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和楊柳的猜測是一樣的,那樣絞盡腦汁的害死他,就是爲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前這個人也沒有得好死,可是他一直享受到老,不如這一世報的這樣早,讓他至死的牢獄之災,沒有了前世的到老的榮華,老婆地震砸死,他還娶了年輕貌美的小媳婦。這一世他只有和牢獄爲伍,小老婆改嫁,一家子吃了槍子兒,沒有人探監,沒有人給他一口吃的,痛苦的慢慢熬死。
“楊柳,感謝你。”楊柳發楞之際,許寶貴說着感謝的話。
“不值當!不值當表大爺這些個謝字,楊柳不敢承受。”楊柳搖頭笑道:“表大爺您太高看我了。”
“表大爺哪天請你到京城大飯店吃大餐。”許寶貴鄭重的說道:“你值得我感謝。”
楊柳趕緊要岔開話題:“表大爺,你家的表兄表姐的現在都幹啥呢?”
“你表兄在上大學,在天津,他也是聽你說的自學多年,還真考上了大學。
你蘭芬表姐找個當兵的嫁了,在京城大飯店上班呢,哪天我們去,你就可以見到她。”
“真好!”楊柳讚歎一聲,想前世這倆人都是落得悲慘結局。
許寶貴的大兒子大女兒就是她們現在談到的倆人,因爲許寶貴前世含冤而死,一家人落了個反屬的身份,許蘭明找不上媳婦,流亡到了內蒙,對付了個蒙族媳婦,開放後就回來原籍,媳婦饞懶不會過日子,有些缺心眼兒。許蘭明回來沒地沒房,整天奔波打零工,騎車匆忙被汽車撞死了。
許蘭芬在本土不好嫁,只有找到了窮困的海沿子,那裡的地震最嚴重。因爲父親的原因也丟了命,開放後,她們的兄弟妹妹都比他們的命運強的遠,都嫁了本土人,找了本土的媳婦。
這倆人的命運也改變了,實在是太好了。
由於自己的到來。改變了多少事。
大山的命運註定也是改了,沒有去下井,就不會遇礦難,楊柳感到了自己還是很有價值的。最讓她高興的就是這位老革命沒有遇害。
“表大爺,有這樣的事情。”楊柳就把張亞青的反常說與了許寶貴:“我是這樣想的。他心裡一定裝了什麼大事,總這樣鬱悶下去,會不會……?”
楊柳本想見一見張亞青的爺爺,再想自己會不會唐突,其中有什麼他都不明白,怕的是說錯了什麼讓人討厭,只要和許寶貴說了,必會引起張亞青他爺爺的注意。
自己沒必要攙和他家的事。只像拉閒嗑一樣,自會到了老爺子的耳朵裡,不能表明自己專爲這事兒來的。
不能耽誤許寶貴太多的時間。楊柳就告辭走。
快晌午了,許寶貴就挽留:“在我這裡吃飯好了。”
“不的了,學校食堂定好了飯。”楊柳說着:“表大爺再見!”快步的出了公安局。
許寶貴看着楊柳遠去的背影,心裡感嘆,多好的孩子,要是沒有人惦記。做自己的兒媳婦是最合適的,自己一家可是會拿她當寶的。
自己的兒子聰明俊秀。他們堪稱良配。
不由得心裡酸澀,自己的兒子怎麼就不選別人?
楊柳如卸了千金重擔。坐到車上一陣的輕鬆,但願得他的爺爺能夠打開他的心結。
張亞青果然被叫走,三天沒有見到他了,楊柳姐妹和鄧左民、池子如,再次的去海灘曹天靈家裡收貝殼,這次買到了不少的小珍珠,楊柳就開始做起來飾品,珍珠項鍊和耳環,在夜市銷售的很快,比賣鞋襪墊子之類的小日用品來錢快。
鄧左民、池子如也做起了這一行。
兩個人覺得保護楊柳的這個任務接的太好了,跟楊柳學會了做買賣,天天能掙錢太幸福了。
幾個人就到處收珍珠,不止是曹天靈那裡了。一個暑假幾個人大賺,剩了十天,幾個人就去了寧夏,這時的玉石還沒人認,楊柳把掙得的錢都收了玉石,存貨。
現在沒人拿這些破石頭當寶,等將來可比房產賺錢。
鄧左民信楊柳的話,把一個月賺的錢也買了玉石。
楊敏感到姐姐實在是想的太多太遠。
她怎麼啥都知道呢,自己怎麼想不到這些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跟着姐姐幹準沒錯,有了錢,姐姐讓買什麼就買什麼,一準兒賺錢。
存款?楊柳絕對不要。
存貨,纔是她的計劃。
開學了,也見到了張亞青,整個人看來比以前還精神,楊柳的心徹底放下,證明自己這一招棋走的對。
十幾天沒見了,他好像胖了一些,張亞青看到楊柳就開心的笑了:“錢賺大發了?”張亞青說道。
“沒有你的享福命。”楊柳玩笑道。
“享福?被爺爺訓的要命,看這身肉都掉沒了。”張亞青也是玩笑,他可覺得自己胖了,跟爺爺奶奶住一起很開心,奶奶很會講道理,爺爺教他爲官之道。
他說不想當官,爺爺說:不當官也得學爲官之道,就是經商,不懂得爲官之道就無法和官打交道。
除非你只種三畝田,跟誰也不交往,你要是個種田大戶,打交道的也離不開官。
十幾天跟爺爺學了很多東西,那時在農場,沒有看到希望,爺爺沒有教過他這些深奧的東西。
“爺爺問問有沒有本事把你追到手?”張亞青笑道。
“你想掌控我?被人攥在手心是多麼痛苦的事,我不會到你手的。”楊柳佯怒道。
“這就是一個比喻,怎麼能攥在手心呢?”張亞青聽了楊柳的話有些好笑:“嫁給我。我保證不允許任何人掌控你,我發誓可以不?”張亞青信心滿滿的說道。
“我不但要好丈夫,而且要好婆婆,兩者缺一不可。”楊柳認真道。
“我覺得現在的婆婆大部分都不錯,我媽就是那麼一點勢利眼。”張亞青說着就心虛,他母親的行爲異常他也是起了懷疑的。可是他知道母親辦事不會留馬腳,這個他還是最透徹的,=要是母親指使了陳天良什麼,自己那麼揍陳天良,他豈能不把母親出賣,那是不可能的。
母親一定是泄露給陳天良叫回他的事,給陳天良創造機會。
陳天良是個人尖子,一點即透,就是這樣母親也是夠狠夠黑,她很會利用人,真會玩弄權術,比那些主使還高。
這是以她的種種異常推斷,不會屈枉了她,她夠狠夠惡毒,讓自己怎麼面對她呢?
給楊柳選這樣一個婆婆,就是對不起她。
“你媽不只是勢利眼的問題,一次我就看到了她的眼睛裡滿含着一種特殊情緒,那個眼神我有些不懂,很複雜很瘮人,感到和那樣的人在一起很危險。”楊柳只是感覺,也不是猜測的,這種眼神她真的搞不懂。
沒有經歷過,沒有體會,誰能懂了。
張亞青懂,因爲母親在他面前的一系列行爲,串聯起來就看透了她的心思。
這樣秘密的東西張亞青怎麼能說呢,楊柳要是知道他的面前那樣狠毒,他更一分的指望就都沒了。
只有壓下心裡的苦澀,兒子是選擇不了父母的,婚姻可以選擇,親人誰都沒有權利選。遇到什麼樣的父母也得認。
爺爺雖然要與他做主,可是兒子脫離不掉母親,怎麼辦?爺爺讓他自己解決,是在考驗他的能力嗎?
想了十幾天,都沒有想到好辦法,母親不接受楊柳,自己就只有往下拖,還是等嗎,等到母親感到管束乏力的時候,她就放棄了?
好像母親永遠不疲憊,不屈不撓的戰鬥了十幾年,連一點鬆口的地方有沒有。
日子平淡的過着,小錢天天的進着,楊柳的心情卻是很舒暢,那個陳天良一個多月沒有來搗亂了,楊柳不知道張亞青揍陳天良的事。
這件事張亞青沒法開口說,他擔心萬一說走了嘴,說出來看到了陳天良和楊淑蓮光~腚的事,他可是抹不開的。
要是知道張亞青又揍了陳天良,楊柳會很解恨,楊敏一定會大叫:打得好!
這個時期還沒有什麼大的事件發生,應該是鳳陽的十八家分地種的時候,現在還都沒聽說。楊柳姐妹除了學習就是看夜市。
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夜的過往,很快到了冬天,這一日的陽光很暖,特別的明亮。
楊柳放學和楊敏纔到家門,跟隨自己而來的就是一輛車,陳天良的車?楊柳就是一驚。
楊柳打開門鎖的手立即停住沒有敢開門,看看陳天良到底要幹什麼?
看看車上下來的人,楊柳就是一震,楊天祥、谷舒蘭?還有大山?二山?。
楊柳想到的第一個就是他們被陳天良劫持了?不像,劫持爲什麼送她這裡來?
“你們來幹什麼?”楊柳馬上就警惕起來,楊敏有些興奮,幾年沒有見到家裡人了,她激動的喊起:“爸媽!大哥!”楊天祥幾個答應了,卻不答應楊柳的問話。
楊柳腦子轉的飛快,覺得不是好事,手裡的大鎖咔嚓就鎖了門。
“我們來了,連屋都不讓進嗎?”谷舒蘭臉子一撂,很是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