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道理,其實在這種事情上不都是那個意思,她的本心是管不了兒子,只有讓對方退步,只要兒子不放棄,就認爲是女方鉤的,女人恨女人,這是個怪現象。
是我母親追的我父親,她更會認爲是楊柳的事。
門第的觀念鑄成了這樣的思維,女方地位高的,男方的父母就不會這樣想了,只要女方門第比男方低的,男方的父母都是那樣想的。
管他們怎麼想幹什麼,我們走我們自己的路,這也不是舊社會,不要在乎那些。
什麼大帽子都不好使。”張亞青就覺得哪個婚姻都不是全家都滿意的,祖母不滿意父母的婚姻,父母照樣幸福了一輩子。
“真是這樣的道理,楊柳大姐,我冒犯點說,你要是看好亞青,就不要想那麼多,亞青的父母就是個例子,他祖母比他母親的勁頭也不小,他祖母還不是照樣得接受?
找對象只求一個好丈夫,婆婆終究是次要的,也不跟她過一輩子,想那麼多沒用,要是永遠都遇不上好婆婆呢?要是現在裝相,以後翻臉不認人的也有,看人的表面看不透,亞青的父母只這一個兒子,她依靠的只有一個兒媳婦,只要你們結了婚,她很快就會退步的。”鄧左民說道:“我是這樣認識的,不知道對不對?如果她有幾個兒子,有別的媳婦諂媚她,挑唆她,她可能會一直排斥你。
可她沒有兒子多的優越感,她屈服了,慢慢的就會融洽了。
現在你們還沒有決定的時候,她正是行駛自己權利的時候,這時不拼,她知道以後就沒有了機會。她會使出一切手段,等着兒子結了婚,再堅持兒子離婚的還是極少的母親會那樣做。大姐你好好想想,亞青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你們之間又沒有矛盾,我覺得你們是情投意合,相處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可以再尋到的,我深以爲然。
這樣熬下去。亞青會熬跨的。”鄧左民說完。楊柳就投去疑問的眼神?
“大姐!亞青回來只是眯一會,自從陳天良沒安好心,亞青一直沒有睡好覺。就這麼一小會我們都睡不沉,怕你出事,要不怎麼能逮到你兄弟媳婦?”鄧左民說道:“我們也跟着擔心。”
楊柳看看張亞青,卻低下頭,自己前世有後媽,這世的谷舒蘭對自己不好,只是盼望有個好婆婆。想有被愛護的感覺,慈愛的愛,愛情的愛還重視。
得不到這樣的愛,就是兩世的悲哀,雖然知道婆婆並不是多親的生物,可是她感覺也很重要。
如果她們的性子能改。自己也不會記仇的。可是人家記仇,有個婆婆在跟前算計。絕對不是好事。
鄧左民說的有道理,可是擔心朱亞蘭這樣的人是死不悔改的,她的婆婆對她不好,她就把對她婆婆的怨氣加諸於媳婦身上,那纔是要命的。
她喜歡張亞青是肯定的,不喜歡他也不會有什麼友誼,躲得遠遠的纔是,他就是再追也會把他罵跑的。
他對她的好她自然明白,他可不是單純的哥們義氣,他對自己的好是愛情,自己也對他動過心。
可是她兩世爲人,想的就比較複雜,前楊柳的婚姻不就是一個見證,母愛可以持久,婚姻的愛是不能持久的,有朱亞蘭那樣一個婆婆攪在其中,愛情或許會很短暫。
可是自己也沒有碰到那一個能動心的,就這樣了此一生嗎?
張亞青對她的維護,讓她的心房漣漪不平,自己把他耽誤太大了,對不起,楊柳只能偷偷的說,想讓她現在決斷,她做不到。
張亞青看到楊柳被鄧左民說的發蔫,狠狠瞪了鄧左民一眼:“你忽悠什麼,我就半宿不醒了?瞎玄!”
楊柳難過他心疼,是自己給她帶來多少麻煩和困擾,讓她多次的受欺辱,可是自己不要命的愛她,就是愧疚也不可能放棄,用半輩子補償她,來彌補虧欠她的。
楊柳強嚥回欲出的眼淚,感動他爲她做的一切,可是她也不願被人嫌棄,被人訓斥,被人算計着,朱亞蘭指使陳天良的事,她怎麼能不耿耿於懷,一個女人設計奪她兒子愛的人的貞操,這個女人得有多歹毒?
她也是個女人,拿着貞操當兒戲嗎?要不張亞青的奶奶妥協了,朱亞蘭一定是把貞操給了她兒子,或是未婚先孕。迫使張亞青的奶奶投降了。
想想有這個可能,她使這種手段進了豪門,把人看的和她一樣齷齪,也就不奇怪了。
楊柳暗哼一聲,嘴上罵人狐狸精,她自己就是個狐狸精,這種人不整治難消心頭之恨。
爐子的火燒的旺,餃子分三鍋煮,燒好了半桶熱水,可以用三次,粘湯煮餃子不好吃,楊柳都是一鍋一換水,那樣的餃子湯很好喝。
晚上張亞青囑咐好鄧左民倆,就和楊柳說:“我回家找救兵,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我媽把你當寶。”
“去你的,我可不想當她的寶,說不定會把我獻給陳天良那類的。”楊柳譏諷道。
“你成了我媳婦她就不會那樣幹了。”張亞青眼睛微眯,楊柳怎麼看他像狐狸:“你媽嘴裡的狐狸精稱呼你正合適。”
“男人不配那樣美好的稱呼。”張亞青笑道,對着楊柳扁扁嘴:“我走了!實施我的幸福大計劃。”
楊柳嗤他一句:“滾吧……”
張亞青笑道:“可算取得你的迴音了,爬着去也是高興的。”
“你就繞吧,把自己繞進去。”楊柳啐道:“爬着走吧!”
“等我佳音!”美美的跨出一步,回頭奉獻了一個笑臉:“等我!……”
楊柳扭頭不理他,這人心裡這個樂,自己早怎麼沒想到這樣的計策,要不也不會拖了這麼多年,或許兒子就十歲了。
楊柳覺他神神秘秘的。自己也不好問,他能想到什麼法子。兒子能怎麼地母親,可能是求他祖母去了,他的祖母能解決什麼問題?
不想那些了,好好的睡一晚,可逮着了個長夜漫漫。
“姐,鄧左民說的有道理,哪有那樣完美的。”楊敏笑道。
“你喜歡鄧左民對不對。”楊柳盯着楊敏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沒有!姐!……你別亂猜。”楊敏的眼神慌亂。
“想看人的心思看眼睛,你對他沒感覺慌亂什麼?”楊柳問道。
“你對張大哥有情爲什麼不慌亂呢?”楊敏反問。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熟的不能再熟,都拿婚姻事說笑,當面論婚姻也不會臉紅,你們才認識幾天?心虛的樣子以爲我看不出來?”
“姐!……你別轉移目標。”楊敏臉通紅。
“看看!臉紅了吧!”楊柳大笑,她可是個記仇的,擔心楊敏迷戀許青楓,許青楓的母親羞辱她,她的言語如刺在耳。
不記仇?有不記仇的人嗎?楊敏要是和許青楓,還會被那個老太太認爲只有她兒子好,別人離了他活不了,一定會藐視楊敏到死,不想讓楊敏去過那樣的窩囊日子,天底下的男人不少,何必一棵樹摽死人?
現在她放心了,自己是不會選許青楓,他沒有張亞青的愛深,同樣是一樣的媽,自己不會選那樣的人家,起碼張亞青還有個奶奶對付朱亞蘭,自己就覺得心裡平衡。
許青楓也可以做個好丈夫。只是平平淡淡的一生那種,如果有天翻地覆的變化,他就沒有張亞青的毅力護着她。
和許青楓畢竟那是小時的友誼,和張亞青就不同,和他青年時候相處最多。人的性情已經定性,體會到了他的真性情。
十幾年不見,許青楓不知有多大的變化?
也許人家已經結婚了,但願是那樣,皆大歡喜。就是沒有張亞青,自己也不會嫁給許青楓,她就是認爲她們只是生意的夥伴兒,談不上什麼感情,可以做朋友,沒有進一步的感覺。
張亞青不能改變他的母親,自己和他也是不可能的,要是能遇到稱心的就將就一個,沒有,還是單身計劃。
楊柳笑了。
“姐,你笑什麼?”楊敏問、
“我高興就笑。”楊柳轉頭幾圈:“我好像頸椎發硬,做服裝真不是個好活計,就是那玩意累得腰痠腿疼脖子硬。”
“這麼長時間不幹了,不會是那個問題吧?”楊敏倒沒有什麼感覺。
“你才幹兩年多,也是成年後,我是從很小就開始,落下了病了,以後可不幹那個玩意了。”落了頸椎病可不是好玩的,還有幾十年,整天活在痛苦之中就是一個煎熬,自己可不要活得那樣苦,苦了兩世,再不珍惜自己就是腦子灌水。
兩世都沒人疼,只有自己疼自己,自己疼自己沒退心,就是至理名言,對自己退心的話,就不是重生的楊柳,而是前世的那一個,對自己沒有疼惜過一點的人,她活得冤,她的這個身體就別想再受罪了,從現在起,一直享福到老纔是善待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