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亞青斷喝:“放下她!……張亞青被一腳踹倒,他一個弱身子,怎麼擱得住一腳,當即就暈了。
鄧左民看抱楊敏的往外跑,很快就明白過來是劫匪,喬裝的劫匪。
楊敏還沒有明白過來,可是她明白被一個大男人抱着跑不是好事。
這個劫匪很有經驗,他是背對着楊敏抱着,楊敏的頭被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勒得死死的,楊敏一點也喊叫不出來,手不能抓到匪徒頭臉身上。
楊敏愣了一刻,很快就回神,抓不到匪徒的身上,勒住自己的胳臂她是可以抓到,雙手對着抱她的胳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
她的嘴被堵,呼吸困難,終是力氣不足,匪徒不肯撒手,他有巨大的利益吸引,有美人在懷,一會兒就要極樂登仙,拼了命也是要成功劫走。
他是一名潛逃的殺人犯,不加上這個也是死罪,他逃亡多日,日子也是不好過,幸得有神秘人照顧,提供藏身之所,供生活費。
事成了,既得美又得財,憋了多少日子沒有嚐到女人味兒了,就要大飽欲福,丟半條命也不會撒手。
這匪徒跑得是真快,鄧左民緊追也不能截住他,鄧左民的喊叫:“有劫匪!有劫匪!……”
天大黑了本來就沒有看病的人,院裡很靜,劉亞民的喊聲傳出老遠,遠處來的劉亞民渾身就是一顫,他聽出了是鄧左民的喊聲,離得並不太遠,劉亞民飛奔,快速的到了近前。
楊敏的掙扎。狠抓,再有鄧左民的追趕,他慌了手腳,怕楊敏掙脫,只好放開她的嘴,雙臂抱緊,往車的跟前跑。他看到多了一個人追他更是慌亂。他的車停在了揹人處,還有十米,他就贏了。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不會顧後邊的那個,他要自己帶着美女先逃,和他可不是一夥的。不能因爲他搭上自己,那個人是神秘人臨時找來的。自己管他幹什麼?
他心急似火燒,三步,兩步,他馬上成功。
突然。他的膝蓋點地,他還緊緊的抱着楊敏,一個前趴。楊敏被壓在下邊,楊敏一聲尖叫。後腦觸底就暈了。
鄧左民手裡的石塊已經砸到匪徒的頭上,劉亞民拽住匪徒的大腿,狠勁的撅了一把,匪徒卻沒有叫聲,看看這傢伙已經暈了。
劉亞民在匪徒的後腰左右踹了幾腳,估計這傢伙就是不死,也終身絕育了。敢對他的人下手,就得讓他死就。
鄧左民拉着匪徒的腳,拖着往醫院裡走,劉亞民抱着楊敏,恨得牙疼,誰敢禍害楊敏,自己要把他碎屍萬段。
鄧左民慌亂之中都忘了楊柳,他可見到兩個大夫樣的人一起走過去的,有兩個匪徒?那個匪徒呢?他扔下了匪徒匆忙跑。
“喂!怎麼放了匪徒?”劉亞民急喊。踢一腳,匪徒渾身亂晃,已經閉氣。
他想鄧左民往裡衝一定是有事,他加快了步子。
楊柳被匪徒抓住胳臂,急中生智的抓起自己蓋的被子揮出,正好捂到匪徒的頭上,匪徒的另隻手來抓她,卻被她亂劃拉的手撓了,撓掉了四條子皮,疼的他手縮了回去。
畢竟,楊柳看不到,躲不開匪徒的襲擊,被匪徒抓住抱住。
這個匪徒沒有那個匪徒厲害,對臉的抱住楊柳,雙臂勒得緊緊地,楊柳的嘴能喊:“有劫匪!……有劫匪!……”驚動了病房的人,都探頭出來,誰敢面對劫匪?
各個病房的人都尖叫起來,很快就傳到院長室,整個醫院都在慌亂,誰也沒有經過這樣的事,還是院長先穩住了心神:“快!擋住劫匪,別讓他逃掉!”
女大夫和護士沒一個敢動的,有人卻機靈的喊:“院長!快報警!”院長才回神,急忙的抓電話。
骨科大夫把手術刀都舉了起來,有的抓了茶杯,有的拎了暖水瓶,全都衝向了呼喊的聲音。
楊天祥在低頭着,楊柳的喊聲驚得他擡頭,看是個白衣大夫抱起楊柳,心裡好生氣憤,這是什麼大夫,敢調戲患者,這種事楊天祥是最恨的,這不是壞他家的名聲嗎?
這事他可不容:“放下她!”他還沒有意識到是劫匪,他以爲楊柳看不着亂喊的。
直到一幫大夫截住了劫匪,楊天祥才重視到事情不妙,此時張亞青已經抓住劫匪的褲腿,被劫匪狠狠的踢幾腳,張亞青死死的抓住不放:“楊四叔,快,是劫匪!”張亞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夾雜楊柳的喊聲,響徹在了走廊裡。
楊天祥可是手腳麻利的,練過幾天五把抄,他這個人也跟大山的脾氣一樣,氣急眼了下死手。
劫匪掙不脫張亞青的手,步子邁的很慢,前邊一羣手拿武器的大夫堵截,大腿有人拽着,匪徒急的大喊:“都給我閃開!不然我殺了她!”
大夫集體嚇得往後退。
“你再拽我褲腿!我立刻掐死她!”劫匪狂吼。張亞青心裡一哆嗦,幾乎放開抓着的手,就聽到楊柳的聲音:“他身上沒有刀。掐死我他也跑不了,你們還不快往他身上打。”
楊柳被他抱着,他身上有刀楊柳能發現不了嗎?掐死她,也得一定的時間,被掠走,不如被他掐死便宜,這麼多人他也跑不了,他沒有持刀是他失敗的原因,如果他舉着個刀,拉着她走,他一定會走脫的,這裡的人不是公安,誰有膽子敢對持刀的兇徒?
楊柳覺得算計她的人的心機白費了,她不知道楊敏被掠走了,楊天祥低着頭都沒理會,楊敏不能喊,張亞青又被踹暈,鄧左民緊追去。直到楊柳喊,楊天祥還以爲是楊柳看不見,把大夫當了劫匪。
這老爺子是個莊稼人,哪見過這樣的陣勢,雲裡霧裡的讓他糊塗好一陣子,直到他確定了是劫匪,恨意馬上充斥了頭腦。
一羣人僵持在走廊裡,楊天祥在尋兇器,病房裡能有什麼?他不敢用暖壺砸,那樣,楊柳一樣被燙傷。
桌上只有輸液的空瓶子,只有一把水果刀,看到了楊柳輸了一半液的半瓶水,楊天祥揪掉了管子,覺得這個比較砸上有勁,一手拎了瓶子,一手拿刀。
看準了砸不到楊柳,匪徒走的很慢,楊天祥用了十成的力,瓶子對準了劫匪的後腦勺,那個準,那個十足的勁。
讓匪徒一陣眩暈,差點兒趴下。
這麼多人圍着他,還被楊柳揮舞雙手亂抓,他沒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力了。
楊天祥見他身子晃了晃,還是站穩了繼續走,握緊了手裡的水果刀,這個水果刀可不是小不大點兒的,三寸長,很鋒利,是楊柳用來防身的。
這一刀捅準了,就是要命的刀,楊天祥可沒想到能怎麼準,只是想讓劫匪不能跑了。
對上了劫匪的後腰,還正是腰眼,要是皮帶擋着,這一刀是扎不進去的,只可惜這個匪徒夠倒黴,張亞青拽他的褲腿,抽着的皮帶已經到了胯骨上。
腰眼只有兩層夾衣擋着,這樣鋒利的刀刃怎麼擋得住,尖刀狠狠的插進了他的腰。
劫匪感覺不妙,他僵住了,他的腳邁不出了步子,他的腰開始疼,隨後就是劇烈的疼。
隨後就是想動也不可能了,他有些傻眼:什麼玩意能制住他?他懷裡的人已經不掙扎,他馬上要得手擁美在懷。
他想得美美的,怎麼享樂一陣子,就攜美逃走。
他疼的實在忍不住了,壓下了心裡的狂喜,他吶喊了一聲,緩緩的堆萎了身子,幸福的倒下了。
楊天祥有些傻眼:人死了嗎?自己會不會因爲這丫頭攤了人命?
看着好像要死的劫匪,楊天祥臉色已經蠟黃,他不明白殺了劫匪要不要償命?
劫匪一倒,楊柳就被鬆開,張亞青被砸住了一條胳臂,另一隻手就去抓楊柳:“楊柳,別怕,匪徒已經死了。”
楊柳心裡一震:死了?怎麼死的?可她都沒有力氣問了,他跟劫匪搏鬥了一大陣,看不見瞎費了很大力氣,她已經累垮了。
張亞青蹭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楊柳還以爲是劫匪的手,抽出又揮手亂打。
“楊柳,是我!”張亞青的聲音在耳邊響,楊柳迅速的躲:“楊柳!是我!”楊柳躲得更快,張亞青才意識到,楊柳照樣不理他。
他的眼神已經暗淡無光。
劉亞民抱着楊敏才進來,鄧左民正看着這一幕發呆,幸好這個也死了,要是從另一處逃走,楊柳是多危險,自己竟然慌亂的把楊柳忘了,她一個看不見的人逃跑都找不到路。
真危險!他有些後怕傻了。
在場的人全是呆的,還沒有人醒過神來。
警車的叫聲驚醒了所有的人,楊天祥心裡卻是怕了,他低頭站在那裡,傻傻的看着。
四名持槍警察衝進了住院部,看看劫持的動作已經結束,看開始問話,楊敏是暈的,院長趕緊吩咐搶救。
怎麼問明白?開頭的事楊柳是說不明白的,她只聽到了楊敏說不認識這個人,張亞青和鄧左民在走廊裡也不知道事情的開頭。
就得等楊敏醒了才能知道全過程。
兩個劫匪都沒有死就,還都在喘氣。
警察只有把倆罪犯綁了押到警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