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桂蘭覺得自己的計劃一定能網住大魚,殺死全部仇家。
就是天賜良機,天意助她,來了兩個楊柳的仇家,網不住張亞青,網住他的姑父和他爹也好。
比他利益來得快,讓張亞青的母親死,是對他的懲罰,不管他們母子和不和,抖出他母親的髒事,也會狠狠的打擊他。
馬桂蘭打得好算盤,等晚上石秀珍她們回來三個人一見面把情況一說,馬桂蘭心裡樂得不行,下手順利呀,一個假期她的願望一定能實現了。
三人又密談了一陣子,王振清回來三個人就噤了聲。
馬桂蘭裝腔作勢的跟王振清說:“震清,你看你們單位有臨時工沒有,你給打聽打聽,倆妹妹找不到工作很上火的,幫她們找一下,多條門路多條活路,求求你幫幫忙。”
小弟兒怎麼會知道她是假惺惺的,那個心眼子就是狠,動心數,她八個也不是馬桂蘭的個兒。
小弟兒聽了馬桂蘭的話興奮之極,馬桂蘭明知王振清的單位可不是隨便進的,臨時工的機會也沒有,竟意兒的暖人心,暗罵小弟兒傻逼,心裡的譏諷不屑裝了滿肚子。
面上善意佈滿,大眼睛笑得微眯,妹妹長妹妹短的,嘴巴甜的抹蜜。
石秀珍也是樂得倆眼見小,她這個心數大的給馬桂蘭拍馬不及,被馬桂蘭哄得都要肝腦塗地了,何況人家是爲她着想。
倆人感動馬桂蘭比楊玉蘭強萬倍,於是乎和馬桂蘭更交心。
王振清沒有回答馬桂蘭的話,明知道她的單位不行,還虛乎什麼?
王振清是個鬱悶的性子。不差王振清的單位好,她纔不會跟這樣的人過。
朱亞蘭要去談業務,司機開了車。
要是去會姚喜慶,她是不會坐車,司機是個礙眼的,她怕暴露行蹤,畢竟她不能嫁給姚喜慶。需要張天宏給她扛鋤。她且要加小心。
車子正奔馳她要去的酒店路上,天氣霧茫茫的,*的天氣連陰雨。馬路上濺起片片的水花,車窗的玻璃霧氣罩得看不清道路。
突然一個人影倒下,司機嚇得猛的剎車,朱亞蘭的頭被撞得生疼:“怎麼了!?”朱亞蘭很怒。呵斥司機。
司機慌亂的開車門,車前躺着一個人。是個女的,一個女的正哭:“救命!救命!”
司機有些傻眼,出了車禍了,自己這個司機就算當到頭了。千萬可別死人,他念着彌陀佛到跟前,先探那個人的鼻息。
感到氣息微弱。總算沒有斷氣,他慶幸。看看沒有傷處,頭朝車,一定是撞了頭暈了,還好沒有撞破頭,司機在念福順。
朱亞蘭聽到有人喊救命也慌了,跑下了車,看到地上躺的人急忙的問司機:“傷到哪了?”
“沒有傷,好像是撞到了頭,不然怎麼暈了?”司機也是疑惑,他也沒有撞過人,不知道爲什麼暈?
朱亞蘭也不懂,慌亂的說:“送醫院吧,萬一要有事呢。”司機聽廠長的,和那個哭嚎的人把地上的人擡上車,朱亞蘭顧不得那人的髒,忍着到了醫院。
她還等着談生意,心急火燎的給傷員住了院,醫生搶救的空間,她詢問了哭哭啼啼的女子:“你們是哪裡的?”
聽口音朱亞蘭已經猜出了七八,女人抽噎的更狠:“我們是豐縣西林莊的,到這裡來找工作,工作沒找着,卻出了這樣的事,可怎麼辦?”
朱亞蘭繼續問,原來這個是石秀珍,撞暈的是小弟兒,朱亞蘭一聽說是西林莊的就來了精神,楊柳是西林莊的,不知這倆人和楊柳什麼關係?
她盼着這倆人是楊柳的仇人,她就多了兩杆槍對付楊柳。
她和石秀珍細細的攀談,她不知道西林莊誰和誰的關係,只有從石秀珍這裡討底,石秀珍盡撿她露臉的事說,可不說她妹妹殺人,她離婚的事。
知道了受傷的是楊柳的叔伯姐姐,還是勢不兩立的仇人,石秀珍更甚恨楊柳,吞吞吐吐的說了楊柳很多壞話,透露她和朱亞蘭是一個立場的,朱亞蘭已經聽明白了。
小弟被搶救醒了,推到了病房,朱亞蘭這個時間和石秀珍啥都說妥了,她急着走,給了石秀珍她的聯繫方式,看了一眼小弟兒,就告辭走了。
小弟兒知道石秀珍比自己本事,裝頭暈不說話,朱亞蘭以爲她是真暈,還在萬幸沒有撞破頭,要是出了大事,她的生意就泡湯了。
她高興的走了,病房裡剩下了這倆,更是樂得魂魄飄飄上九霄了。
“我們有工作了!”小弟兒在牀=上跳起來高呼。
“小心點,別人聽了告訴她。”石秀珍呵斥道。
“這人算不錯的了,她也不太奸,楞沒看出來我是裝的。”小弟樂得飛舞起來,跳得牀嘎吱嘎吱的。
“讓你小心你忘了?一點風聲也不能走漏,也不是什麼好工作,你美啥?她要有好心眼子能讓咱們掃院子嗎?我們可沒有吃過那樣的苦,髒累臭,她怎麼不幹,她怎麼不讓她閨女幹?”石秀珍的意思是說服小弟兒別稱那個女人的情,她可不信她有什麼好心,通過朱亞蘭的問話,她就斷定朱亞蘭是想利用她們,不然打掃衛生的活也不會給她們。
“打掃衛生也湊合,不然我們沒有飯吃,親爹親兄弟都指不上,她就是想利用咱們也認了。
要不是我四嬸收留我半年,我肯定會餓死。”小弟實在是沒有人指望了,誰給她點親情她就就覺得比自己家人強。
“好了!好了!你以爲你四嬸是好心?她連自己的閨女都不給飯吃,爲什麼要給你?是在坑你,這一回你和家裡徹底的整崩了,讓你和家裡成了仇人。
你們兩家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比仇人還仇,她是恨你,恨不得你快快點死。
讓你自己家人爲仇,互相仇恨,讓人報復的這樣慘,你還稱人家的情,要不拿你當傻子糊弄,我都感覺到了,你自己還被矇在鼓裡,要不都糊弄你。
看你大媽給你找的那個主兒,拿個小資本家糊弄你,也許就是你四叔四嬸出的主意,你自己好好想想,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冷靜想想,你會明白過味兒來的。”石秀珍一通蠱惑,小弟的心壞腦子渾,石秀珍的話她是信。
自己被人算計了還感恩,就是個老直善良,他們拿自己當傻子,看看我怎麼整死你們家的財神爺,花着閨女的錢,吃香的喝辣的,西林莊數他得意,閨女的學不用供,還給他倒搭錢,大學畢業工資還是他的,找個好女婿他借光,她的如意算盤打得響,自己會讓他落空的,他倆閨女一死,他什麼都完了。
小弟兒嘿嘿嘿!冷笑起來:“你以爲我那是感謝他們?我是打個比喻,我從小跟他們的仇結大了,恨不得喝了他們一家的血,吃他們我會承情?他們搶走了我多少錢財,不吃就是白不吃,想和我們和好,門兒都沒有。”小弟兒恨恨的道,滿臉的猙獰,石秀珍看了都嚇了一跳,小弟兒有這樣醜惡的一面,可得小心被她掐死。石秀珍打了一個冷戰,渾身覺得無力,挨着小弟兒就躺倒牀=上,又出了一身的虛汗。
朱亞蘭得意遇到了西林莊的兩個楊柳的仇人,和石秀珍透露了一句:“楊柳怎麼能配得上我兒子,兒子堅持我沒辦法。”
石秀珍立即明白了朱亞蘭是真的不喜楊柳,以前馬桂蘭聽陳天良透露的朱亞蘭對楊柳的態度,石秀珍不太確信,今天聽她親口說,就是找到了實底,她真的恨楊柳,雖然口氣不是那麼重,那樣的人說話,就是一點,她不會明說的。
馬桂蘭真的有眼力有道眼,她的計策一幢就來了工作。
朱亞蘭話語不多,只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你們好好幹,我看着滿意了,轉正落戶口不是個問題。”
這下兒,石秀珍也樂懵了,朱亞蘭是廠長,這話一說就可以辦到。
這倆根本不懂,戶口根本進不來,不是本市戶口也轉不了正。
懵懵的回去跟馬桂蘭一說,馬桂蘭豎着大拇指誇:“表妹好本事,這工作很不錯,轉正了你可以幹好活,食堂辦公室都可以進,你們都有文化,以後都會幹好活,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工作,會來事點兒,做點讓她感激的事,轉正就一把穩拿。”馬桂蘭在引誘。
小弟說道:“表嫂,朱亞蘭真的不喜歡楊柳,我看她們倆沒什麼結果。”
“現在是婚姻自主了,媽當不了兒子的家,反對也沒用。”馬桂蘭故意將小弟的火兒。
“他媽就是不同意,我覺得楊柳進不了那個門。”小弟解恨道,滿臉的鄙夷:“楊柳沒有那個命。”
“我覺得可能,聽說張亞青的父親同意。”馬桂蘭繼續將火兒,小弟兒對楊柳恨之入骨,自己越這樣說,她越想整死楊柳,她不會讓楊柳比她好。
馬桂蘭深懂人心,也會操縱人心,她們恨楊柳恨不得她死,朱亞蘭更恨她死,爲了她們的工作和戶口,她們也要算計得讓朱亞蘭滿意,不管她們用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