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聽取了我的建議,朝小許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三個人朝着跟裡面的包間走,很快就有拿着對講機的工作人員上前問我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說出了林越的包廂號碼。工作人員就立即指了個方向。
在去林越的包廂的路上,我們還路過了一個包廂,裡面似乎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聲。包廂的門明明沒有關上,卻沒有一個人敢進去查看情況。
我太過好奇,不由停下腳步朝裡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麻將桌上坐了四五個男人,還有三個女人。而發出尖叫聲的女人則跪在地上,頭髮被人揪着,模樣特別的可憐。
從她支支吾吾的求饒聲裡,我聽見她在喊,“霍二爺,我再也不敢了。放過我吧……”
我又掃了一眼桌上的那幾個男人,其中一個年紀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坐在主位,一雙鷹隼般的眼睛含着犀利的光芒,特別的精神。而他的氣場也霸氣的很,完全符合“爺”這個稱呼。
這個女人口中的霍二爺會是他嗎?
陸言察覺到我掉隊,停下腳步轉過頭看我,“聞靜,你在幹嘛?”
“啊?”我下意識聲音,沒有解釋,立即擡腳追上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在陸言喊我名字的那刻,包廂裡的那個人被驚動了一樣,朝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怕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惹麻煩上身,不敢逗留,更不敢回眸去驗證那個人是不是在看我。我怕他會認出我的樣子。所以我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就迅速消失在拐彎口了。
陸言等到我後,直接牽過我的手,抓在手裡,半是無奈半是寵溺,“一不留神沒看住你,你就到處亂跑。這裡人蛇混雜,你一個孕婦小心點。呆在我身邊,知道嗎?”
我只是掉了隊,又沒有走遠,哪裡叫亂跑了?
不過我沒有當着小許的面和他吵,給足他面子,聽話地點了點頭。
走到林越的包廂門口,門口守着幾個保鏢一樣的男人,氣派的很。我以爲這只是林越的一個下馬威,卻沒有想到他有更大的殺招在裡頭等着我。
推開包廂的門的那刻,我率先看見了林越,和坐在他身邊的聞玉笙。聞玉笙是他僱傭的律師。聞玉笙出現在這裡,雖然有些叫我意外,但也能理解。但讓我萬萬想不到,也不敢相信的是林越不僅把聞玉笙喊了過來,竟然連聞玉笙的媽媽,也就是我的大姑媽也一起請了過來。
“大姑,你怎麼在這裡?”我吃驚。
大姑媽的目光掃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陸言,態度沒有往日對我那麼的熱切。我想着,或許是因爲我那些負面新聞的關係吧。畢竟前不久,網上都在瘋傳我和聞玉笙的不倫戀,大姑雖然不上網,但身邊肯定有不少“熱心人”和她說這個事。
一想到大姑最近安排相親給聞玉笙,結果我和聞玉笙鬧出這樣的醜事,害得聞玉笙幾次相親受挫,我就特別不好意思。而這個事情,聞玉笙一直沒有說,如果不是大姑父給我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江採菱把我的日記拿出去,會給聞玉笙帶來這麼多影響。
林越看我們氣氛不是那麼融洽,臉上帶着笑意,手指了指一個空位處,說,“先坐。”
“坐是肯定要坐的。”陸言淡淡地說,“只是今天,我們是要談林家和陸家的一些私事,並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場。既然你請了大姑,那今天就當做普通的朋友聚會吧。有些話題,我們改天見了面再談。最好,再喊上那個吳先生和江先生兩個人。”
不得不說,陸言說話的樣子真的有氣場。明明是來客,是被動的地位,但說話卻依舊喜歡掌控全局,完全不會慫。
林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剛點燃雪茄,笑了笑說,“那件事,是我們兩家的事情,但也是聞家的事。我不覺得聞玉笙母子在場就不方便了。甚至,這件事情還真要聞家的人在場才行。聞靜雖然也姓聞,但到底嫁進了陸家,名字沒有改,但心卻已經是完完全全的陸家人。”
如果說之前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林越爲什麼要把我大姑媽喊過來,現在我再聽不出林越話語裡的意思,我就是白癡了。
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難怪大姑媽從我進門到現在都沒有給我一個好臉色看。我猜,林越肯定把陸夫人的所作所爲都告訴了我大姑。林越要逼我聯名訴訟,大姑絕對是最有利的一個助力。
因爲我肯定沒辦法在大姑面前,拒絕林越的要求!
陸言緊緊牽住我的手,把我往空位處帶了帶。我們兩個人坐下後,正好與聞玉笙母子對坐着。
聞玉笙的目光一直盯在我的臉上,朝我愧疚一笑。
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我知道他肯定盡力幫我瞞着了。甚至,可能今晚上他都不知道我和陸言會過來。不然,他不可能不提前給我打電話,通知我的。
“你叫了這麼多人過來,到底想說什麼?”陸言的臉色明顯陰了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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