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桂蘭知道大事已成,就不需要她細說,不管出了什麼事,她是沒有絲毫的責任,她就是一個獲益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因此她可以搭上張亞青的姑父和父親。
陳天良被楊柳害死了,就得用她的命索賠這兩個更好的男人,這兩個人她還沒有見過,張亞青的家她可以借找了個工作道謝去他家,他的姑父自己怎麼能見到呢,這還是個費事的事。
馬桂蘭冥思苦想就那個叫姚喜慶的張亞青的姑父,其實自己要是打進張亞青的爺爺家裡,肯定能見到姚喜慶,怎麼能進那個家呢?
這個辦法她一時還想不到好的。
她相信順其自然,還會很容易做到,強求心急到不能如願,自己苦了兩個假期,這機會不就送來了嗎,這倆就是她事業成功的奠基石,如果再來幾個就更穩固了。
三天後,石秀珍和小弟兒到朱亞蘭的單位上班,以前兩個男的掃衛生的走了,換上了她倆。
倆人還是白大褂,白帽子白手套,白口罩一戴,覺得自己還真是高級了,石秀珍有了當護士的感覺,想想自己的護士工作,要是好好幹,也早就轉正了,不可能混到這樣落魄。
都是楊柳害的,你往京城考的什麼大學你勾搭了陳天良,陳天良要不是去西林莊,自己姐妹也不會奔京城投靠陳天良,要不會遇上那個不知哪兒的小野=雞,妹妹不會誤傷人命,不會屈死,自己也不會孤單。
妹妹不死,陳天良也不會死。自己的工作已經早轉正了,不會嫁農村那個該死的男人,不至於現在受這樣的奔波。
什麼都是楊柳的罪虐,讓她活在世上自己不心甘,只要有機會,就要讓她死,讓她生不如死也好。
石秀珍掃地就是應付。她心裡想的都是計劃怎麼實施。她對京城不熟悉,在酒店的時候也沒有到處亂逛,等開了支。到處走走,找幾個幫手,劫持?或是暗殺?到底怎麼辦?楊柳認識她們,她們就是有那個力氣也辦不到。
何況她倆人單勢孤。沒有援手怎麼能辦到?要殺了她,還不暴露自己。那纔是高人乾的事情,她覺得光着急也不行。
她倆上班了,馬桂蘭精神一震:“倆妹妹,人家給咱們辦了事。咱們得知道感謝,知道了咱們是知恩圖報的,會對你們更照顧。星期天,我們到人家裡去看看。感謝一下兒。”馬桂蘭滿面的關愛,真誠的話語,小弟兒感動了,這個表嫂就是比別人強。
“謝謝表嫂!”石秀珍說的很溜:“表嫂真好。”
小弟兒卻說:“就是比大姑強遠了。”石秀珍瞪了小弟兒一眼,暗道:你真不會說話,要是被王振清聽到一定會恨你的,怎麼這樣說話不小心,得罪人的話怎麼能說呢,表嫂願意聽了,可是馬屁拍的太露骨了。
跟這樣的*一起就是操心,說話沒輕重,沒分寸,胡嘞一氣。
馬桂蘭就是一笑:“表妹太直率了。”
心裡暗罵兩個蠢貨,少拍馬屁,誰稱你們的情,不由的臉上更笑,親死個人的。
朱亞蘭給她們安排了工人宿舍,這倆人在廠裡跟誰都搭擱,見誰都親熱。
她們是在找幫手,朱亞蘭有眼線看着她們,她們也在盯着朱亞蘭都和什麼人來往,都是馬桂蘭唸叨的結果,馬桂蘭只說了一句話:朱亞蘭肯定能接觸大幹部。
馬桂蘭的話讓倆人心活,大幹部她們也想接觸,只是沒有機會。
小弟兒那個心急的,盼得更邪乎,自己要是能靠上大幹部,整死楊柳還不容易?
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的死因,也是因爲楊柳,楊柳不但自己考上大學還帶了她妹妹。她不是就靠了一個幹部的孫子嗎?她倆一起上大學,把自己的媽氣壞了,連着吐了五口血,到了冬天,就一病不起沒了命,要是有親媽,她爸不敢把她趕出來,也不敢逼她離婚。
更加的恨楊柳,吃她肉喝她血。
楊柳幾個噴嚏,大熱的天,怎麼會感冒呢?吸吸鼻子沒有異樣,不是感冒就是有人罵了。
劉亞民晚上來了,楊柳姐妹正吃飯,肉絲滷麪,滷子噴着香氣,楊柳說道:“亞民!快坐!吃碗麪。”楊柳拿碗給他撈麪條:“手擀麪,比掛麪好吃。”
“大姐!我可是吃了飯來的。”劉亞民謝絕了。
“吃完飯,走這麼遠也顛下去了,吃一碗撐不着。”楊柳笑着說。劉亞民把我兜裡的飯盒端出來:“我帶了吃的。”
打開了飯盒。裡邊是塊肉和雞腿,這時可沒有切割賣的雞,買就是整個的,裡邊兩隻雞腿:“一隻雞隻兩條腿,嬸子可真捨得。”
“我們家人沒人願意吃雞腿,嫌沒有鹹味兒。”劉亞民說道。
楊柳偷笑:到後世都是把整雞割開來賣,雞爪子雞翅最貴,雞腿可不是最賤的,雞脖子最便宜,她覺得還是雞大腿好吃,劉亞民的母親好臉面,給她們帶多少次吃的。
都是把好的帶過來,朱亞蘭跟這人沒的比,楊敏是好命的,攤上了這樣的好人家,父母對兒子的事情一點都不控制。
是個很民主的家庭,楊柳現在已經不擔心楊敏的命運了,劉亞民也是個信得過的人。
“這麼多肉撂不到明天早晨,天太熱了。”楊柳說道。
“大姐,帶着他們幾個的,雞腿你一人一個,剩下的都給他們那院送去。”劉亞民說道。
“我們要兩塊燉肉兩個雞塊就夠了。”楊柳說。
“一人三塊兒,剩下他們也夠。”劉亞民說道。
“我們吃不那些,剩下可糟踐了,給他們送去吧。”楊柳讓劉亞民走。
劉亞民欲言又止,還是端飯盒走了。
一會兒又跑回來,楊柳說:“快吃麪啊。”
“大姐,我真吃不進去了,我們是大米飯燉肉,還有炒菜,太飽了。”劉亞民真的是不能吃了,要是每天沒吃飯趕上他也不推辭。
涼湯做的多了點,一人再加兩塊肉,楊柳真的撐到了,剩了半碗麪,用涼水拔上早晨還可以吃,就是胖了點,沒有勁道勁兒了。
楊柳不會糟踐糧食,她可捨不得把白花花的麪條子扔掉,前世跟後媽她總是吃不飽,這一世又二十年沒有口糧,真是一口吃的沒有糟踐過,可謂是惜糧如金。
“你有事說?”楊柳問。
“這個事兒挺新鮮的,石秀珍和一個女的到朱亞蘭的廠子當了清潔工,不知道是誰弄進去的?”劉亞民跟蹤朱亞蘭發現了新鮮事,他沒問出一個結果來。
石秀珍再次的進京,很是震撼人,她已經結婚了,楊柳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打聽石秀珍的事,她嫁了前世那個男人,認爲是她的結局了,這一世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她因爲什麼來到了朱亞蘭的廠子?
是朱亞蘭弄來的的嗎?她弄她們有什麼用處?她們能幹什麼?朱亞蘭黔驢技窮了嗎?把她弄來對付自己?
楊柳覺得朱亞蘭很好笑,費這樣大的周章有沒有效果?
“張叔在不?”楊柳問。
“在。”劉亞說:“讓張叔跟秘書問問,到底是誰弄進去的?”
“也就只有問她,她掌握廠子的情況。”楊柳略一沉思:“你全告訴張叔吧,讓張叔瞭解一下兒,問問那個女的是誰。”
劉亞民又過去那院,楊柳她們收拾完:“姐,我們也過去待會兒。”
楊柳說:“好吧,我們就過去。”
到了暑假,早市夜市都開了:“我們明天開始去早市。”楊柳提議。
鄧左民和劉亞民痛快的答應,張亞青說:“你的眼睛行嗎?”
“早就沒事了。”楊柳笑道:“我就盼望去掙錢,不掙錢就坐吃山空,數着票子心裡踏實。”
張亞青就笑:“財迷!……”
劉亞民說:“我也跟你們去賣貨。”
“你半夜三更的睡不了覺,在早晨晚上的奔波,會挺不住的。”楊柳說道。
“我得趕快掙錢,準備和楊敏定親,劉亞民笑道:“準備一大筆聘禮,有備無患,”劉亞民有自己的考慮,萬一楊天祥要一筆錢奶金什麼的,自己不想跟他們深掰臉。
可是,他又怕楊敏生氣,會以爲她被賣了一樣,對她是一種侮辱,他還擔心楊天祥得了一筆就得寸進尺,經常的來搗亂也是麻煩事。
這個事兒他還得好好的想,別好心幹壞事。給他們錢還不能要父母的,會讓父母對他們的印象不好,看不起他們也是個問題。
楊敏有父母,楞是那樣斷了,在父母的面前怎麼說?這個事情是真難辦,楊天祥不拿女兒當女兒對待。會讓家裡的人輕看楊敏的。
給了楊天祥錢,他就收斂了正常的和女兒走動,成天嘴上掛着錢,自己的家人就不能接受,他們是看不起視財如命的人的。
楊敏趕緊接話:“我們不要定親,很麻煩的,畢業以後再說吧?”
“爲什麼?可是我父母提出來的。”劉亞民並沒有覺得奇怪,父母關心這個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