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清走至窗前,眺目遠望窗前那一縷灑落的陽光,嘴角輕揚,“那婼耶公主可有受傷?”
齊若言的手放在膝上,緊握成拳,“臣沒有想過婼耶公主也真是不容小覷,她竟然硬生生的受了黑衣人一刀。”
“……”洛亦清回過頭,瞧着神色冷然,尤帶鬱色的男人,冷冷一哼,“既然這樣,你親自帶着御醫前往驛館查看查看公主傷勢,如此情景,冊封之日不易見血,讓禮部延後。”
“陛下——”
“就這樣了,朝陽已出,若言先行出宮去吧。”洛亦清揮手,走進內殿之中。
齊若言看着那道白色身影,眉頭微蹙,掀開珠簾,毫不避諱君臣之間的儀範隨着男人一同入內。
洛亦清斜睨一眼身後緊跟而來的身影,手中的長衫虛敞着,面色不悅道:“還有事?”
齊若言指向牀上趴着的小白豬,眉宇緊蹙,“陛下,臣有一言不知該不該說。”
“遇事猶豫,這不是你的性格。”言外至於,兩人皆知。
齊若言走至龍牀前,順手將小傢伙抱入懷裡。
洛亦清面露懼色,心急火燎的將小傢伙抱回自己懷中,護犢之心,不言而喻。
齊若言沉默低下頭,“陛下,難道臣看一下也不行?”
洛亦清輕咳一聲,“方纔已經讓你診過脈了,毋需麻煩你了。”
“陛下,臣覺得今夜您說話的語氣有些微妙。”齊若言撇去君臣之儀,大步闊至洛亦清身前。
兩人之間,只隔着一拳距離。
“若言,朕昨晚一夜未眠,現下有些累了,有什麼事稍後再議。”洛亦清避開男人探尋的目光,抱着自家寶寶躺回牀上。
常春站在殿外,見陛下躺下,熄滅那已燃盡的燭火,隨後,安靜的退出內殿。
牀幃上,白玲瓏虛虛的睜開眼,碰巧對上男人彎彎帶着淡淡笑意的眉角,他的睫毛很長,根根分明,像似一葉蒲扇覆蓋着,很濃很黑,映襯下那雙墨黑的瞳孔,自己小小的身影被刻畫而上,泛着點點白霜,微微盪漾着。
“醒了?”言語溫柔,一如既往。
白玲瓏側過身,小屁股撅起,毫不客氣的將尾巴掃到他的臉頰上。
洛亦清面上一喜,托起小傢伙的蹄子放回懷中,“寶寶,可還是在生氣?”
“哼哼。”豬鼻子拱開他。
洛亦清覆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朕已經延遲了冊封典禮,寶寶,可是高興了?”
白玲瓏翻了翻眼皮:你延遲冊封典禮,關我何事。
洛亦清的小指輕輕的勾勒過她的背部曲線,嘴角上揚,“寶寶,變回來可好?”
白玲瓏哼哼:我餓了。
洛亦清將小傢伙放在眼前,左思右想,冥思苦想,絞盡腦汁狠狠思考,可是這麼一個小傢伙,還不足自己手掌大,她怎麼就變成了那麼……那麼一個……一個美豔妖嬈性感嫵媚的女人呢?
白玲瓏順勢咬住他的小指:餓了、餓了、餓了。
洛亦清笑笑,雙手合掌一拍。
常春推門走進,“陛下,老奴在。”
“傳膳。”洛亦清坐起身,鬆垮的外衫從肩上傾斜,絲綢順滑的面料拂過小傢伙的腦袋。
白玲瓏鼻子一動,鼻間充斥着一股很淡很淡的蘭花味道,她眨了眨眼,擡頭凝望溫柔對視自己的男人,眉宇中流動着什麼異樣,惹得她心口處的小心臟撲通撲通鬧個不停。
膳食擺滿一桌,白玲瓏搖着尾巴四處遊蕩,大大眼珠子在瞧見那盆紅燒肉之時,猛然閃了閃。
洛亦清拎着玉箸還爲抵達碗盞邊緣,便見眼前一閃而過一道白光,隨後,桌子上那盤看似很是美味的紅燒肉已然不見蹤影。
白玲瓏以着風捲殘餘的氣勢自上而下將滿滿一碟子肉,連湯帶汁舔的乾乾淨淨,最後不望對着愣愣發呆舉着玉箸的男人得意的高昂起腦袋。
洛亦清莞爾,放下玉箸,拿出手絹替她抹了抹嘴角,“寶寶,那是豬肉做的。”
白玲瓏意猶未盡的舔舔嘴:都吃了,別妄想我會吐出來。
洛亦清道:“本是同根生啊。”
白玲瓏扭着小屁股坐在他碗裡,將蹄子下的膏蟹丟到他的手邊。
“還要吃?”洛亦清笑意滿滿的剝下蟹殼,“吃這麼多,肚子會不會難受?”
“剝。”白玲瓏吐出一個字。
“……”洛亦清眉角抽抽,“諾。”
巍峨殿宇之上,白色身影巋然不動,目光如血,帶着滿腔怒火的瞪着殿中男人,掌下的琉璃磚瓦已裂開一道道細縫,只需它再踩上一腳,便會直接碎成一塊一塊。
白狐收掌,鳴音而起,詭異的風席捲而過,蒼穹大地之上,風雲變色。
宮外處,太傅府,鐵籠內,熟睡的白虎突然驚醒,望向皇宮大院之處,額上王字也不自然的擰成一團。
青蛇盤旋在他的膝蓋上,聞聲已醒:“這是什麼聲音?”
白虎皺眉,“狐族的千里傳音。”
“狐族?”青蛇圈動蛇尾,滑上白虎頭頂,眺望:“這裡何時來了狐族一類?”
“恐怕是來找主子的。”
“來者不善?”
“這聲音必定是狐族裡德高望重的一狐,你從我頭頂上下來。”白虎眼角上挑。
青蛇昂首挺胸,“這樣看得遠一點。可是我怎麼也只能看到那高高的圍牆?”
“……”白虎一爪子將青蛇拍下,“我們本來就在圍牆裡面,你溜進宮看看,那白狐只要不變成人,身上就會殘留狐狸精的味道,很容易就能發現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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