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卡巴卡巴眼睛就過去了,再次上班,距離展銷會也只剩五天了。做生意的都要趕年節,這次展銷會自然也是趕着新年舉辦。
車牀是在倒數第四天的時候上的,兩個展區中間隔了一個半開放式的玻璃間,工人是調好手的兩個班組組長,絕對個頂個是有速度有技術的能手。
何柏第一次見到高層的技術人員,他一項喜歡技術型人才,所以自然各種崇拜各種星星眼,似有若無的就把賣萌進行到底,哄得兩個媽媽級的技術班長眉開眼笑,巴不得早早把飯局定下來,改日先帶回家露個手藝再給這娃子拉巴個好姻緣。
再看簫誠就是臉黑慣了,橫豎端着一張棺材板臉死人進去再死人出來,現在再加上身上的傷疤,要不穿工作服,猛一看去真就跟提刀就上的黑澀會一樣一樣的,於是每每當他看到何柏那邊拿着一張水噹噹的小臉花好水好,他也就只有戳一邊望梅興嘆的份兒了,但雖說如此,他倒也閒不着,因爲除了工作這邊忙,他還要防着李清峰,話說這廝自從見識了何柏天生的親和力和溝通能力,就差不多整日蠱惑他家大寶,把自家企業忽悠的比世界五百強都牛逼閃閃,就連什麼薪資豐厚的話都說出來了,害得他簫老二整天提心吊膽,就怕自己家那個小東西一時把持不住在掉進老李家那個大染缸裡。
不過,話又說話來,有時候連簫誠都覺得神奇,自己家這小子和平常人還真不一樣,人家招人兒的地方都是才能,臉蛋兒什麼的,而他家這位,臉蛋兒好看不假,但也沒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撐死就是一個可愛,順眼,而才能什麼的就更一般了,鋼琴會彈,級數卻不高,平時助興可以,上大臺面卻完全不行,至於學習麼,大面上都不錯,但跟一直名列前茅科科全優的優等生比,他又沒那麼好,不是吊車尾,亦不是尖子生,一句話,中等偏上。可以說,如果沒有顯赫的家世,何柏怎麼看怎麼也就是一個有點兒小優秀的青年。可話又說回來,就是在這個有點兒小優秀的孩子身上,竟然也藏着他簫大棺材板被深深吸引的光點。
親和力、忍耐力和超於常人的平常心。
這些光點導致不論什麼時候,簫誠都不能否認一個事實,那便是在這段感情裡,是何柏先勇敢的開始追他,而他,最一開始也不過是個膽小的徘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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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何柏憑着好人品在組裡混的越來越風生水起,簫誠有時候看着他和組裡的大哥大姐們嬉笑,心裡真是又嫉妒又羨慕,尤其是對着那羣丫頭,你看看人家,扒拉着爪子吃吃豆腐,小調戲一下兩下都沒人當回事兒,再看看他,趕上心情太好,多看一眼都覺得目光纏綿過頭了,就怕人拿這個和他說事兒。
又趕上中午,眼看着明天就是展銷會的開幕儀式了,今天李清峰在上海脫不開身,說是海外加急運貨渠道出了點兒小問題,於是幾乎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了簫誠的手上。
而事情又偏偏喜歡越趕越急,因爲會場都安排好了,所以簫誠這一上午沒做別的,基本都躲在庫房聯繫各個合作的快遞商了。何柏端着領到的盒飯來找簫誠,一推開們就看到簫誠坐在一堆箱子上正在打電話,小孩兒敲敲門,指指飯盒,簫誠瞧見了,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把東西放到一個箱子上,然後繼續打電話。
等到把細節和價格都敲定,簫誠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微微把領帶拉鬆,然後站起身走到何柏身邊,瞄着門口還算安全,他就伸手把人抱住了。
何柏剛開始嚇了一跳,連連推簫誠說現在還在上班,再說門還沒鎖,要是進來人,就不好了。
簫誠被他推得晃了幾晃,最終鬆開手,只把下巴搭在何柏肩膀上深深吸氣。
“我累了,讓我靠一會兒。”
聲音帶着疲憊和不滿的煩悶,何柏知道簫誠一向不喜歡和活人打太深的交到,像他這樣一天和熟人都說不了十句話的人現在要做敲定快遞這種事,那簡直聽着就是在折磨人,再者與場館不同,庫房的空氣不流通,也沒有窗戶,一切採光就靠白熾燈,雖說相對安靜,但長時間呆下去,連他都受不了,又何況簫誠。
小孩兒心疼的轉頭用柔軟的面頰蹭蹭簫誠的側臉,然後伸手抱着他的腰說:“先休息一下吧,實在不行剩下的我來,反正你的傷還沒好呢,錢全扣了也沒身體重要。”
簫誠聽了嘆氣,白着一張臉跟他逗笑說“那你可來遲了,我已經都弄完了。”
何柏一聽簫誠這麼說,原本的小心疼這下就疼的更厲害了。
那是七家公司啊七家,何柏腹誹,這讓簫誠按個打電話過去,那得說多少話啊,天殺的,我們這位爺本來就不愛張嘴,你說你們就直接出低價大家不就都省事了麼!TNND!
不過這會兒何柏倒是沒想那幾家快遞公司按個面對一塊光會言辭肯定的說“價再低。”“再低。”“還不夠低。”的棺材板到底是怎樣的折磨。(快遞公司地區主管汗顏:面對棺材板砍價逐年遞增的問題,展銷會快遞神馬的最討厭啦!嚶嚶嚶······)
因爲上午在庫房呆的時間太久,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簫誠還有些眩暈,畢竟他當初出車禍是大出血,眼下傷口又沒全好·······哎,看來這身體也沒自己想得那麼好啊。
二爺皺着眉,一邊嫌棄的把補血的炒豬肝往肚子裡吞,一邊在沒啥人的時候對何柏動手動腳,拿逗他下飯。
最後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了,二爺跳下運貨箱伸完懶腰拿着垃圾去倒,而何柏則歪着脖子看着昨天剛到的貨箱發愣,等簫誠回來了,小孩兒指着大箱子問他裡面裝的是什麼,簫誠瞄過來一眼,說:“淨高一米五,全高兩米的玩具熊。”
何柏聽得把嘴巴張成O型,說怎麼這麼大!
簫誠見狀邪笑,拍着箱子說,“這不顯得大氣麼,聽說公司還拿這個當業績呢,怎麼,你喜歡?”
何柏搖頭,說“我是男生,怎麼會喜歡這種東西,再說,這麼大,咱有心弄回去也沒地方放啊,所以我還是喜歡我的機器貓。”
簫誠聽了抱着肩膀探身親了他一下,之後聲音曖昧的在他耳邊說:“寶寶,還好你不喜歡,不然我可不希望咱倆的牀上在多這麼個障礙。”
唔!牛虻!
何柏漲紅着臉卡巴眼睛,當真水噹噹的誘人,只是可憐這個“簫氏小白”每次到這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所以只有苦命被白白調戲的份兒。
“哥,你是壞人!”何柏哀怨的皺眉。
簫誠得了便宜賣乖,笑容煎炸的伸手輕輕捏了捏小孩兒的臉蛋兒,然後一伸手攬過他的肩膀就往倉庫外邊走。
“走吧,倉庫這邊應該沒問題了,下午盯盯場子,等晚上下了班咱去菜市場買點兒東西,等回家我給你做辣炒牛肉,再清蒸條鱸魚,最後咱來燉個蘑菇湯,行麼?”二爺邊走邊說菜單。
“行啊。”何柏樂顛顛的扒爪子“那主食我要吃二米飯,綠豆大米的,米要東北的。”
“行。”
“還要再添個涼拌菜。”
“行。”
“飯後還要吃八喜冰淇林。”
“行。”
“晚上要給家裡打電話,兩家都打,都你打。”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現在都聽你的。”簫誠說着眯起眼睛,態度依舊雷打不動,只是臉上的笑容一忽然有點兒邪性,他微微側頭,說“但是寶啊,你說我給你家打電話,我是該管你媽媽我阿姨她老人家叫老婆婆還是叫丈母孃呢?”
(花花:頸椎理療中,脖子實在受不了的疼,所以碼字可能粗心大意,大家等我好好再翻錯誤找蟲子,祝大家新年快樂啊!俺先撤退了,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