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以後還敢那麼皮!”許寶不輕不重地在許貝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 不重不輕地又是將他教育了一遍。
本來對於許寶來說真的一點都沒有覺得許貝說的是真話,誰能夠想象,穿着褲子還能夠被蟄?在許寶的世界裡面幾乎是不怎麼可能的事情。但是似乎她也忘記了, 現在是接近夏天的一個時節, 而不是她腦子裡面所認爲的那個冬天, 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跟夏天那種薄薄的根本沒的比。
想到許貝在屁股腫掉的那個基礎之上, 根本就沒有機會能夠自己走路, 都說傷筋動骨,但是他這個傷了屁股的竟然連路都走不了,這還真是說不出來的一個詭異。所以到最後, 許貝是被恭敬義給抱回來的!其實按照許寶的態度來說,根本就不會用抱這樣一個動作, 會直接拖或者是直接拎回來, 就像拎一頭小豬一樣。
許寶的左手拿着一瓶子的藥水, 因爲在這個山上本就是做體力勞動的人居多,都說了勞動本就會傷到皮膚之類的事情, 所以跌打藥水之類的東西相對而言肯定不會少,現在許寶拿在手上的就是從這裡的工頭那邊要來的,當然誰出頭要的自然不必說了,俗話說男主外女主內,這還是有一部分的原因存在的。
將左手瓶子裡面的跌打藥水倒出來, 倒在右手手心裡面, 拍到了許貝的小屁股上, 根本不會幫他按摩按摩來讓藥力給滲透進去。
“許貝, 你強了是不是?”給他上好了藥, 許寶便將瓶子蓋子蓋好,隨即便坐到了許貝的旁邊, 點着他的腦袋對他進行着教育。“現在還沒長大成人呢,倒已經學會偷偷摸摸辦事了是不是?”而且這個偷偷摸摸做的事情還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那個坑高一點亦或者是水多一點,就將小命給交待在那邊了。“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知道錯了在懺悔?”
許寶也完全不擔心自己用的某些詞彙許貝能不能夠聽懂,她現在想到了就說,該教育的就是要教育,只是說起來也奇怪了,許貝現在的年紀也只有週歲四歲虛歲五歲的樣子,按照道理來說現在還不到那個青春叛逆的時間段。
“怎麼不講話?許寶喋喋不休地說着,只是她自己說得激情澎湃,人家許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頭靠在牀單上,許寶猛不丁地湊近到他的脖子邊,竟然還聽到了有節奏的輕微鼾聲,他竟然給她睡着了!
竟然睡着了!
許寶瞪大着眼睛,妄圖找到一點屬於自己的存在感,可悲的是,她並沒有找到!
“寶兒,怎麼了?”當恭敬義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那樣一個畫面,許寶瞪大着眼睛瞧着許貝,許貝卻是在那邊呼呼大睡。“眼睛瞪那麼大?”
恭敬義在山上已經待了有半個月的時間,所以就算表哥現在並不在這個地方,但是這裡的總工頭來叔總還是會給恭敬義留一個好一點的房間。俗話說士農工商,雖然恭敬義並不是所謂的“士”,但也不得不說,就他的身份地位是卡在了“士”與“農”之間的,所以跟這邊的工人比起來他還是被厚待的。
“許貝這死傢伙現在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許寶氣結,倏地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隨即又坐回到牀上,視線從許貝的身上轉移到恭敬義的身上,來來回回兩三次之後,終於似做出一個很重大的決定。“現在許貝的年紀也不小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話術,許寶緩緩地說道。“按照道理來說孩子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得到啓蒙了,但是因爲家裡面比較窮,而且爸媽也早走,所以這些事情就落在我的身上……”
許寶一直在說,而恭敬義也很認真地在聽。雖然說恭敬義很不懂得變通,但是再怎麼樣恭敬義都是學習過的人,從許寶的話語裡面也依稀明白了她的意思。“寶兒你的意思是?”
“我跟許貝協商過了,我覺得完完全全做一個大字不識的人一輩子只能夠面朝黃土背朝天地進行勞作……”而她自己很清楚,就許貝那雙眼睛裡面透出來的聰明勁,完全不應該將其束縛在這一片黃土地之上。“許貝那個死傢伙也答應了,願意學習……現在就看大義哥你了……”
許寶說完這些話,便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恭敬義的身上,恭敬義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寶兒你的想法很好啊,是我疏忽了!”率先做了一下歉意的補救,隨即恭敬義繼續說道,“雖然說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貝兒現在還小,小時候的啓蒙跟帶有目的性學習放在一起,更加能夠帶來比較大的成就。”一邊說着這些,恭敬義一邊點點頭,“我在這邊其實也不忙,等一個月期滿之後,到時候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教貝兒識字了……”
對於恭敬義來說,他因爲家庭的種種原因半路輟學,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他沒有真才實學,上學的時間短,卻比那些沽名釣譽學習了更長時間的人來說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恭敬義還是有這樣的自信,自己教許貝雖然說不能夠教出一個天才,而且也不可能一直教他下去,但是短期內他足夠教他。
“因爲一直以來都把大義哥當做自己人,所以有任何要求才會直接提出來……”許寶在恭敬義的話語裡面也聽出了他的答應,其實想想完全不需要什麼半個月的時間,她現在還等着來叔給她答案,到時候說不定她跟許貝兩個人也會搬到山上來住,到時候山下的房子啊,山下的田地之類直接誒租給人家就好。
恰恰來叔還沒有給自己決定,所以現在許寶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希望到時候給恭敬義帶來的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忍不住偷偷地朝恭敬義看了過去,不經意間兩個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許寶一驚,心裡面自我唾棄了一番,隨即視線轉移到了一邊,孰料剛好對上了許貝睜着的一雙眼睛。
“醒了!我們的話聽到了?”
許貝點點頭,他可沒有忘記,她姐姐許寶要他到上面來不準說話的。身子動了動,不經意牽動了屁股,一陣一陣的疼痛傳來,他以前討厭那些豬內臟,現在開始排名第一的討厭的東西要變成紅殼蝦。
“以後你就跟着你大義哥學習……”許寶很認真也很嚴肅地說道,“我不求你狀元及第,但是我希望,學到最後該會的你能夠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