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既然對上了楊家,爲何又要去天波府呢?”墨痕不懂,剛剛離別了楊門女將幾人,又爲何要折回天波府呢?若是有事,大可在剛纔說出。
沈夢蘿擡首望向蒼穹,眼眸漆黑如墨,深處偶爾閃過一抹濃重的憂心。“北方天空瀰漫着一股陰邪之氣,若我所料不錯,這應是遼國國師——任道安所設之天門陣散發出的邪惡力量!”沈夢蘿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飄忽,有些不確定,“天門陣殺人無數,傷人心智,有違天和。”
“那姐姐的意思是……?”墨痕只是略懂一些防身之術,並不知天門陣的恐怖。所謂無知者無懼,她的眼中只有一個人,那便是沈夢蘿。
“唉,”沈夢蘿幽幽嘆息一聲,“若沒遇到,也便是了。可我既知曉了此事,斷不會置之不理,而楊家正是我們可藉助的力量。只是……”沈夢蘿忽然停住了口,眉頭擰成一團。不知爲何,她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彷彿天門陣中有讓她戰慄害怕的東西。江湖中的人和事她瞭若指掌,便是那天下第一又何妨?也無法讓她有這樣的感覺。天門陣中究竟存在着什麼?
“那姐姐可知如何破解這天門陣?”墨痕接着問道。
沈夢蘿輕搖了下頭,面色沉重,“不知道,天門陣只存在於傳說中,因此無人知曉天門陣的真正威力。我也只是聽師傅偶爾提起方纔認出天門陣。墨痕,黑雲等人在前面等候,我們要儘快趕到天波府,遲了怕是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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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府位於京城變涼城內西北隅天波門的金水河旁,故名“天波楊府”。
因楊業忠心爲國,楊家將世代忠良,宋太宗趙光義愛其清正剛直,不善阿諛奉承,巧言諂媚之性格。故敕在天波門的金水河邊建無佞府一座,賜金錢五百萬蓋“清風五佞天波滴水樓”,並親筆御書“天波楊府”匾額,下旨凡經天波府門前通過的滿朝文武官員,文官下轎,武官下馬,以示敬仰。
只是,此時,天波楊府門前卻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一頂黑色的軟轎出現在天波府前,青紗帳幔,極盡奢華。四名黑衣少女靜立在軟轎旁,每一人都可當得天姿國色之稱。只是卻不知,如此佳人竟爲何只是侍婢僕從?
“落轎。”
“小姐,還未到天波府怎生落轎?”放下軟轎後,其中一名黑衣少女走到轎前,恭敬地說道。
“天波府前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我等也應遵從。”轎內傳出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這聲音赫然是沈夢蘿!
“可天波府竟是一些愚忠之輩,根本不值得……”
“楊家將雖有些愚忠,但氣節令人可敬。我敬的是是他們的氣節,而非愚忠。”沈夢蘿卻打斷了黑雲的話,說道。
“是,小姐,奴婢明白了。”
“姐姐,小心一些,”墨痕小心翼翼的扶着沈夢蘿一同走下軟轎,走向天波府。
“無妨,”沈夢蘿含笑以對,頷首示意黑雲等人上前叫門。
“是,小姐,”黑雲上前,伸手敲門。
“這一大清早的,是誰……”楊洪打開了大門,看到門外的一衆女人,不由面露驚詫之色,“姑娘是……”
“老伯,我家小姐求見佘老太君。”黑雲微微屈身行禮,說道。
似是看出眼前幾名女子並無惡意,楊洪露出慈祥的笑容,“幾位姑娘請隨老奴來。”楊洪大開門戶,讓她們一行人得以進入,並在前面帶路。
“楊洪,是誰一大早的來……”楊八妹晨練完,走了過來,剛好看到楊洪領一行人進府。可當她看到來人之後,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右手猛然握緊長槍,指向沈夢蘿面門,“是你?”
“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只是隔日,便又見面了。”沈夢蘿淡笑,一言一行有種淡雅的氣質,完美的讓人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