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讓楊敏把衣服給了楊芳,楊豔,楊蓮幾個把谷舒蘭的給她穿了試試,楊天祥試了一下立即脫掉,扔在了炕裡。
楊芳問:“二姐,是你買的衣服?”
楊敏說道:是大姐買的,許大哥給大姐的錢,楊敏不能說是大姐的錢,其實也不是,她們現在就那點兒工資,這樣花可是花不起,別家裡再以爲有多少錢了。
也是給許青楓露臉,楊芳一聽,就不再問了,她想問問京城的錢很好掙嗎?工資多高?容易的話,她也想讓孫懷忠到京城上班。
還想知道大山掙多少錢,爲什麼他沒有買一分錢的東西?大山仔細是誰都知道。
楊芳就沒有下言了,抱着孩子出去溜達。
今天許青楓帶的還是和昨天吃的差不多,,今天人多,螃蟹對蝦就帶的多,都是許家的廚子蒸好的,帶的都是熟菜,只炒了一個青椒,一個芹菜,一個燒茄子,一個木耳。哪種菜碼都不大。
對蝦和螃蟹就填飽了肚子,許青楓帶了兩瓶西鳳酒,只打了一瓶,那一瓶就留給了楊天祥留了。
楊天祥也做了一張楊柳那樣的大圓周,擺在了西屋地,就五個人。
東屋炕上一桌,就是娘幾個,楊柳姐五個加谷舒蘭。
楊柳進屋和谷舒蘭說了一句話,谷舒蘭只哼了一聲,一頓飯谷舒蘭一句話也不說,楊柳說話也很少,都是各吃各的。
西屋裡楊天祥喝了點酒,話就多。頂數他說的話多,大山是不說話的,一頓飯一句話也沒說。孫懷忠是給商場進貨的,看着他特別的老實。可是他也沒有大山那麼不愛說話,和許青楓、劉亞民總搭擱說話,只是這人很斯文。
前楊柳的記憶楊芳的對象就是這個人,前世他在下崗的潮流中捨棄了商場的工作,回家做豆腐,楊芳嫌上班的工資低,還得往商場集資,她不捨得掏五千塊錢。跟買斷也差不多,六十以後有養老金。
楊芳沒讀書的腦袋,她生了倆閨女卻是讀書的料,像了孫懷忠,這小子有腦袋,是個智力高的。
許妍張羅去車軸山,楊豔張羅去,楊柳也要跟着,孫懷忠也要去,劉亞民和許青楓也要去。車裡擱不下這麼多人,楊柳說道:“你們沒見過車軸山的都去看吧,我不想看。楊敏和許妍作伴,你們去吧。”
楊芳是不去,也不讓孫懷忠去,孫懷忠聽說了地河的神奇,就慌慌要去,他不是本縣人,地震前就有了社中,遠處的都不到那裡去上學了,楊蓮楊豔沒見過地河什麼樣子。
楊芳就着急回家。楊柳說:“很快就會回來的,還是耐心等一會兒。回家你也是抱孩子。”
孫懷忠沒有聽楊芳的,還是跟了去。許青楓沒有去,只有十里地的路程,來回倆鐘頭也用不了。
幾個人就默默的坐着等,真是去的時間不長,正好倆鐘頭,許妍下車就說沒意思:“就是那麼一個破山洞,有點水流,啥也看不出來,就是一箇中學。”
楊柳笑道:“就是有個傳說鬧騰的很神奇。現在也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學,都普及了初中,那一個學校就擱不下了。
高中還有考那裡的,遠處的學生也不往這裡考了,就這一個縣的。
一個傳奇,一個省重點,把那個地方神話了,都向往去那裡讀書。”
許青楓說:“收拾一下,咱們回去吧。”
許青楓、劉亞民、許妍趕緊和楊天祥谷舒蘭告別,楊敏也說了告別的話,楊柳和他們最後告辭,楊天祥讓楊柳等等。
楊柳問:“有事嗎?”
楊天祥低聲問道:“楊敏和那個許青華的事黃了?”
楊柳說:“許青華只是許青楓的叔伯兄弟,是跟許青楓來玩的,和楊敏沒什麼關係?”楊柳知道楊天祥沒心,村裡有幾個人專套他的話,沒有跟楊天祥說過楊敏和許青華對象的事,不想讓村裡的人議論着玩兒。
“楊敏跟這個劉亞民有戲沒?”楊天祥對楊敏的事也逮不到實底,看着劉亞民和許青華都像和楊敏搞對象,她們說的劉家因爲二山黃親的話,楊天祥是似信非信的。
劉家追着再反覆的事,楊天祥也不知道,總之他就是樂意楊敏也找個有權勢的,這個閨女指不上還有那個,谷舒蘭對楊敏抱希望,卻不樂意讓楊柳超過楊敏,或是楊柳窮死纔好。
許青楓這樣的女婿要是楊敏的,谷舒蘭今天就不能沒話了。
“劉亞民只是許青楓的朋友,是跟着來看車軸山的,你不要想得那樣多,跟楊敏沒關係。”不能交給楊天祥底,楊敏和劉亞民的事不定還得幾變,不能給他到處宣揚的機會,要是以後不成,對楊敏的影響不好。
楊天祥有些蔫了,他的希望沒有影兒,立即就精神不振了,眉頭一皺道:“胖子聽了小孫二叔的,你和許青楓也黃了,他今天來這裡,是跟你和好了嗎?”他覺得楊柳的脾氣太各路了,這樣的親事要是給楊敏,楊敏是不會黃的,楊柳對張亞青抗拒了那麼多年,最後翻臉不認人,對許青楓還是那個樣子吧?是不是別人追她她就洋氣,要是張亞青追楊敏的話,準不是那樣的結局。
這些都是谷舒蘭分析着說的,楊柳的脾氣古怪,不讓她上學就立即出走,別的閨女怎麼沒有那樣幹?楊天祥對這點還是和谷舒蘭有共同語言的,誰家的姑娘也不敢離家出走。
也沒人離了口糧活得了,就她那樣強硬,搞對象也強硬,什麼樣的主兒都收服不了她的心。
谷舒蘭看楊柳的婚姻不能長久,人家不甩她,她也要甩人家,因爲她不容人管,自作主張,目中無人,跟父母不行跟丈夫更不行,不如把許青楓給楊敏,谷舒蘭給楊天祥出了不少的主意,把楊柳姐妹易嫁,才和谷舒蘭的心願,谷舒蘭說楊柳財黑,就讓她變成一無所有的窮鬼。
“我們沒有過矛盾。”楊柳到不知谷舒蘭背後爲她做了多少工作,也不知楊天祥什麼想法兒,也不能跟他說試探劉家的事,不想讓劉家人知道這些,到了楊天祥的耳朵裡,就會傳到劉家的耳朵裡。
自己和許青楓的事,孫家人都探聽來了,楊芳是個快嘴子,什麼也不能跟這家人說。
楊天祥默默無語,楊柳走了,他一陣子的失神,他也是願意楊敏比楊柳好,雖然沒有谷舒蘭那樣迫切,可是他也是感到楊敏比楊柳親切,因爲不讓楊柳上學的事,他認爲楊柳是極恨他的,楊敏就沒有做下這樣的仇恨,楊敏的出走也是楊柳挑唆的,有谷舒蘭的長期磨耳根子,楊天祥的神經也會錯亂,天天的碎碎念,想法怎麼能不會變呢?
他就是認定楊柳願意讀書,不讓她上學,她肯定會恨的,再加上扣她的口糧車子,楊天祥覺得自己的父母要是這樣待他,他也會恨之入骨,將心比心,他自覺和楊柳遠了不止一點點,總是隔了心。
所以他也是不喜楊柳喜楊敏,感情自然是疏遠的,他覺得這些年楊敏給的好像比楊柳的多,就是今天買的衣裳,要不是許青楓給楊柳的錢,楊柳也不會見得給買。
他本身因爲自己乾的事,就和楊柳遠了一大截。
盼着好的不好,不盼好的偏好,真是人生事事不如意。
聽說了楊柳和許青楓黃了後,楊天祥也彷徨過,怕他們大山的好工作丟掉,親戚都黃了,爲什麼還要他開車?楊天祥擔憂了多少天,沒見大山回來,心裡稍安。
爲了大山,他倒不希望楊柳和許青楓黃,大官有錢,他會很沾光,儘管楊柳不待見這個家,她也得顧面子,就是那點面子,就比窮人的豐厚。就是爲自己的利益,許青楓這樣身份的黃了也是可惜。
他倒不想自己的女兒怎麼享福闊氣的,他想到只有自己那麼點利益,他要是爲女兒着想過,也不會不供學費還扣賴以活命的口糧。
都說是慈母嚴父,可是楊柳遇到的不是慈母只有嚴父,楊柳記得最清的,就是馬柱子打了她,谷舒蘭明知馬柱子不是個好鳥,馬柱子一告狀,她爲了沽名釣譽,把自己的孩子狠揍一頓。
這樣的親媽幾乎沒有,誰家的女人不護犢子?唯有這個谷舒蘭是大公無私的,楊柳不是小孩子心智,對這樣的事情是很注意的。
後來她聽了村裡的閒言碎語,谷舒蘭的話讓她很無語,谷舒蘭竟然把她的頭生七天就死的兒子的罪名安在了她身上,說她是急着投胎,掐死了她的兒子,對楊柳的不喜是主要的原因。
楊柳感到谷舒蘭這個人是愚昧無知?還是任性愚蠢?或是自以爲是的霸道,還是腦子構造特殊?總之她是與衆不同的各路。
看到谷舒蘭一頓飯的樣子,好像誰欠了她八千萬,一臉的橫絲肉,吊着個肚子臉。
楊柳的心裡很鬱悶,許青楓讓她開心休息,是好心幹壞事,她來這裡何時舒過心?
她明白許青楓是爲了她纔到這裡來的,難道人家螃蟹對蝦的就沒人吃了嗎?
知道家裡對她不好,想感化家長的心意,對她好一點,讓她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