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麗娜說了一番漂亮的話,然後舉杯迎向申琳。
於是,我們大家紛紛舉杯。
申琳端着酒和大家客套了一下,然後將酒一飲而盡。
接着,姜麗娜不失時機的又和她親密的交談起來。儼然,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我和韓長城將這一切都看到了眼裡。韓長城氣憤不已的說,“姜麗娜的手段真是太高明瞭,當初申局長落難的時候就她的風涼話是最多了。志得意滿的相信申局長是絕對不會出來了,現在立刻藉着這一股風頭大肆的去吹噓。”
我安慰了他一句,“韓主任,你就消消氣吧。要說憤怒其實這人應該是我纔是。不過我們就讓她在這裡唱大戲吧,我看她能得意多久呢。”
看着姜麗娜洋洋得意的樣子,我心說,姜麗娜,你也真的是不能夠得意多久了。你的那些花花腸子別以爲我們都不知道呢。
酒過三巡之後,大家就開始四處走動了。
其實今天來這麼多人我一直都沒怎麼注意,所有的注意力度放在了申琳的身上。
我和韓長城正喝酒呢,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我轉頭一看,竟然是薛豔豔。
她端着一杯酒,一張微醺的臉頰略顯迷離。她衝我笑了笑,說,“張校長,看你今天似乎很低調啊。其實我覺得你纔是今天的主角。”
我乾笑了一聲,說,“豔豔,我怎麼聽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呢。”其實我更加驚訝,薛豔豔那天被公安局拘留後,精神一直都很恍惚,現在看起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薛豔豔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的說,“張銘,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那些卑鄙的行徑我都清楚着呢。”
媽的,這麼多人,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就慌了。我知道薛豔豔是在暗示什麼。我擔心她真的會將什麼事情都說出來。現在的薛豔豔和以前已經完全不同了,只要她想要去做,就沒有她不敢去做的事情。我乾笑了一聲,說,“豔豔,我看你是不是喝多了。”
“你才喝多了。”薛豔豔沒好氣的吐了一句,“張銘,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和你說,我在外面等你。”說着就走了。
韓長城見狀,一臉好奇的說,“張校長,豔豔找你要談什麼呢?”
我敷衍說,“沒什麼。”說着起身就走。
我出來酒店的時候,就見薛豔豔一個人端着一杯紅酒站在門口。此時外面吹着徐徐的清風,她的裙襬被輕輕的托起,輕輕舞動着。
我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說,“豔豔,那天進去警局後什麼時候出來的。”
薛豔豔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憤怒。但是,她說話卻很平靜,“託你的鴻福,我很快就出來了。”
“那,那你,沒出什麼事情吧。”我小心的問道,其實我是想用這種文化將我們之間的那種隔閡給完全的消除了。
薛豔豔輕哼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那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有事情嗎?”
“沒,沒有什麼事情。”我輕輕說一句。
薛豔豔輕輕撫弄了一下頭髮,然後將那杯殘剩的紅酒一股腦的全喝了,然後走近了我一些,緊盯着我,說,“張銘,之前我一直都對你有些低估。你能做出這些事情來,真是太讓我意外了。我一直都不敢相信,連我爸爸那種出事謹慎精明的人都能被你擺一道。”
得了,我就知道她一準是在說這個事情呢。我慌忙辯解說,“豔豔,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聽我解釋啊。”
薛豔豔說,“解釋,張銘,我找你來不是要聽你解釋的。我是想知道你到底還掌握了多少我家裡不爲人知的秘密,我希望你今天都可以告訴我。”
“沒,沒有。”我慌忙說。
薛豔豔自然不相信,用鄙視的目光看着我,說,“張銘,說,你到底握住了我爸爸什麼把柄,讓他能心甘情願的幫申琳解圍。”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難道薛豔豔竟然不知道她爸爸和藍潔之間的關係嗎。不,這不可能。薛豔豔比小帆更精明,這種事情連小帆都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還是,她認爲我不知道呢。
想到此,我小心的說,“其實,我只是用我的誠意感動了他。而且,你也知道在省城我也認識不少人,也動用了不少關係。”
薛豔豔輕笑一聲說,“張銘,你就不用再說這些可笑的謊話了吧,你真的以爲你有天大的本事嗎。我問你,這個事情是藍潔幫你的嗎?”
看來,薛豔豔已經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了。我笑了笑說,“你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還要問我呢。”
薛豔豔無奈的嘆口氣,“我早該料想到的,張銘,這麼看來,你是知道我爸爸和她之間的事情了。”
我故意裝糊塗的說,“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
薛豔豔說,“行了,張銘,事到如今你也不用這麼裝糊塗了。我不是傻子,什麼都看的清楚呢。你如果不知道哪些事情的話怎麼會去找藍潔幫忙呢。”
我笑了笑,“好吧,豔豔,事到如今我也不去隱瞞你了。沒錯,那些事情我的確是知根知底。”
薛豔豔微微點點頭,她沒有動怒,只是輕哼一聲,然後伸出一個手來,說,“張銘,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
我愣了一下,疑惑不解的說,“東西什麼東西啊。薛豔豔,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呢?”
薛豔豔氣的大聲說,“張銘,你還給我裝糊塗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要讓我爸爸乖乖給你辦事,手裡一定有什麼他和藍潔在一起的證據。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把奈爾證據叫出來呢。”
這會兒,我終於有些明白了。我看了她一眼,說,“薛豔豔,鬧了半天這纔是你最終的目的吧。我想問你一件事情,你今天找我要東西,是不是你爸爸指示你來的。”
薛豔豔沒好氣的說,“張銘,你胡說什麼呢。你以爲我爸爸會讓我去做這種事情嗎,這是我自己要來做的。”
我應了一聲,說,“哦,原來如此啊,看起來我是誤會你了。不過,豔豔,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你什麼意思,我爸爸都把事情給你辦完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你想這麼一直握着那些證據嗎?”薛豔豔眼神裡帶着憤怒。
我不緊不慢的說,“其實,我根本就沒什麼證據。我只不過是一個知情人而已。”
“你胡說,我不相信,你一定是知道什麼的。”薛豔豔不依不饒,她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我這會兒才知道什麼叫百口莫辯了,看起來要真的給她解釋清楚也是一件非常費事情的事情。
我苦笑道,“薛豔豔,你究竟要我如何去說你才肯相信呢。”
薛豔豔聳聳肩,淡淡的說,“別給我廢話,趕緊拿出那些證據來,否則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和你善罷甘休的。”
他孃的,這純粹是趕鴨子上架呢。我深吸了一口氣,說,“薛豔豔,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你了,索性我就把事情經過給你說吧。”
我隨即把如何在藍潔的家裡撞見賈部長和藍潔幽會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薛豔豔,當時情形那麼急,你說我就是有那種想法也顧不上啊。說實話,我也是後來纔想起當時該錄下一些聲音的。不過這不是沒機會了嗎。”
薛豔豔將信將疑,狐疑的打量着我。她就這麼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後緩緩說,“這是真的嗎,張銘,你可不要欺騙我。”
“天地良心,這絕對是真的。我向你發誓,我要是騙你的話我就是這個。”我說着伸出了小拇指。
薛豔豔輕哼了一聲,說,“算了,這件事情我姑且不和你糾纏了。不過,張銘,我希望最好以後不要在發生什麼威脅我爸爸的事情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忙不迭的點頭,這個時候,還是要裝的乖一點好。
薛豔豔隨即扭身就走。她走了沒幾步,忽然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說,“張銘,說實話,你發毒誓的時候不該說讓你變成那個小拇指,我看可以拿你身體上的那個器官來做詛咒。這樣也更加的貼切了,你說是不是啊。”說着大笑着走了。
我當時心裡那個氣啊,這個臭女人,簡直是豈有此理。
回到酒店裡,剛坐到座位上,韓長城立刻像是狗仔隊一樣湊過來,好奇的問長問短。我開玩笑說,“韓主任,薛豔豔剛纔對我說你這人非同一般,她有一種一見鍾情的感覺,找個機會想要和你一起來一場燭光晚餐。”
韓長城不自然的笑了笑,慌忙說,“張校長,你就別給我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呢。快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想了一下,說,“我們兩個在聊私人問題,怎麼,你也感興趣啊。”
韓長城這纔算是停止了好奇心,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那怎麼可以呢,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