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大了婚姻也不好處理。”許青楓說道。
“大小的沒有緣分也不成。”楊柳想到了張亞青他倆在中學張亞青就一直追,許青楓,就是現在的許青樅一點點就有了心思,也許他的母親不插一腳,他們會有希望。
和張亞青黃了,許青樅要是追求她呢,會不會成呢,也許是未知數,沒有他母親那點兒過節兒,就是這樣朋友情,也不是沒有接親的。
是她母親攀高誤了他的一輩子,張亞青對她的幫助和友情,和多年的交情,他還是那樣的執着,到一起也不沒有可能,朱亞蘭起了最壞的作用,讓人看着那個家庭望而生畏,儘管張天宏和張從古是很好的人,那幾個親屬都是可以嚇死人的,這些人是讓張亞青孤獨的根源。
都說是婚姻是倆人的事,一點兒都不對,家庭人員也是起主要作用的。
說不是緣分她不信,連穿越的事都有,哪能沒有緣分呢?
與許青楓就是天生來的緣分,怎麼他就一直找,自己就一直等,兩個人突然的遇到就沒有反感,儘管他是有目的的來的,自己在不知他身份的情況下,對他的追求也沒有反感,怎麼那麼巧,當家的四個老人都由着他。
他們的婚姻就是奇緣,不是她堅持讀書,也到不了這裡,怎麼會遇見他呢。
不知早就成了誰家的鍋臺轉兒,談什麼理想什麼志向,什麼事業也不會有,圍着那三五畝地轉圈兒,想想一輩子就是白活了。前楊柳拼搏到三十多才突圍出了那個牢籠,離開那個家還是爲他們奮鬥了十幾年,糾纏二字整死人。
自己沒有聽他們的回家看孩子,走出來那個家就算是明智之舉,要不是兩世爲人,自己也是辦不到,不是自己多能。是自己有強大的靈魂和一個奮鬥一生。嚐盡了人生冷暖的記憶,走到了這一步也不是容易的,更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天意吧,補償這個身體的虧欠。
“阿柳,你說阿妍找什麼樣的對象好?”許青楓想到,阿妍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也該處理婚姻問題。
“這個問題咱們怎麼說呢,只要她喜歡的就是合適的。阿妍不是楊豔,她的頭腦夠用,找什麼樣的她一定有數兒,我是接觸不到像樣的家庭。想做個紅媒就沒有資格。”楊柳知道許妍的婚姻自己可是沒有權利參加意見的,有四個老人把關,怎麼能顯得到她?
四位都不是虛榮的心。人家也不需要虛榮,許妍的婚姻也一定是可以自主的。
“我看紅媒就只有你能做成。”許青楓說。
“我?……我上哪兒找那樣的主兒?”楊柳疑問。
“我看許青樅和張亞青都不錯。”許青楓說道。
楊柳瞪眼伸舌的震驚:“他們倆?他們倆多大了?你知道不?”
“男的大七八歲沒關係的。”許青楓說道。
“不是七八歲。是十歲,太大了,對阿妍不公平。”楊柳嘆息道:“他倆要是二十六七歲,多好哇!”
“沒有那麼美好的事情,哪哪都合適的婚姻難尋吶。”許青楓也嘆息:“我也想阿妍找個年貌相當的,可是阿妍看上許青樅了。”
“啊!?……”楊柳震撼:“你們是同姓不太好吧?”西林莊那裡都忌諱同性接親,有一個外村同性結婚的大夥兒都講說。
“同姓也不是一家子,沒有關係。”許青楓說道。
楊柳想起有人議論那家的事就覺得彆扭,許青樅也比許妍大得多,許妍是吃虧的,楊柳覺得替許妍抱屈。
“阿妍怎麼沒有看上張亞青?”楊柳問。
“她倒是看上張亞青了,就是怕朱亞蘭的毛病遺傳到孩子身上。”許青楓說道。
“這個雖然有道理,可是誰家就沒有壞人,一個壞人沒有出過的家庭,有的孩子或許是壞人。”楊柳說。
“這個也有道理,可是張亞青也不小。”許青楓說道。
“他比許青樅小一歲,張亞青的媽可是死了,許青樅的媽活着,一個有過腦出血的病人,許妍以後得搭對那個老太太,那個煩話的人能不能好伺候還是兩碼事。”楊柳說。
“他家的老太太總沒有朱亞蘭壞。”許青楓說道。
“不見得,只是程度不一樣而已,性質是一樣的,都是看不上窮人,只有喜歡龍鳳,朱亞蘭的手段殘忍是因爲擠到了那個份上,繆桂蘭要是到了那個程度也不是善茬兒,她要是有朱亞蘭的權勢有姚喜慶那樣的人合謀,做的事也不會遜色朱亞蘭。”楊柳說道。
“你的意思是許青樅還是比張亞青遜色。”許青楓問。
“不是誰遜色的問題,張亞青和許妍有同等的學歷,他們會有共同的語言,許青樅是個當兵的,和許妍能說到一起嗎?沒有共同語言還是個大問題,一輩子說話不投脾氣,你說火大不。”楊柳是這樣想的,其實許青樅就是比張亞青遜色一籌的,自己當初答應了張亞青的追求,卻始終也沒有答應許青樅的追求。
不只是投緣不投緣的問題,兩個人的能力確實不一樣,許青樅是個守成的心態,張亞青卻是個拼搏的心態,她是有這種體會,就是張亞青和許青樅是同樣的家庭條件,張亞青要比許青樅出息得多,他有闖的精神。
作爲朋友他倆都是合格的,選擇戀人還是張亞青,這與他的家庭無關,要是看朱亞蘭,她是忌諱的,看張天宏,張亞青還是傍張天宏的性子,比張天宏有頭腦,眼睛也是雪亮的,比他父親強得多。
“等許妍回來再研究。”許青楓說道。
“阿妍在同學裡就選不到一個年貌相當的?不能一棵樹吊死人。”她認爲許妍年齡不大應該有更多的選擇:“四位老人對許妍就沒有安排?”
“我們家就是有婚姻的自由,祖母都不會包辦,父母更不插手。”許青楓說道。
“就是不插手,可以建議哪個好,給搭擱幾個好的。”楊柳說:“這也不是包辦,提個建議,幫着參考,後輩人也不會反感。”
“也對,先讓祖母發動一場給許妍的相親大會,看看京城要有多少才俊?”許青楓笑了:“實際人的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真得好好的挑一挑,哪有你們姐妹就是等,就來了美滿良緣,他們對許妍來說,也是歲數較大,要是有合適的,知根知底的,還是讓許妍選別人。”
“對呀,不是大一點,大十歲,要是我是接受不了,許妍的條件可以好好的選一選。一輩子的大事,不要等過後悔之晚矣,許妍有條件好好的挑一挑,這樣好像咱們在包辦婚姻,有的時候長輩和哥哥嫂子是應該提醒一下兒,沒經過的事情都是懵懂,婚姻自主自然是好事,可是年紀輕,要是看不透人和事,需要長輩提點,大多數的長輩,不會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後輩人的利益。
還是多相信一些長輩的也是重要的。”
“對,有句俗語說的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許青楓知道楊柳真的關心許妍,並不偏着兩個哥們,親疏有遠近,人與人的關係不一樣。
就這樣說定了,許青楓去鼓搗祖母給許妍掂對對象,看看許妍花落誰家?
日子平淡的過,生活充實有興頭,轉眼楊豔跳河已經三個月,楊柳三天到河邊燒紙,五七去燒,百天還去燒,但願這個沒有降生就受了傷,有些缺心眼的妹妹在那世過的富足,有人給她燒紙錢,也不枉她投了一次胎。
谷舒蘭到底是死是活就確定不了了。
這一天就是清明掃墓的日子,楊豔沒有墳墓,只有到河邊給她去燒點紙,董凌開車,許青楓帶隊一家五口都來了。
楊柳今天買的燒紙很多,谷舒蘭總也找不到,楊柳也心思她是死了,也給她燒些紙。
下了車,就見一大羣人,吵吵鬧鬧的還有哭聲:“我的兒,我的兒!”一聲一聲的哭。
許青楓讓董凌去看,董凌很快就回來:“面色帶了急赧:“市長,一個老太太在說她是市長的丈母孃,和一個小姑娘倆人正糾纏,她說小姑娘是她的女兒,小姑娘不承認,倆人正執搏呢。”
“你認識那個老太太不?”要是谷舒蘭和楊豔,董凌認識。
“那個老太太很瘦,滿臉的烏黑,看不出來她是誰,說話嗓子也是啞的,聽不出聲音。”董凌只能知道這些。
“小姑娘多大?”許青楓問。
“也造的蓬頭垢面的,看不清楚。”董凌說:“嫂子去看看。”
楊柳把孩子交給許青楓,許青楓讓董凌抱小孩子上車,把阿瑩送到車上。
拉了楊柳靠近人羣,擠進人羣裡,近前看兩個揪扯的人,一個老太太很瘦,嘴裡叨叨着,聲音嘶啞,都是自言自語的說:“你是傻丫頭,你是傻丫頭!我好像是你媽,你說對不?我是你媽,我真是你媽,可找到你了,我們倆人不怕他們了,昨天你跳河了,你不認得我了,是不是變鬼了?
變鬼了,我們厲害了,誰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