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商場的楊柳可不知有人在算計某某人死,許青楓的電話突然響了,許青楓是臉色越老越難看。
楊柳驚詫:“怎麼了?”
許青楓的面色發白:“我們回家!”他的聲音有些抖,阿珍,阿琳阿蒨齊齊的聚來:“爸!什麼事?”
“回家再說!”許青楓拉了楊柳的手,握緊給她安心,可是楊柳安不了心,他的面色那樣急,他不是好慌張的人,表情這樣一定有大事。
司機的車速不慢,許青楓在車上不說,大家都面面相覷,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看着爺爺的嚴肅性,孩子們一個出聲的都沒有,許婉眨着大眼睛看着爺爺奶奶滿是疑問。
許青楓拉過許婉,抱到懷裡,看着她的小臉蛋兒,有些憐惜的神色出現,一家人都是莫名其妙,許青楓從來都不抱孩子,今天是一反常態,每個人心裡都疑疑惑惑的。
因爲許青楓的嚴肅,沒人敢出口問,到客廳裡,許青楓讓阿珍打電話叫阿乾削迅速回家。
之後許青楓就去書房,讓人覺得神秘極了,楊柳只有默默的想事情,猜不出來是什麼事?
阿乾到了,許青楓也進了客廳,打發阿乾和阿琳:“你們快速的飛去你哥哥那裡。”
阿琳想問,卻又沒問,看看二哥,阿乾點頭,倆人什麼都沒帶,上車,司機迅速的開往機場。
許青楓沒有說什麼,倆人就走了,阿琳的孩子還這麼小,就毅然的走了,楊柳很擔心是阿瑩和安妤柔有事。
隨後。隨後許青楓才說:“妤柔受傷了。”
楊柳都猜到不好的事了,許青楓這一段時間不說,就是給楊柳緩衝的時間,讓她在心裡猜,也算有了思想準備。
楊柳已經猜到了,就不至於突聞惡耗受驚太過,楊柳問:“我們何時走?”
許青楓說:“你把孩子們都安置一下兒。”楊柳迅速把孩子分工。大的阿蒨照顧。小的交給阿珍。”
阿琳他們已經飛走了:“我們坐下午的班機。”
“我們怎麼不跟他們一起走?”楊柳想:倆人歲數大,一起有個照應。
許青楓嘆氣:“一聽妤柔出事,你能有多大精力頂着這股火兒走。勇維下午回來跟我們一起走。”
楊柳問:“阿瑩沒說妤柔怎麼傷的?給她父母電話沒有?別讓人家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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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比咱們得到的早,阿瑩給了,我也給了,生命要是有危險。不好跟孃家人交代。”
楊柳一急:“出車禍了?還有生命危險?”
“你別急嗎,估計不會有生命危險。見了才能知道。”許青楓勸楊柳不要激動,楊柳把兒媳當親生女兒對待,妤柔要是有事,她是很痛苦的。
“怎麼出的車禍?”妤柔從來都是坐公交車。她的父母給了她很多錢,讓她買車,自己也要給她買車。她也不要,她說一個人開個大車沒有什麼用。不抵坐班車方便,自己開車還有危險,她也是很簡樸的人。
坐班車就是大型的車禍,得傷多少人?怎麼這樣倒黴,都是大車撞小車,大車要是不開進溝裡不翻車,怎麼會出車禍呢?
楊柳的心窄死了,妤柔可不要有事,沒有媽的孩子很可憐,阿瑩才三十多歲不能不再婚,孩子有了後媽可怎麼好,自己的親身經歷可是苦不堪言的,自己這個奶奶能跟他們多少年,男人沒有保護兒女的意識,有了後媽就有後爹。
家裡是女人的天下,哪個男人能天天在家看着老婆,自己的孫子孫女豈不是成了被後媽踩在腳下的草。
“快給阿瑩打電話,不管花多少錢,哪管是傾家蕩產,也要把妤柔救活,殘疾點兒我們也不嫌棄,只要我的孫子孫女有親媽,決不能讓後媽進許家的門。”楊柳真的急了,自己撥起電話。
許青楓按下她的手:“你別激動,好像受過後媽害的樣子,妤柔絕對沒事,我跟阿瑩說。”許青楓把楊柳的話都跟阿瑩說了,阿瑩連連的嗯嗯嗯。楊柳聽到了才放心。她也囑咐阿瑩一遍:“我們不疼錢。”
阿瑩和安妤柔夫妻情深,怎麼能不拼命去救?突然這樣大的車禍,阿瑩有些傻眼,溫柔美麗的媳婦,一下子變成了血人。
家裡只有一個看孩子的保姆,他缺人手,顧不了兩頭。
楊柳被許青楓安撫下來,就問許青楓車禍的原因,在電話裡也說不清。
楊柳見不到實況,心急如~焚。
晚上,他們就到了阿瑩的住處,在後就進了安妤柔住的醫院,楊柳就找醫生了解安妤柔的傷情。
三根肋骨撞傷,雙臂骨折,被救出車時已經奄奄一息,一口氣兒就那麼吊着。
大客翻車,安妤柔被壓在了最下面,她身上壓得人最多,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十幾個人壓在她身上,沒有一個人能起來,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這些人傷的甚輕,安妤柔是被壓的幾乎斷氣兒。
楊柳不信,大客怎麼會輕易翻車?
在一段斜坡的道旁車閘失靈,直衝下了斜坡,倒在了溝裡。
整個車裡就安妤柔傷重,那些個壓在她身上的壯漢,淨等着營救人員來了拉起他們纔起來,有老人孩子都能自己起來,車是側身倒在地,沒有底朝天,爲什麼起不來呢?
楊柳抽不出心思想這些,曲勇維確是專爲這個來的,調查大客翻車的原因。
現場的大客阿瑩當機立斷不讓動,被交警看了起來,這樣大的交通事故是要立案追究責任的。
楊柳和許青楓交換一下眼神,就回了安妤柔的病房。
楊柳對安妤柔是很喜歡,這樣的兒媳婦沒處去找,楊柳看着躺病牀氣息微弱的媳婦,心裡就是一個疼。
她突然問了一句:“阿瑩。有沒有女孩子和你親近?”
阿瑩被問的一怔,疑惑的看了看母親,母親的想法他瞬間明白了,有那個可能嗎?
“媽媽,您的意思是?……”阿瑩只顧慌亂了,沒有時間多想呢。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阿瑩說:“
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女子。身材高挑。眉眼兒飛揚,丹鳳眼稍上挑,小巧的鼻子。粉紅的臉蛋,十分的清麗可人。
身材楊柳兒樣,眼睛會說話,眼神遞給了阿瑩。是讓他介紹屋裡的人,屋裡只有阿琳母女。
歡快的招呼:“許市長!……”聲音嬌滴滴的。女人都感到心癢,別說男人了。
阿瑩看到是她,沒有什麼表情,可是也不能這樣尷尬:“你怎麼知道妤柔住在這裡?”
“許市長!……”女子的眼睛往上飄揚。眼神很媚。眉目含情的瞟一眼阿瑩:“市長。這樣大的車禍上了電視,很多人都知道了嫂子住這裡,我是聽助理說的。”
阿瑩無語。只有給她介紹了妹妹和母親,跟母親說了這是他的秘書。
互相打了招呼。女子,許瑩的秘書鄭玉秋,半年前許瑩的秘書突然就病了,他的上司給他安排了這個秘書,是個博士後,不到三十歲。
是個活潑有眼力的,天天的滿臉帶笑,眼神總是飛揚的,每每的對阿瑩含情脈脈,阿瑩被她的眼神瞅的多次恍惚,所以想換男秘書,多次想換掉她都沒有成功。
阿瑩怕她的眼神自己抗不住,犯了錯誤可就是終身悔恨,正想跟父親說,給他想法兒,安妤柔就出了車禍。
楊柳發現這個叫鄭玉秋的秘書一會兒就給阿瑩飛了三次眼兒,阿瑩可是沒有迴應。
楊柳立即斷定這個女人不是好貨。
曲勇維去了現場勘查完畢,就去走訪那些個這次車禍受傷住院的,這個車禍受傷輕重病號三十五人,其餘的都比安妤柔的傷輕。也有骨折的,撞傷腰的,擦破皮的,全都住了院,唯有安妤柔是氣息奄奄的。
曲勇維詳細的記錄了傷員知道的所有的信息,還有大客失靈的證據,初步斷定是一場人爲的車禍。
司機沒有事,客車已經行駛二十多裡地,突然就失靈,他斷定是司機動的手。
他急急忙忙的奔醫院來。
楊柳正在觀察鄭玉秋的表情,她面帶憐憫,嘴上說着可嘆可惜的話,眼底卻閃着光芒,笑意直達眼底深處。
這是看病人的姿態嗎,演技雖然精湛,卻不真實,這樣的表情哪是爲一個傷者難過,就像哭人乾打雷不下雨是一個級別的,表演的很假,帶着安妤柔快死她是恨不得的樣子。
曲勇維來了,楊柳給曲勇維介紹鄭玉秋,曲勇維稍一怔神,很快領會岳母的意思。
他瞬間就看準了鄭玉秋的表情,鄭玉秋不時的還給阿瑩送秋波,曲勇維心裡一亮。
和許青楓回了許家在深市的住處,爺倆就開始研究這個案子,許青楓受曲勇維的影響,對破案很感興趣。
二人分析來分析去,曲勇維去了壓在安妤柔身上那十幾個人住的醫院,這些人曲勇維已經定爲嫌犯,在這個醫院住院的病房都被公安人員看起來,這些人都想出院。可是走不了。
曲勇維帶人一來,他們就開始慌亂,曲勇維的人:咔咔咔!把這些人都銬起來,全部送進公安局,關起來了,沒人審問,沒人理他們,一頓一個窩頭,一碗涼水,曲勇維又回來了。
跟許青楓一說:“把他們送進深市公安局了。”
“好!讓他們先待半個月。”不打不罵,他們也會招了。
把安妤柔轉到最好的醫院,請了最高的專家,安妤柔的情況逐漸好轉。
有了家人的幫忙,阿瑩也能抽出身子去政府安排工作,鄭玉秋這個秘書這兩天更殷勤,不但照顧阿瑩的生活,還往醫院送飯。
阿琳看她不順眼,楊柳跟她淡淡的,見到阿瑩和家人在一起,她就更親近阿瑩,見一面不知飛多少次眼兒?楊柳越看她越有問題,楊柳相信自己的兒子,對這個女人就更疑心。
見到了曲勇維楊柳就跟曲勇維說,鄭玉秋那個女人也是嫌犯。
曲勇維就笑了:“媽,您適合做偵探,很有偵查員的素質,您的感覺真靈敏。”
楊柳笑出來:“誇過頭了,就是有點兒感覺。”
阿琳說:“媽媽的心細着呢。”
安妤柔的母親幫着照顧安妤柔,阿琳就謄出時間幫曲勇維破案。
謝天謝地,安妤柔在十天後甦醒,楊柳的心終於放下,和安妤柔的母親倆人高興的哭了。
半個月的窩頭涼水,有人招供了,一個人招出了拉他幹事的人,那個人又招出了別人,十幾人咬來咬咬去,最後一個人卻不承認他們說的是事實,推得乾乾淨淨,這些人要是放走的話,還真是找不到了,都是無業遊民,被人花錢僱的,在這趟車上十幾天了,盯着一個女人,要把這個女人整死。
翻車是最好的機會,十幾個人之間只有二人是認識的,可不是全部通氣,也不是一個人找的。
爲首的找了一個人,那個人再找一個,下一個人再找下一個人,還都是單線聯繫聯繫他的人只要對目標下手,其餘的人都會動手。
衝他們找這些人,要是爲這次車禍準備的,只要撬開主要人的口,主謀就會浮出水面。
可是這個首要人物就是頑抗的。
他不招供,案子就停滯不前,怎麼能撬開他的嘴?他是爲了錢財負隅頑抗?還是被人要挾了?解決了他的顧慮,他一定會鬆口的。
只有徹底調查這個人,公安調查組去幾個地方,曲勇維現在等結果。
這個頑抗的大個子楚天雄是東北人,林場倒閉後一直在南方打游擊,幹零工,投機倒把,偷雞摸狗,掏兜搶劫,幹了不少壞事,在林場的時候就是個地痞,沒幹過好事。
把他的底一抖,全都招了,他只有一個女兒,突然的就失蹤了,有人給了他五萬塊,讓他務必整死目標,事後還有五萬塊。
爲了女兒爲了錢,他都得幹,只有拼一把,有人承諾他完成任務,送他女兒去留學。
富貴險中求,他本來就是個冒險的人,何樂而不爲。
僱傭他的人,他不知他是誰,不認識,也只見了兩面。
救出他的女兒公安人員也費了天大的曲折,那兩個綁架他女兒的也不知道僱傭他們的人是誰?兩頭的人都蹤影不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