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大嫂。”楊天棟說道。”
“對對對。”楊天會滿臉的笑,笑得眼睛很小,一臉的慈善之像。
“咱們姑奶奶這兒也住不下,我們是住店還是在這兒擠?”周連珍問。
楊天祥說道:“我看都住到楊柳那兒去。”
楊天棟道:“老四你又錯了,一看你這個做父親的就是不疼閨女的,倆孩子都在上學,大晚上的,我們去這一幫,會攪了她們晚上學習的,不知你是怎麼想的,一點不爲孩子着想?
跑了一天了,我也不願動了,就在我外甥這兒擠一宿,老婆子你們跟妹妹擠一宿。”楊天棟發話了:“天也不冷,好對付,現在去人送個信兒,明天是禮拜天,告訴楊柳他們等我們,跟倆孩子聚一聚,孩子們的時間寶貴。不能耽誤她們太多的時間。
哄哄她們,什麼事就都幹成了,知好歹的孩子用哄的,不知好歹的孩子才用拳頭,老四,你以後對二山就要狠狠的揍,對這倆閨女就要好好的捧,不聽哥哥的,你會吃大虧的,不可以再設計倆閨女,越設計她們離得你越遠,你記住哥哥的話沒有虧吃。”
楊天棟一邊喝酒一邊教楊天祥。
就是王振清跑路告訴楊敏明天來人的事,楊敏的心中鬱悶,楊柳又開始勸她:“沒有辦法的事,他不救出二山他不會甘心的,咱們是整不了二山的,他要是不悔改,就等着外人整他好了。
楊敏氣的找張天宏去說,張天宏笑道:“楊敏,你也就是難爲你爸一下兒。真的把二山關進去就是太僵了,怎麼也得給他個臺階下,父女之間怎麼能真結仇呢。
他以後知道管制二山最好,要是能改邪歸正是巴不得的,他要是個膽小的,在裡邊待了這些天,或許就嚇得不敢了。
他要是不改。以後不讓他進門就好了。他要是被判了刑,也是讓外人看笑話,還是退一步爲好。”
“這小子實在是太壞了。他要是再用另一種方式害人呢,或是裝成了老實,找機會下手呢?”楊敏擔心的是二山的狠厲,這樣的人不下破膽怎麼會悔改?
“絕對不讓他進家門。提防着他也就是了,在外邊你們好幾個人。也不用擔心他聚衆劫掠,京城不是偏遠山區,不是可以隨便橫行的。”張天宏說道。
“在醫院就能被劫,別說是在大道上。就連去夜市我們就不敢了,耽誤了多少事。”楊敏憤怒,那個劫匪的主使人還沒有找到。要是二山再弄來一撥兒,姚喜慶再一撥。還不是防不勝防,這是要人命呢。
張天宏也摸不清其中的門道,到底醫院的劫匪是什麼人指使的,沒人指使不可能到醫院來劫,大道上劫掠更容易。
真是難,怎麼這樣多麻煩?張天宏也是不安,要是楊柳和亞青結婚了,惦記這房產就給他們好了,也就是一萬塊錢。
楊柳一結婚,不管是什麼賊心的人就會死心了,朱亞蘭也不會興風作浪了。
可是這話他現在沒法說,楊柳現在病着,她又否認了定親。
是個很大的難題,他感覺好像很多事都瞞着他,讓他無從着手。
劉亞民被張天宏說服的也妥協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二山壞,可是你父親那麼大歲數,也沒少上火,就算了吧,和他們斷絕關係,再也不讓他們得逞了,等着大姐離開就好了。‘
“我要和我姐一起走,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留這兒給人算計,二山不死,我覺得我們這輩子都好不了。”楊敏說得認真。
劉亞民傻眼了:“你走?我的工作可以轉走嗎?”
“爲了你的工作,你可以在這裡待着,爲了和姐姐在一起,我一定要走。”楊敏的語氣是堅決的。
劉亞民心裡這個亂哪,自己的父母在這裡,他們不會離開,自己是許副局長培養的人,到了別處沒有這樣的好條件,自己是捨不得離開的。
可是自己也捨不得和楊敏分開,兩地生活苦不堪言,相思之苦就不能受。
從這些情況看,楊敏姐倆在這裡都很危險,可是想害他們的人只限於在這裡嗎?
他們不會追過去嗎,看樣子他們勢在必殺她們,如果離開這裡,他們會更容易得手,她們身邊沒有了這些保護她們的人,更容易有機可乘,自己跟他們走?到了另一個地方,就沒有了這樣一個保護她們的環境。
這可怎麼辦,大姐要到那個邊遠的地方去,不知她怎麼就喜歡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哪有京城好。
劉亞民閉口不談楊敏說的事,以免和楊敏衝突,自從二山砍人,楊敏的情緒始終不穩定,劉亞民不想招惹她的怒氣,一惹她,她就會說出分手的話,劉亞民可不想要那樣的結局,事情可以慢慢的解決,總有好辦法的,
趕快的打發楊天祥一家走人,也就心明眼亮了,沒有這個亂攤子,楊敏的情緒就會穩定,畢業還早呢,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妥。
拉住楊敏的手二人走出院子:“我們出去遛遛。”劉亞民笑對楊敏說道:“大姐這幾天都不願意出來走動,你勸她一點,不要心事那麼重,心裡有話說出來,不要憋屈壞了,我知道這次對她的打擊很大,才定親,就面臨分手,還是讓大姐勇敢一點兒,不要怕朱亞蘭的算計,就把她看成一個死人,只要你警惕點兒,不可能被她算計。”
“你說的挺簡單的,怎麼警惕,怎麼提防,除非這個世界上沒有了這個人,她還是張亞青的媽,你說怎麼躲?
我看這個人除了死就不會安分了,你說大姐能不憋屈嗎?二十來年的感情,全被朱亞蘭揮霍了,大姐最討厭的就是惡婆婆,偏偏讓她遇上了,朱亞蘭纏連了姚喜慶那樣一個仗勢欺人的畜生,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楊敏長嘆一聲:“我會跟在姐姐身邊,你要是捨不得你的前途,我們也只好分手了。”楊敏微眯眼,眼神是危險的,盯得劉亞民很服帖,
“我是投降派,掠哪兒是哪兒,順順從從的走,免得被槍斃。”劉亞民狡黠的笑,把楊敏的手握得更緊:“我們沒有父母搗亂,可別給自己填扎屈,媳婦纔是前途,別的都扯淡,我們就是做兩個技術人員,也會很富裕的,其實公安局也不是啥好活,爲了你我也得不喜歡。”劉亞民想得開,到時變化大得很,一切或許和自己想的一樣,現在和楊敏爭辯沒有用,畢業再決定。
“算你識相。”楊敏脫離了劉亞民的手,飛出去很遠,高呼道:“劉亞民千歲!”那個萬歲她可沒敢喊,犯忌。
劉亞民旋即到了楊敏身邊,抱起她來就打起了旋:“唔哈!……我千年!楊敏萬年!”
楊敏嘴角抽了一下兒,在現代這樣的話都是貶義詞,古人可把龜看做長壽的象徵:“我爸說,給日本人趕馱子看到日本人最喜歡王八,要是在他們後背畫個王八,會把他們樂死,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當王八是日本人的最愛。”
“要是能樂死,我們就不用抗日了,淨給他們畫王八得了。”劉亞民玩笑道,再次牽起楊敏的手:“我說,你爸叫來那麼多親戚,倒黴的還是你倆。”
“我大爺大媽明天是準走的,我大爺是抓星期天來的,他可沒空耽誤功,我五叔一家子得住我大姑那裡,我們上學沒有時間招待他們,他們不好意思住這兒吧?”自己這些家人,成天的攪和,他纔不管你讀不讀書,他們何時爲閨女想過一點,誰家的女兒連工資都沒有,還在讀書,父母成天來要錢,是怎麼給他們養成的臭毛病?
就是兩人傻加軟弱,心眼實,本來就不應該給他們錢的事情,弄出來被他們逼債,好像欠他們八輩子似的。
“你五叔老婆孩兒都跟着,是出來逛了,我估計最多也就十天。”劉亞民說道:“大姐的眼睛不好,還得伺候這些人。”
“誰道他們住不住?”楊敏就是擔心姐姐上火,有病的人需要清心愉快,姐姐被這一家人鬧得夠慘的了,他們還有心思讓一個病人伺候着閒逛?那可就是太不開眼了。
楊敏憂心,擔心姐姐的眼睛恢復不到原樣。
繞了一大圈,楊敏說:“姐姐一個人在家呢,我們回去吧。”
“亞青陪姐姐呢。”劉亞民說道,一個狡猾的笑,嘴角輕揚,脖子一縮,一副心虛的樣子。
“你又給他創造機會?他不殺了朱亞蘭,就別想娶我姐姐,從我這說就不幹。”楊敏抽出自己的手,威脅道:“你敢幫他我和你分手。”
“那不是他的錯,他也是受害者,想法收拾朱亞蘭纔對,他媽再壞他也不能殺,你這個要求很過格,殺人是要償命的。”劉亞民說:“楊敏你比大姐狠。”
“我狠,我要是狠現在就撕碎朱亞蘭的腮幫子,讓她那個浪嘴會出招兒,讓她不會說話了,看她還嚼舌根不?”楊敏憤憤道。
“我們去商場逛逛。”劉亞民再次拉起楊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