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到什麼就讓他得到?天下還都是他的了。”鄧左民氣憤已極,恨不得親手掐死他,這算什麼兒子,純粹就是冤孽,死了!死了!快死了吧!”鄧左民氣得扇自己的嘴巴,打得滿臉通紅:“孽種!孽種!……”鄧左民氣得要歇斯底里了。
想想自己大半輩子,也算是個要強要臉的,怎麼養出了這樣一個兒子,自己也辦過錯事,因爲是昏了頭,可是自己也沒有威脅過別人,養了一個什麼不懂的畜生。
自己連楊蓮都沒有敢惦記,他敢惦記楊柳的女兒,要是人家有那個心,楊豔一說,楊柳就不會推辭,都是自己行差踏錯,不該答應給他提親,人家不同意就算拉倒,他還想不要命的威脅人,怎麼這樣一個混蛋不能醒腔,本來他倆也不合適,都怪自己腦子灌水也是異想天開,都沒有深想想,他們沒有合適的地方。
阿蒨留學回來幾年了,人家的孩子受教育早,他連大學他也沒考上,跟人家沒得比。
就是一個近親楊柳都不會同意,別說各方面都不合適,自己的婚姻三十多歲她都沒有將就,她女兒的婚姻怎麼會讓她將就。
鄧左民越想越煩,楊豔的哭哭啼啼更讓她煩,半輩子都沒有遇到這樣煩心的事,真是讓他沒有咒念。
鄧左民氣得暴走了,楊豔還是跑回了家裡,鄧超一看楊豔回來,章程再次長了起來。
楊豔煮粥,鄧超還是不吃,威脅楊豔給他去提親:“要是我大姨不答應,我就永遠不吃飯。”
楊豔一聽就急眼了。她本來腦子就不好使,得過失憶症,被鄧超一威脅,楊豔的腦子被刺激,噗通就跌倒,撞到了牆上,昏死在了地上。鄧超都不瞅她。他也沒有多大精力。兩天沒有吃飯,沒有營養液,也是動不了。
他現在還恨這個媽。要不是她傻,要不是她和楊柳是姐妹,自己怎麼會得不到阿蒨?
鄧超卻不理會楊豔的死活,閉起了眼睛裝半死。他想楊豔一回來,鄧左民也該回來了。
果真是讓他斷對了。聽到大門響,他很得意的笑了。
鄧左民進門,看楊豔躺在地上,嚇了一跳。近前一看,楊豔的臉色發青,氣息微弱。稍一檢查,發現楊豔的後頭有個大包。
斷定是撞牆受了傷。他也沒工夫理鄧超,趕緊叫了救護車。
鄧超一看楊豔被擡走,鄧左民一定是跟楊豔住院,楊豔失去了知覺,鄧左民去了醫院一定不會回來看他,他立即就嚇壞了,他全仗楊豔嬌慣他,鄧左民對他甚是嚴厲。
楊豔要是住半個月的院,他不得餓死啊?這回也沒有章程了。
鄧左民就陪楊豔住院,楊豔的腦子受了傷,搶救三天才醒,這回是徹底的失憶了,誰也不認識,鄧左民也不敢瞞着,告訴了楊柳和楊敏。
把楊柳嚇了一跳,趕緊到醫院看,楊豔真的誰都不認識了。
問清了原因,楊豔到底是爲什麼摔倒。鄧左民也是說不清楚,只有鄧超纔會知道。
楊柳問:“鄧超在哪兒,他媽住院,他呢?”
鄧左民一看也不能再瞞了,說了鄧超這些日子的表現,楊柳很怒:她媽摔倒他都不救,自己動不了不會打電話?
這樣的人品惦記她的女兒?他就是做了總統也沒門兒。
小孩兒慣得不像話,耍賴裝死就能達到目的?做他奶奶~的白日夢吧!
住了兩天院,鄧左民擔心鄧超萬一出事,楊豔回憶了也得受不了,還是軟下心來,回家看鄧超,鄧超還在裝死。
鄧左民奇怪他怎麼這樣大的扛勁,真不吃飯?真不怕死?爲了愛情不要命?
鄧左民還是不信。
鄧左民跟鄧超說了楊豔摔頭失憶的事兒,鄧超卻沒有關心,還是要求鄧左民找楊柳求親。
鄧左民說:“我們不配,我們和人家不是一類人,你死了那心吧,你大姨太遠了你還在絕食,根本沒有理你這個茬兒,你是一點兒希望也沒有。”
鄧超不依不饒:“我不管!我只要阿蒨阿蒨不嫁給我,我就死。”
鄧左民氣得無奈,就跟鄧超講了他年輕時的事,跟張靜的,跟俊華的,他愛慕過楊柳的,全都給他講了,就是爲了讓他開竅。
婚姻不是想就能如願的,你看人家好,人家沒有看上你,也是白費:“你大姨是農家出身,我都不敢張那個嘴,阿蒨是什麼出身,你也敢惦記,你能惦記到手嗎?”
“你要不是貪圖許家的權勢娶楊豔,我和阿蒨也不是近親,你要是不幹那些丟人的事,大姨怎麼會瞧不起我拒絕我?”鄧超的理直氣壯地譴責鄧左民,鄧左民真是無奈,這個孩子就是不開竅。
鄧左民無言以對,他都是能反省自己,是啊,自己年輕這裡很多錯事,自己是頭腦發昏,鄧超也不是頭腦清醒,惦不到手兒都也惦記,就不是執着,是瘋狂,是不正常,比自己還精神錯亂。
他不吃飯鄧左民也沒有辦法,醫院還躺着一個,回到了醫院,楊柳問鄧超的事,鄧左民一五一十的說了,他是沒有辦法鄧超了,是向楊柳求助。
楊柳心裡冷笑,一個毛孩子都管不了真是可笑:“下午我去看看鄧超。”
鄧左民有些欣喜,也有了一絲希翼。
楊柳眼神的發現了鄧左民的一抹喜悅的眼神,不禁唏噓:把一個孩子縱容的無法無天的,要星星不給月亮,慣得要強搶民女了。
阿蒨要不是這樣的身份,或許他敢用強的。
這麼多天不吃飯他怎麼活的?楊柳纔不信呢。
楊柳打電話叫來了阿蒨:“阿蒨,跟我一起去看鄧超。”
阿蒨嗯一聲,再沒有說什麼。
鄧左民回身之際眼裡閃過了精光。
一進門,鄧超看到了阿蒨,暗淡的神色立即煥發了彩色的光輝。立即呼出了:“阿蒨!……”
楊柳的臉色立即一沉,鄧超心裡一哆嗦,從被窩裡彈起來,楊柳一看鄧超的神色和舉動,絕不像四天沒有吃飯的。
以前雖然有營養,不吃飯身體也受挫,絕不會嗖的就坐起來。
楊柳哼一聲:“什麼阿蒨阿蒨的。比你大了多少?那是你姐姐。”
楊柳的話。讓鄧超心裡拔涼。
楊柳怒目道:“我也不揭你的底,我就送給你幾句話,想死?死法多得是。何必這樣肉肉咕咕的。
想拿死威脅人,只有你母親會怕,因爲她缺心眼,她現在失憶了。你也指不上了,她不會再被你嚇到。收起你那一套。
你的親媽跌暈,你都不救,你不要說你起不來,蒙不了人的。
先把近親的事兒放一邊。你以爲我會給女兒選你這樣連親媽死活都不管的畜生?”楊柳再不想理他。
鄧超急眼了,喊起來:“阿蒨対我好,你當不了阿蒨的家。”
楊柳給阿蒨一個示意。阿蒨淡淡的一笑:“我媽就是想把我給你,我也不會同意。因爲你不是個人。
我對你好因爲你是我小姨的孩子,跟我是血緣至親,現在我小姨被你害得這樣慘,我媽會把小姨接走,你這個兒子她指不上,我們跟你也就算斷道兒了,從今後我們就是陌路,別以爲誰給你臉就是看上你了,那不是衝你。”阿蒨說吧,再不看他:“媽!~我們走!”
楊柳和阿蒨離開去了醫院,阿蒨說:“媽,我小姨怎麼辦?她現在是不是還不能動?”
“她腦子裡的出血壓迫了運動神經,醫生說很難恢復。”楊柳嘆息一聲:“屋漏偏逢連陰雨,本來就缺點心眼,這一回更是雪上加霜,養活兒子有什麼用?因爲兒子落了這樣的的下場,還不如不結婚自己一個人過,也不至於有這樣的結局。”
“咳!……”阿蒨長嘆:“我小姨就是命不好,沒出生就受了傷,被人掠走又失憶,這回可是徹底的失憶了。”
楊柳無奈的搖頭,想到前楊柳的記憶,前世的楊豔是不是太奸過頭了,這一世儘讓她攤事,沒有順當的時候,兒子還差點要了她的命。
“媽,真把我小姨弄咱們家去?”阿蒨怕鄧左民不願意呢:“我六姨夫要是反對呢?”
“他反對,他沒那麼傻吧?他願意伺候一個癱子?鄧超能管你老姨嗎?只有我們管她了,得給她治病啊,這樣癱着能行嗎?”
阿蒨說道:“他反對也沒用,把我老姨跌成這樣,我們還不幹呢。”
楊柳笑了:“我們不幹能幹什麼?能把他們怎麼樣?”
“這個鄧超就應該狠捱揍,就是我老姨把他慣壞了,我六姨夫他倆還給他提親,他倆都是不會教子的,我們哪有合適的地方,我看我六姨夫也是個貪圖權勢的,老盯着咱們家的財勢,這麼不合情理的婚姻他們也敢提出來,我老姨傻,他可不傻。”阿蒨憤憤道。
“你六姨夫是有那麼點兒,要不他怎麼會求娶你老姨呢,他是高等學府的大學生,你老姨連學都沒有上過,雖然跟我學的文化也不淺,畢竟他倆相差懸殊。”楊柳雖然懂得,她也懂得鄧左民的想法兒也是人之常情,不足爲怪的。
要是計較那麼多,跟誰都沒法交往了。
楊柳笑道:“不用想多了,要是他們家站在咱們家這個位置,鄧超要是留學生,你要是個大學生,他們也不會同意鄧超要你,婚姻都是攀高,誰也不想把兒女配低門戶。
亙古至今婚姻就是這樣的規律,不要想那麼多,婚姻不是強求的,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不切合實際的事兒,想也沒用。
鄧超就是再好,近親結婚我們也不會幹,違背天倫悖理的事都是沒有好結果的。
不要想他們的事,親戚就是親戚,我們不要首先掰臉。
鄧左民那個人還是不錯的,不泯天理良心,也有朋友的義氣,也許鄧超真的是喜歡你,磨得鄧左民沒招兒,纔來試一把,被我拒絕了鄧超那麼絕食也沒有再來說。”楊柳看阿蒨滿臉的怒容,認爲鄧超就是想要挾她,楊柳只有勸。
阿蒨哼一聲,極度的不滿:“那幾個糾纏姐姐的混蛋可死光了,又出來一個混蛋糾纏我,真讓人頭疼,自己想什麼就想達到目的,去農村找一個惦記他的讓他要!
這不是門第高低的問題,我們家根本不能講門第,誰能高過我們家去?
近親結婚根本就不行的,又差了五六歲,我們有合適的地方嗎?
要是女的比男的小五六歲還湊合着,看看有沒有女的比男的大五六歲的。
等我們家失勢的時候,等他長大了,覺得我比他大幾歲吃虧了,再到處去勾三搭四的,隨了我六姨夫的本性不是新鮮事。
就鄧超這個胡攪蠻纏的本性,他爹就是玉皇大帝,他長得像潘安宋玉,也不會選這樣的人。
他的智力像幾歲的孩子,用這樣的雕蟲小技威脅人,他到底有沒有腦子?”阿蒨這回算徹底的看不起鄧超,一萬輩子也有不了出息,這樣的人離自己近一點兒就讓人噁心。
“好了,我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把他扔在腦後,讓他威脅他的父親吧,她們失憶,看她還怎麼威脅,你六姨夫沒有你老姨摻和,也是有手段制鄧超,你老姨跟着一哭一鬧,你六姨夫就沒招兒,鄧超等着好受吧。”楊柳是在給阿蒨泄憤,幾個姑娘對被糾纏十分的討厭,用這樣的手段也是逼婚,真是令人髮指。
鄧超這小子夠個沒良心的,竟下得去威脅他的至親,造成了她母親的失憶與癱瘓,真是作孽,養了這樣一個兒子就是倒黴的,等老了讓他伺候吧,不如早點死,省的受他的罪。
楊柳也把鄧超腦透了,自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把楊豔教成能通事理的人,有了一線的前途,這回全讓鄧超毀了。
結婚生子有什麼用,給自己帶來了巨大的災難,要不是有醫治這種病的絕技,楊豔就徹底的完了。
人生的悲哀不知在哪裡,就撞了一下兒,怎麼損害這樣嚴重?L