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楊柳搞破壞的事絕對不能撤銷,還有整陳棟的貪污案,陳倩茹日以繼夜的查賬,到建材市場覈對價錢,她假裝採購,弄明白了其中的貓膩,確認了陳棟貪污,一紙訴狀把陳棟告到法院。
陳棟的親信採購員自然是不會承認,幾年了他們的攻守同盟堅實得很,陳倩茹僱了最好的律師取證。
最後採購員擱不住法院的幾審,招出貪污的數字,幾個人都被判了刑,陳倩茹收回一億五千萬,幾家揮霍了她上千萬,是追不回來的。
這樣的公司只有破產,評估折價,陳倩茹還欠了銀行兩個億。
自己的一千萬搭進去,親屬朋友還有兩千萬也賠進去了。
她手裡還有二百萬留着給楊柳搞破壞的資金,要是用這兩百萬再幹點事業,也不見得再賠進去,可是她欠了銀行兩億,一年的利息多少?她還得起嗎?她再開個建築公司還是掙不來,她只知道建築公司,別的她更不懂。
到老陷進還債的深淵,掙的錢不夠還利息,她怎麼受得了?她怎麼面對張亞青?
她已經被楊柳踩下了深淵,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等把楊柳徹底搞垮,自己就是一瓶鼠藥結束自己的生命。
她安了死的心,什麼事不敢幹,她根本沒有想她的女兒,張亞青不愛她,張亞青的女兒她也不喜歡,她想到了報復張亞青的招數,不想把這個孩子留在世上被人指指點點,讓這個孩子跟自己一起走,讓張亞青嚐嚐斷子絕孫的味道,他不是愛着別的女人嗎。讓楊柳給他生孩子,自己被他看不起這麼多年,爲什麼要給他留後?自己好不了,誰有別想好。
陳倩茹下了這樣的狠心,毒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任誰也防備不了,自己一死就一了百了。什麼債。什麼怨都了結了。
誰知道這樣一個肉肉脾氣的人,看似很忠厚,心腸這樣狠毒?
她不是不想殺死楊柳全家。她是沒有那個本事,沒有那個機會,她死也是不甘心的,只有把楊柳破壞的一無所有。稍解她的心頭之恨,這輩子再也沒有報大仇的機會。下輩子也是不會放過楊柳。
這輩子她搶了自己丈夫的心,下輩子自己會搶她丈夫的心。
事業的失敗讓她忘了當初她是怎麼樂意嫁給張亞青的,三十多歲的張亞青,怎麼能沒有戀愛史。張亞青就是二婚她也樂意嫁給他,張亞青的人品相貌家世都是她望塵莫及的。
嫁給了張亞青她知足得很,張亞青對她一直都是那麼平淡的。夫妻生活也是過的很好。
張亞青從來在她面前不提楊柳這個人,都是她嘚啵嘚。跟楊柳合作,掙了錢她天天高興。
都是她的哥嫂慫恿她自己幹,她才感到不知足,她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就對楊柳百般的誹謗,最後讓張亞青打了一掌。
從那以後,她越想張亞青對她越不好,就對楊柳越恨。
認爲楊柳是佔據了張亞青的心,張亞青纔對她冰冷一輩子。
她臨死想拉個墊背的,也就只有破壞楊柳的建築公司這一招兒
看到楊柳的命越來越好,她的心理就更不平衡,總覺得自己的丈夫心理有別人,就忌妒得不行,有了錢,自己的身份也高了,在丈夫的跟前也可以揚眉吐氣了,就沒有以前的知足感了,總覺得丈夫虧欠她的,心理就更加的不平衡,就恨不得楊柳早早死掉,斷了她丈夫的情根,不要你的人還想人家一輩子,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因爲她的忌妒心太強了才那樣聽信陳棟夫妻的挑撥,恨不得自己快快超過楊柳,讓張亞青拜服在她石榴裙下,這是她退股的重要心態。
如今落到這份兒,她更狠楊柳,認爲楊柳要買那塊地是爲了引誘她上當。
她認爲楊柳的身份已經不需要搞這些企業了,楊柳就是想讓她們退股,讓她們自己幹,賠得變成窮光蛋,認爲嫁給張亞青是搶了楊柳的情人兒,楊柳在報復她。
到了這個地步,這個人就像瘋了一樣,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楊柳可不知道蘊藏了這樣大的波瀾,暗藏了這個殺機,還在爲陳倩茹的破產在惋惜,負債累累的她怎麼承受?
楊柳也爲張亞青擔心,好日子一落千丈。
當初陳倩茹退股她也勸了幾句,可是陳倩茹不聽她的,執意的要退,還要拉着黎柏芝走,自己倒是不在乎她們走,只是擔心她們搞別的再不成功,現在的企業競爭激烈不好乾。
多少個血本不歸的企業破產,正是經濟危機的時候,雖然房產跌宕不大,也是受到了衝擊。
這時候她們也不可能去搞別的,就是自己勸他她幹別的她們也不會聽,都是對自己存了敵對情緒,她們是以己心度人心,認爲自己不會安好心,怎麼會接受她的意見?
都不跟她透露要乾點什麼?她出的道兒人家自然是不會聽。
自己勸幾句也就罷了,交不了心也就少說話,讓她們掙了一千多萬,也算幫了她們,至於她們怎麼想,那是她們的事,自己不會在乎她們是想法。
陳倩茹倒是有好道兒,在楊柳的建築材料供應商那裡挖空心思搞質量破壞,比如說:給楊柳供應的樓板。
在西林莊樓房的建築中,樓板斷裂,工人人摔下一丈多高的樓層。
工程隊好幾處出現了這樣的狀況,死亡的住院的,一下子醫藥費賠償金高達千萬。
各處的工地都停了工,損失達一億。
建築商和材料供應商對簿法庭,打了幾個月的官司。
最後是楊柳勝訴,材料商由於疏忽對質量檢驗不合格,致使樓板坍塌。
檢驗供應商樓板的存貨查出質量問題。
供應商真是急眼了,這樣大的損失他怎麼賠得起。只有盡心盡力的查是誰幹的,搞破壞的人貪圖錢財,不捨得走,還想繼續幹。
供應商倒是個聰明的,查證的法子很奧妙,這個人是個退伍的偵察兵,手段比公安局的還厲害。他自己幹。一直追查到陳倩茹身上。
他這裡抓住了證據,遠處的幾個供應商查出來的也是直指陳倩茹。
陳倩茹一發現風頭不對,立即自殺。帶走了她的女兒,張亞青驚得如泥塑木雕的一般,自己的婚姻不幸,扼殺了一個無辜的生命。
誰想到陳倩茹是這樣狠。連自己女兒都下得去手殺的人,能有什麼好心。只可惜了那個才成年的孩子。
張亞青畢竟是個男子漢,比女人還是堅強得多。
最後心一橫,牙一咬,只當這輩子沒有結婚。沒有過這樣一個女兒。如果她和她媽一樣,死了也就省心了。
想起來自己的母親和張靜,也許這個孩子像張靜一樣傍母親的性子。體驗着還是差不多。
也不跟父親商量,自己就退了回了京城。
楊柳很爲張亞青難過。怎麼遇到這樣一個女人,害這個害那個的,也不應該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她這是在報復張亞青,讓張亞青痛苦的活着,她的孩子也不留給張亞青,不允許張亞青老來有靠。
這人是精神不正常了是嫉妒心太強,再強的話也不能忌妒自己的女兒活着。
殺害親生女兒的母親可是很稀少,簡直是沒有,陳倩茹竟然乾的出來。
楊柳是最大的受害者,可是聽到了陳倩茹殺了女兒,張亞青退休回京的事後。也只能先探望這父子,張靜死了,張天宏受了打擊,唯一的孫女又遇害,他的心裡也是很難過,過去的朋友遭遇不幸,楊柳的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她也想不明白陳倩茹爲什麼要這樣幹?
張天宏正在跟兒子買後悔藥,張亞青正在勸他,張天宏真後悔給張亞青找了陳倩茹這樣的媳婦,看她很忠厚的,家裡人也厚道,怎麼竟幹了這樣的事?
張天宏是想不開的,自己的兒子六十來歲,這樣這一點骨血,現在,什麼都完了,兒子老無依靠,讓他真是爲兒子心酸。
這個疙瘩他是解不開的,自己的妻子那樣鑽牛角,兒媳婦怎麼也這樣?這是什麼下場?是朱亞蘭害人缺德缺的嗎?報應在了兒子身上。
想不開的張天宏,自然就病了,八十多歲的人,一病不起就算完了,幾個月就與世長辭,剩下張亞青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楊柳看他真是可憐,這有什麼辦法?這個歲數再續絃也不容易,想等一個階段再勸勸他找個作伴的。
黎柏芝慶幸自己沒有和陳倩茹合作,這是乾的什麼事兒?賠進了自己的一千萬不說,還欠了國家兩億多,傻子笨蛋纔去搞破壞幹蠢事,搭進了自己的命。‘’
黎柏芝狠狠地貶了陳倩茹幾天,思緒才轉到自己的前途上。
自己的前途更堪憂,這個地方百十里地沒有人家,山水好又怎樣,也不是什麼名勝,這也是楊柳以前看過的。
她承認自己的眼光沒有楊柳的好,可是這個地方也不錯,可是隻能蓋別墅,小戶型的不會有人來這裡住,只有有錢人閒了到這裡度假休閒,養尊處優的人閒來到這裡來散心。
小產權房不能蓋,別墅賣不出去,還不如陳倩茹那塊地,她急功近利,沒有耐心,她還有少半部分地皮可以蓋成小產權房,可是她就放不下身段,她就沒有想起楊柳說的就可以蓋小產權房嗎?
只想着別墅賺大錢,小錢不想掙,小女子也應該能屈能伸,這樣死心眼?總想和人同歸於盡。
她要是能鬥垮楊柳,她可就神死了。
黎柏芝心想:不是自己瞧不起她,只是她無能,自己要是有她那塊地,一定不會賠上,她就能把自己的命搭上,真夠上蠢豬了。
黎柏芝想改變自己頹勢,這一年她的工地只蓋了幾棟別墅,賣着試試不暢銷,她就沒有敢貸款,幾千萬的貸款不算啥,想法兒可以還上,可是自己的本錢是打了水漂,怎麼能撈回來?
她絞盡腦汁的算明白了把這塊地皮賣掉,只有連唬帶蒙,黎柏芝開始裝病,冒蒙說自己得了癌症,這個公司就得解散了,開始賣地皮,要用賣地皮的錢去國外治病。
想掙大錢,外行的人一定會上當的,已經蓋了幾棟的別墅,很耀人眼,四門貼貼有不識字的。
這塊地皮本來買的就便宜,賣的更便宜,黎柏芝還不賣別墅,說這些別墅是有人定走了,那個投資商要半價收購她的別墅,她怎麼能賣,如果降價一半自己也能賣出去。
何必賣給他們,她說別墅有人定的,投資商就會把地皮看中,這樣一來地皮照原價買了,撈回了兩千萬,還差五千萬的投資沒有撈回來。
賣了地皮,她的公司就破產,房子被銀行收了,以後往外拍賣,價錢便宜,還真的賣了出去,她自己就賣不出去,銀行的貸款算清,投資三千萬,只剩了一千萬,賠了的自然是大夥兒攤,黎柏芝比陳倩茹幸運,手裡還餘下三百萬,自己幹了一回,她自己就賠去七百萬,還有不少家跟着陪。
再想投資幹什麼,可是沒人敢跟她合夥了,這個打擊也是很大。
雖然沒有自殺,也是要了她多半條命,真是應了她的言,黎柏芝得了胃癌,很快就到了晚期查出來了。
誰想得這樣的病?誰不怕死?
求醫問藥只有找楊柳,黎柏芝是特別的尷尬,以往的事她都歸於陳倩茹身上,不是陳倩茹忽悠,她是不可能退股的,陳倩茹那個該死的,弄了別墅留着不賣,忽悠的別人腦袋懵,以爲可以賺大錢,真是上了她的當。
自己純牌是被陳倩茹坑的,自己怎麼信了她的?
她不怨自己達不到目的,忌妒憤恨退股,毛病全都是別人的,自己是沒有錯誤的,不應該讓她遇到倒黴的事。
她要許青樅陪她一起進京找楊柳看病,許青樅明白她是賠了財產窩囊的病,黎柏芝乾的事,讓他顏面無光,她偷偷的退股。一句也不跟他商量,自從她有了錢,就對他頤指氣使的,氣焰一天比一天囂張。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