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杏有了一次全新的體驗,這是她從未想象過的,只不過當她說出最喜歡的動物是兔子時,張順着實爲難了一把——聽說兔子的蛋蛋是在前面的。
坦誠相對的躺在那張異常堅固的大牀上,張順抽着煙,江杏啃着一根黃瓜,她額頭上還殘留着細細的汗珠,胸部的起伏速度比平時要快得多,面色緋紅,對於一個剛過三十歲的女姓來說,她此刻的樣子顯得有些過於年輕。
滋潤不一定非要來自於愛情,運動使人健康長壽。
“真羨慕……”江杏用黃瓜指了指張順的腹部,那裡有八塊的腹肌,排列十分整齊,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
“我介紹個健身教練給你,一兩個月就練出來了,不過……你那不是挺好嗎?幹嘛想要這個?”張順指了指江杏平坦的小腹。
“不是啦,我是說你可以換皮,永遠美白、永遠年輕。”江杏用半截黃瓜敲了一下張順的腦袋。
“別說換皮啊!聽着也太磣人了,搞得我跟小唯似的,要說變皮,別看我現在變得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問題了,我想了下,以後還是少變爲妙,免得有次數限制,哪天又弄成巨人。”張順說着朝江杏吐出一個菸圈。
江杏伸出手指將菸圈拔亂,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們客棧裡那個青霜……長得好漂亮啊,你和她……?””
張順點了點頭:“連你都說她漂亮了,我又怎麼可能忍得住?不過最開始的時候可是她先忍不住的,嘿嘿……”
“你就吹吧,她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還忍不住呢!”江杏啐了一口。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本來就是她忍不住,我才幫她解決問題的,怎麼?吃醋了?大可不必,青霜……是很特殊的,不用跟她吃醋。”張順平靜的說到,沒有意識到在一個女人面前說另一個女人特殊是犯了大忌的事。
“嗯?很特殊?說說,怎麼個特殊法?”江杏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喝過酒的水和尚。
張順一楞,明白了自己犯的錯誤,笑道:“特殊的意思就是不是普通人,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前,我不方便透露太多的東西,反正你只要明白不需要吃她的醋就行。”
江杏嘆了口氣:“好吧,這真是個最爛、最蒼白,但是最容易讓我住嘴的解釋。”
張順得意的笑了起來。
又沉默了一會,江杏說道:“對了,唐蓉今天早上打電話來,說是生了重病,要休學一段時間,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
“生病?”張順皺起了眉頭:“那天還有說有笑的,怎麼可能突然生病,病的恐怕是她爹吧,明天我去看一下,別出什麼大問題,你知不知道她家在哪?”
“班裡有同學中午就去了,家裡沒人,聽說好像搬走了,搬到哪裡也沒人知道。”
張順看了看牀頭櫃上的鐘,這時剛過十點,便下了牀開始穿衣服:“這事情耽擱不得,我現在去就一趟,找找線索。”
“需要這麼着急嗎?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難道她也不是普通人?你和她……”江杏被張順的動作弄得有些緊張。
張順笑着搖了搖頭,青霜的事情已經夠難說的了,唐蓉的簡直就是無法說清,他和她既有關係,又沒有關係,這事仍舊只能請物理學家來解釋了。
“可是你怎麼找她,都不在家了呀。”江杏本來也想去,但想了想,自己還是不去拖累張順比較好。
“有條線索,我試試能不能找到。”張順穿戴好衣服,向門口走去。
“如果找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開着翼組配發的桑塔納,張順來到了清濟大學,第一時間走進了許浩的宿舍。
這裡比上次還要冷清,就許浩一個人住的,見到張順闖進來,他仍是那樣靜靜的坐着,許家少爺的棱角已經被磨平了——或許平得有些過份。
“你知不知道唐蓉去哪裡了?我知道這事和你無關,但是你過去和蔣方的關係不錯,或許能聽到些什麼。”張順坐下後直奔主題。
“蔣方?”許浩笑了笑:“他還不錯,見到我至少不會吐口水,還能點點頭打個招呼,只是沒再說過話罷了,唐蓉的事我不太清楚,既然已經答應過你,我見到她後都是繞着走的。”
張順笑着點了點頭:“以後不用這麼做了,你現在只是許浩,不是清洪幫許浩,禁令解除,告訴我蔣方的宿舍號吧,我直接去問他。”
許浩站起身來:“正好我也沒事,和你一起去吧。”
張順站在原地沒有動,問道:“意圖?”
“沒有,如果我說這是出於關心,你會相信嗎?”許浩看着張順的眼睛說道。
張順想了一會,搖了搖頭:“或許別人會信,但是我沒辦法,第一印象很重要,你不會忘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麼樣的吧?”
許浩自嘲的笑了笑:“他在三號樓,二零二室。”說完回到了他的書桌前。
張順看着許浩,想了一會,笑道:“走吧,我不相信你,但又沒說不讓你去,在我面前你無論打什麼鬼主意都是沒用的,既然能殺光清洪幫的人,多殺你一個也算不上什麼。”
許浩身子一顫:“真是你殺的?”
張順點了點頭,和許浩一同走出宿舍:“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你想替清洪幫報仇的話直接找我就是了。”
許浩笑了笑:“我又不是清洪幫的人,找你報仇幹什麼?你不是幫老頭子報仇了嗎?算起來也算是我的恩人了。”
“很好,”張順笑道:“保持這個想法,保持這種心態,現在的不得志,或許能造就未來的成功,我倒是希望你認爲我滅清洪幫是給了你留了選擇未來的餘地,而不是報仇什麼的。”
思考着張順的話,許浩來到了二零二室。
蔣方一開門就楞住了,連忙從房間裡擠出來關上了門,生怕被室友看到他還和許浩混在一起,不過出門看到了張順後蔣方立即就後悔了。
“唐蓉請長假是怎麼回事?她爹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張順很嚴肅的問道。
蔣方臉色一變,卻用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張順摟着蔣方的脖子將他拉到二樓的圍欄前,笑着說道:“最好想清楚再說話,免得買不到後悔藥。”說着,他臉上的皮膚蕩起漣漪,一塊細小的黑色鱗片隨着漣漪覆蓋住了他的皮膚。
蛇鱗不難看,也說不上可怕,但是在一個人的臉上突然生出了無數蛇鱗、並且開始向自己提問時,能夠拒絕回答的人就很少了。
“她……她爸聽說清洪幫滅了以後,就拿着我的欠條,帶着個律師想要來兌現。”蔣方牙齒打顫,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
張順笑了起來:“清洪幫滅了,他以爲沒人能找他麻煩了,保命符都敢不要,你爹兌給他了?”
蔣方點了點頭:“兌了,他帶着公正律師,我們很爽快就兌給他了。”
“倒是爽快,不過一百零八萬對你爹來說也不算太多吧?我猜猜,她爹拿着錢,立即就去賭場了,立即就輸……不對,應該是先贏了一點,估計贏到了兩百萬吧?嚐到了甜頭後,他就一口氣就把錢輸光了,還欠了不少債?”張順摸着下巴說道,指甲刮在皮膚上,發出了難聽的響聲。
蔣方打了個冷顫:“一點不錯,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順哈哈一笑:“不都是這樣的模式?要沒這樣的人賭場怎麼還開得下去?想當年我也……算了,之後呢?她爹又來找你們借高利貸了?你爹不會傻到去借他吧?”
“沒借,十萬八萬的我爹應該還會考慮,他這次欠了一百五十多萬,絕對不可能收回來的,自然不會借給他了。”
“一百五十萬?”張順皺起了眉頭:“他就開始打女兒的主意了?”
蔣方低着頭,偷偷看了一眼許浩,小聲說道:“其實你遇到我們那次,她爸也同意了的……”
“爲了十二萬就同意了嗎?那這一百五十萬……唐蓉現在在哪裡?”張順將皮膚恢復原樣。
“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唐蓉好像被送給了一個開礦的,她爸還清了賭債,還拿到了幾十萬,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能在賭場裡找到他。”
張順點了點頭:“既然這件事和你家無關,那就沒你什麼事了,欠條的事,你們表現得不錯,要找靠山的話,以後可以考慮下渡鴉幫,現在還不成器,不過將來應該挺有前途,信不信由你了。”說完,他向許浩一點頭,離開了二號宿舍樓。
不沾毒,不逼良爲娼,不兄弟反目,這些是張順的底線,只要不觸及底線,賭場、高利貸什麼的都是多多益善,既然要賭就要準備好輸,既然要借錢就要準備好還,嫌利息高的話找銀行就是了。
“順……順哥,我可以跟你去嗎?”來到宿舍樓門口,許浩猶豫的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