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看看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兩人,然後李瑜又左右掃視,距離他們七八米處,聚在一起的兄弟們。
看着他們眼裡的疑惑,李瑜不以爲意的笑笑:“給我三天時間,我給你們和老貓一個交代,這三天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要聽我的安排,可以麼?”
伸手按住想要說話的馬敢肩膀,高壯直視着李瑜的眼睛說道:“我和杆子會安撫住兄弟們,聽瑜哥安排,但是我希望瑜哥,能給老貓一個公道,我們兄弟命賤,如果瑜哥找不回這個公道,我們會自己去找!”
“好,就這麼說定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李瑜知道高壯話裡的意思,如果這次自己慫了,辦的事情不讓他們滿意,這些人會和自己離心離德。
不過李瑜並不關心這些,他想的是如何搞定姓趙的兄弟兩個,對於他們的殘暴行爲,李瑜的心裡也是萬分痛恨。
“杆子,你帶幾個能打的,留在醫院照顧老貓,小心防備對方來醫院‘補刀’!”李瑜對馬敢安排一句,等到對方點頭去找人,李瑜又轉回頭看向高壯。
沉思片刻,李瑜輕聲詢問:“你們現在住的倉庫,所有權還在米廠手裡麼?”
“應該還在,前年米廠新庫投入使用,我們就搬到了那個倉庫住,米廠來趕過兩次,不過我們一直沒讓出來。”
高壯回答的很詳細,不過他的語氣裡有些淡淡的疑惑,對於李瑜現在問這個事情,他心裡很是不解。
“嗯,你安排杆子挑剩下的兄弟,儘量在各個小賣店繼續鋪貨,價格按照售價五折,要求小賣店,必須按照市價八折五銷售,這些磁帶,我要三天內鋪滿雪城!”
“好!”
對於李瑜的思維跳動,高壯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不過既然剛纔已經答應李瑜,給他三天時間,所以即使心裡不解,高壯還是點頭應諾。
安排完這裡的事情,李瑜獨自走出二零九醫院,對醫院大門口,守在大掛車邊的薛冬至招招手。 ωωω◆ttka n◆℃o
“你把空白磁帶都卸到倉庫,然後用三輪車往家運,讓高壯安排人跟你回去翻錄,我給你兩天時間,把這些磁帶都翻錄出來。”
看着李瑜堅定的表情,薛冬至嚴肅的點點頭,招呼跟在李瑜後面的高壯上車,又讓剩下的兄弟儘量往車上擠,然後開着大掛車直奔米廠。
獨自走在雪城清冷的街道上,李瑜的心裡,翻滾着自己粗粗確定的計劃,不等他考慮完善,擡頭髮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雪城公安局。
熟門熟路的走到大伯辦公室門前,輕輕的敲響了房門,看到開門的大伯,他扯了扯嘴角算是一個笑意。
在大伯辦公室待了一個多小時,李瑜信心滿滿的走出警察局,又趕往米廠,現在的時間非常緊張,他爭分奪秒的開始了自己的佈局。
從米廠院裡出來,李瑜的手裡已經拿到了,現在高壯他們所住的倉庫所有權,從庫房到地皮,加上倉庫後面那片足足一百多畝的荒地。
前世這塊地在李瑜重生的時候,才被米廠賣給一個南方地產開發商,當時好像一共賣了不到五百萬,要知道那可是三十年後的五百萬,購買力也就相當於,雪城當時一套繁華地段的商鋪價格。
實在是因爲這塊地的地段實在太差,即使雪城發展了三十年,這裡也是相對閉塞的一塊地方,這也是米廠的特殊性決定的。
而一九九零年,李瑜買下這塊地,用了三千塊錢,加上一條中華香菸,從投資的角度看,他肯定是做了一筆賠本的買賣。
不過李瑜知道,現在並不是在做投資,把一沓子資料文件,在右腿上輕輕的拍打,他輕聲呢喃:“謀定後動、謀定後動,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房間裡的酒氣混雜着汗臭還有煙味,細細的嗅嗅,還能聞到一股子,生豆芽混合着發臭的鹹魚味道。
一張大大的火炕上面,趙志剛和趙大木兄弟兩個,還有三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糾纏着睡在一起。
昨天晚上打跑那些搶生意的小混混,趙志剛就找來了三個“馬子”招待自家堂哥,兄弟兩個好酒好肉的吃喝一夜。
胡天胡地的混了一天一夜,幾個人剛剛睡下不一會,雪城的天氣寒冷,房間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所以房間裡的味道,實在讓人作嘔。
“嘭…彭彭……”
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將炕上昏睡的五人驚醒,三個女人和趙志剛翻了個身,嘟囔一句繼續昏天暗地的大睡,趙大木卻一下就跳到了地上,身體像獵豹一樣繃緊了。
警醒的四下掃視,看到炕上自家堂弟和三個女人,又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趙大木纔回憶起來,自己是在雪城幫堂弟立櫃,不是在省城生死搏殺,這才自嘲的笑了笑,放鬆了下來。
敲門聲有節奏的繼續響着,趙大木跳回炕上,照着堂弟光溜溜的屁股,狠命踹了兩腳:“滾去開門!”
兩個眼圈青黑一片的趙志剛,不情不願的從炕上爬了下來,也不穿衣服,光着身子就去開門。
“剛哥,你快去看看吧,咱、咱……”
耗子站在門口,見門打開就連聲催促,不過話說了一半,看着炕上三個光溜溜的女人,他的眼睛就直了,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下去。
“他媽的,看什麼看?你小子好好給剛哥辦事,早晚老子也賞你幾個‘馬子’好好爽爽!”趙志剛頗爲得意的呵斥耗子一聲,轉身又想回炕上繼續睡覺。
“剛哥,你別睡了,咱攤子哪裡,今天一天沒開張了,這都快六點了,還是沒有客人過來啊!”
狠狠的盯了兩眼炕上,耗子這才嚥了一口唾沫,大聲對就要爬回炕上的趙志剛說到。
“什麼?”
趙姓兄弟兩個,異口同聲的喝問一句,然後趙大木從炕上又跳了起來,兩步衝到門邊,一把將耗子拎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怎麼會沒客人?是不是你們又調戲女顧客,把人都嚇跑了?”
矮小的耗子,被趙大木抓着脖領子拎的高高的,他努力的蹬着兩條小短腿,似乎想找尋一塊借力的地方,可惜腳下什麼也沒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