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你們現在在臺上,你們有下臺的一天,等東輝上了臺,你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吧?”鍾玉華認爲楊柳就是看他們家的老爺子下臺了,許家得逞,才這樣狂妄,不把她放在了眼裡。
她氣憤已極拔高了聲調:“柳姐姐,你太猖狂了,有你哭的一天,等着看你兒子被槍斃吧。”她一急眼,就說出了心裡話,也是他們的計劃,準備李東輝上臺就殺了許家所有的人。
楊柳冷笑一聲:“說得好!說的對!翹首以待,槍斃人可是很刺激的。”
楊柳的話差點氣死鍾玉華,這是什麼態度?她的意思是槍斃誰?你兒子殺人還想槍斃別人?真是個霸道的,還講不講理呀?
鍾玉華已經氣得不行了,沒有精力強硬對楊柳了,叫了服侍她的保姆扶她上車,讓司機開車回家,楊柳說了句:“不送,以後再來,很歡迎你。”
鍾玉華氣得簡直背氣了,這是歡迎她?想把她氣死纔對。
鍾玉華恨恨的想:這個狠毒的女人,害了多少人?朱亞蘭是她害的,西林莊的那些人,自己都派人查清了,馬桂蘭,繆桂蘭,柳嬋娟。陳寶玲,她的兄弟和父母全都是她害死的,將來都是她的罪名,饒不了她的。
鍾玉華恨了一路。罵了一路。保姆勸道:“夫人,不要生氣了,您有心肌梗,可別復發了,當心身體重要。”
鍾玉華更氣:“誰喜歡你這個烏鴉嘴嚼舌根了,就是你這個敗家的,讓我晦氣,回去趕緊滾吧!”
保姆嚇了一大跳,在李家幹了十來年。自己這個歲數還能到哪裡去找活幹,伺候她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自己是怕她犯病,看她那個樣子,就是要犯病的前兆,好心勸她她不懂,你李家威風已經過了。還猖狂肆意。惦記許家姑娘。
謀害了人家這麼多年,自己可是聽到了他們不少的陰謀,人說話沒有不走嘴的時候。華子輝可是沒有鍾玉華有心機,經常說出一些走嘴的話,華子輝要是太肆意,一口一個組織組織的掛在嘴邊。鍾玉華總瞪他,他就嘻嘻的笑。鍾玉華就說他屁~眼子嘴。
華子輝整夜的待在鍾玉華的房間,李東輝不回來倆人夜夜鬼混,明鋪夜蓋的,連兒子都不在乎。
自己要是擔驚受怕。萬一他們的齷齪泄露倒了李東輝的耳朵裡,鍾玉華會懷疑自己給她泄密,鍾玉華的手段狠辣。絕不會放過自己。
鍾玉華和華子輝研究騙阿珍的事,自己也聽到了幾句。爲了拉攏一個黑組織的華家,竟然騙一個小姑娘當自己的女兒,要把她嫁給一個練邪功的瘋子傻子,這樣歹毒的女人,對別人怎麼會有好心,自己要是讓她恨上,絕對沒有好下場。
保姆渾身都在顫,想想鍾玉華騙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許家收養的孩子,她的膽夠大,心夠毒,手段也夠花樣多,設了多少個局,把許家都騙的團團轉,真是讓人無奈,到現在還不能證明阿珍是不是她女兒?
她死扯着不放手,不知還要算計阿珍什麼,要不是有許家撐腰,阿珍早就是李家砧板的魚肉,這孩子也是個聰明的,一跑就是二年來的,竟沒有被李家抓到。
自己知道鍾玉華的很多秘密,她會不會把自己除掉,自己都五十來歲了,有兒有女,會不會牽連孩子們?
她不禁心寒如冰,自己這麼大歲數,死就死了,要是搭上兒女,豈不是冤枉死。
自己的女兒兒子,孫子、外孫都活蹦亂跳的,突然地喪命,要是死在她前邊,她得疼死,只殺自己一個人好了。
她不禁哭起來,鍾玉華聽到了抽泣聲,發現是保姆在哭,鍾玉華大怒,本來只是嚇唬保姆一頓,沒真想動她。
在她的家裡嚎喪,是可忍孰不可忍,自己家喪事連連,一準兒是她嚎的,趕緊的讓她滾:“你收拾收拾滾回去吧!我家可不要喪門星,克的我的兒子都沒了蹤影,早知道你這樣妨家,早就把你趕走了。”
保姆傻傻的站在那裡,她真傻了,沒了這工作,她真是沒了活路,她家在農村,山區很窮,孫子在上大學,自己的錢都供孫子了。
怎麼辦?她只有求鍾玉華:“夫人,我只是擔心夫人的身體,並沒有哭什麼,夫人,我在這裡十幾年了,夫人對我都很好,我不願意離開夫人,夫人,還是留下我吧,我一定盡心盡力。”保姆哀告好一陣,眼淚嘩嘩的流。
鍾玉華看到她的眼淚,心裡更怒:“你快走,不要等我不客氣。”保姆還是哀求,鍾玉華煩死了,高聲喝喊:“你趕緊走!再不動,我喊保安拖你出去!”保姆還是哀求。
鍾玉華大怒,對着保姆的心口就是一腳,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老太太,本來伺候人的事就是低三下四的,被人當狗呼喝,只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就是爲了掙幾個錢,填補家用,保姆也就是古代的奴僕。看主人的顏色活着,心臟自然是不好。
這一腳幾乎要了她的命,其實保姆太實誠了,她的年歲大了,鍾玉華怎麼還能使上手,早就想趕她走,只因爲沒有拿到她的錯處,這回總算找到了她的錯處,勸她的話就開除保姆,她也覺得理由不充足,這一哭她就抓住了她的短處,攆她不走,讓她憤怒,這個死老太太想死到她家呢,還想訛她一頭子咋地?
見保姆被她踹的翻白,咯的一聲就背了氣,她也真是後悔了,要是死到她家,發現了是被人踹死的,她家一鬧騰,自己也不好看,還得賠損失,就是訛上二十萬,人家也是有理的,老傢伙千萬可別死,要是死了自己就沾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鍾玉華知道自己被楊柳氣得失了理智,有些過頭了,這麼大歲數的老太太怎麼擱得住一大腳?
自己的一腳不會留什麼證據吧?鍾玉華疑神疑鬼的解開保姆的衣衫看見,倒沒有什麼青紫,沒有證據就好。
鍾玉華的心穩住了,她就是死了。沒有外傷。也賴不到她身上,她就是醒了也不敢說出自己踹她一腳的事,這個老太太是個窩囊的性子。從不愛說話的。
鍾玉華沒有敢離開,要是保姆真的死了,她就通知她家屬被屍體領走。
要是活了,就讓她家屬領走。
鍾玉華一會兒就放心了。保姆睜開了眼睛,就說嘛自己能用多大力氣。她一定是裝死的嚇唬人,就是不想走,想訛人是吧?你能辦到不?
想不走?還有那樣的好事?她務必得走,再也不能留她了。
保姆的姿勢是在地上躺着的。她慢慢的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句話沒有。再沒有什麼求告,她的面如死灰。眼神呆滯,可是她還是會動作的,慢慢的走到院子。
也沒有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她也沒有什麼精神棉衣單衣的那麼幾件,她窮,她也不想要了,她心裡有恐懼感,好像是要見不到兒女的最後一面了,她要趕緊的回家。
鍾玉華見她一句話沒有的就走了,心裡這個氣呀,她可真是目中無人。臨走給她來個掉臉子,真是不識擡舉的東西,沒有一點兒禮貌,賺了自己家那麼多錢,還成了仇人,真是是可恨。
她的破爛東西不帶走,好像別人貪圖她的東西似的,鍾玉華叫不住人,自己進了保姆的屋子,把她的幾件破衣服裝了一個提包裡,喊保姆站住帶走,保姆並沒有回頭,鍾玉華氣得追上,保姆走的很慢,鍾玉華把提包扔到她腳下:“帶走你的破爛兒,沒地方擱你的破東西!”
保姆還是沒有吱聲,鍾玉華氣急,狠狠的拽了她一把,保姆一個趔趄,蹲坐在了地上,悶哼了一聲,雙手捂臉在咬牙。
蹲得她尾骨疼,一直傳到了後脊樑,那是真的疼,後脊樑神經豐富,只要損傷了臀以上的腰與頸,就會增生壓迫神經。
神經疼是疼痛最厲害的,老太太已經疼得暈乎乎的,坐在那裡起不來了。
鍾玉華把提包踢到保姆的身邊,轉身走了,把保姆扔在了那裡不管,過路的人越聚越多,都看着這個老太太在地上坐着,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在議論,也有認識鍾玉華飯保姆的。
都問她是怎麼回事?保姆無言,咧着嘴吸氣,她是疼得,有人問:提包是怎麼回事,保姆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大夥都爲她急,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是沒有辦法,也沒有人敢去鍾玉華家問個究竟,畢竟李家的門難進。
有的人搖頭嘆息走了,有的人還不捨得離開,就是想看個究竟。
阿瑩正好下班回來,在人羣裡看了好一陣子,看那個老太太好像是摔了跟頭,身邊的提包就是奇怪,老太太這是要回家嗎?不然帶的什麼提包,她要是去買菜,準得拎着塑料袋。
不可能帶着提包吧?
阿瑩看天都快黑了,就想幫老太太一把,誰跟老太太說話她都不言語,那也得說啊,總在地上坐着也不是那麼回事。
阿瑩和顏悅色的叫了一聲:“大娘,您怎麼總坐在地上不動,是不是跌了跟頭,起不來?”
老太太沒有言語,卻哭起來了:“嗚嗚嗚,嗚嗚嗚!”哭聲越來越大了。
阿瑩放下了摩托,攙扶保姆,只聽她:“嗷!”的尖叫一聲。
表現出來的是劇痛。
阿瑩問:“大娘!您是不是蹲到了?”
老太太還是哭,阿瑩說道:“大娘你爲什麼不說話呢,我通知李家把你送醫院吧。”
老太太這回說話了:“我不去醫院,我沒錢。”
“你沒錢李家有錢。”阿瑩望了一眼李家門,沒有人出來。
阿瑩支好了摩托,就往鍾玉華的院子方向走,老太太急了:“不要去!要是有人幫我,把我送到車站,我要回自己家。”
阿瑩心裡一震,她要回自己家,她起都起不來,怎麼回家?
李家這是不用她了?是她自己跌的,還是怎麼回事?
阿瑩說道:“大娘,您還是先住院吧,這樣子您怎麼能回家?”
“我不住院,我沒錢。”保姆臉色大變,她怎麼捨得住院呢,自己沒有攢下多少錢,瞭解又不用她了,她怎麼住得起醫院?
現在住院貴着呢。
阿瑩說道:“大娘,您先別考慮錢,身體要緊,醫院的押金我給你先墊上,把病治好了再說吧,您這樣會不會以後再也不能走路了?可不能留下病根。”
“誰的錢我也不住院,我要是真癱了,更還不起了。”老太太急了喊起來:“我不去!我不去!”
阿瑩嘆息一聲:“大娘,您怎麼拿錢愁這樣?身體傷了不治怎麼行。”阿瑩叫了救護車,醫生,護士把老太太擡上了車,阿瑩跟去,檢查完,傷勢倒不重,只是傷了尾骨。
老太太還是堅持不住院,阿瑩勸她一陣強讓她住下了,阿瑩給她交了押金。
老太太心惶惶的,求阿瑩給她家裡遞個話,她也沒有敢說是鍾玉華推得,只說是自己跌了跟頭,不敢得罪鍾玉華。
阿瑩明知道這裡有事,但是沒有細問,把老太太安置好,囑咐她塌心的住着,押金都給她交完了,不自己不吱聲回家,把錢百搭了。
阿乾只有這樣說,老太太纔會塌下心來,就這樣回家可得落病根。
治療不徹底,就是落個疼,就得遭大罪。
老太太一聽也只好不吱聲了,可是別人給墊了錢,心裡不安,發愁怎麼還饑荒。
阿瑩回家跟媽媽一說這個老太太的情況,楊柳的心裡就是一突,鍾玉華在這裡沒有達到目的,難道她回家把氣撒到了一個保姆身上?
眼見那個保姆攙她上了車,怎麼這一會兒保姆就離開她家了呢?保姆爲什麼要走?
是她攆的,還是保姆不幹了?這個保姆在她家的年頭不少了,也不是體弱多病了,爲什麼要走呢?
那個老實的保姆怎麼會得罪鍾玉華?
鍾玉華氣不出趕保姆姆走?保姆可沒有插她的言,爲什麼要趕人家?
這人太霸道了吧?
楊柳說道:“保姆怎麼摔的那樣重?沒冰沒雪,路也不滑,自己跌個跟頭也那麼邪乎嗎?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