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跳脫,一個星期一個星期的過着,一轉眼,日曆牌已經從三月翻到了四月中旬。天氣回暖,厚重的衣服已經可以換下去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何柏卻總覺得有些不安。原因是以前經常和自己在網上下圍棋的爺爺,在最近幾個星期裡竟一直都沒有上線,而自己每次往家裡打電話,人家的態度多少都有敷衍,偶爾老人家親自接了電話,說話的聲音也是明顯的蒼老無力。
某何知道年前的時候,爺爺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好了,所以家裡越是告訴他一切安好,他就越是擔心。
不過好在五月開頭有幾天假,學校有意串休,現在正在不分週末的補課,某何掰着手指細數,算起來到時候應該可以有五天左右的假期。
到時候回去看看吧,見到人不就安心了麼。
何柏這麼想着,也這麼給簫誠打了電話,原話複述,說自己想趁着五·一回趟家,二爺自然當即同意,並說自己那時候也應該沒什麼要忙的了,所以到時候兩個人可以一起回去。
於是乎,理所當然的,何柏每天數着日曆過日子,戀家的孩子就盼着五一能早一點兒到來,自己好能趕快回家,換個心安。
可是,生活就像是兇險的盤山道,你永遠不知道在下一個拐彎之後,面對你的是萬丈深淵還是峰迴路轉。
就在離五一還有三天的時候,何柏在那天清晨接到大姐何春麗給自己打的電話。
她說小柏,你快回來吧,爺爺他快要不行了······
一瞬間,世界空白,正準備去晨跑的何柏一下子傻在了寢室門口,姐姐後來說了什麼他完全都沒聽見,他只記得關掉電話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五點二十四分,然後,手機燈光減息,屏幕一片黑暗。
跑步不用去了,寢室還散亂的東西也不用管了,何柏眼神直勾勾的望着窗戶,他簡直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將近五分鐘,他才忽然像是被人推醒了一樣,拿上錢包慌忙衝出寢室,然後一邊給簫誠打電話,一邊往校門口跑。
拜託,拜託你趕快接電話。
終於,嘟聲三秒,那邊響起了還帶倦意的聲音。
此時何柏已經坐在出租車上了,可是他抖着手卻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和簫誠說,哽咽了半天也只是一直在重複着同一句話
簫誠接電話的時候就覺得要出事兒,而當他一聽何柏這麼說,他一骨碌身就坐起來了。二爺腦袋有些暈,但理智告訴他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他必須先穩住這個孩子。
簡要的問清何柏現在的位置,知道他正往自己這邊趕,簫誠便趕緊洗了臉,換了身衣服下樓去了。
清晨的街道上很是冷清,除了三五個出來鍛鍊的老人,幾乎可以說空空如也。簫誠站在冰冷的街道邊上,安靜的等着。
大約五分鐘後,何柏穿着一身運動服,手裡拿着電話,錢包和一把零零散散的硬幣,狼狽的站在了簫誠的面前。
二爺看人安好,什麼也沒說就把人領回去了。到了家,他把何柏脫吧脫吧拿被子裹住,然後捧着他的臉對他說了一句“小傢伙兒,別慌,一切還有我呢。”
說完,他就轉身拿着手機進了廚房。
電話是何家大姐打的,那麼消息應該不會出錯,簫誠皺着眉頭深吸一口氣,之後先打電話給飛機場,問他們今天還有沒有可以回去的機票。
因爲還沒到五一,票還很充足,所以電話那邊的服務檯很快用甜美的聲音給出了讓人稍稍安心的答案。
飛機是上午十點的班次,有票,並且票價可以打七折。
此時已是早晨六點十分,簫誠微微定神,然後把電話打給大哥,畢竟,這種時候,如果家裡沒有通知自己,那麼,他就敢肯定何家老爺子是今早的突發病,而此時他要是把電話打到家裡,弄出什麼動靜,那自家的兩位老祖宗肯定也會跟着急,到時候再添個亂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電話是大嫂田淼接的,溫柔的女人一聽小叔焦急的口氣,便立刻把電話交給老公,之後只見簫銘信接過電話說了句,臉上的神色就變得很是難看。
“行,你交給我吧,我馬上給何家打電話,你現在先去收拾行李,不要急着走,給我十分鐘,等我把事情問清楚了,然後給你電話。”
十分鐘,簫誠掛掉電話,然後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倒在鍋裡熱上。考慮到事情還不明瞭,所以他沒有進屋,二餅困惑的站在廚房門口,小心的看着他。似乎是在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到牛奶微熱以後,簫誠把它倒進杯子裡,並加進去一勺蜂蜜。準備端進屋讓何柏喝下去定定心神,可還沒等他把杯子拿起來,簫銘信的電話就來了。
“帶何柏坐最近的一班飛機回來,儘快,何老爺子是今天早上心臟病突發,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
一句話把最後的希望打破,簫誠撂下電話微微撫額,冷靜了幾秒之後才端着牛奶走回房間。
瞞下大哥的回覆,簫誠一臉平靜的將熱牛奶遞給何柏,
“把它喝了,然後我們收拾東西去機場。”
(花花:交個底,這個年估計要在悲催中度過了,虐虐更健康從今天打響,各位不要拍我,拍我也沒用,更新時間我說一下,初一到初三,我來不了,因爲要串門,家裡來的人也會很多。,希望各位大大理解,至於其他時間,依舊是一天一更,偶爾可能會加更或者多發一些字。
PS:大家不要害怕,所謂的虐也只是爲了結局更好,我頭一回寫耽美,所以估計功力不會很強,保證結局最大限度HE,還有,大家要收藏俺啊!俺跪求包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