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跟我說言語出事兒了,他說言語一回家就被家裡給扣下了。
“對媒體宣稱是去國外度假了。指定弄到哪裡去了。”
“你在家等着我,我馬上去接你去。”
我腿一直在哆嗦是,甚至連話都來不及回,胖子就掛斷電話了。
後來胖子帶我去了言語家,他說正好言語家的老爺子在過生日,邀請了他跟他父母。
“你現在還受着傷呢。”
胖子笑笑,沒事兒,要是不去救言語的話,心裡指定不安生。別看他平時大喇喇。全世界無敵的樣兒,其實這孩子心裡苦,就是一小綿羊兒。
小綿羊,裝作大灰狼的模樣,無非就是逞強。
我們到了言家。在城郊上有一特別大的別墅,裝修的特別漂亮奢侈。但透着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走吧,別怕,沒人敢欺負你。”胖子牽着我的手,笑得特別燦爛。
吳媽媽在我們身後笑得也特別燦爛,甚至她跟吳爸爸的悄悄話我都聽見了。
“你看,倆孩子關係多好,這要是我兒媳婦的話,該多好。”
胖子的臉都變了,有些紅。
“孩子隨你,悶葫蘆一個,啥都憋在心裡不說。”
我自動屏蔽聽他們說話的功能。反正心裡挺彆扭的。最重要的是我對言語的擔心越來越厲害。
終於知道他怎麼會在那種透着冷漠的房子里長得越來越冷漠。
進了一樓大廳,在和其他人說話的言云霆笑臉迎上來。只要是和胖子的爸媽說話,我們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正眼都不看我們一眼。
“言伯伯,言語在哪兒呢,我上去看看他去。今天這麼個大喜的日子,言語不下來就說不通了。”
言云霆的臉一下子跌下來,變得特別難看,“他出國去了,過段時間再回來,今天不在就不在吧,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麼說不過去的。”
胖子緊緊牽着我的手,似笑非笑看着言云霆,“是嗎言伯伯,那您不介意我帶着我朋友去樓上參觀下吧,她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房子呢。”
言云霆犀利的目光看着我,“哦?這不是上次在小語訂婚宴上的那個小丫頭麼。這次也跟着上了新聞版頭條。年紀輕輕這麼愛上新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諷刺的意味兒特別濃厚。
吳媽媽見狀,笑意盈盈的走過來拉着我的手,“這丫頭惹人喜歡,也就是我們家小宇不爭氣,不然的話,就是跟我們家小宇上頭版了。”
言云霆礙着吳媽媽的面子,只能含糊一笑,總算是放過我們一馬。
“走吧,去我們席位那邊兒坐着去。”吳媽媽很嚴肅的跟我說。
“千萬不要跟這個老頭子見怪。他就那樣脾氣,凡是太較真兒。”吳媽媽小聲對我說。
我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心裡卻是火急火燎。
胖子皺眉,站起來。
因爲頭上包的都是繃帶,所以看起來特別滑稽。所有目光都投過來。
“我還是要上去看看,言語一定就在上面。”
吳媽媽無奈的嘆口氣,“你說這個傻小子,沒看見樓梯上一溜保鏢,怎麼可能上的去。”
我低着頭,因爲心裡煩躁,所以一直揉搓着自己的衣角,反正心裡就是特別難受。
“沒事兒,男孩子嘛。跟保鏢打交道不是經常的事兒麼。”吳爸爸笑得特別豪爽豁達。
胖子果然在樓梯上被保鏢給攔住,看樣子保鏢是死活不讓胖子上去。
胖子算是急了,一腳踹在保鏢腿上,保鏢還是保持雙手交合垂在腹前的標準動作。
“這小子的暴脾氣,挺像我以前,哈哈。”吳爸爸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別說了,這麼魯莽有什麼好得意的。”吳媽媽笑笑。
他們兩個的感情真的特別好,怪不得胖子永遠那麼樂觀。
這次言云霆過生日,沒有大辦,只是請了幾個要好的親朋好友來。按照胖子爸媽和言云霆的關係,自然也是受了到邀請。
之後藍色端着杯子來了我們這一桌,和胖子爸媽寒暄了幾句之後,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朝言云霆的方位走過去。
藍色和言云霆有說有笑,而且還往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你看那老藍家的孩子,天天沒個正形,就知道到處去挑撥是非。看來又沒憋什麼好屁。”吳媽媽笑得特別無奈。
“這孩子沒欺負你吧,以淺。”吳媽媽問我。
我笑着搖搖頭,其實心裡特別想撲上去咬藍色一口。
“以淺過來”胖子扯着嗓子叫我。
所有人都往藍色那個方向看,包括胖子的爸媽。
我不顧別人怎麼想,反正我是衝了過去。
胖子牽着我的手要往上走,從上面下來一個人,特別無奈的看着我們。
“你們要上去直接跟我說就好了。以淺你也來了,真好。”
彥實笑得一臉明媚的看着我們,。
胖子特煩的看着彥實,用胳膊肘子搡了彥實一把,“閃一邊兒去。”
彥實抓着胖子的肩膀不撒手,“胖子,你跑到我家來撒野,這不太好吧。”
胖子輕蔑笑了,“彥實,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你姓言?彥實,真特麼的可笑,娘倆跑到言家來爭家產,害的言語媽媽想不開,你丫還覺得自己這出身特光榮是吧。”
彥實被胖子這麼一說急了,攥着拳頭,看樣子隨時有可能揮拳頭。
“你知道什麼,亂說個屁。”
胖子笑了笑,“以淺咱們走吧,以後離這種人遠點兒。”
在彥實痛苦的目光中我和胖子上了樓。胖子牽着我手,狠狠往下看,呸了一聲。
我心裡特難受。怪不得言語變成這個這樣子,最疼愛自己媽媽的死和彥實有關係,而他又是和彥實同父異母的兄弟。
怎麼說,心裡都特別難受吧。
我比胖子還着急找到言語、
但是二樓我們幾乎找了一遍兒。沒見過言語的影子。
胖子氣的一拳錘在牆上,“這特麼的氣人,到底把言語藏到哪裡去了。”
最後只能下樓,走在樓梯上的時候,我看到彥實不小心把給言云霆的蛋糕撞到,整個十六層的蛋糕倒在地上,摔的面目全非。
言云霆沒有生氣,反倒是特別大氣的笑笑。
“碎碎平安,歲歲平安。”
胖子攥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今天撞碎蛋糕的要是言語的話,早就被當場扇巴掌了。”
我哆嗦一下。終於明白了。
言云霆對於言語是變本加厲的索取,對於彥實是拼命的疼愛。
眼眶子都溼了。
胖子看我一眼,態度立馬軟下來,“沒事兒啊以淺,我們再去別的房間找,一定可以找到的,不要哭啊。”
手忙腳亂鬨我,我本來眼淚還不至於掉下來,但這麼一來,眼淚立馬掉下來。
胖子給我擦掉眼淚,特語重心長的跟我說:“以淺我最怕你哭了,你放心,就算是豁出我胖子這條命,一定會把言語找出來的。”
我點點頭,拼命在心裡讓自己不要再哭了。
我們下樓之後,言云霆走過來,打量着我們兩個。
“聽說你在酒吧坐檯?”
沒有拐彎抹角。就這麼一句話,問的特坦誠。
胖子皺了眉頭,“伯伯,您這是·····”
“小宇你你別說話,我問以淺呢。”
氣場特別強大,終於明白爲什麼言語這麼怕他爸爸。
“是,我是在酒吧工作。”我擡頭,不卑不亢的對言云霆說。
言云霆眯眼看我,眼裡那種厭惡和輕蔑都露出來。
藍色在一邊幸災樂禍的衝我們笑,之後舉起酒杯示意一下,喝下。
“以淺,來這邊兒,這裡有你喜歡吃的巧克力蛋糕。
彥實突然走過來,扯着我胳膊開始走。我特無助的看着胖子。
胖子愣了也就幾秒鐘。立馬皺眉特煩躁的追上來,掰開彥實的手,絲毫不給言云霆面子。
“我帶來的人,你憑什麼牽她手?”
要是彥實再多說一句,胖子的拳頭指定揮過去。
之後胖子牽着我的手從藍色面前淡定走過去。藍色笑得特別意味深長的看着我笑。
我知道他這次又得逞了。
從言云霆更加厭惡的表情裡我知道,他知道我的工作性質之後,會把我想象的和站街女一個性質。
那麼,我更不可能接近言語。
畢竟就是因爲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才惹怒了言云霆。他根本容不得自己家族有任何一個黑點兒。
“走吧。”胖子拉着我的手,出了客廳。
彥實不死心,特別無奈的跟在我們後面,“你們到底在找什麼。”
花園裡,我們三個僵持着。
胖子的眼神都不對勁兒,特衝動易燃。我站在他們兩個中間,要是打起來的話,還可以及時拉架。
“你們把言語藏到哪裡去了?別特麼的一幅小白無辜的表情看着我們,沒用。“胖子抓住彥實衣領子。
彥實特別生氣的看胖子一眼,掙扎着開。
“怎麼可能把言語給關起來,不可能。”彥實信誓旦旦。
後來楊念希穿着露肩的禮服款款從花園的那頭走到這頭來,她可能沒想到能見到我們,楞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念希,言語被他們關到哪裡去了。”胖子特着急問楊念希。
楊念希蒼白着嘴脣沒說話,只是深深淺淺的看胖子一眼,“不是出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