現。無論好壞,他們都只能毫無怨言的承受着。成功的時候他們不能分一杯羹,失敗的時候卻要承受着被淘汰的命運。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公平的。

村民們看着這個大變樣的外來人,就算剪短了頭髮,和他們穿一樣的衣服,看起來依舊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模樣,不過是來村子裡混吃混喝罷了,什麼時候他能和代理村長坐在了一起?懷疑他的人有,瞧不起他的人也有,所有人都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雲旗毫不退縮的看回去,不能再有隱瞞了,既然是所有人的命運,就應該讓每一個人來自己決定。

李爺爺先說了開場白,“最近,有一個確切的消息,就是土地板結的速度加快了,我和村長原本決定瞞着你們,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我不打算再瞞着你們了,這一次讓你們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已經快60年了,你們當中不乏有經歷過那段光鮮亮麗的時光的老頭子,年輕人沒那個機會看一眼,看一眼那個科技興國的時代,如何的風光無限,所有我給你們上課時說過的東西,都是曾經真實的存在過的。也許是因爲人老了,就沒有了更多的期盼,我沒有遺憾,但我替你們遺憾,特別是,每當我想起我10歲前所看到的世界,以及看着你們正在苦苦掙扎的這個世界,我就會心痛,其實並不是沒有挽救的機會,只要找到那個機器和8號藥水,我們就有機會重新回到曾經的繁榮。大家何樂而不爲呢?”

底下是一片寂靜,很久很久,這些已經麻木的人中,纔有一個長得很矮小的男人站起來,他說:“村長,爲什麼要回去?難道還要讓大家經歷一次那樣的浩劫,妻離子散,白髮人送黑髮人嗎?現在的生活也許困難,不如人意,可是起碼我們還能陪在重要的人身邊啊。”

“對啊,說的那麼簡單,我們什麼也沒有,拿什麼回去啊?”

不少的人附和着矮小男人的話,雲旗站起來說:“大家稍安勿躁。”

“你誰啊,村子裡的事還輪不上你插手。”

“就是,一個外來人,心還挺大的,村子裡供你吃供你住就已經夠意思了,你還想怎麼樣?恩將仇報嗎?”

雲旗纔開口,臺下反對的聲音就此起彼伏,村民們已經怕了那樣的動亂,閉上眼睛,就擔心明天就是末日,好像總在惶恐,擔心看不見明天的太陽。雲旗看着臺下形形色色的人,如果他們所處的時代是李爺爺所描繪的那個繁華的時代,那麼他們會做着不同的工作,呆在不同的城市裡,朝九晚五也好,以夢爲馬也好,他們的人生不會像複製粘貼一般的雷同。

“我是誰?這個問題我也想問自己,因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忘記了以前,醒來時是陌生的村子,如果我能知道的話,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從前是什麼樣子,過着怎樣的生活,又是如何到了這裡。可是,這樣的事就算我再努力,也無法改變。但你們不同,你們過着自己並不想要的生活,你們承擔着別人犯錯的懲罰,本該屬於你們享受的不夜城,如今只剩這片片的荒涼的山地。嘴裡說着不想回去,恐怕夢裡已經夢過無數回了吧,不敢行動,是擔心重蹈覆轍。可是不努力一次怎麼知道我們不行?我們不是一家人,卻是一類人。所以,拼盡全力一次好嗎?這次用你們心中的藍圖,去組建你們自己的未來。”

率先鼓掌的人是小井,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淚流滿面。她看夠了這一模一樣的山,和永無止境的黑。多少次在夢中,她回到了那個燈火闌珊的時代,小井的爺爺曾經是個機長,他開着飛機,看過所有的山和水,他領略過這片神州大地的美妙,可是災難來臨後,所有的美好都不復存在。

當河流乾枯,山峰塌陷,地面上甚至都揚不起一絲的灰塵,曾經的紅燈綠酒,如今已被深淵般的黑暗籠罩。人往往這樣,安之若泰的時候從未想過顛沛流離。活在當下永遠是一種危險的狀態。

臺下的村民們陷入了沉思,雲旗雖然並沒有全面透徹的瞭解這個時代,但是他理解這樣的心情,理解這種想要去彌補過去的遺憾的心情。說不想念的,說不後悔的,不過是不敢面對罷了。這個村子裡的人和他的命運那樣的像,他們被命運選擇來承受,而他被命運選擇來到這裡。而上輩子所有的悔與恨,將用這輩子的全力以赴來修補。

“那你說怎麼辦?”

之前第一個站起來反對的矮個男人再次發言。村民的眼神從之前的不信任,變得開始帶着一點點的期許。李爺爺看到這樣的轉變,心裡很是高興,他沒有看錯人,那段冤屈的歷史鑄就了他今天不屈的靈魂。

“大家都知道,土地板結的速度加快了,能供我們採摘野菜的地方越來越少了,再這樣下去,等待我們的就會是餓死。所以我們必須和西鄉談判,只有村子和西鄉合作,團結協力,萬衆一心,我們纔有可能找到那臺機器和8號藥水,反轉最終的局面。”

“和西鄉合作?那怎麼可能,想當初就是他們將我們趕出了西鄉,如今土地板結的速度加快,西鄉如果和我們合作,就意味着他所擁有的資源也將緊張起來,這根本不切實際。”

“不如我們去刺殺吧,殺了那個狗/日的西鄉統領,土地還不隨我們分配?到時候,找機器也好,找藥水也好,我們都有足夠的人力和物力。”

這個提議一出,村民們的情緒顯得很亢奮。有人甚至已經舉手報名,說刺殺的時候算他一個。關鍵時刻李爺爺說話了。

“大家不要衝動,西鄉統領在西鄉本地是很有威望的,當年他以一己之力抗爭北城和南鎮,才得以留存了西鄉的衆多人,如今如果我們做出刺殺的行動,那西鄉人民一定會將我們趕盡殺絕。”

“那你們說怎麼辦,我們都是一幫粗人,想不出什麼得體的辦法,既然決定萬衆一心了,那麼你們說什麼我們照做就是了。”

雲旗看到大家鬥志昂揚的樣子,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熊熊燃燒,但又隱隱約約有些害怕,他害怕辜負了那麼多的期待,李爺爺伸手拍上雲旗的肩,對着雲旗的耳朵說了些話。

“我們有一個計劃,但是執行起來有一定的危險,現在需要幾個人自告奮勇,來參與這個村子的拯救行動。”

經過這樣的一番煽動,村民們的積極性很高,行動組的成員很快就選出來了。雲旗將這三個人聚集到李爺爺的洞穴裡,對他們說出了小井的辦法。

“西鄉的統領有一個女兒,作爲統領唯一的孩子,可謂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她每日都必會到西鄉的後山去玩,大家都知道後山是西鄉和村子的分界線,村子裡的人被嚴厲禁止不允許進入。但我們需要有人去後山作勢要傷害那個小姐那位小/姐,然後我順勢出來救了那位小/姐。我救下小/姐後,你們要迅速的離開,到隱秘的地方躲起來,躲過了這個風頭,再回到村子,要不然你們會有危險的。”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那個矮個的男人也加入了行動組,雲旗說完行動計劃之後,他便問道。

“就今天下午。李爺爺得到確切的消息,那位小/姐今天下午會去後山。這次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大家記住了嗎?”

“知道了。”所有人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25.秘密18.比賽5.夜闖48.噩耗45.前夕54.波折20.佐羅23.懲罰31.災難58.反轉19.勝出49.黃雀21.回村44.出院2.醒來1.前世52.設局24.帶走11.辦法21.回村9.爭吵1.前世56.火化24.帶走10.擄走2.醒來54.波折25.秘密56.火化55.追捕22.歸隊4.決心30.大雪41.何極42.轉折25.秘密60.結局4.決心24.帶走30.大雪13.計劃2.醒來38.父親22.歸隊18.比賽12.村會22.歸隊23.懲罰34.陷阱52.設局52.設局55.追捕31.災難18.比賽27.鍾野21.回村5.夜闖45.前夕58.反轉13.計劃52.設局28.激戰7.刺客54.波折53.命運35.重逢11.辦法42.轉折53.命運58.反轉19.勝出25.秘密33.因緣9.爭吵44.出院42.轉折2.醒來30.大雪12.村會5.夜闖27.鍾野22.歸隊53.命運14.成功23.懲罰45.前夕38.父親31.災難49.黃雀24.帶走60.結局23.懲罰57.風前50.波折53.命運20.佐羅
25.秘密18.比賽5.夜闖48.噩耗45.前夕54.波折20.佐羅23.懲罰31.災難58.反轉19.勝出49.黃雀21.回村44.出院2.醒來1.前世52.設局24.帶走11.辦法21.回村9.爭吵1.前世56.火化24.帶走10.擄走2.醒來54.波折25.秘密56.火化55.追捕22.歸隊4.決心30.大雪41.何極42.轉折25.秘密60.結局4.決心24.帶走30.大雪13.計劃2.醒來38.父親22.歸隊18.比賽12.村會22.歸隊23.懲罰34.陷阱52.設局52.設局55.追捕31.災難18.比賽27.鍾野21.回村5.夜闖45.前夕58.反轉13.計劃52.設局28.激戰7.刺客54.波折53.命運35.重逢11.辦法42.轉折53.命運58.反轉19.勝出25.秘密33.因緣9.爭吵44.出院42.轉折2.醒來30.大雪12.村會5.夜闖27.鍾野22.歸隊53.命運14.成功23.懲罰45.前夕38.父親31.災難49.黃雀24.帶走60.結局23.懲罰57.風前50.波折53.命運20.佐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