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楓讓警衛把司釧關到一個屋子裡,她也鬧騰不起來了,啞巴了,腰疼不能動,是腎臟發炎了。
囑咐人看好她,不允許放她出來,飯也不給她吃。
司釧憋氣的要死,許青楓真是個狠茬,敢這樣對待她,她一定要報復的,等玩夠了他,就把他卸零碎了,一塊一塊的煮了吞了,讓他徹底的成了自己的,變屎也得她拉,不許別人吃一口。
司釧惡狠狠的想着,穆贊正在她的客房裡和一個少年談話,他們的聲音極低,任何人也聽不到:“你說阿楓關起了阿釧?他怎麼可以幹出這樣的事呢?”穆贊面現不可思議,穆雪還是很歡迎她的,都是許青楓出頭趕她們,上回他就幹了這樣一碼事,他關起阿釧是什麼意思?不喜歡阿釧愛他嗎?
一個男人爲什麼不喜歡女人愛?還是個極有錢的女人,還是他的親戚,還有血緣,表哥表妹天生的一對,他有權,她有錢,就是錢權相當,洋配漢,人人羨的時代到來,他怎麼格路呢,看那個窮丫頭好,沒有眼罩的傻小子。
許川叫去了許青楓到了他的書房:“阿楓!你怎麼搞的?你關起司釧幹什麼?他是你表妹,是近親,把你姨奶奶急的要命,快快放她出來。”許川命令許青楓放人。
許青楓苦笑:“她老亂喊。”
許川對穆贊說:“你們洋人的風俗在這裡吃不開,女人那樣不矜持,被人鄙視,影響阿楓的聲譽,你也別怪阿楓氣急眼。”許川臉子一沉。看穆贊一眼。
穆讚的神魂有些顛倒,她可是情竇初開初戀的第一眼就愛過這個姐夫,多少年過去,還是念念不忘,就是愛他這個王者的尊嚴。
雖然今非昔比,可是她的心裡還是存着幾分的愛意,如果能成功進入許家。能和他再相伴二十年。不但得到了漢家江山,也算圓了自己一個夢。
想到此,心裡的柔軟化作一團水。柔如絲的目光從這個七十多歲的老嫗眼裡飄蕩,直擊那個八十多的老叟,二人的目光一對,她溫柔如春風。他嚴厲死冰凌。
穆贊激凌凌一陣的冷戰,她的心頓時僵硬。儲蓄的冰刀噌噌的飛往穆雪的頭顱,都是這個女人勾住了許川這個莽漢的血葫蘆心眼子。
解放初期,她給許川寄過幾封信,想探明許川的心思好找機會下手。
這個笨蛋看不出她字裡行間對他的崇拜和愛慕。沒有看出她的情意,沒有體會到她的愛情,辜負了她一片癡情。就是因爲有一個穆雪,要是沒有她迷惑。就不信他不想她的話,細一想不就明白了嗎。
氣一次穆雪,沒有做到讓她心臟病死,想毒死她也是無處下手,她的吃食被工作人員監視的死死的,還得另想辦法。
許川說完了事,許青楓先走了。穆贊媚眼如絲的看着許川,許川說:“穆贊,你趕緊走,書房重地,是不許外人接近的。”
“姐夫……”穆讚的聲音細細的,溫柔的叫了一聲:“姐夫……阿贊怎麼是外人,姐夫,我給你寄了多少信,你怎麼一封不回?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少年你的回信。
我盼望你回來娶我,做個二房也是心滿意足的,可是你怎麼那樣絕情,對我置之不理,你的心真狠,我想起就撓肝抓肺的。”穆贊情深款款的說着,伸手去撫許川的皺紋:“阿川!……我真的是愛你的,看看都皺紋堆壘了,你還不醒悟。”
許川躲開她的手:“你說晚了,現在都兒孫滿堂了,你不覺得太被底下人看不起?告訴你,告訴你我可沒有收到你的信,要是收到了也許動心吧?”
許川說這話,可是在使美人計迷惑這個老貨,讓她忘乎所以,她會露出尾巴嗎?
穆贊可是當真的,她早有耳聞,這個姐夫莽得很,她喜歡莽的,那種事情狂暴她喜歡,不喜歡斯斯文文的小白臉兒,只喜歡紅黑莽莽的粗野漢子,阿川正對她的坎尖兒。
“阿川,你是愛我的?真的愛我?”穆贊欣喜若狂,奔了許川去,許川站起身,躲開她的撲:“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要動真格的,我不會那個了,還是收斂點兒,被人看到不雅,你忘了自己是漢人?”許川推穆贊出去,伸手鎖門。
穆贊趁機抓住他的手:“阿川!小姨子愛你,真的愛你,愛死你了,就是不能幹事了我們也得相依相偎,共度晚年,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活頭,我想幸福的活着,我想和你一同去極樂,你和我的心意一樣嗎?阿川!你說。”穆贊搖晃許川的手:“你說話呀!你說呀!……”
許川不想讓她有僵的印象,爲了快速的抓獲amf組織的巨頭,八十老叟演繹了美人計。
“老夥計!找我?”許川以爲這樣一咋,穆贊一定臊的撒開他,他低估了羊肉串的臉皮,穆贊正好想氣死穆雪,有人看到纔好,快快傳到穆雪的耳朵裡,氣死人不償命,許川就是愛她也遷怒不了自己,氣死活該,穆贊恨恨的想,穆雪幾十年前就該死,不是她站着自己的窩兒,自己何苦流落海外。
也好,要是不在海外,自己哪來的這些錢?以後有錢也有勢,還怕誰?
許川終於掙脫了穆讚的手,穆贊在深情款款的望着許川,這個男人多英武,那個也得是特英挺的,只可惜自己沒有嘗着味,等弄了藥,一定讓他英氣勃發,狠嘗他的味道。
老貨還想呢,許川已經沒了影子,很遠處,許青楓在觀爺爺的風采,不由的笑起來,爺爺的演技太次了,洋女人會傾情於他嗎?
許青楓笑的彎腰,阿瑩呵呵呵的笑着走來:“阿爸!阿爸!那個老妖婆說愛爺爺,什麼是愛呀?”許川和穆讚的演繹生涯,被阿瑩撞個正着,穆贊拉着許川說愛的時候,牆角處藏着一個小孩子。老眼昏花的倆誰也沒有看到。
許青楓正色道:“不是小孩子該知道的,不要打聽。”阿瑩快速的跑了,許青楓纔回神:“阿瑩!回來!……?阿瑩的影子早沒了。
“太奶奶!太奶奶!……什麼是愛?”阿瑩問。
“那不是好話。”穆雪對阿瑩說,以爲是許青楓跟楊柳的鬧劇,當着孩子說這樣的話真是不檢點,不由的就鄙視楊柳。
“不是好話,太爺爺怎麼喜歡?”阿瑩問。
穆雪問:“關你太爺爺什麼事?”
阿瑩說道:“洋老太婆說的。”
“跟誰說的?”穆雪氣憤起來
“跟太爺爺說的,太爺爺說,你說晚了,要是早,也許。”阿瑩連書房的話都聽到了。她一直在跟蹤兩個洋女人,司釧被關起來,看到穆贊去太爺爺的書房,她就跟蹤,以爲穆贊要盜竊,聽到太爺爺和父親正在說話。
父親走了,洋女人沒走,他就附在窗邊聽聲,許川和洋女人的對話他聽了個全,全部和穆雪學了,穆雪氣得不行,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許川他倆見一面,就是一見鍾情了,看似莽漢,內心這樣花花,還做什麼二房,搞出了國民黨那一套,還想齊人之福,老不要臉的。
穆雪說:“那個壞女人是罵你太爺爺的話,別到處亂說去。”
不囑咐孩子讓誰都知道了丟人啊!穆雪氣得氣兒一刻就粗喘了,想囑咐幾句,一看早沒了影兒,罵着找許川算賬,老不要臉的,老不羞的!直奔許川的書房。
許川擺脫了穆讚的糾纏,回到書房,一會兒阿瑩就跑來了說:“太爺爺,那個老太婆說愛你的話是罵你,你怎麼等着她罵?”
“啥?啥?!……”許川耳不聾眼不花,聽了阿瑩的話,一蹦就是老高:“誰說的?誰說的?”
“太奶奶說的。”阿瑩看許川慌亂的樣子:“太爺爺,她威脅你了嗎?”
許川不是那個意思,他問誰說的,問的是誰聽到了,阿瑩領會的不是這個。
穆雪說的就是穆雪聽到了,不可能?穆雪八十多的人,行動有那麼迅速嗎?自己連影兒都沒有掃到:“什麼?什麼?!”許川慌亂的問:“你太奶奶聽到了?”
阿瑩着急問愛是什麼意思:“不是不是,太爺爺!愛是什麼玩意兒?”
許川喝一聲:“添亂!我問你,是你太奶奶聽到了嗎?”許川還是急問。
“太爺爺,是阿瑩聽到的,什麼是愛?”阿瑩就是好奇,太奶奶說是罵人,爲什麼罵人不惡狠狠的,還很喜歡的樣子?
許川心亂:“不知道!不知道!是你告訴你太奶奶的,胡鬧!”
阿瑩被吼,莫名其妙:太爺爺精神不正常了,阿瑩有些怕怕,撒腿就跑,快去問媽媽。
滿頭大汗的阿瑩闖進房間:“媽媽!媽媽!太爺爺吼我。”
楊柳一看阿瑩的狼狽樣兒:“太爺爺吼你爲什麼?”
“我問太爺爺什麼是愛,太爺爺就開吼。”阿瑩說。
“誰跟你說的愛?”楊柳就奇怪,這都是什麼狀況?
“洋老太婆說愛太爺爺,太爺爺就吼我。”阿瑩說道。
“你怎麼聽到的?”楊柳覺得不能那麼巧洋女人專門給阿瑩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