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曖昧,興旺媳婦呸了一口,“你有錢帶你媳婦兒,管我幹什麼!”
陳興財知道此時到處都是人,興旺媳婦有火也發不出,用筷子夾了一個餛鈍放到興旺媳婦碗裡,低聲在女人耳邊道:“我哥不在,你就是我媳婦兒!”
興旺媳婦只覺得男人的味道撲面而來,呼出的熱氣弄得人心癢癢的。聽了陳興財的話,半天才反應過來。
興旺媳婦見小叔子有意勾引自己,又羞又惱,把手中的筷子猛地往桌子上一拍,怒道:“該死的混賬,看你哥回來不打死你!”
見女人雖惱,到底沒有起來就走,陳興財便心中有數了。
忙又把自己的餛鈍給興旺媳婦夾了一個,賠笑道:“嫂子,我渾說呢。趕緊吃吧,看涼了你胃腸難受。”
興旺媳婦這纔不吭聲了,果真夾起那餛鈍,連吃加喝,一會兒大海碗便見了底。
陳興財忙道:“吃火燒不?那邊就有賣的,我給你買去!”
興旺媳婦沒好氣兒地道:“你想撐死我還是怎麼着?”
說話間竟帶着幾分撒嬌,陳興財便知道事情有門兒!
趁熱打鐵!一路上本就人多,擠擠挨挨的,多次跟興旺媳婦兩手挨着,興旺媳婦只當不知道。
兩人一上午採買了不少東西,直到把一兩銀子花得乾乾淨淨!
眼看太陽已過了午時,兩個人這才往家走。
路上正好碰到同村的人,見陳興財揹着所有的東西,興旺媳婦兩手空空,有貧嘴的漢子便調笑道:“喲,咱們竟不知道,興財啥時候如此勤快了?以後鐵定是個疼媳婦的!”
陳興財追打着男人,一路上倒也愉快,一衆人說說笑笑地到了家。
陳興財有些遺憾,五里路呢,怎麼一眨眼就走完了。
見陳興財滿面春風、興奮異常,興旺爹便知道這小子在會上得了好處。
反觀興旺媳婦,倒神色如常。
夜裡,秦大姨跟興旺爹睡到炕上,分析道:“不是這女人不知趣味,就是這女人太會裝!”
兩人朦朦朧朧地正要入睡,便聽門閂悉悉索索地響,隨即便是陳興財的腳步聲出了房門!
老兩口一瞬間來了精神,忙起身下牀,也不敢點燈,披着衣服撲到窗口。
果然看見陳興財躡手躡腳地來到興旺媳婦窗下,擡手輕輕敲着窗子,悄聲叫:“嫂子!嫂子!”
兩人比陳興財還緊張,嚇得大氣兒也不敢出。
不知道興旺媳婦是聽見不開、還是當真睡着了,就是死活不應聲。
陳興財在外面凍了大半個時辰,見實在無望,只得回了堂屋。連打了幾個噴嚏,第二天竟傷風感冒了。
興旺媳婦假裝不知道,只道:“可是昨兒個趕會受風了?”
陳興財恨得牙癢癢的。
吃了早飯,見老的帶着小的出了家門,陳興財猛地跑到興旺媳婦跟前,磨牙道:“昨晚嫂子睡得可好?!”
興旺媳婦強自鎮定,道:“怎地不好?”
陳興財大着膽子,一把摟住,猛地便親過來。
興旺媳婦嚇得尖叫。
陳興財噗通便跪下了,道:“好嫂子,自打你進了我家的門,我就喜歡嫂子你了。我哥去京城這麼久,或許外頭找了好的,過年也不一定回來。你就疼疼我這個兄弟,我哥不在,我就是你男人!”
興旺媳婦哪裡見過這個?既害怕又興奮,連連推拒、兩手撲打着陳興財的胸和臉,罵道:“要死了、要死了!你不要命,我還要臉呢!”
見興旺媳婦並沒真惱,也沒大聲呼救,陳興財心裡更有底了。
“吧唧”在興旺媳婦嘴上親了一口,陳興財道:“白天家裡有人弄不成,晚上給我留門!你敢不開門,我就砸!驚醒了爹孃,我就說你勾引我的!看哥回來休了你!連生兩個丫頭片子,哥早就想把你休回家了!也就是我,把你當個寶!”
興旺媳婦又急又惱又羞,“滾你孃的!”
恐陳興財弄出事兒來,興旺媳婦忙急匆匆地,躲鄰居家說閒話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兩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興旺爹和秦大姨都是過來人,看着兩人的臉色,便知道今晚有事兒,早早地便洗洗睡了。
果然,半夜不到,陳興財又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門。到了東廂房一推門,竟上着閂呢!
陳興財又急又怒,忙來到窗下,低聲喊:“嫂子!嫂子!”
喊了半天,就聽興旺媳婦聲音懶懶地道:“興財啊?幹什麼?可是要什麼東西?”
陳興財暗罵:“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想了一想,只得順着興旺媳婦的話,低聲道:“我那屋裡被子薄、冷得很。嫂子屋裡的被子多,給我拿一條。”
找到了由頭,興旺媳婦果然點亮了燈,“吱呀”一聲開了門。
陳興財激動地一把摟住,“我的親親!”低頭便在興旺媳婦臉上、嘴上亂啃。
興旺媳婦也有些情動,到底推開陳興財,伸頭到外面看了看,回身上好了門閂,這才被陳興財抱着上了牀。
兩個女兒在另一間屋子的牀上早就睡熟了,陳興財抱着上了牀,興旺媳婦“噗”地一口吹熄了燈。
陳興財毛頭小子一個,並無經驗,瞎激動了半天,不得其門而入。
還是興旺媳婦扶着,杆子才入了洞!
一個是第一次開葷、一個是年輕身子曠了許久,正所謂**!
兩人一夜翻滾個不停,都舒服得叫爹叫娘,動靜大得差一點兒驚醒了孩子!
害得堂屋裡兩個老的,聽着聽着也來了興致。到底上了年紀,興旺爹不過一刻鐘,便偃旗息鼓了。
聽着東廂房兩個還激戰正酣,秦大姨推開興旺爹,打着哈欠道:“睡吧!明兒個那騷女人鐵定起不來,你過來燒鍋!”
東廂房,興旺媳婦摟着陳興財的腰,哭哭啼啼地道:“人家這身子給了你,你哥知道了,我哪還有命在!”
陳興財不敢露出口風來,只安慰道:“我哥定是被京城花娘子迷了眼,他不要你,我要你。我心裡眼裡只有你一個,一輩子不再娶老婆的了。”
陳興旺媳婦突然有些害怕,道:“你哥不來,咱倆睡了,我萬一要是有了,可咋整?”
陳興財此時腦子竟靈光得很,撫摸着女人汗溼的背,道:“不怕。等知道有了,我帶你去外面躲上一陣子,就說進京找哥去了。等你大了肚子回來,誰還會說什麼?你給我生了兒子,從此後你就是我的命!”
……
晚上雲爭回家,秦氏絮絮叨叨地說着,“今天趕會,碰着陳興財跟他媳婦了……”什麼的。
雲爭詫異地道:“娘你看錯了吧,興財哥哪有媳婦?”
秦氏便有些疑惑:“我看兩人一張桌子吃餛鈍,興財還給她夾菜,兩個人親親蜜蜜的。竟不是?”
雲爭皺眉,“或許是……”
不想提陳興旺的事兒,雲爭轉移了話題,“娘,你以後見着大姨家的人躲遠些。咱們家好不容易清淨了,你可別再惹着他們。纏上來就扔不掉。”
說完,暗自嘆了一口氣。其實,到現在也沒有扔掉這家親戚。給大姐和丁老闆家惹的事兒,還不知道弄清了沒有呢。
沒幾天便收到雲葉跟金娥捎來的大批年貨,還有兩人的信。
雲葉的信都是報平安的,隻字未提陳興旺的事兒。
金娥寫的信就有些長了。
小丫頭馬上就要生了,有些害怕,問秦氏能走開不?若是能,最好來京城過年。
秦氏有些猶豫。
段欣雨也懷着身孕呢,再說了,自己去女兒家過年不太好吧,於規矩不合呢!
段欣雨給秦氏唸的信,見秦氏猶豫,道:“娘,我這裡好得很,才五六個月,家裡又有這麼多人,能有什麼事兒?金娥是頭一胎,樑家又沒個女人,能不怕嗎?大姐雖說在呢,也是三個孩子一大堆事兒呢。娘,你只管去吧。”
雲爭也說:“無礙的。忙不過來,館子早關幾天也就是了。再說了,丁老闆的兒子眼看就滿月了,小翠跟陌武也要進京,到時候我們也要去京城。”
秦氏思來想去,到底下定決心,還是金娥的身子重要。終於,在過年前還是去了京城。
先到了別院,雲葉跟三個孩子自然都高興得很。說起來,也好久沒見了。
秦氏心裡有事兒,跟孩子們呆了一天,第二日便去了樑府。
秦氏一到,業善跟金娥放心不少。
金娥得了雲葉交待,在秦氏面前隻字不提陳興旺的事兒。秦氏一門心思在金娥和肚子裡的孩子身上,一時也沒有想起來陳興旺。
金娥果然在年前生產了,是半夜發動的,折騰了大半夜,天剛微明,便生了下來。
業善緊張得很,當聽到孩子“哇哇哇……”的大哭聲,還不放心。直到丫鬟出來報喜,“恭喜爺,夫人生了位小少爺,母子平安!”
業善才算徹底放鬆了下來。
金娥生了沒幾天,丁陌文的兒子便滿月了。
提前一天,小翠跟雲爭一家都到了。
段欣雨依然沒來,不過家昌和小月兒都給帶了來。本來嘛,滿月酒,要的就是孩子們在一塊兒熱鬧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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