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樣就乖了!”恭敬義摸了摸許寶的小腦袋, 很是欣慰地說道,“這樣也可以使得我不那麼擔心。”
許寶猛然轉過頭,瞧向帶笑的恭敬義, 惡狠狠地瞪向他, 他現在這行爲是將自己當做小孩子來對待?
可是他可別忘了, 她許寶可是他的老婆, 雖然是有名無實的那種, 但也不該做出這種對待小孩子的動作是吧?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人再想起兩人的關係,實在是說不出來的彆扭啊。
“你再做出這個動作我跟你急!”
“呵呵……”
“呵屁啊!跟着!”
許寶丟下這樣一句話,率先走了出去, 將恭敬義丟在了後面,一路走着。
“寶兒!你瞧那邊好吵!”恭敬義扯了扯許寶的袖口, 眼神略帶迷離地朝着一個方向看去。“好了, 我不做就是了……真是個孩子, 這樣就生氣了……”
“哼!”許寶順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身子傾斜, 脖子更加傾斜,看恭敬義一眼,又看向遠方一眼,只是可惜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什麼都沒有。“走了,什麼都沒有!”
“寶兒我們去看看……”恭敬義難得這樣堅持, 許寶頓時有點恍惚的感覺。
“好吧!我們去看看!”
說完那話, 許寶便抓着恭敬義鑽進了人羣, 古代的集市跟現代的集市差了很多, 許寶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逛過的集市, 那叫一個人山人海,那叫一個摩肩接踵, 那叫一個人擠人擠死人!
“寶兒!”
“這位大哥,能不能借個位置!”許寶推了下站在自己身側的人,彪形大漢這樣堵着她過不去,況且她此刻不是一個人,如果是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左鑽一下右鑽一下她還能夠好一點,但是現在……想着,忍不住怨念地看了眼緊緊跟在自己身邊的恭敬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竟然抓起了自己的小手,一直一直他都不曾放開過,而她自己也奇怪,就這樣任由他抓着,很自然,沒有任何反感之意。
彪形大漢看上去很兇,殊不知在許寶的注視之下竟然紅了臉蛋,許寶心中汗顏,忍不住覺得是自己太過於彪悍,也或許是自己壓根沒把自己當女的在,所以壓根沒注意到這裡的人文之風。
的確她忘了,這裡是古代,這裡是農村,這裡民風淳樸,而她倒像是一個勾/引(gouyin)人的妖女。
即使只有十一歲大,但這樣盯着一個人瞧,的確也是不應該。
“你們往前吧……”
“前面有什麼好東西在呀?”許寶藉着彪形大漢讓出來的位置,一邊小聲嘀咕着一邊往前面鑽去,好死不死地閃瞎自己的狗眼,這不就是一條河麼?
再定睛看了好幾眼,許寶纔算看出來這不是一條普普通通的河,而且在這河邊有一棵樹,樹上掛滿了許願的帶子。那些帶子並不是許寶以前看過的紅色,而是五顏六色,上面寫着橫七豎八的文字,掛在樹上迎風飄揚。
許寶覺得自己的嘴角在抽,在她的視線所及之內,能夠看到的幾條帶子上面寫的字壓根不能看,完全一個狗爬。
這才叫做心誠則靈不是?最起碼已經拋棄了所有一切的規則,按照自己的心意而來。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已經鑽到前面來了,也來許個願吧!”許寶拽起恭敬義,來到許願樹旁放置的桌子上。
許願的帶子放在旁邊,五顏六色,看上去不是很講究。
寫心願的筆以及墨硯也放在一邊,只是放了三份卻只有一份有人在使用。
許寶看了眼端坐着寫字的男子,淡淡掃過只覺得那人的身上帶着淡淡的書生之氣,還有一股柔弱的病態。
不再多想,她就拽着恭敬義來到第三張位置上,捲起右手的袖子便拿起放置在一邊的毛筆,掃過這毛筆的做工,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用過狼毫兔毫,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毫,但是看着就感覺會影響了自己的創作。“寫什麼心願好呢?”許寶倏地一笑,在寬細適中的帶子上揮灑下幾個大字——賺錢得銀得自由,海闊天空憑魚躍!雖然十四個字是臨時“抓壯丁”抓來的,但是一眼敲上去湊合着還能夠用。
“最後落款——許寶!完成!”
“賺錢得銀得自由,海闊天空憑魚躍……”恭敬義湊過去,將許寶寫的文字緩緩地念了出來,“寶兒你的字寫的真好看……”
說完這話的恭敬義很是詭異地瞧了許寶一眼,但是許寶壓根沒注意到這樣一個情況,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
聽到恭敬義的誇獎,許寶自個兒也忍不住飄飄然起來,雖然對文具不是太滿意,但是能得到誇獎意義就不一樣了。
“大義哥你也來寫一條!”飄飄然之後許寶突然意識過來,奇怪地看向恭敬義。“怎麼?大義哥只想讓我這樣表現一下吧?”說完這話,許寶便將自己手中拿着的看不出毛類的毛筆送到恭敬義的面前。“來吧,我知道大義哥是識字的。”
“呵呵……好……”
也對,在兩人相處的時間裡面恭敬義就表現出這一方面的潛力,有什麼也是許寶擋在前面,阻止了他表現出所有的屬於自己的潛力。
“來吧。”
“好!”看了眼許寶寫在帶子上的字,恭敬義重重地點了下頭,微微轉頭看了眼放置在一邊的帶子,拿起一條在第二張座位上坐好,拿起毛筆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那認真的樣子,讓站在一邊的許寶忍不住看呆了,認真的男人身上就是會散發出那種迷人的氣息,那種氣息會讓人在不經意間讓人沉醉。
許寶心中想着,忍不住就挪動自己不算消瘦也不算肥胖的身體緩緩到達他的身邊,微微側過頭,伸長了脖子看向他認真寫着的幾個字。
“一輩子一個人一種生活!”
“大義哥!”
“嗯?”
“我感動了!”
“……”
許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到那樣就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心忍不住就酸了,她什麼沒有遇見過,什麼沒有感受過?可是偏偏這傻子的一句話讓她的心跟着揪了起來,她對不起她,因爲就算她現在跟他站在一起,自己的心卻一直將她排除在外,靠近了,卻又遠離了。
“寶兒!我的字怎麼樣?”
聽到恭敬義的問話,許寶纔算反應過來,明明重點在那遒勁有力的字的身上,可是偏偏,那七個字所蘊含的內容剝奪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以及情緒。
“寫的很好!”許寶笑着說道,看着恭敬義無比優雅地放下手中的毛筆,她也略微彎下腰去,將寫了字的帶子拿了出來,放近到自己的嘴邊緩緩吹起,讓墨跡趕快乾掉。“都說字如其人,大義哥,知道嗎?我在你的字體裡面瞧到了你的希望以及坦蕩的胸懷……”
“寶兒你在做什麼?”吹乾了墨跡,許寶又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荷包裡面掏出了一枚銅板,忍不住自我嘲笑一番,她現在越來越摳門了。
“大義哥!你知道許下的願望怎樣才能夠實現嗎?”許寶倏地一笑,一邊說着這話,一邊將那一枚銅錢綁在了帶子的下端。“並不是只有人才愛錢,就算是神仙也喜歡錢!”頓了頓,許寶看了看恭敬義,也不管他能不能就此聽懂,繼續開口說道。“將你的雙手合攏在一起,閉上眼睛,將你的心願發自心底地透過小孔傳遞出去……”
許寶一邊說,一邊合攏雙手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誠心自己的心願毫無保留地交託給此刻的願望。
她倏地想起,曾經有這樣一個人,在她用一毛硬幣許願的時候曾經笑過她,還抓着她的手將一顆鑽石送到自己的手上。
一毛錢的願望這般廉價,已經不能夠打動上仙,要許願就要捨得付出,似乎鑽石等級的願望才基本可行!
他曾經那般說!
穿越來到這裡,她被丟到了這裡,他去到了哪裡?
相錯時空的壁障,隔絕了所有!
“寶兒你怎麼了?”第一次看到許寶這個樣子,恭敬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能夠感覺得出來,所以許寶的不開心他能夠感覺到,並且跟着她一起難受。“寶兒……”倏地,他走過去,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的手,“寶兒……”恭敬義不會說話,來來回回就那麼兩個字,殊不知這兩個字住進了他的心,溶進了他的骨血之中。
“我們把這個丟上去!”被恭敬義這樣一鬧,許寶倒是醒了過來,忙不迭地從恭敬義的手中抽開自己的手。“在許願樹上丟的越高,神仙看到的機會就越大,自然這個願望得意實現的可能性也越大……”
在一定程度上,許寶倒是個迷信主義者,似乎這是她來到這裡開始的!
“我們一人一條……”
給了恭敬義一條,自己也拿了一條,兩人喊了一聲口號便將其丟了出去,只是許寶自己的力氣太小,帶子上即使綁了銅板也還是很輕,沒碰觸到樹幹就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