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回憶結束。
簫誠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拍拍何柏的後背。“小傢伙,不要偷懶,快幫我擦背。”
哎?!何柏看了一下眼前的狀況,他心裡很想跟簫誠說以這種姿勢他擦不了,本來麼,面對面的抱着,他現在雖然也不至於完全擦不到,可這個姿勢······總不太好吧?可是何柏也意識到,簫誠難得拿態度,而一旦拿了態度,那麼就算自己說什麼,他也已經有理由賴着自己,讓自己完成,所以到了最後,何柏的思想也就放棄鬥爭了。
小孩兒沒轍,只得隔着簫誠寬厚的肩膀,伸手拿着海綿方塊幫他擦背,而此時的簫誠則把頭墊在何柏的肩上,靜靜的享受着,偶爾何柏力道剛好,他還會從鼻腔裡嘆出滿足的氣息。
何柏聽到他舒服的哼氣兒,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呢?”簫誠閉着眼睛,嗓音啞啞的,拉着長音。
何柏聽他問到自己了,就立刻抿着嘴搖頭,也不說話,可是那眯起的眼睛卻完全的暴露了他的情緒。
簫誠一看他這樣,就挑了挑眉毛,隨即雙手襲上何柏的腰,把人突然狠勁抱在懷裡一陣咯吱。
何柏天生怕癢,哪經得起簫誠這麼鬧,所以小孩兒立刻像跳蝦一樣掙扎了起來。
“說不說?!”
“不說,不是,我是說我沒笑什麼·····哎!不行!不準碰肋骨!哎!”肋骨和腰的交接處,是何柏最不能碰的地方,可簫誠偏偏瞧準了他這點,二爺倒是不枉學醫一場,這時找起癢處還真是手到擒來,而何柏又苦無無處下手還擊,因爲簫誠他個臭木頭就沒有什麼癢癢肉!於是乎,何小貓逃脫不掉,最終只得在笑到無力之時急忙求饒
“我說,我說,我就是,就是覺得你剛剛和招財洗澡時的樣子特像,閉着眼睛不說,這一洗舒服了還,還直哼哼·····”
何柏本以爲自己坦白從寬之後簫誠就會收手,可是他沒想到簫誠聽完自己的解釋之後,眼睛一眯,竟然變本加厲的撓了過來。
何柏見狀立刻“花容”失色,顧不得形象的高聲道
“哎!哥你不厚道!我都實話實說了!你,你不能再鬧了,我都笑得沒勁兒了·····”
可是簫誠哪會聽他的,那雙帶着薄繭的手,幾乎挑盡了刁鑽的角度,弄的何柏最後都要笑岔氣了,可是偏偏撓癢癢和打架不同,因爲此時你不但不能裝死,而且就算你再生氣,人家手指一動,你這邊也氣不起來了。
就這樣鬧了好一會兒,直到看着何柏是真的沒力氣了,簫誠這才收手,之後二爺讓笑到渾身無力的何柏靠在自己身上緩着,偶爾有水要流入他的眼睛,簫誠就直接幫他舔掉了。
何柏在簫誠身上窩了一會兒,隨後又揉了揉自己笑到酸脹的肚皮,這才擡起眼睛皺着眉頭小聲嘟囔:“你,你這是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何止啊,這該叫趁人之危,今天早上往死裡的折騰人,剛剛笑得過火,顧不上這腰勁兒,可笑完了,這會兒腰上倒是實實在在的泛酸了,隱隱的酸脹真是讓人不敢使半點兒力氣。
何柏咬咬嘴脣,帶着點兒不甘心的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腰,簫誠見他是真的難受,於是立馬接手,一邊幫他揉腰,一邊笑着哄他。
兩個人打打鬧鬧,爭嘴逗笑,結果一個澡洗到水冷人冷纔算完事兒,等簫誠和何柏從浴室出來,時間已然是下午四點半了。
穿衣服的時候,何柏剛穿上小內,簫誠就從包裡拿出一個東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覺先是讓何柏一愣,之後他拿起一看,原來是個圓嘟嘟的平安扣,綠色很淺,顏色淡到幾乎透明,唯有紅繩栓系的地方有一個濃重的點,濃的幾乎有些不協調,但又意外的讓人覺得他似乎本該如此。
何柏擡起眼,眼神困惑的看着正坐在牀頭擦頭髮的簫誠。
“平安扣。”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平安扣!
何柏湊過去,眉頭隱隱的表現着他的求知慾,簫誠被他看的沒轍,便伸手把人拉到身邊,一邊給他擦頭髮一邊解釋:“這是咱倆去旅遊的時候我買的,本來想早點兒送你的,但家裡人多,我怕他們看見了問起來你不好回答來由,所以現在纔給你,不過這玉我已經在大年初一那天用寺院裡的水洗過了,上面的紅繩也是在那兒求的‘百根紅’,要說保平安的話,我覺得應該夠了。”
簫誠一邊給何柏擦水漬,一邊不急不緩的和他說話,那樣子老派到帶了幾分絮叨,可是何柏卻在浴巾下面漸漸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因爲他沒有辦法想象簫誠是怎麼在初一大廟那種人山人海里蹲下身子給自己洗這塊玉的,也沒有辦法想象他是怎麼求來這條紅繩的。傳言說大廟的紅繩是月老落在人間的一段惜緣繩剪出來的,每年也只有一百根,爲的就是取個百年好合的彩頭,所以求線的多半是大姑娘,而簫誠······
“怎麼,不喜歡?”簫誠見自己說了半天何柏都沒個動靜,就以爲他不喜歡這平安扣,於是掀開毛巾想看看他到底怎麼了,結果他剛一看到臉,何柏就撲過來抱住了他。
“紅線既然都牽了,那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成啊。”簫誠回神,反手抱了抱懷裡暖呼呼的小傢伙,然後把嘴脣貼到何柏的耳邊笑道“反正你都是老子的人了,那咱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唄。”
(花花:我開始工作實習了·····於是時間好少了,嗚嗚嗚嗚,今天抓緊時間更一下,晚上在檢查錯字!話說我終於把那個平安扣送出去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