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無厘頭的開始,又無厘頭的結束。
何柏回到房間給簫誠打了電話,解釋了剛剛的狀況之後,兩個人沒說幾句,就互道晚安掛電話了。
何柏洗了澡躺在牀上,原本睡意正濃的,但不知道爲什麼,關燈之後他竟然格外的清醒。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何柏嘆了口氣將被子拉高。
睡吧睡吧,等再睜眼睛就都好了。苟日新又日新,明天還有好多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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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當何柏洗漱完畢出現在客廳的時候,何春麗正在做飯。悄悄溜進廚房,何柏本來想嚇嚇大姐的,可是最後他還是站在門邊敲了敲門板,等何春麗看到他,他纔再次有所行動。
順手拿起一個剛出鍋的小甜饅頭,何柏一邊吃一邊問大姐:“姐,你幾點起來的?”
“不到五點。”何春麗一邊看粥一邊答話。
“怎麼起來這麼早?爸媽他們呢?還沒起麼?”何柏嚼着嘴裡的饅頭,支支吾吾的問着。
“他們倆一早就開車去機場了,爺爺奶奶今天早上回來”說着,何春麗轉頭看錶“說是大概八點就能到家了。”說完,她又皺着眉頭,一臉憂心的對何柏說“小柏,今天早上聽媽的口氣,爺爺去參加葬禮之後似乎身體不太好······哎····不過這也難怪,去世的那個人是他的老班長,畢竟是一起上過戰場扛過槍的,如今人沒了,老爺子心裡怎麼能不惦記······”
何春麗說完低下頭嘆了口氣沒再說話,而何柏心裡也有些難受。
他記得那個老人,那是一個紅面堂,魁梧但憨厚的山東漢子,小時候過年那個人還來過家裡,給他和簫誠帶的禮物是每人一架彈殼粘的飛機。直到現在那個禮物還在兩個人各自的書架裡擺着,只是想不到,一晃幾年過去,飛機倒是還像當年一樣光亮如新,可是粘飛機的人卻不在了。
何柏嚥下嘴裡的東西,沒由來的,明明之前還是甜香的饅頭,這會兒竟然多了幾分苦澀。
姐倆默默地在廚房呆了一會兒,心裡不免都有些傷感,不過何春麗到底是大姐,她深吸一口氣,再擡起頭的時候臉上就又掛上了溫和的笑容。擡起手揉揉弟弟的短髮,她微笑着對何柏說:“別這樣,一會兒他們就要回來了,咱們要是太死氣沉沉的,他們就更難受了。再說眼看着要過年了,總該開心些。家裡得有些喜氣,你說是吧。”
何柏點點頭,順勢把腦袋靠在姐姐的肩頭上。何家大姐伸出手抱住何柏的後背,輕輕拍撫。她知道自己這個弟弟雖然看着每天都大喇喇的很開心,但是其實他的內心也很敏感。懂事的孩子不哭鬧是因爲他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不過壓抑的久了,也總會想找個出口,而家人,想來就是他情感寄託的一切吧。
到底是血脈的親情,打斷了骨頭連着筋哪······
何家大姐正想着,忽然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姐弟親近被打斷,何柏一激靈的擡起頭,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竟然猛的流過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來不及多想,何柏直起身子就跑去客廳接電話,而何春麗似乎也受到他感染,帶着些許不安的跟在他身後也進了客廳。
只見何柏接了電話之後剛說兩句臉色就忽然變得很難看,隨後更是三兩句話說完便撂了電話,然後還沒等何春麗開口,何柏回頭就火急火燎的對她說:“姐,快收拾收拾,爸來電話說爺爺在回家的路上心臟病突發,現在正在省醫院搶救呢!”
何春麗聽完就驚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然後慌忙去叫還在樓上睡覺的樑瑜珍,而何柏也快步上樓去換衣服,然後在他簡單的檢查了家裡的水電煤氣之後,姐弟倆就帶着還眼困的小丫頭趕往了省醫院。
大概是看得出大人們的緊張,所以一路上一向活潑的小丫頭都很配合的保持了安靜,只是她的大眼睛會不安的在何柏與何春麗的臉上徘徊,那樣子似乎是想從他們的臉上找出這緊張的源頭。
視線相碰,何柏這才發現大人的情緒已經影響到了孩子,於是他暗暗握了握拳頭,然後鬆開五指,儘量擺出和以往一樣的笑臉對樑瑜珍說:“沒事兒的珍珍,就是你太姥爺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咱們現在去醫院看他,不過要按我說,沒準兒太姥爺一看到咱們珍珍病就都好了······所以,一會兒到了醫院,珍珍要記得聽話,好不好?”
果不其然,一聽說自己有這麼大作用,樑瑜珍立刻就不經張了,小丫頭一臉正經的對何柏點了點頭,然後就鎮定的窩在何春麗懷裡,並且悄悄的探出小手握緊了媽媽的大手。
(花花:這一章誕生的有些倉促,所以····該修正的地方應該不少,我會慢慢改正,還有····我要開始當後媽了······大家不要拍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