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程田翹,李瑜連忙拉着常舒謙就往復旦跑,說實話他現在對小程同學有點心理陰影。
不僅僅是小程同學“賣”他一次,最主要的還是被他的玻璃心嚇到了,話說這很有碰瓷的嫌疑好不好?!
走的匆匆忙忙的李瑜,直到能夠看到復旦大門,纔想起來剛纔去遊戲廳,自己還要找一下老貓的,結果被小程同學搞的,完全忘記了正事。
想要再返回遊戲廳,李瑜又覺得太折騰了,乾脆還是等下次過去再說吧,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主要就是問問爛腳蝦那邊聯繫的怎麼樣。
畢竟現在所有的事業,都要等遊戲廳發展起來,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現金奶牛,不管在什麼時代,沒有資金基礎,有再好的商業眼光,你也賺不來鈔票。
“瑜哥,咱們去食堂買點飯菜回去吧?!”路過食堂的時候,常舒謙好像剛想起什麼的樣子,突然對走在前面的李瑜說到。
“嗯?!”李瑜被常舒謙說的一愣,如果沒記錯的話,剛纔在遊戲廳自己忙着哄小程同學,這常大腦袋可也沒閒着,那一大袋子包子,好像都進了他的嘴。
“不是吧……你小子還餓?!”非常驚詫於常大腦袋的飯量,李瑜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那審視的目光,看的常舒謙渾身彆扭。
“什麼啊?!我飯量很小的,怎麼可能還是我要吃,我是突然想起來,林樂水他們幾個,弄不好在寢室貓了一天,鼓搗那臺電視,估計現在還餓着呢!”
跟竇娥一樣滿臉冤屈的低吼了一聲,常舒謙一臉“我是心懷兄弟”的人,好像很講義氣的樣子,完全忘記了今天他在遊戲廳玩了一天,都沒想起給林樂水送飯的事。
秉持着“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信念的李瑜,無奈的一邊搖頭,一邊帶着常舒謙往食堂走去。
對於林樂水他們的專注精神,李瑜還是瞭解的不夠到位,以前總是聽說,某某科學家一進實驗室就廢寢忘食。
那時候李瑜都是當做童話故事或是神話故事來聽,沒想到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變成了紀實文學。
拎着一大袋子饅頭,還有幾樣葷素搭配的炒菜,李瑜領着常舒謙一起走進了寢室,經過門衛室的時候,很自然的留下了一個單獨打包的小炒肉和兩個饅頭。
在舍管大哥善意的微笑中,李瑜輕輕一點頭,直接上樓而去,那自然而然的樣子,看的常大腦袋半天才回過神。
“我這瑜哥,馬屁拍的真到位啊,話說這手本事還真是……嘖嘖!”嘀嘀咕咕的常舒謙,說不上是羨慕還是鄙夷,總之聲音怪聲怪氣的。
“以後背後說人的時候,聲音要小一點,至於你說我拍馬屁?拍舍管的馬屁有必要麼?人和人的交往是講‘心’的,這和馬屁可不一樣!”
雖然知道常舒謙是故意讓自己聽到的,可是李瑜並沒有回頭去解釋什麼,只是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至於常舒謙能夠領悟多少,那就看個人的悟性了。
回到三零三寢室的時候,果然林樂水正帶着三個助手,圍着一個奇形怪狀的部件忙碌着,李瑜裝作很懂的樣子,上前看了幾眼,完全搞不懂這東西是安在電視什麼位置的。
“樂水啊,先別忙活了,你們去洗洗手先把飯吃了,我聽常大腦袋說,你們總是忙起來就不記得吃飯,這可不行!”
既然對於技術問題完全是個門外漢,李瑜馬上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一下就將自己定位成了後勤和領導崗位。
那副關懷的口吻,和當初李國安在鐵路局當幹事的時候,下到沿線慰問鐵路一線職工時候,簡直一模一樣,果然是家學淵源。
作爲情商和智商完全成反比的標準工科男,林樂水都被李瑜的語氣感動了,原本最討厭別人打擾他工作的人,此時非常乖巧的帶着助手們去了水房。
這讓一邊站着等看熱鬧的常舒謙整個人都傻掉了,話說他以前也幹過類似李瑜的事情,結果差點被林樂水用扳手敲死。
“難道這個世界真的是看臉的麼?長得清秀帥氣,在男生那裡都有加分?!”心裡暗暗琢磨了一下,常舒謙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按照這麼分析,豈不是承認自己沒有李瑜好看?這對於臉皮厚度堪比長城的常舒謙來說,完全是不可原諒的。
等到林樂水幾人洗完手回來,剛開始動筷子的時候,還很是含蓄,估計他們都有點餓過勁了,等到一人啃了半個饅頭,瞬間下筷子的速度飛漲,一個個吃的是豪邁非常。
“慢點吃,不夠讓常大腦袋再去買點,你們這樣不行啊,身體是工作的本錢,這飢一頓飽一頓的,以後吃飯必須按時按量!”
說來也怪,可能是已經形成了聽李瑜話的慣性,一直表現的非常內向和清冷的林樂水,竟然很是感激和順從的衝李瑜點了點頭。
正在捧着衛星小鍋找信號的常舒謙見狀,嚇得差點把小鍋扔出窗外,他覺得今天肯定是林樂水吃了髒東西,怎麼突然之間變化這麼大。
“你小心點,要是把衛星小鍋弄壞了,小心我和樂水一起把你也扔窗外去!”李瑜衝常舒謙翻了個白眼,很是霸氣的威脅起來,而嘴裡塞滿饅頭的林樂水也很配合的連連點頭。
“哎呀!這電視雖然也還好看,可惜沒有遊戲機過癮啊,樂水啊?你能不能研究研究,看看怎麼在電視上玩遊戲?!”感覺到殺意瀰漫的常舒謙,連忙生硬的轉移話題。
“什麼?!”李瑜突然一驚一乍的跳了起來,一把拉過常舒謙的胳膊,臉上滿是急迫的追問道:“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說電視好看,不過、過……沒遊戲過癮!”常舒謙被嚇得一哆嗦,聲音磕磕巴巴的說着。
“我是問後面的,你後面說電視上玩遊戲?電視上玩遊戲?!”李瑜輕輕放開常舒謙,聲音很是古怪的自言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