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一問,阿瑩一說,滿屋的人都逗樂了,阿瑩說:“不要樂!老姨,你講講什麼叫愛?”
楊豔說:“愛,就是喜歡一個人。”
“太奶奶怎麼說是罵人呢?”阿瑩說。
楊敏說:“你太奶奶不懂愛。”阿瑩奇怪的問:“那麼大歲數爲什麼不懂?”
許妍說:“阿瑩!你太愛好奇,好奇害死貓。”
阿瑩立刻追問:“怎麼害死貓的?”
“行了。”楊柳說道:“慢慢的學吧,刨根問底的沒有完。
楊柳叫過來阿瑩:“你怎麼想起來聽聲的?”楊柳呵呵的笑了:“你想當偵探?”
阿瑩小聲說:“洋女人是不是想偷太爺爺的書房的好東西?她鬼鬼祟祟的和太爺爺打近乎,我看她一定陰謀很大。”
楊柳笑了:“你一個小人兒懂什麼叫陰謀?你聽太爺爺的聲,他知道了吧?以後別幹這事兒,他會不喜歡的。”
“我是怕太爺爺的東西被洋老太婆偷走,我在監視她,她保證沒安好心。”阿瑩說的像真事兒。
“阿瑩,你啥心也不用操,你太爺爺那個老革命,還能被那個洋女人偷?你不要摻和那些,我們大人都不管,你怎麼管得了?
讀書纔是你的任務,記住,一切閒心不要操,知道嗎?”楊柳囑咐一陣,阿瑩點頭:“可是,媽媽,不能任由洋女人總想害你,我們得先下手爲強,不能被動等她算計。”
楊柳一聽,這小子比大人還精,想的都是什麼:“阿瑩。讓你不操心,你怎麼還不死心?”
阿瑩說:“是是是!媽媽說得對,阿瑩改正了。”
楊柳說:“別耍嘴片子蒙人,說到做到啊。”
阿瑩笑得鬼鬼的:“說到做到!說到做到!”正在議論許川和穆讚的事,誰都不明白許川爲什麼對穆贊說那樣的話。
穆贊說的在大家的意料之中,許川說的就出人意料了,楊柳想許川怎麼會和穆贊說那樣的話?說的很露骨。好像真是穆讚的老情人。
奇奇怪怪的事情都發生到了許家。讓人猜測不透。
許妍覺得爺爺很怪異,還和穆贊卿卿我我的,成就了老風流了。
議論聲突然的被尖叫聲打斷。衆目面前,許青華的母親匆匆走到。
她一來就對準了楊柳:“看看!看看!你們姐妹丟人不,楊敏糊了半天我們青華,看看你一個最丟人的妹妹又貼了上來。”
楊敏說:“我懶得搭理你這個瘋子。你們家那麼露臉,你外甥女還養私家孩子?”
一句話氣得女人暴跳:“你看見了?你是胡說八道!沒影兒都事兒!”
楊柳示意楊敏不要理她。隨後就問:“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誰又粘着你們家誰了?”楊柳一問,女人就暴跳。
“你的妹妹纔是個生私家孩子的人,她又來勾引我兒子。真夠不要臉的。”女人喊叫。
許青華匆匆跑來,後邊跟了……這不是胡鳳嗎,不但楊柳愣住。其餘的人都愣了,這是胡鳳?還是楊枝?
與胡鳳有差異。跟楊枝也有不對頭的地方,怎麼她說是楊枝?
整個屋子一陣靜默,女人尖叫一聲:“看看是不是楊枝?”
沒有人說話,楊柳是懶得搭理楊枝,也看出來了是楊枝了,楊枝脖子上有個疤,這個就是沒有,奇怪?楊柳不語。
楊敏也看出了楊枝脖子的疤沒有了,奇怪的問:“你是楊枝?”
楊枝一笑:“二姐,是我。”
楊柳震驚,她要不是楊枝,怎麼認得楊敏?除非她是胡鳳變的。
楊敏也是這樣的感覺,也在問自己。
許妍更是震驚,她懷疑是胡鳳扮演的。
楊豔是不認得胡鳳,她可是認得楊枝,可是楊豔就像不認識楊枝一樣,就像這是楊豔的問題,她的記憶裡沒有了楊枝?楊枝雖然走了幾年,楊豔也不小了,能忘記嗎?
楊柳和楊枝的熟度還不見得有楊豔和楊枝熟,是不是楊豔的記憶裡楊枝變化大呢?
真是糊塗死人,楊豔的記憶真的沒有了?
楊豔看向楊柳的時候,楊柳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楊豔移動過來,楊柳問:“她是不是你四姐?”
楊豔說:“我不認得,我心裡只記得大姐、大姐夫和阿瑩。”她的下巴點向楊敏:“大姐,你說她是我二姐,我有二姐嗎?我就只記得你們。”
楊柳真是震撼,要不楊豔就對楊敏一點親近度也沒有,真的是忘了,她爲什麼沒有忘了她們一家?這樣的事情誰能明白?
楊敏到了楊柳身邊:“大姐,這個人脖子沒有疤,不是楊枝。”
楊柳說:“模樣可是一樣一樣的。”
“我看她的表情很是有差頭。”楊敏說道:“你看她的眼神一個勁兒的閃爍,楊枝的眼神沒有這麼精。”
“是嗎?你看的那麼細緻?你也多少年不和楊枝一起,怎麼能看那麼準?要是一個模樣的人,真是不好分辨。
我看她哪兒都像楊枝就是沒有那個疤。”
楊敏說:“咱們也不管那個閒事兒,愛是誰是誰,這樣和許青華抄和,咱們就不摻和,那個娘們兒咱們也搭理不起,不摻和他們家的事,楊枝要是和許青華對象,咱們也不和她走動。”
楊柳點頭應,楊枝就過來了:“大姐二姐,豔兒,我好想你們。”
楊豔不理會她,楊柳楊敏可是震撼:楊枝可不是說這樣小話兒的人,她怎麼會委屈自己跟她們親近?
這不像楊枝的風格,嘴上硬氣辦事自專,不聽人勸,是楊枝的特長。
聽信柳嬋娟的,不信親姐姐的,姚喜慶死了,把罪名就往親姐姐身上糊,想到這個,楊柳真的是不想搭理楊枝,那個人沒法搭理,親疏不分,沒有骨肉親情,讓人想着冷。
楊柳淡淡的一笑:“你不是楊枝,楊枝沒有這樣溫柔,你沒有楊枝的固執,模樣很像,脾氣不像,模樣可以整容,性格是學不來的,我們是素不相識的。”楊柳沒有一句客氣的,整出什麼楊枝來,想接近她們,搞的什麼鬼畫符,自己可不會被她們利用,幫着她們殺自己。
“大姐我受了很多挫折,人是會變的,年齡大了,也會改變自己,我真的是楊枝,大姐,你信我。”楊枝是誠懇的滿眼的期待。
“我不管你是楊枝,還是胡鳳變的,我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我們也不是什麼姐妹,你忘了你誣陷我是殺人犯的時候了?。”楊柳不給面子,楊枝眼神黯然。
“大姐,一時的糊塗,也是馬桂蘭嚇唬我害怕,馬桂蘭說是你乾的就不會有事,是我被她蒙了,我是很後悔的,大姐,你原諒我吧,以後絕不會有那樣的糊塗的時候了。”楊枝誠懇的說道。
“我覺得人一到成年脾氣就定型了,想改變,改變得了嗎?”楊柳就是奇怪,楊枝那樣意氣,張天宏給她找到活兒她都不幹,現在說這樣的小話兒爲的是什麼?
能的了不得,又是傍上了許家,沒有了求人的地方了,還來裝小有什麼用?
楊柳想不明白,楊敏更想不明白:爲什麼這樣伏低做小了?
楊豔自是不認她,楊柳不搭理她,楊敏脖子骾骾着,一副不屑的樣子。
楊枝有些蔫,就不再說話,許青華開口:“大嫂,你怎麼能不搭理楊枝,以前她年紀小,辦了錯事可以改,你應該原諒她,以後你就是我大姐,我們又近了一層,我們親上加親。”
“閉嘴!……”許青華的母親斷喝一聲:“你敢要楊枝這個破貨,我就和你斷了母子情分,什麼大嫂大姐的,楊家沒一個好東西……
“閉上你那個臭嘴!我跟你早就斷了母子情,從我掉進河裡的時候,我們已經斷了,我現在的生命是我大姐給的,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我的事,你沒有權利管,我也不用你管,你管不着,你再摻和,我會殺了你,你攪黃了我的婚姻,我生不如死,我和你一起死最好,你不死,我好不了,你再攪黃,就是你真的活夠了。”
許青華的話,震驚了所有的人,他的母親不管怎麼樣,也是他的親媽,他這一套嗑,真的是大逆不道,還是一個牲口。
這樣的人誰嫁給他也會倒黴,他的媽不管怎麼混,好像也都是爲了他。
他怎麼能這樣惡毒的對待呢,難道他精神刺激了,楊柳對許青華失去了最後一點兒好感。
全場靜默,只有一聲尖叫:“楊柳!都是你們姐妹挑唆的!我兒子不認我了,都是你的罪惡,他沒事,會慢慢的醒來,也會慢慢的好起來,你會治病?你會什麼?你是騙人的,收買我兒子的心,報復我不要楊敏的事。
你用點兒假藥矇住了他,裝相給我們家人治病,你不是醫生,也不是專家,你哪來的好藥?蒙傻子吧,只有傻子信你的,不用治的病,用你治?連老頭老太太你都蒙,你的膽子不小,招搖撞騙到了許家,都是你挑撥的,老太太不許我進這個門。
都是你害得我們母子離心,把你的破鞋妹妹領走,我就放過你,不然好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