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被送進了監獄,這種情況只有先給他們他們治療。
幕後的主使到底是誰?現在還是一個迷。
又是一個雨濛濛的天,姚喜慶的車快速的開在一條通往城西的窄路上,車窗被雨水矇住一層,他還在催促司機快走,他的心很亂,他的計劃失敗,人被抓,車被扣,這是他爲了達到願望新買的二手車,雖然價錢不高,也是十幾萬,還是挪用的公款,車子沒了,他用什麼堵這個款項?
這個時期這樣大的數目就是不小,如果被人察覺,也是不好掩蓋的事實。
爲了強行劫了她們,自己下了血本。自己的車子不能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的心思縝密,才拋出了這一招兒,想的是就是不成功,也不會被劫了車。
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算得很好,還是被破壞,也是自己心急,只一年的功夫,她們就不定到了哪裡,自己還追得起嗎?
姚喜慶火大,眼睛佈滿血絲,頭暈腦脹,心裡憋氣。
突然的剎車讓他震怒,他怒喝司機:“你幹什麼!?”
“好像撞到人了!”司機的聲音顫抖,帶了哭腔。
這時期軋了人還沒有賠錢的政策,司機不會逃逸,頂多就是受個處罰。
姚喜慶大怒,他可沒有時間管誰死活,喝道:“後退,繞着走!”司機嚇得只有聽命。
大雨天,血跡痕跡很快被沖刷掉,姚喜慶纔不在乎,他坐了這麼多年車,什麼都懂。
死個人對他來說算個什麼?只要不露痕跡。死多少他都不在乎。
即使那個人沒死,他也不會救,自己沒有那個功夫耽誤,得趕緊的探聽泄沒泄露自己,這纔是第一。
道路偏僻,雨天車又稀少,姚喜慶的車還真是逃得利索。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可是被撞倒的人卻是成了落湯雞。幾聲的哭喊:“你站住!你站住!……”破空而響。
這是一個教師的聲音,清脆而洪亮,這就是那個蓄謀已久的馬桂蘭。看着雨水混血水裡的女兒,她的心好像解脫了。
幾年的心裡恐懼,終於沒了。
她看着死在雨地裡的女兒,這也是她疼過愛過的女兒。這是她肚子裡的肉,她也是疼。也是捨不得,她快四十的人了,只有這一滴骨血,是她養老的期望。
她爲什麼這樣狠呢?她自己都震驚。
她趴在孩子的身上痛哭。苦命的你,你不該來到這個世上,這一世沒有你的立錐之地。你不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不要怪你媽狠。是他們不容你,等一天你的身份暴露,就是我們母女的末日,你早死早投胎,你怨恨只有怨恨那個老太婆,怨不着別人,你把那個老太婆叫走,就沒有人死盯着媽媽了,媽媽給你的身體,媽媽收回也不足爲過,孩子,你安息去吧,祝願你投到一個富貴人家。
馬桂蘭哭了一陣子,經過了幾輛車她都不知道,一輛車停在了她身邊:“上車吧,我送你們去醫院。”
馬桂蘭還真是流了不少的淚,淚眼汪汪的看着那個人,這是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面目般般,馬桂蘭識人的能力很足,一看這人就不是高貴的身份,望到了跟前的車,車上有人,車是高檔的,主人怎麼會身份低。
馬桂蘭靈機一動立即想到了攀上這個人的主意,多抓一個是一個。
她心不止是興奮,簡直都激動得快尖叫,可是她的悲慼更引人憐,哽哽咽咽的,甚是弱柳扶風,楚楚可憐,雖是半老徐娘,聲音卻是勾人魂兒。
她正在自我陶醉,就聽到了車上的喊聲,司機快速的對着車門說道:“人已經死了。”
車裡的人說:“報案吧!”
司機上車,車風一樣開走了。
馬桂蘭一陣失望,這個孩子不該死,姚喜慶,你還我女兒的命來!她真的喊了出來:“姚喜慶!那個王八蛋!還我女兒的命啊!……”她瘋了一樣狂喊,撲向了屍體:“你不能走,你還沒有完成任務!你不能走!……你不能走!你不能走!……”馬桂蘭癱軟在地。
直到警車來了,被警車拉走,馬桂蘭癡癡呆呆的。
王振清聽到信兒到了,人已經死就,是不可救藥了。王振清蔫蔫的沒有一句話,知道了在什麼地方撞了,只是感到奇怪,她爲什麼帶了孩子去哪裡,不可能去的地方。
他傷心,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也傷心,他是個善良的人,一個鮮活的生命,叫了自己幾年的爸爸。
小姑娘乖巧伶俐,秀美喜人,他可是沒有深懷疑孩子是別人的,他的心不齷齪,不愛懷疑人,母親叨咕過孩子長得不像他,他想,孩子不一定像爹,像媽,像祖輩人也不新鮮。
母親說她去看小孫女的時候聽過閒言,說懷孕的月份小,他說有七八月九個和十個月的。
他結婚的時候,馬桂蘭根本沒有女兒未結婚的標誌。
他問過很多人,有人說,大齡的女子的會自己破碎,月經,重體力,騎自行車都會磨損破壞。
馬桂蘭和他結婚她三十二,他三十七,這就解釋得了這個說辭,他總是疑疑惑惑的,覺得那樣的女的在家待不到三十多。
所以自己沒有決心離婚,這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他也說不準。
看馬桂蘭癡癡傻傻的樣子,一定是心疼壞了,也是很可憐。
王振清的心現在還是很善良的,心疼這個乖巧的孩子,不管她是誰的孩子,死的這樣慘都讓人惻隱。
楊玉蘭接到電報心急如焚,她是懷疑馬桂蘭不正經,對孩子的月份她也猜疑,可是世上的事沒有絕對的,還許是自己的孫女。
這個消息嚇了她一大跳,兒子就這一點血脈,都四十歲的人了,可怎麼辦?
楊玉蘭顫抖抖的走不了路,谷舒蘭派楊天祥來送她,好了,楊天祥又找到了機會登楊柳的門。
楊天祥出主意讓王振清通知楊柳姐妹,親戚家死了人,理應來弔喪,爲了有幾個人哭哭這個孩子,王振清把孩子的死信兒也告訴了小弟兒,石秀珍自然就跟着來了。
楊柳她們出來,張亞青他們務必跟着,就一起幫着王振清料理孩子的喪事。
法醫檢驗完,孩子的屍體就帶回了家,大夥哭了一場,就火化了屍體。
石秀珍,小弟兒和張亞青見面,說了幾句話,張亞青就是應付兩句,跟她們有什麼好說的,石秀珍黏住張亞青述說被朱亞蘭車撞了,給她們安排工作的事,張亞青說:“很離奇,你們可能有緣分,祝你們合作隨心。”
石秀珍就是一怔:他好像意有所指,石秀珍心裡發虛,看向楊柳幾個人的臉色,楊柳他們滿臉的都是譏諷,楊柳身邊的三個男生,長相也是不凡,小弟兒和石秀珍都看得上,想想肚子就有點憋,人家都是滿肚子的墨水,自己倆人恐怕上不去攤兒,她們是有自知之明的,離過婚還年齡大,守着楊柳揭底他們也不會要,不禁對楊柳的仇恨更大,要是沒有楊柳攪和,就是騙也把他們騙到手。
再想想自己的手段雖然高,結婚是要過一輩子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永久,不禁恨恨的咬牙:生不逢時啊……!啊……!
倆人幾乎瘋狂的喊,強咬牙,強扭頭,不再看幾個氣死人的小子。
小弟咬牙過後,就假親假近:“楊柳我去你們那兒認認門兒。”
楊柳冷哼一聲:“算了吧,我們好像沒有那樣的交情,我不會引狼入室。”
楊柳和王振清母子告辭,都沒有搭理馬桂蘭,甩掉了小弟兒的手,拉起楊敏走。
石秀珍和小弟兒都追在後,楊天祥也跟上來了,池子如氣得攔住了石秀珍和小弟兒。
卻沒有攔住楊天祥:“我到我閨女家去,你管的着嗎?”楊天祥氣得伸手扒拉池子如,,楊柳一個眼神,劉亞民就上前了。
楊天祥一看是這個這個,馬上就來了精神:“你得認我當老丈人,搗亂我就不讓我閨女嫁給你。”楊天祥瞪起了眼睛。
“你說了不算!”劉亞民攔住楊天祥,楊天祥就伸手推劉亞民,劉亞民攥住了他的手腕兒,一擰一推,楊天祥後退了五六步,噔噔噔一下子就撞到牆上,尖叫了一聲:“喔呀!……你小子狠!”
楊天祥的撞牆,拐得小弟兒一個趔趄:“哎呀!……”小弟兒就坐在地上,石秀珍沒有言語,繼續跟,鄧左民喝道:“沒人歡迎你!”
石秀珍笑了:“我不會跟你們去,我送送你們,我哪能追着你們,我們還要去工作。”好像她有多好的工作似的,說得那樣漂亮,鄧左民嗤笑,以爲別人不知道?早就掌握了你們的情況,不要臉的東西,死皮賴臉。
好容易甩脫了楊天祥和小弟兒的糾纏,幾個人快速的走。
楊敏說道:“以爲甩掉他了?肯定還會來的,不弄到錢,他怎麼甘心?”
“不賴他,賴咱們意志不堅,輕而易舉就得到幾百,得兩個人勞一年的工分兒,他能不來嗎?”楊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