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馬上就是午飯,她的侄孫會叫她吃飯,一個大活人吊在了上門檻,怎麼會看不到。
很準的飯點,今天瞪眼晚了,她的脖子被勒得出不來氣了。倆手拽着白布帶子,管點事兒,時間長了,懸着的身子哪有百多斤的力氣?慢慢的她的手軟了,胳臂使不上力氣,越來越窒息,舌頭都伸出來了。
孩子不大,還不懂事,看了吊着的人,覺得很好玩,扒拉一下兒她的腿,身子就轉了,看到長長的舌頭,瞪眼呲牙的鬼,嚇得嗷!傢伙就暈了。
莫非的兒媳聽到了兒子的慘叫,覺得事不妙,追過去看,她也慘叫着嚇暈了,驚動了一家子人,一家子也都差點嚇死,莫非和兒子卸下了莫彩雲,只剩了一息,叫了救護車,拉到了醫院,緊急搶救。
這個滾刀肉真是不好死,一絲的氣息她也活了,住了一個月的院,纔算治好。
要挾不成,她真的氣死了,她沒轍許家人,在孃家撮,天天鬧死,莫非沒招兒,只好求許家,許家沒人要這個作妖鬼,穆雪說:“她想死莫家應該成全她。
莫非回家就直言相告:“你拿死要挾人一點事兒不管,死了也不關許家的事兒,人家能理會嗎?你丈夫都不要你,你跟別人是怎麼處的,以爲別人會幫你,你也是不留一點人緣,像青楓媳婦那樣的,你應該好好的聯繫。”
把自己的兒媳婦鬧黃了,侄媳婦也得罪了,失去了多大的助力,要是青楓給她說一句話,看看老太太怎麼對待你?
地起要是不鬧。也出不了這樣的事兒,你也用不着死了活了的。
說人家閨女不好,青楓是傻子?破爛媳婦他會要?
“人家把你兒子的病治好了,你一點都不承情,還在罵罵咧咧的,就你這樣喪良心的人,怪不得許家人不喜歡你。我看這個孃家你也別待了。我們伺候你八開的,也會挨你的罵,我們也不想做大冤種。”莫非不想再跟她客氣。她這個人沒自覺性,想把人家許家人鬧老實請回她,她怎麼就會做夢,人家許家用你背用你抱哇?
逼的人家來拍你?把自己看得太是個人了。就是養了個許青華,就覺得天大的功勞。覺得有兒子撐腰,誰也不怕了。
那不是懼怕媳婦的人家,地起就囑咐她,要在許家處出人緣兒。那不是她撒瘋的地點。
莫非直接攆她,也沒有什麼情面了,指望她和許家拉關係。就是越拉越糟。
許家家人說了看外甥的面子,還縱容她幹什麼。她就是以爲孃家離了她不行,就在孃家開撮,逼迫孃家人爲她去低三下四,給她長面子,最後落個許家人來請她,面子都給她全了,認爲孃家是爲了攀高才去爲她低的。
她算得好賬碼,把誰都踩在腳下,只有她高高在上。
許家人也是看透了她的本性,要孃家人不再縱容她,恐怕她自己不低頭,許家她是進不去了,莫非看透了這一點,主意就打定了,決定狠狠的殺殺她的威風。
讓她跪着嚎着進許家去,這樣自以爲是的人,就不能給她在禍害人的機會。
莫非天天的往外攆她,她看透了孃家好像是指不上了,難道哥哥不需要許家的助力了嗎?侄子們的前途不重要了嗎?
她一下糊塗了,想不明白該怎麼辦了,哥哥不幫她,她依靠誰?找兒子,找不到,是他們藏起來兒子嗎?說青華好了病,是不是在蒙她?
那個窮死的丫頭會治病?醫院都不能治的,她會?傻子纔會信。
是不是她治死了她的兒子,說什麼也不讓她進那個家,一定是怕露餡,連唬帶瞞的,以爲她傻,要不不敢在外住了,怕的是自己找她算賬。
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她被欺瞞了,他們搶走了青華,可能就是拿青華做試驗?試驗死了就打馬虎眼。
問誰誰都不知道,許國棟推說青華走了,老太太就是個不答覆,那個楊柳不敢見面,許青楓那個小子更是不見自己。
只要楊柳治死了她的兒子,她就要許青楓一家三口抵命。
她沒有辦法哥哥一家,也不想讓莫家絕後,受了哥哥的氣,就要報復到楊柳的身上,誰讓她的妹妹勾引自己的兒子,給自己造成了這樣大的災難,自己的兒子死了,第一個被要命的就是楊柳。
她想了,就立即付諸行動,楊柳不出門,許青楓的車她不敢截,只有一個好欺負的楊敏,楊敏敢揍她,她也不怕,因爲楊敏沒有權利,一個窮丫頭全仗着她姐姐活着,她姐姐不出來,她是個什麼東西?
她找楊敏說什麼?她也措了好幾天的詞,主要就是問青華的死信,只要青華死了,她就可以立即扳倒楊柳,非法行醫,致死人命,就得讓她償命,她好像有一種渴望,就是拿兒子的命換楊柳的命,她也覺得值,想騎在她頭上的人,務必死。
判了楊柳,氣死許青楓,捏死那個小崽子,纔是自己的心頭大願。
許青楓氣死,老太太必死,一窩全死,就是她的天下了,她怒氣衝衝的奔楊敏單位,她的外甥女古翠媛,見了她進來就高興的招呼:“老姨!”讓座倒水。
古翠媛的醜聞纔沒有那麼多人議論,這女人有掩耳盜鈴的功能,愣裝着別人不知道,打扮的像個貞節女,斯斯文文的說着話,莫彩雲就是來找楊敏的。
說話就說到了楊敏身上,古翠媛告訴莫彩雲楊敏在哪個屋,莫彩雲帶着古翠媛去找楊敏,說差了,她還想報楊敏打她的仇,倆打一個,她認爲是穩賺不賠。
楊敏正在做文件,看了二人進來,低頭繼續做,莫彩雲看楊敏不睃她,不由得怒氣上涌,出言盡是不遜:“你無恥勾引我的兒子,把我兒子害得那樣,你們把他的屍體藏到了哪裡,快快的找出來,我要送你們去公安局。”
古翠媛一聽,倆眼瞪得銅鈴大:“老姨!他們把青華殺了?”古翠媛震撼的說。
“他們把青華治死了!焚屍滅跡,連影子我們都看不到,也許他們是挫骨揚灰,把青華扔到了大江裡了。”莫彩雲嚎哭起來,哭天搶地的喊兒子:“你們不交出我兒子的屍骨,我就死給你們看!”
單位的人全都招來了,圍了一大堆,一個郝科長趕緊來勸:“有什麼大事也不要到單位來鬧,回家好好商量。”
莫彩雲只有嚎,就是不讓楊敏幹工作,把她刷掉纔好,不說出兒子的下落,就不能讓她上好了班,說出來兒子的下落,也得讓楊敏給她兒子陪葬,讓她跟兒子併骨。莫彩雲在惡意的想着,恨得牙根麻。
楊柳得死,楊敏更得死,四口子給她兒子抵命都不值。
誰能勸走她,活神仙也辦不到,讓她哭的外單位的人都追過來看,她以爲自己是多能。
大羣人議論紛紛,聽她說的兒子被楊柳治死了,屍體不知藏在了哪裡,人羣一片駭然,不是大夫就治病,不死纔怪,楊柳是許家的媳婦是很多人知道的,有人不信莫彩雲的鬼話。
人羣就開始議論了:“這人是不是瘋子,胡說八道,楊柳結婚,生孩子,坐月子,有功夫給她兒子治病嗎?”
有人見過她來找楊柳的晦氣,就指着她說道:“這人可不是個講理的,以前來打過架,還沒完沒了,這麼大歲數還要撒潑,真是不可思議,她誰們家人?這樣厲害?”
有人知道是古翠媛的姨,有人知道她還是許家的二媳婦,許家那樣的人家怎麼能容下這樣一個潑婦。
知道她是許家人,議論聲更大:“聽說許家的兒子正在和她離婚。”
一句話刺激了她,她對離婚這個詞敏感的邪乎,看了看議論她的人,讓她氣得半死,冷不防她就鑽進了人羣,雙手的指甲鋒利,倆爪子齊下,那個人的臉立時就血溼糊癩的。
慘叫聲加上罵聲,那個人再次的被撓,慘叫着躲,沒想到這個女人這樣兇悍,還是大家主出身,竟然是個潑婦。
看着那個血溼糊癩的臉,全場震驚的四散,誰也不敢招惹這樣的人,那個女人算是吃了苦頭,還在嚎叫,也有人幸災樂禍:“誰叫你嘴欠呢,老實看熱鬧不好?當着瘸子說短話,人家離婚礙你什麼事?”
這人也是個嘴快的,她把人家離婚又描皮了一遍,莫彩雲就是不願聽這句話,這個女人一說,又刺激了她,哦!……傢伙就奔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想到有人收拾她?
正看着那個挨撓的哭哭啼啼解恨呢,兩爪的血指甲就乎拉到了她的臉上,嗷!……的一聲怪叫,她的臉一邊三道血檁子。
媽呀!……媽呀!……的慘叫,比那個傷重的女人叫的還慘。
楊敏一看這裡很熱鬧,自己趕緊撤退好了,跟郝科長偷偷的請了假,穿過人羣就偷溜,讓這個女人跟別人打好了,自己跟她犯不上,,有人願意招惹她,就讓她們鬥了。
纔出去不遠,扒着院牆邊看起來熱鬧,看看有沒有人敢揍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