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堆了一堆的糧食,沈蘭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她想試着能不能在自己家挖個地窖出來,說是挖其實也不對,因爲她想憑藉空間的力量收取泥土,這麼一來外人也不知道她家有地窖,這樣藏糧食自然就安全一些。
沒想到這個辦法倒是能行得通,只是需要沈蘭將泥土挖開來,然後將泥土收進空間裡,於是沈蘭就開始在自家菜園裡開始挖土的工程,她並不打算將地窖挖在自家屋裡,而是打算從菜園往下挖,然後朝自己家房子底下挖,每天一有空就辛勤地做着搬運的工作。
這天沈蘭又開始她的搬運工作的時候,結果就聽到沈薇在屋前喊,趕忙從被自己挖了幾米深的洞裡爬出來,匆匆拍了拍身上的土就進了屋,穿過竈屋走到堂屋。
“沈蘭,你家遭了賊,怎麼不給我送個信……”來人張口就問,還沒問完就愣住了,被灰頭土臉的竄出來的沈蘭嚇了一跳,立馬驚得半張了嘴,呆呆地望着沈蘭,半天才開口問:“你這是咋了?掉土坑裡了?”
沈蘭眨巴眨巴着眼睛望着來人,這人怎麼來了?還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她家遭了盜賊,爲嘛要通知他啊?
“你來幹什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沈蘭沒啥好語氣地問道,連杯茶水都懶得給對方倒。
“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我好心來看你,你這是什麼態度?”袁浩沒好氣地開口,甩了甩手上的馬鞭,也懶得跟沈蘭客氣,拉了把凳子就坐下,然後氣呼呼地望着沈蘭看。
沈蘭很想送上敬謝不敏幾個字。可是想到對方畢竟是自己兒子的幹老子,索性沒開口,而是問道:“你怎麼有空過來?聽誰說我家被盜了?”
袁浩白了她一眼,將手上的馬鞭隨意地丟在沈蘭家的大桌子上,才慢悠悠地開口:“聽幾個嘴碎的人說的,你說你咋這麼沒用,我送點東西給你。你還讓人給偷了。連個東西都守不住。”
被袁浩這麼一奚落,沈蘭恨不得兜頭澆他一臉茶水,可惜她忘記上茶了。而且也沒準備給這個欠揍的玩意上茶。
“你大老遠跑來就是爲了來看我笑話啊?”沈蘭冷淡地開口,“現在笑話看完了,你好回去了。”
事實上沈蘭是想說滾蛋,忍了忍纔沒說。
袁浩笑了一聲。才道:“你有什麼笑話好給我看的,再說了看你的笑話。我有什麼好處?”
自然是有的,正好報了當初丟醜的一箭之仇啊,沈蘭心裡默默回道,卻沒有說出口。
“好了。再說我不是石頭的幹老子麼?這個事情你報官也沒用,東西我會幫你找回來,那敢動你的人。我也不會放過,我袁浩罩着的人也敢動。我看有些人是膽子太肥了。”袁浩也不計較沈蘭,反而開口表示要幫沈蘭擺平這個事情,“對了,家裡都被盜了,你這邊還有銀子沒?喏,我這裡還有十多兩,你先拿着用,多了,你這個女人也保不住,以後我會經常給你送點。”
說着袁浩伸手從懷裡就往外掏銀子,弄得沈蘭一陣無語,什麼叫多了她保不住?還有這個掏銀子的動作,咋那麼像充滿了見情的味道?
“袁浩,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最終沈蘭忍不住開口問道,答應袁浩當兒子的幹老子,是沈雲霆的主意,可是並不意味着她跟袁浩的樑子就解開了,然後一副彼此感情多深厚的模樣,讓袁浩拿錢來養自己和自家兒子,不要忘記了,他袁浩是幹老子,不是親老子好不。
袁浩一臉看白癡的樣子,將十兩的碎銀子放桌子上,纔不屑地開口:“當然是我乾兒子的娘了,要不還能是什麼?”
這話聽得沈蘭一噎,心塞的感覺一直往心頭上涌,這可腫麼破?
“袁浩,你錢多沒地方花啊,要用來養人家的老婆孩子,乾兒子又不是親兒子,你到底想幹嘛?”沈蘭真心被弄得沒氣了。
袁浩咧嘴笑了笑,一副紈絝樣地開口:“爺我樂意,再說你這個女人也是爺見過最強悍的女人了,總之你放心,有爺的一天,爺就護着你一天,誰敢欺負你,爺給你出頭。”
你妹的,這麼囂張的話也能說出口,到底腫麼回事,人家的金手指都是富商貴公子,她的咋就變成一個土匪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強,沈蘭將袁浩腦抽行爲直接歸結爲老天爺看不過眼,給她開的金手指。
“好吧,你要給撐腰,那就撐腰吧。”沈蘭是徹底沒氣了。
袁浩倒是有些奇怪了,這女人一開始不是還很牴觸自己麼?怎麼這麼一會兒就妥協了?說起來這女人是咋回事?一段時間不見,怎麼又把自己弄得又黑又瘦,看着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原先的白嫩可口去哪裡?
“行,以後誰敢欺負你,你就跟我說,我給你撐腰。”袁浩也不謙虛,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結果換了沈蘭一記大白眼,袁浩直接忽略了,而是接着問:“我說你怎麼又變成一副流民樣?之前不是養好了麼?”
反正已經決定抱住袁浩這個大腿了,沈蘭也沒矯情,於是道:“還不是農忙弄的。”
“你家不是沒田地?而且你也沒佃田地,哪裡輪到你去忙?”袁浩不明白了,貌似農忙跟沈蘭沒多大幹系吧。
“我回孃家幫忙了,我爹孃種了三十多畝的稻子,我回去幫着雙搶啊,就是我回孃家的時候,家裡才遭了賊。”沈蘭頗爲幽怨,好不容易在月子裡養白的皮膚又黑了,哪個女人不愛美啊。
袁浩聽了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
沈蘭也不好再把袁浩丟屋裡,連口茶也不給人喝,於是告罪了一聲,先回屋裡換了身衣服,纔出了屋子去準備燒水給袁浩喝。另外也打水洗了手和臉,否則樣子也太難看了。
家裡還剩一些袁浩之前送來的茶葉,沈蘭就用這些茶葉給袁浩泡了一壺茶,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另外拿了茶杯給他喝茶。
“怎麼不把我乾兒子抱出來給我看看?”喝上了茶,袁浩纔想起,自己從進屋就沒見過那個名義上的乾兒子一眼。貌似這樣好像說不過去。
沈蘭聞言忙進了屋。把跟沈薇玩的石頭抱了出來,石頭如今已經快三個月了,不再像剛出生的時候那麼脆弱了。已經能自己坐着了,也曉得跟人玩耍,沈薇再跟他玩的時候,他也能跟沈薇互動。
沈蘭抱了石頭出來。沈薇也很自然地跟了出來,於是袁浩就看到了倆孩子。
“小薇。這是袁浩,袁大哥。”沈蘭先指了袁浩,讓沈薇叫人,沈薇乖乖巧巧地喊道:“袁大哥。”
袁浩微微笑了下。因爲是姐妹,沈薇跟沈蘭長得有些像,袁浩從沈薇身上能找到不少沈蘭的影子。看到這麼乖巧的沈薇,不由得想着沈蘭小時候是不是也是如此乖巧可人。
“喏。袁大哥給你買糖吃的,收好。”順手掏了一錢銀角子就要給沈薇,沈薇自然不敢接,只是朝自家大姐望着求救。
“你有病啊,拿這麼多錢給個小孩子拿着,也不怕被人搶了,搶去倒是小事,害我家小薇被人打了,咋辦?”沈蘭沒好氣地開口。
袁浩被訓得莫名其妙,再者聽了沈蘭的話,他就覺得這女人關注點是不是錯了,不是怕錢丟了是大事麼?怎麼變成孩子被打了纔是大事?灰溜溜地把錢收了回去,衝小沈薇笑了下,才道:“下次袁大哥給你帶糖吃,免得你大姐罵人。”
沈薇被這話說得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就張着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睛純潔無垢地望着袁浩。
“喏,我家石頭,你要不要抱?”沈蘭懶得理他調戲自己妹子,反正這人就是個沒個正形的。
袁浩望了望沈蘭懷裡白嫩嫩的小娃兒,心倒是有些癢了,於是立馬點頭道:“好,我抱抱。”
沈蘭將孩子遞了過去,石頭也不怕生,被袁浩抱進了懷裡,一巴掌就拍在袁浩臉上,然後沒輕沒重的就一爪子。
“唔!”完全沒防備的袁浩被襲擊了個正着,頓是臉上火辣辣的痛,這臭小子一上來就撓了他一把。
見自家兒子這麼給力,沈蘭抿嘴笑了笑,故意忽略袁浩一臉痛苦樣,就對着沈薇道:“你跟石頭陪袁大哥坐會兒,我去準備午飯,袁大哥遠道而來,現在肯定餓了。”
說完這些直接轉身進了竈間,袁浩雖然第一抱孩子,不過還是很稀罕,就算被石頭撓了爪子,也沒把石頭丟了,跟沒有不抱他的意思,反而抱着石頭玩起來飛飛,從來沒玩過飛飛的石頭頓時樂了起來,咯咯地笑個不停,沈薇在一邊看着也覺得有意思,跟着一起笑,袁浩除了逗弄石頭,偶爾也跟沈薇說幾句話,倒也沒冷落了沈薇,一時堂屋裡傳了石頭和沈薇快樂的笑聲,竈間做飯的沈蘭聽着嘴角微微上翹。
家裡沒有現成的肉類,沈蘭就從空間里弄了些蝦和魚,還摘了平日裡常吃的蔬菜,另外摘了一個大大西瓜出來,從水缸裡舀水將西瓜浸泡了起來,這才動手做飯,蝦清蒸就行了,不過魚卻不敢隨便燒,畢竟海魚和淡水魚長得不一樣,雖然肉質上也不同,可是隻要沈蘭不說,想必袁浩也不一定會追問,就算追問了,沈蘭只要咬死說不知道,袁浩也拿她沒辦法。
所以魚就被沈蘭切成薄片,準備做醋溜魚片,不一會兒沈家就傳來陣陣飯菜香,原本不怎麼餓得袁浩聞到食物的香氣,都有些餓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沈蘭的飯菜就準備好了,袁浩也跟倆孩子培養出了足夠的感情,沈薇完全不怕他了,石頭更是樂瘋了,沈蘭把飯菜端出來的時候,袁浩迥然一副跟倆孩子很熟稔樣子。
飯菜上了桌,袁浩也不客氣,石頭還給了沈蘭,翹腳坐好一副等人一起用飯的模樣,沈蘭忙接過了石頭。又去屋裡將石頭的專用嬰兒椅搬了出來,將石頭放了進去,這纔回到桌子上。
“吃吧,家裡也沒什麼菜,你將就點。”沈蘭端起碗和筷子客套道,袁浩不置可否,客隨主便也端碗吃飯了。
隨手夾了只蝦。這道菜他曾經在沈家吃過。從來沒有人會直接將蝦清蒸了端上桌子吃,不過也很少看到有人家有這麼多這麼大的蝦,所以一般人家都是將蝦和着小魚用鍋煎了一起。吃起來香脆,沈蘭家的蝦肉質飽滿,嚼在嘴裡很有彈性,就是蝦殼太硬了。影響口感。
張嘴將整個蝦塞進嘴裡,袁浩用力咀嚼了起來。看得一旁的沈蘭一愣,那個蝦不是整個吃的好不,捂臉啊。
“袁浩啊。”沈蘭無奈地開口,被叫到名字。袁浩很自然地就望向沈蘭,注意到沈蘭一臉的糾結,就着就聽到沈蘭一本正經地說:“這蝦只吃後面的肉。頭和殼都要剝掉的。”
袁浩傻眼了,嘴裡的蝦不曉得是吐還是咽的好。倒是一旁的沈薇笑眯眯地夾了個蝦,熟練地用手去剝蝦殼一邊剝,一邊道:“袁大哥,就像這樣哦,先把頭擰掉,再剝殼。”
最終袁浩還是將蝦給吐了出來,果斷地跟沈薇學,果然吃進嘴裡的蝦仁比整隻蝦子好吃多了,只是這死丫頭一開始怎麼不說,害他丟了這麼大的臭,想到這裡袁浩一臉怨念地望着沈蘭,還有上次滿月酒上,他好像跟所有人一樣,都是整個吃蝦子的。
其實袁浩錯怪了沈蘭,這剝蝦殼在沈蘭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是在沈蘭如今生活的地方卻不是,因爲食物並不是很容易獲得,所以這裡的人吃蝦自然不會剝殼,直接囫圇吞棗似的放進嘴裡,沈蘭爲數不多的幾次煮蝦吃都是跟幾個孩子,她只以爲孩子小不懂,所以手把手教過他們,後來滿月酒她本人也沒參加,她也沒注意到客人吃蝦的樣子,所以完全不知道這裡人吃蝦就是整個吃。
含着怨念沈浩又吃了其他的菜,發覺這菜的味道都很好,比他在一般的小飯館吃的,不知道好多少倍,這纔想起滿月酒上好幾道菜也是很不錯的,那時候以爲是幫忙的婦人手藝不錯,心裡還曾經惋惜過,如今才知道那些指不定就是沈蘭煮的。
“沈蘭,有沒有想過開個食肆?”嘗完所有的菜後,袁浩直覺地開口。
沈蘭搖了搖頭,她的手藝並不出色,也就家常菜能拿得出手,再者她從來沒有去飯店裡吃過飯,哪裡知道飯店的飯菜是什麼味道,不過一般人做的飯菜,她不大吃得下去,現在也就沈薇做的飯能入她的眼,因爲沈薇做飯的一些方法還是她教的。
“你做的飯很好吃,要不要在袁家集開個食肆?袁家集離黑虎寨不遠,也是黑虎寨的勢力範圍,你在那裡開食肆,沒人敢找你的麻煩,你做飯的手藝又好,肯定能把生意做起來。”袁浩建議道,最關鍵的是他可以不時去打個牙祭,畢竟沈蘭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就算他是孩子的幹老子,也不會三天兩頭往這邊跑,到時候會招人閒話。
被袁浩這麼一提議,沈蘭還是有些心動,只是她手裡沒多少錢,而且還想囤集點糧食來賣,如果去袁家集勢必不能再做糧食生意了,心頭不禁有些爲難了起來。
半天不見沈蘭回答,袁浩轉頭看了下沈蘭,見她手裡端着碗,臉上一臉的思索,筷子也無意識地撥動着碗裡的飯,卻沒有吃的意思,看來她也是在思考。
吃食固然能掙錢,可是之前聽人說起有人在飯店吃了東西死了,她就心有餘悸,做吃的本身衛生條件就不大好,又不容易注意到,要是有人故意加害,只怕是防不勝防,萬一有人投毒,只怕落不到什麼好下場,所以她纔打消想做吃食的念頭,可是如今袁浩提起,她卻覺得很好,因爲袁浩的背後是黑虎寨,有黑虎寨做靠山,做吃食就沒人敢加害,只是她手裡錢不多,因爲買了谷,如今手上只有三十多兩的銀子,之前袁浩給她的銀子,她沒有收起來,後來去竈間做飯,等端飯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大概是袁浩重新收回去了。
“我沒錢。”最終沈蘭還是悶悶地說了一句。
聞言袁浩笑了起來,她沒錢,這人很高興麼?結果自然招來沈蘭一記白眼。袁浩才訕訕地開口:“你沒錢,我不是有麼?你差了什麼,我來弄,你只管選好了日子開張就行。”
沈蘭知道袁浩肯定會這麼說,可是她不想靠着袁浩,畢竟她跟袁浩非親非故的,她什麼都靠袁浩來做。那還不如直接問袁浩拿銀子花算了。至少不用勞心勞力,落得輕鬆自在,可是那她成什麼人了?
“袁浩。謝謝你。”沈蘭難得認真地跟袁浩這麼鄭重地道謝,弄得袁浩有些不知所措,剛要說不用謝什麼的,就又聽沈蘭開口了。“袁浩,我不是你的外室。也不是你的相好,所以請不要把我的事情都攬在你身上,你對我沒有義務,你對我這麼好。我會沒有辦法坦然面對你的。”
哎喲喂,這是什麼女人,竟然把外室和相好掛嘴上說。她就不害臊麼?袁浩被沈蘭的話說得都有點臉紅,結果看到沈蘭一副坦蕩的樣子。頓覺自己有些齷齪了,忙壓了壓心頭的悸動,其實他不介意沈蘭做那兩種中的任何一種。
“那你想怎麼樣?”輕咳了一聲,袁浩穩了穩心神纔開口。
“我這裡有三十五兩的銀子,要不你按照這個錢數幫我看看能不能租個鋪子,我去那邊開個小點的食肆,不過還是要靠你罩着,畢竟我一個婦道人家容易被人欺負,是不?”沈蘭笑着開口。
袁浩倒沒想到沈蘭手裡還有三十多兩的銀子,不禁有些驚詫,畢竟也沒看沈蘭做什麼賺錢的事情,而且家裡也沒什麼財產,就是丈夫也不在家,這三十多兩的銀子是哪裡來的,而且就他所知沈蘭並沒有大宗出售自己送的禮物,而是將那些有值錢的藥材都給了沈雲霆,衣裳料子也沒怎麼動,就賣了點肉乾和點心,完全是不值錢的玩意。
布料和那些皮毛也被入室的賊人全偷了個精光,倒是他送石頭的玉沒有丟,難道這丫頭把玉拿去當了,也不對啊,這丫頭就從來沒去過當鋪,不過袁浩也就心裡計較了下,倒也沒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租鋪子要不了什麼錢,只是租的總歸不如買的好,要不我先借點錢給你買個鋪子,這樣也不算是我出錢養你,是不?”袁浩勸道。
沈蘭卻不爲所動,她並不願意無緣無故地接受別人的幫助,甚至是占人家的便宜,已經得到黑虎寨的庇護了,還用袁浩的銀子開鋪子,那就有些貪心不足了,其實沈蘭知道自己這點錢租鋪子就夠嗆,還要請人和置辦桌椅板凳和鍋碗調盆,另外還有食材等等,三十多兩完全不夠,袁浩說借銀子其實就是知道這些,不想讓她被錢難住。
猶豫再三,沈蘭放下飯碗,轉身進了屋裡,走到牆角將衣櫥移開,只見衣櫥裡面的牆體上有幾道縫隙,沈蘭小心翼翼地將手放上去,立馬一塊土磚就不見了,露出一個洞來,沈蘭將手伸進去,從裡面掏出一個用灰色布料包住的布包,將布包提出來放牀上,沈蘭打開布包,裡面一大一小兩個銀錠子,還有一塊潔白的羊脂白玉,除了這些就是滿滿差不多一升的珍珠,沈蘭仔細地打量着這些珍珠,從裡面挑出一對又圓滾又大的珍珠,這兩顆珠子差不多鵪鶉蛋大小,這纔將布包重新包好,再塞回原來的洞裡,將被移到空間的磚頭重新移了出來,穩穩裝在了牆壁上,再將櫃子挪回去。
之前沈蘭就是這樣藏了珍珠和銀子,所以這些銀子和珍珠才逃過一劫,不過一般沒有人會將貴重東西這樣收藏的,大多是藏在牀縫裡,或者是在地上挖個坑埋起來,沈蘭會這樣是因爲她是個鹿鼎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