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我們去找他們吧。凌總和簡總他們一看就是氣質之人,總有人見過他們的。難道你不好奇他們去哪裡了嗎?”
徐曉陽的好奇心頓時被提起來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看到凌暄臉色似乎不太好,心情好些有些沉重,她認識凌暄雖說時間不長,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當下既是好奇,又是想更進一步瞭解凌暄,便點頭稱好。
愛默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榆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不過愛默兩人還是沒一會就打聽到了凌暄他們的方向。
“愛默姐,凌暄哥哥他來着幹嘛啊?”站在墓園前,徐曉陽卻是有些膽怯了。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太好吧,萬一凌暄哥哥不高興了怎麼辦?”徐曉陽已經開始有些後悔,不該好奇心這般重了。
“沒事的。”說話間,愛默已經拉着徐曉陽進了墓園。
整個墓園,安靜的只聽得到幾隻鳥叫聲,平添幾分詭異氣氛。
沿着大路一直走,再拐個彎,就遠遠看到幾個人影。
等到身後的腳步聲,簡傑回頭一看,語氣有些不悅:“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我……”徐曉陽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愛默越過簡傑的肩膀,看到他身後的墓碑上,一張黑白的清秀女子照片引入眼簾。
“愛妻許一諾之墓。凌暄”愛默順着墓碑上的碑文唸了下來。
徐曉陽這句話,渾身一震,臉色有些發白,直直地看向凌暄,他卻是雙手拄着柺杖,雙眼凝視着墓碑上的照片,那眼神裡包含複雜的情緒,但其中有不可忽視的愛戀,這點徐曉陽看的十分清楚。
原來,他那天唸叨了一晚上的諾諾,就是他的妻子!
徐曉陽此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片刻震驚過後,她卻是走到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凌太太,多有打擾。”
“凌總,這是你太太?”愛默也顯然十分吃驚。
可凌暄卻沒有回答,只是依然靜靜地凝視着墓碑,墓碑前已經放了好幾束的小雛菊,亮黃色的雛菊,和此刻陰沉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付佳芸將愛默拉到一邊:“你怎麼來了?”
“她真的是凌總的太太?”愛默猶自問道。
“唉。”付佳芸嘆了口氣,“她是凌總的未婚妻,不幸去世後,凌總爲她立碑的時候堅持刻了這碑文,凌總和他未婚妻青梅竹馬,只是後來……”
“後來怎麼了?”愛默還想繼續問,可看付佳芸不願再說的樣子,也放棄繼續打聽了。
似乎感受到了在場之人哀慟的心情,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走吧。”凌暄收回柺杖,坐回了輪椅,徐曉陽壓下難過的心情,推着他慢慢往前走。
走了沒多遠,付佳芸終究還是忍不住,疑惑不已:“你們說,那束花還有那羊角酥到底是誰放的?”
“我也不知道。”簡傑也是有些莫名,他們來的時候,許一諾墓前已經放了一束小雛菊,還有一碟她生前最愛吃的羊角酥。
“會不會是哥哥?”
“那他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來,要一個人一起來?”簡傑反問道。
“不想傷心的一面被別人看到唄。”付佳芸好像想起什麼,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以前每年都我自己一個人來,我叫哥哥來,他都不肯來。每年這個時候,就是抱着一諾姐姐的照片在房間裡呆一天。五年下來每一次來過,這次怎麼會來呢?”
簡傑忽然想起一個人,驚道:“難道是他?”
凌暄早已想到這點,卻也沒證據無法證實這一猜想:“沒法確定。如果真的是他,只怕不安好心。”
付佳芸也不知道簡傑口中的他是誰,她悄悄對愛默說道:“愛默姐姐,我下午就要走了,去關山村支教。你們去那邊了,咱們再見。”
“好,等我哦。”
“恩。”
“對了,你哥哥呢?怎麼沒見他?”
“他應該在梔子花開酒店。你找他有事?不過我勸你,這幾天沒事最好不要去惹他,不然他真的會吃了你。”
愛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她早已習慣付辛白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掐她脖子的行爲了。
一行幾人走出了墓園,可他們如果再細心點,會發現就離他們不遠處那座大的墓碑後,藏着幾個人,還有一大一小手腳被綁着,嘴巴被腳步封着。一把槍抵在小孩的太陽穴上,被綁着的大人瞪着眼睛,大氣都不敢呼,更別提發出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