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暗藏禍心?

“多謝,大管家!”她附身行禮。

“五小姐,客氣!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還請大管家替露兒謝過母親!”

“好說,好說!五小姐,還有需要添置物品嗎?如果沒有,老奴便告退!”大管家話意很明顯,讓她見好就收。

上一世,她不懂這些,拿着單子,一一對應。末了,要求大管家再送些物品。結果,卻引來大管家責罵。

她甜甜笑,俯身行禮“露兒已經有這麼多!不需要了,大管家!”

大管家笑意越發濃烈,五小姐倒是個知道進退之人。

“大管家慢走!”她俯身行禮。

大管家明面上屬於主母一股勢力,其實,並非如此。大管家表面效忠主母,其實,真正效忠父親大人。

原本簡陋閨房,煥然一新。進門口處,便可以看見那張原木大桌。桌上已經鋪上淺色桌布,布料手感光滑,背面亦是如此,想必是赫赫有名的蘭州繡品。面上沒有多餘畫面,只是點綴秀幾朵牡丹花。

前世她沒有多想這些,牡丹花整個白府只有一人特別喜愛,白府四小姐白雪。

她沿着大園桌走一圈,手在桌布上摸着,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小姐!這牡丹花繡的可真好看,嬌嫩欲滴,像一朵在布上爭芳真牡丹!”小桃子彎彎笑眼,由衷讚歎。

“嗯!”她輕輕點點頭,還是不要告訴小桃子這是別人用厭、用舊之物。前世,她自以爲是賣弄現代知識,對這面桌布,評頭論足,大加讚賞,在人前炫耀。

聽者掩嘴而笑,事後她才知道這是四小姐換下不用舊桌布。着實可恨,把她這裡當成什麼,垃圾收費站嗎!

實木製衣櫥打開,裡面堆滿漂亮衣裳。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些都是府裡其它小姐換下衣裳。每件衣裳尺寸明顯不同,小桃子挑挑撿撿,臉色越發難看。

“真是太過分!”小桃子生氣嘟噥道。

“呵呵……小桃子姐姐,有總比沒有強!”她嘴角含笑,芊芊玉手在衣櫥中挑出一件,往小桃子身上比劃,接着說道:“這件衣裳真適合小桃子姐姐穿。”。

“不、這萬萬不可!讓主院人知曉,難免又免不了一頓責罰!”小桃子連連擺手。

“小桃子姐姐,拿着。母親怪罪下來,我便說我個子小還穿不上。與其放着發黴,不如賞賜下去。小桃子姐姐,沒有誰比母親更瞭解這些衣服來歷。拿着萬事有我擔着。”她善意笑着。她特意挑出這件衣裳,因爲這件青色衣裳並不是小姐服飾,而是府裡大丫鬟服飾。

小桃子半信半疑接過,仔細打量起手中衣裳。面色憤怒“可恨!這衣裳是伺候小姐們大丫鬟服飾!她們怎麼可以將這種衣裳拿給小姐穿。”

“呵呵……小桃子姐姐,這是給大丫鬟穿的服飾嗎?那不正好給小桃子姐姐穿戴。這下沒人敢責怪我!”她天真語氣,甜甜一笑。

林奶奶站在院中,嘆口氣。擡頭看着頭頂那片粉色,“嘩啦啦”桃樹搖曳着腰身,一些花瓣飄落。落在林奶奶雪白髮絲上。

衣櫥中一件淡雅月牙色衣裙引起她注意力,芊芊玉手快速翻找那角月牙色。用力扯出,抖動開,月牙色做底料,上面幾朵盛開牡丹花,手在上面來回摸着,布料光滑,是蘭州赫赫有名雪紡蠶絲。她慌忙翻轉,裡料露出,每朵牡丹嬌豔,這,這是雙面繡。

她心裡咯噔下,突突心跳加快。這件衣裙她記得是四小姐在宴席上穿戴。當時,引起很多大家閨秀讚賞。

這下糟了,前世她與四小姐也只是語言上有些不和,並沒有太大沖突發生。這件月牙衣裳送到她這裡來,她與四小姐,這下樑子結大!

“小姐!這件月牙色衣服好生漂亮,剛剛一直被其它衣服壓着,竟沒注意到它。還是小姐眼尖!”小桃子開心笑道。

“嗯!”她滿面愁容,不知該如何處置這件衣裳。是送回給四小姐,可是又該怎麼解釋。以四小姐心性,再喜歡這件衣服,也不會收下,反而覺得是她在故意羞辱對方。

“小姐,宴會時,就穿這件衣裳吧!”小桃子滿心歡喜,提議道。

她沉默幾秒,淺笑說道:“還是收起來,這件衣服太過耀眼!”

小桃子點點頭,順從她,將衣服收起。這件衣服明明很漂亮,爲什麼小姐不願意穿戴。耀眼?小姐本就是嫡女,耀眼又怎麼樣?

她將小桃子面上表情變化,盡收眼底,這個丫頭,雖然不明她話中含義,卻也不多嘴問上一句。前世,她怎麼就嫌棄小桃子,她真是太蠢。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白府,落雪院,老麼麼送來宴會穿戴衣裳。四小姐歡喜上前,掀開布料,一件普通華服盛放在端盤中,四小姐面色瞬變,氣憤掀到盤子。

“這是本小姐定製衣裳嗎?你們這羣老奴,竟然敢拿這種普通蠶絲服糊弄本小姐!這是蘭州才盛產的雪紡蠶絲嗎?這上面有牡丹圖嗎?”四小姐氣憤抖開衣裳,惱怒將衣服摔在老麼麼臉上。

老麼麼眼珠轉了轉,站起身來,語氣尖酸“四小姐!老奴聽說白露那小賤蹄子也要赴宴,您也知道往年那有她去的份,主母在庶女中最疼愛於你。往年壽宴都是給您專門定製兩套衣裳。這不,今年那小賤蹄子也參加,主母無法只好將您的衣裳送於她一套。誰叫您和她年齡相仿,身高胖瘦也相差不多。”

“可惡!她不是一直好端端待在她那小院嗎?今年怎麼就耐不住呢?”

“四小姐!還不是那位大人突然要來嗎?如果不是他,老爺怎麼會要求所有子女都參加!”

“哦?那位大人果真要來?”

“確實要來,已經覈實幾次。老爺這幾日也是整日笑臉迎人!”

“哼!怪不得要這賤人也出來。隨便給她一套衣裳就可以,幹嘛非要拿我衣裳給她?難道你不知

道這是我專門定做的?”

“四小姐萬萬莫怪!您就是給老奴十個膽子,也不敢擅作主張。您也知道,如果讓老爺知道往年她的份例都去您這裡,您……”老麼麼故意說到這裡,裝作唯唯若若,支支吾吾不敢繼續說下去。

“哼!就便宜那賤人好了!真是可惜那匹上等雪紡蠶絲,本小姐還特意請秦三娘刺繡……唉!”

“咚!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打更人的聲音,在街道小巷中流傳。

“吱”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小桃子輕腳走到秀牀前,小聲喚道“小姐!你睡着沒?”

“你這般進來,又走到我牀前,喚我!我就是睡着也被你吵醒!”黑暗裡,她假裝板起面孔。

月光穿透門窗上絲棉紙,灑落在屋中。小桃子臉紅紅,小聲解釋“小姐!奴婢動作很輕,如果你睡着,奴婢是吵不醒你!”

“你這意思是,小姐我是豬嗎?”她微裝生氣語氣。

“不、不是!奴婢怎麼敢說小姐是豬?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不是說小姐是豬,奴婢……不、小姐,奴婢……”黑暗中,小桃子滿臉通紅,極力解釋,卻越瞄越黑。

“哈哈……”她大笑道。

“小姐!你怎麼可以捉弄奴婢!”小桃子顛她一眼,滿眼控訴她。

“哈哈……好了,我不取笑你,這麼晚,你不在房中休息,來找我作何?”她問道。

“小姐!小桃子今聽打掃粗事婆子說,有位大人物要來府中做客?”小桃子杏眼閃着好奇光彩。

她掩嘴偷笑“大半夜不睡覺,竟是好奇這個!呵呵……”

小桃子臉皮更紅“小姐!難道你就不好奇嗎?那位大人物可是大楚國了不起之人,皇上見了他,都要行禮。”

“呵呵……小桃子姐姐!我們又沒有見過那位大人物,道聽途說罷了,世人往往誇大其詞。再說,過幾日不就見着呢!”

“小姐說的有理。”

她好笑看着小桃子“時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去吧!明早你不是還要起早幹活嗎?”

小桃子雖然是她大丫鬟,但是,在只有三個人的小院裡,大丫鬟和粗事丫鬟沒有什麼區別。

清晨,院中“嘩嘩……”掃地聲喚醒沉睡中她。

“嘎吱”輕輕打開房門,便看見小桃子拿着掃把,掃着滿地落花。

“小姐!可是吵到你呢?”小桃子轉身掃向另一邊,擡頭擦額角汗珠,發現她站在門口。

她慢慢移步到桃樹下,擡頭仰望。

昨日,粉色桃花掛滿枝頭,煞是好看。今日,桃樹上還靈犀的開着少許桃花。小院地表被鋪上一層層粉色,看着滿地落花,感嘆生命奇蹟。

前世,她只在剛穿越來時,觀察過這顆桃樹,今生,她似乎每天都有在觀察它。它是什麼時候載種的,她不知道,但是看桃樹樹幹粗壯程度,想必也是有些年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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