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四叔有話就說,不要爲難。”張亞青看楊天祥吞吞吐吐,想到,好似有什麼大事一樣。
楊天祥吭吭哧哧的,自己兒子結婚不應該邀請張亞青,請不上的事,可是沒有張亞青去,怎麼能拐帶楊柳去,她倆是鐵了心不去。
張亞青一個外人要是去了,她倆沒辦法不去,會顧忌外人看了不好看。
也只有開口:“不好意思,大山結婚,我想請上你給四叔捧捧場。”
張亞青馬上就明白了楊天祥的用意:“楊柳姐妹不去?”張亞青的話一下子捅了楊天祥的軟肋,不由得心裡一顫,這小子的心眼來得太快,也證明他與楊柳的關係匪淺。
自己真是蒙着了,這一步棋走的太好,以後讓他勸楊柳交出財產。
他要是答應去,就是個很愛面子的,就不會要媳婦在孃家的財產。
“你楊四嬸想閨女,借這個機會想看看,她倆怕耽誤掙錢不願意去,正好還是暑假,還趕上喜事,這樣的機會不好找,趁此回去多合適。”楊天祥說的不錯,他自己是這樣想的,媽想閨女是理所當然的,參加兄弟的婚禮也是應該的。
“楊四叔這樣看得起我,我會去。”張亞青願意和楊柳回去一趟,楊天祥要是不邀請,他還是不好意思去,楊柳自己回去他擔心。
“一定的。”楊天祥沒有想到張亞青會痛快答應,婚宴酒可不是白喝的,人家得掏錢,要是和自己成了一家還行,要是以後沒關係。讓人認爲是佔便宜,楊天祥有些不好意思,要閨女的可以,佔外人的臉紅,自己可不是好佔便宜的人。
楊天祥有些羞窘的離去,就要去楊玉蘭家:“我們一起去。”楊柳招呼楊敏。
楊天祥不問楊柳爲什麼,去就去吧。還省了他買東西。楊天祥覺得不錯。
兩包點心,五斤蘋果,是給楊玉蘭的。
下午回來。張亞青叫楊柳到他那裡,和她說了楊天祥的話,楊柳很是震撼,楊天祥是要幹什麼?他不是佔外人便宜的人。怎麼削上張亞青了:“你跟他說我們的事了?”
“沒有你的同意我怎麼會說呢。”張亞青笑。
“是想讓你帶我們去?”楊柳問。
“心有靈犀,我們想的一樣。”張亞青笑。
“你真去?”楊柳問。
“我不想得罪老丈人。”張亞青狡猾看一眼。
“我不去。”楊柳笑:“我真不去,讓你自己去拍馬屁。
“說是你媽想閨女,不去不好吧。”張亞青知道楊柳的家裡是怎麼回事,楊柳姐妹一走十幾年。不管感情怎麼樣,從面上也得給人看母慈女孝的。
看着楊柳和谷舒蘭真的不像母女,可是面上也得過得去。
楊柳不語。張亞青知道她懶得回那個家,她沒有把那裡當家。
沒有辦法的事。楊天祥開口了,自己也應了:“回去一趟吧,我知道你心裡憋屈,以往的事會煙消雲散的,你不是個會記仇的性子,不管怎麼說太也是你媽,還能有多少年的活頭,搭點就搭點,我們不會缺錢的。”
楊柳笑了:“你倒挺大氣,不怕我顧孃家?”
“你辦事我放心,你是個有分寸的,我不會干涉你自己的事情,你希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張亞青一語點透。
楊柳明白他的意思,他指的是她的財產。
楊柳嗯一聲,張亞青知道她想通了,二十幾年,楊柳是真不易,他一定要護她周全。
聽說大山結婚,張亞青也要去,鄧左民和池子如也要去,他們跟楊柳學了掙了錢,總想表示一下兒,只是沒有機會,這個婚禮可是給了他們機會:“亞青,別落下我倆!”
“什麼好事?也別落下我。”聲音洪亮悅耳,翩翩走進了一位。
“亞民!……”三人齊呼。
“我們去參加婚禮,你是傍不到邊的。”池子如笑道。
“你們去的上,我就去的上。”劉亞民問着:“說誰結婚?”
“你認識的,楊柳的弟弟大山。”張亞青一說,劉亞民就笑道:“大山結婚,我怎麼就傍不上了?我還真得去喝這喜酒。”
鄧左民看着劉亞民:突然的要親近大山?不是那個意思吧?鄧左民有些狐疑。
張亞青和鄧左民到了自己的屋裡,倆人就密談起來,鄧左民他倆不知道劉亞民的真正身份。
劉亞民是公安局的偵查員,在鄧左民倆人的眼裡,劉亞民和張亞青就是一個遠親的關係。
鄧左民和池子如是張亞青保護楊柳姐妹的幫手,他們是同校的學生。
和張亞青的關係密切,和劉亞民見面的時候不多,從共也就是三次,張亞青和劉亞民見面都是到茶館和僻靜處,劉亞民輕易不到家來。
自從在楊柳家裡見了一次面,沒幾天他又來了,張亞青也感到奇怪。
“有新情況沒有?”張亞青問道。
劉亞民尷尬的一笑,讓張亞青多想了:“有什麼不好說的嗎?”
“不是!……”劉亞民不好意思的一笑:“我跟着去參加婚禮合適不?”
“參加婚禮這樣的事,是給人賀喜,都會歡迎的。”張亞青說道。
“我去。”劉亞民歡喜的臉上掩不住笑。
“給人家送錢你很高興?”張亞青取笑他,這小子有什麼貓膩,對這個這樣上心。
“我怎麼看你不正常。”張亞青試探道。
“亞青,我能不能求你辦件事,看哥們的義氣怎麼樣?”劉亞民期盼道。
“看什麼事,要是和我搶媳婦,沒門兒。”張亞青開玩笑。
“亞青,你的事有沒有進展?”劉亞民笑問。
“有事說事,別繞彎子。”張亞青鄭重道。
“求你當紅媒。”劉亞民笑,滿臉通紅。
“你覬覦誰?得我能說上話的。”張亞青奇怪,突然有所悟。
“我看楊敏不錯,不知她有沒有和誰處?”劉亞民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好像有心上人了?”張亞青一說,劉亞民的臉立即灰了:“你沒有哥們義氣,這麼好的婚姻你讓外人搶走,一點不爲哥們着想,自己美了就行了。”
“是你們沒有緣分,她才處幾天。”張亞青說完就偷笑。
見劉亞民如霜打了的茄子,張亞青噗的笑噴:“你什麼時候注意楊敏的?”
“很久了。”很久了?張亞青奇怪,總共來過楊柳家三次:“什麼很久了,這才幾天的事?張亞青問。
“我是偵查員。”劉亞民一撇嘴:“好幾年了,我發現不了還算什麼偵查員?”
“你這個偵查員乾的什麼事?那麼惦心爲什麼速度這麼慢?”張亞青笑他:“這樣沒有決斷的偵查員不稱職。”
“人家正在上着學,咱們不敢造次。”劉亞民悔青了腸子,歡喜了長時間,鬧了個虛歡喜。
張亞青看劉亞民的沮喪樣兒心裡不禁好笑,這小子是動了真情還是得不到懊惱?聽說他很挑剔,高不成低不就的,目標怎麼轉移到楊敏身上?
“你找媒人有也會找,你找我爸,楊柳一直沒有報話口,我爸一說就成了。”張亞青不再鬥他,怕他傷心過度。
“亞青你在逗我,怎麼當的哥們兒?你們成了也不交底,跟哥們兒沒有真心。”劉亞民大喜過望,撒腿就跑。
“喂!……正事還沒說呢。”張亞青喊,劉亞民也不答,只管跑。
什麼事也沒有這個正道,楊敏的父親在,是個好機會,先碼好了底。
下午四點後張天弘和許寶貴突然造訪,楊柳很是驚奇,這倆人聯手來幹什麼?
張亞青叫來了楊柳,張天弘和楊柳一說,楊柳的眼睛就是亮了亮,劉亞民不錯,楊柳只聽張亞青說過劉亞民是公安局的偵查員。
他是前幾年的大學士,雖然是保送上的,學習成績是很好的,家在京城,只有兄弟倆一個妹妹,父親是老公安,已經退休在家。
他父母不干涉兒女的婚姻,實在是個好主,楊柳當然願意楊敏站到京城,和自己是伴,
劉亞民比楊敏大兩歲,年齡最合適,在先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合適的,原來劉亞民是許寶貴培養的接班人。
楊柳不奢望劉亞民以後是什麼官,有文化有職業就不錯,首都的工資以後會很高,楊敏只要有福享就好。
許寶貴這個職位可不是誰都能幹上的,得有了那個資格,上邊還得有人。
最主要的是,劉亞民長得好,家庭好。
許寶貴又詳細介紹了劉亞民的成績,楊柳很震驚這個人,四年裡做了那麼多工作。
張天弘問楊柳:“覺得怎麼樣?”
“這事兒,如果劉亞民的父母沒意見,就讓楊敏和劉亞民先相處一段時間。
“你和楊敏說,還得聽聽楊敏的意見,咱們誰說了也不算。”張天弘拍板:“楊柳你先去和楊柳說,我就等着聽你的話。”
楊柳說:“張叔叔,許大爺你們等着。”楊柳走了,很快又回來,滿面春風的。
以前她和楊敏提過鄧左民,楊敏是看鄧左民不錯,可沒看出來鄧左民有那個意思,楊柳催促楊敏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