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雖然清醒了,但昏迷了數月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後期的療養與檢查都不能馬虎。所以,雨宸那邊,我依舊需要親自操持,只是比之前會輕鬆很多。畢竟陸言醒來,我有了主心骨,心裡的壓力也小了,工作上很多難題也都是陸言處理。
就在我以爲江採菱對我的威脅只是說說而已,我的生活依舊一片平靜時,我又敏感地發現很多事情的不同尋常。譬如,陸言自從清醒後,對我格外的溫柔與包容。連我和秦朝明的多次接觸,都不會再多說一個字。
起初,我以爲他是歷經生死大難,才豁然開朗,轉了性。後來,我發現我身邊經常會出現一些熟面孔打醬油。
我在偵探社做過幾個月,我對跟蹤這種事情,非常的敏感。我讓許安幫我查一查,結果得知他們沒有惡意,都是陸言花錢僱傭他們來保護我的。我找陸言攤牌過,他說他最近對陸行下手了,怕陸行狗急跳牆,會對我不利。所以他才這麼做。
“你也不想,上次的綁架案再次發生吧?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還有我們的孩子。”陸言說的萬分真誠。
我也就無話可說,默許了他的保護。
後來,還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十分奇怪,那就是陸夫人。有一天,她突然問我爸爸叫什麼名字。
雖然我知道我爸的強,奸案受害者是陸夫人的親妹妹。但我也不打算說謊。畢竟不問我,我不說還好。問了,如果欺騙,以後被揭穿了會很難看。
然而,就在我如實說出聞鬆兩個字後,她竟然鬆了一口氣,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樣,態度還是那麼的溫和大方。
我在這種雲裡霧裡的感覺裡,日子過的非常不踏實,與秦朝明和季躍文的聯繫越發密切,越發渴望找點調查處真相。可任憑我們如何巡查,除了那張銀行卡,所有的地方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疑點能成爲我們破案的突破口。
這天,我在公司整理一些收尾的工作。就在我埋頭苦幹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請進。”我一邊說,一邊把簽好字的文件收好。
然後,我才朝門那邊投去目光,只見江採菱打開了門,走了進來。她高傲一如花孔雀,舉止之間都像是梳理自己的羽毛。她會來找茬,我不意外。我吃驚的是,她竟然會和陸行一起來!
自從那次在醫院一別,陸行就很少露面了。聽說,他一直飛外地,在忙着被我和林越阻撓的項目,想方設法地解決問題。現在,這兩個我生命裡最頭疼噁心的人一起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完全可以用來者不善來形容。
空氣有着劍拔弩張的不友善,在短暫的僵凝後,是我先打破了僵局,開口問,“你們怎麼過來了?”
我的話音剛落,江採菱徑直走到我面前,衝我眨了一下眼,手一下子搭在我是辦公桌上,“表姐,我聽說你在調查你爸的案子,一籌莫展。我也知道,那件事情,你不敢去問陸言。所以,我這個做妹妹的,要幫你分憂啊。幫你把陸總也請來了。一會兒,我們三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你有什麼要說的,要問的,或許陸總都能給你解答呢?”
我笑了笑,直接拒絕,“不用了。我怕我對着你們什麼都吃不下。”
陸行笑了笑,直接暗示威脅我說,“也行。如果弟妹不想去,我這個做大伯的也不好勉強。不過,餐廳都定好了。你不去,少個人,我就只能打電話給我的好表弟了。聽說,他現在對他媽媽的案子也很感興趣。我估計,我們三個人也會聊得來。”
通過這句話,我不難猜出,他們找我的目的是什麼。那張銀行卡的事情,江採菱還告訴了誰,我不知道。但陸行肯定是知道的。
想到這裡,我也就點頭答應了,“好。你們等我十分鐘,我還有個文件要看。”
對方沒有異議,直接離開辦公室,在外面車裡等我。
十分鐘後,我開着車,跟在他們的車後頭,去了紫林路那邊的一個私房粵菜餐館。
餐館是不錯,菜也是可口的。奈何我們這一桌子的人都是互看都不順眼的,怎麼可能吃的開心?一個小時過去,桌子上的菜幾乎沒怎麼動。
一片沉默的氣氛中,陸行已經把一瓶酒給喝完了,然後看着我,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我之前一直很好奇。是誰站在你背後,指導你來對付我。直到我查出來,是林越這個小子。你說,我要怎麼回敬他一下才好?是告訴他,陸言的醜陋虛僞?還是告訴他,那個銀行卡背後的齷齪?”
面對他的質問,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疾不徐地說,“林越不僅是陸言的表哥,更是他結拜的好兄弟。他見不得我這個弟妹被人欺負,也見不得陸言的江山被人趁火打劫,才挺身相幫。但他並沒有惡意地出手整你。否則,他如果動用林家的勢力,根本不用等陸言醒來,你早就被踢出局了。”
“哈哈。你以爲他不想嗎?不過是因爲陸言生死未卜。他要把我踢出去。雨宸沒有陸家的人坐鎮,還不亂透了?”陸行顯得並不領情。
這些,我不懂。我不予評論。
倒是江採菱特意搭腔,說,“那真是奇怪了。陸總也是他的表哥,怎麼這個林越就偏幫陸言,不幫陸總你啊?”
我擡眸看了她一眼,知道重頭戲要來了,又默默看向陸行。
只見陸行的脣角掠過一抹殘酷的笑意,“林越的媽媽和我媽雖然是親姐妹。但關係再好的兩個人,也會有吵架的時候。有一次,我媽和她媽吵架,兩個人都在樓梯口打了起來。我看我媽快要被推下去了,直接衝過去抓住我媽的手。在衝過去的時候,撞到了林越的媽媽,直接把她撞下了樓梯。當時她正好懷了林越的弟弟,這麼一撞,孩子沒了。林越的媽媽後來和我媽和好了,但對我一直有這個心結。而林越當時又正好來我家,看見了這一幕。所以,他對我這個表哥自然沒什麼感情了。”
我對他和林越的關係好壞,沒有多大的興趣,我好奇的,還是那天他在醫院裡沒有說完的話。
我微微蹙眉,放下茶杯,趁機套話,“那按照你的說法,你這麼維護陸夫人,不是應該更被你媽喜歡,看中嗎?你那天在醫院裡,怎麼說她偏心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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