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放過永蓮,慵懶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借花獻佛,那就去伺候太后娘娘,如何?”
永蓮一聽,身形顫顫。把她交給太后那就是要她的命啊!“婕妤,求婕妤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從輕發落。”永蓮連連磕頭,她的手臂因爲恐懼顫抖着。
情分?她當初把她要來不就是念着情分?可是她呢?恩將仇報!端木若爲人謙和,但並不代表可以任人魚肉!
她念着情分,可永蓮聯合太后污衊她。想要了她的命!
她不想再忍氣吞聲了!
“來人。把她帶往壽康宮。就說謠言是這個婢子傳的。遮了太后的眼,讓太后歿了盛名。”
背後的永蓮哭叫着,她不相信。端木若這個優柔寡斷的女人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端木若她雖接觸不多,但她還是知道的。爲人謙和,忍氣吞聲。
可這一次。她想錯了,端木若根本不準備手下留情!
兩個太監粗魯的把她拖拽出宮,厭棄無比。
端木若走近裡屋。宇文憬正悠哉的坐在書桌前,拿着她看過的詩集翻閱着。
“你在看什麼?”端木若明知故問,有些尷尬。宮廷淺淺。她方纔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定都被宇文憬聽了去。
她真真是被氣急了!
“你不知道?”宇文憬把詩集在端木若面前擺擺,隨手扔在案上。
“方纔若婕妤的氣勢,真是讓人佩服。”宇文憬故意揶揄道。端木若的臉瞬時紅透了。好丟人!
“不及皇上萬一。”端木若回敬。
宇文憬勾脣,說道:“挺好的。下次你應要學着壓抑住脾氣。”
“皇上教訓的是。”端木若忍笑點點頭。
又過幾月,盛夏時節,天氣漸熱。趕着國運盛時,皇上又加封了幾位嬪妃。端木若沾着光,從婕妤升爲才人。
楊儀兒跟端木若自從初夏時節就沒再見過,倒是頻頻從婕妤美人口中聽聞楊儀兒與林妃交好。
偏宮中多有湖心涼亭,避暑再好不過,地界幽靜。端木若這才知,爲何宇文憬當初把她安置在茗南苑。
碧湖大多植有荷花。款款綻開,香氣淡雅幽幽散開。端木若喜靜,每日午後都會散步於此。
“端木若狐媚子,天生媚相。她那雙眼睛天生就是勾男人的。”一個身着月白紗裙的貴人,扇着錦繡團扇。
“我也見過若才人的眼睛,聽嬤嬤說。張那種眼睛的女人剋夫!”旁邊的美人小聲說道。衆人倒吸了口涼氣。
“那皇上?”
“皇上是真龍天子,長壽無疆,什麼魑魅魍魎在他面前也鬧騰不了。”端木若從假山後出來,向良貴人福福身。
良貴人面兒上有幾分掛不住,她點頭不語。
一旁的美人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她說道:“皇上是九五之尊,若是狐媚子常日在側畢竟不好。有傷龍體。”
翠翹蹙眉,厭惡的看着美人。
“皇上聖明,是不是妖孽皇上必能明察。是忠,他自會留在身邊。是佞,他自然避之不及。”端木若莞爾。
端木若等於打了她們二人的臉,言下之意就是她們是奸!
良貴人臉色不太好看,溫婉說道:“姐姐也想請教妹妹是如何伺候皇上的。”
端木若怎麼知道。她什麼時候伺候過宇文憬?好像每次都是她給宇文憬臉色看……
“姐姐說笑了,妹妹不知。”端木若不想拂了她們的面子,可,她當真不知如何回答。
良貴人臉色一沉,再也笑不出來。端木若還真當自己有幾分幾兩!
“若才人,我們都是皇上的人,都得伺候皇上。你何必敝帚自珍?”美人笑着勸道。
“皇上並不多時來我宮中。貴人想左了。貞妃娘娘纔是盛寵。”
“姐姐還是給你讓路吧,妹妹得寵,哪看得上姐姐?”良貴人輕蔑的看着端木若。厭惡之色顯而易見。
端木若很是無語的恭送她離去。
不知什麼時候,宮中便傳端木若恃寵而驕。
衆嬪妃對端木若敬而遠之。
端木若茗南苑兩耳不聞窗外事,整日幫君墨輕繡團扇打發時日。宇文憬最近戰事緊要。也不曾來看過她。
“才人,楊才人懷孕了。”翠翹急忙跑到書房,毫不顧及規矩。
端木若的心疼了一下。“你聽誰說的?”
翠翹看着端木若面色蒼白。有點後悔。“宮中皆知。”
端木若沉?了一會子,她放下毛筆。“庫房裡還有幾幅字畫,皆是珍品。你給她送去。”端木若怔怔說道。
翠翹點點頭,說道:“連貞妃娘娘都親自祝賀了,才人若是不去。當心落人口舌。”
“我才失了孩子,去了不吉利。纔會落人口舌。”端木若身子無比沉重。她揉揉太陽穴,趴在案上。
儀兒比她有福氣。
……
楊儀兒宮中門庭若市。她坐在主位上,撫着小腹,無比愜意。
到了晌午人才散去。林妃把一本佛經交於秋兒,坐在楊儀兒身側。
“你懷孕了就少走動。龍嗣之事馬虎不得!”林妃握住楊儀兒的手,端莊說道。
“娘娘放心。”楊儀兒撫着小腹,有幾分慈母之色。
“皇上每次臨幸妃子都會賜避子湯藥,妹妹是如何得幸的?”林妃不遮不掩急切問道。她抿着脣,心底絲絲刺痛。她曾經也有過孩子。
秋兒臉色微微一變,正欲言便被楊儀兒搶先。“皇上不曾賜過姐姐說的湯藥。”楊儀兒故作驚訝。詫異的看着林妃。
林妃面不改色,溫婉一笑。“妹妹是貴人,皇上舍不得賜藥。”
楊儀兒的眸中滿是憂傷。皇上怎會沒賜給過她湯藥?只不過是她趁皇上一走,強行用筷子抵着喉嚨吐出來了罷了。這個孩子,是她從閻王手裡搶來的。
林妃跟楊儀兒又說了些養胎云云,忽的一個太監衝進來。
楊儀兒大喜,問道:“可是若姐姐來了?”
小太監搖搖頭,喜不自勝。“皇上,皇上來了。”
楊儀兒正想出去接駕,宇文憬就進來了。“無須多禮。”
宇文憬冷着臉,着實噁心楊儀兒。他坐下。眼眸不離林妃。
楊儀兒還站着。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心涼透頂,她端莊道:“皇上政務繁忙,怎麼來了。”
“你懷孕了好好養胎。”宇文憬頓了頓似是想起什麼,敷衍對楊儀兒說道。
楊儀兒分明感受到他的不耐。
“多日不見,林妃清減不少。”宇文憬沉聲對林妃說道。楊儀兒的臉色發青。她多餘的站在一邊。
林妃莞爾,她謙遜道:“以前是臣妾不懂事……皇上是來看妹妹的,怎的打趣臣妾?”林妃說着用帕子抹抹眼淚。皇上從未對她這麼溫柔。
楊儀兒咬着脣。眸裡冒着火光。難怪林妃今日賴着不走,果然是想沾她的福氣!
“你是陪朕最久的,你的品性,朕怎會不曉得?知錯改了就好。”宇文憬邪氣的勾脣。
“皇上,若姐姐可是身子不適?您可要去茗南苑多多留心若姐姐。她今日沒來看儀兒,儀兒懷着身孕,也不方便去找她。”楊儀兒的眸子無比純粹,波光閃閃的。
秋兒和道:“才人,若才人不屑於你往來。前幾日,若才人才折辱了良貴人……”
“放肆!”楊儀兒重重給了秋兒一巴掌。秋兒立即跪地。
“皇上,婢子不懂事。還請皇上息怒……”楊儀兒說着就要跪下,林妃趕緊扶住她。
“皇上莫要聽信婢子胡言。”林妃福福身勸道。
宇文憬沉着臉,他慵懶道:“若婕妤的謠言,不絕於耳。空穴來風必有因。傳旨下去,對上不敬,罰若婕妤三月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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