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她死過了,爲他付出過生命,她就是毀了他也是應該的,沒有什麼愧疚的。
她就是想佔有這個人,玩他戲他耍他,讓她爲她服務,其他的沒有。
自己怎麼會心跳,比年輕時跳得更厲害,難道自己對他的愛還在繼續嗎?
自己早就鐵石心腸了,怎麼還會愛一個人?愛一個人多痛苦,自己不想幹那個傻事了,把愛的人玩弄一番利用一番,纔是她的誓言。
自己經過那個組織的培養,心堅如鐵石,不是愛他,是恨他,是恨他!恨他!恨他!恨他!……永遠的恨他!不是愛他!……”她幾乎要嘶吼,不是在這裡,她要對着大海吼盡心中的恨!
待她進餐廳的時候,已經是雲淡風輕,她淡淡的笑:“打擾大家了。”
沒人迴應她的話,只有許青華笑說:“阿鳳,快吃飯吧。”胡鳳只是淺淺的一笑:“知道了。”她對許青華不感什麼興趣,她感到她的心裡裝的滿滿的許青楓。
不由得心裡嘆息:咳!人不能有情,情是孽,情是仇,情是無邊的恨。
爲了一份孽緣,她誤了自己的青春,誤了後代,到老或許都是一個孤老的人。
自己不想做那樣的人,要幸福,要依靠,要人疼愛,要人當珠當寶。
能做到嗎?能有那樣的好日子過嗎?想要,她只有拼命一搏,不是她死就是己活。
想想前途在哪兒?這麼多年才走到這一步,學會了演戲,學會了變身,學會了狠毒。學會了殺人,學會了給別人不留一點兒餘地,看看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米分身碎骨的一定是她們,擁有幸福稱心的一定是自己,想,她們做夢都不會夢到自己是殺她們的,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就讓她們變成了骨灰。她惡意的想着,碗裡的飯是什麼滋味,她沒有品。
她不餓。她有特殊的食品,吃兩口,一天都不會餓,她們出任務的時候。爲了不暴露身份,有的時候一天不吃不喝。
她輕輕的放下碗筷。淡淡的說了一句:“大家慢慢用。”
她退席了,隨後楊敏退席,許妍已經撂了碗筷:“哥,把孩子給我。”
許青楓說道:“我吃飽了。還是我抱阿瑩,一會兒我抱阿瑩去坐車。”
許妍說:“他懂坐車嗎?我看他是不懂的,你把他當了大孩子。幾年以後還差不多。”
許青楓說:“怎麼就不懂了,你抱他在車上坐。他的眼就是往外看,等一週的時候,他就會追着我坐車了。”許青楓一副寵溺的樣子,幾乎刺瞎了胡鳳的眼睛,她要瘋掉了。
許青楓竟對楊柳的孽種這樣好,這是想氣死她,他認出了她是誰嗎,專門這樣氣她。
她要趕緊走,不然就氣死了,整治那個小崽子,不怕晚兩天,氣死了自己什麼就都完了。許青華才撂筷兒,是最後一吃完的,胡鳳就張羅收拾桌子。
楊柳說道:“阿鳳,你是第一回來,還算客人,不能讓你收拾桌子,還是我們來,你坐着就好。”楊柳想他們快點走,可是許青華黏黏糊糊的不動,天都黑了,還是不捨得走,沒有這個女的他被許青楓說的不敢登門,有個女的當藉口串門,待起來就沒完。
楊柳看出來許青華就是對楊敏不死心,整來這麼個女的一定是當媳婦的,還想吃着碗裡的想盆裡的,真跟她的母親一個德行,纔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楊柳的心裡更不喜,巴不得他們快走,給許青楓一個眼色,許青楓領會了她的意思,把孩子交給許妍。
對許青華招手:“阿華,胡鳳是你的女朋友嗎?見過了祖母沒有?”
許青華搖頭,胡鳳站在遠遠的不動聲色,許青楓說道:“你回來了幾天?沒在祖母那裡住嗎?
許青華說:“胡鳳住在樓裡,我想過幾天再去見祖母。”
許青楓說:“應該早早的去見祖母,好促成你們的婚事,我們要去看祖母,一起去吧,你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哥哥幫你出主意。”
許青楓笑的真誠:“走哇!一起去。”
許青華站起身招呼胡鳳走:“大哥,我們還是等幾天。”說着,拉了胡鳳的手就走:“大哥,太晚了,還是改天。”他們匆匆的走了。
楊柳笑了:“這個招兒不錯,跑這麼快乾什麼?有見不得人的嗎?真是怪事!”
“不奇怪,你說了阿慧是祖母給他選的,他一定是知道了,纔不敢帶着這個女的去見祖母,我問過他這個女的是哪裡的原籍,青華吞吞吐吐的。我看青華是隱瞞了什麼,有不敢跟咱們說的事。
看這個女人的氣息,是個練家子,身份絕對的不一般,難道她是個孤兒咋地?無媒無證,沒有一個親屬參與這事?怎麼就跟來了住在一起?”
許青楓正說,許青華跑回來,在許青楓的耳邊嘀咕幾句就又跑了。
許青楓吁了一口氣:“這個女人真是有鬼。”
楊柳問:“怎麼說?”
許青華說胡鳳說的:祖父母都在生病,還是拖一個階段再跟他們說,萬一要是他們不同意,青華要是堅持,一定會氣壞老人,這樣的罪名她擔不起,把老人氣壞,他們的婚事就真的泡湯了。
青華的意思是抱着孩子談婚事,老人就是不樂意,看在孩子也得讓步,就不至於氣壞他們,青華是這樣想的。
那個女人也是這樣的意思嗎?她要是也這樣想,她的出身也得有問題,要用孩子來打馬虎眼?
我問過了青華這個女人的實底,青華說沒問題,沒問題怎麼不敢跟咱們說?”
實在是讓人費解,許青楓有些搞不懂,許青華怎麼會弄個不明身份的女人來?
楊柳想了想,說道:“我們不管她是什麼出身,那些跟咱們都不相干,我們就是不願接觸身份不明的人,咱們大人倒沒什麼,小孩子不會說話,受害都找不到頭緒,哪裡不對勁他也不會說,沒有一點防禦能力的啞巴孩子,到死大人都不會了解到一點情況。
我們孩子不知得罪了多少惡鬼,一個接一個的來找我們算賬,真是讓鬼迷上了。”楊柳憤恨謀害小孩子的人,一個無辜的孩子礙他們什麼事兒了?
兩天過去,劉亞民回來了,他發現了一個大秘密,許青華住的樓房,被他們三個偵查員輪換監視,發現了許青華連着兩天都是那個時候上街買菜,許青華走後,就有人進這個樓房,來人就是劉亞民看到的和穆贊祖孫見面的那個男生,和胡鳳長得是一模一樣的臉盤,身材眉眼無一不像,就是一個人,兩天,他出入了許青華的樓房兩次,卻沒有見到胡鳳送他,兩天沒有見到胡鳳的影子。
到底這個人是胡鳳裝扮的,還是另有其人,劉亞民一起偵查的都沒有摸清。
楊柳問:“那個人是自己開門進去的,還是有人在裡面開門?”
“都是自己開門進去的。”許青楓說。
楊柳一想:“自己開的門,就是這個人有房門的鑰匙,不用叫門,自己會開。
否則,這個人就是胡鳳,扮了男裝,出去辦事,去辦怕暴露身份的事。
可是,要是胡鳳出去,必定等許青華走了纔出去,等許青華走了的時候來,這個人一定是怕見到許青華的。
躲着許青華來見胡鳳,不能是胡鳳走了,專門等許青華出門來樓裡偷東西吧?
胡鳳要是離開這裡,許青華一定會知道,偵查員不好問,你可側面的問問許青華,胡鳳出門了沒有?
如果許青華走的時候胡鳳還在家,這個人是許青華走後就來的,一定是兩個人了。
如果是胡鳳出去了許青華隨後出去,肯定就是胡鳳女扮男裝進的樓,樓裡到底有什麼秘密?她這樣喬裝幹什麼?
她就一定有大問題了。
要是另一個人呢?他和胡鳳是什麼關係?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楊柳想的還是兩個人的面大。
那個人一定是來見胡鳳的,要是胡鳳的話,她到樓裡折騰什麼?樓裡能有什麼?
許青楓說道:“我覺得也是倆人。”
“亞民,你們是一整天都盯着了不?”楊柳問。
“只有半夜沒有盯着,起早到晚上十點我們三個可沒有離開,只有那個時候許青華走後那個人纔來,半個鐘頭才走,許青華得一個鐘頭纔回來。”劉亞民說道。
許青楓說:“一會我去祖母家,叫青華過來,我套一下他,聽他怎麼說。”
許青楓快速的走了,很長的時間纔回來,劉亞民急問:“他說什麼了?”
“我是這樣問的。”許青楓說道:“要是直接問,青華那個傻帽一定會問胡鳳,你囑咐他都不管事。
我說:你們倆住到一個居室裡,有沒有那個行動?”
他說:我們一個居室住着,沒在一個屋睡,我倒是想,可是人家不想,說那樣丟臉面,抱着孩子見公婆,以後她就沒臉在許家露面,我覺得也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